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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很容易便能被祛除。唯有她的身體……”

“身體要怎麼辦?”王大媽追問。

“身體太瘦,要補,起碼得強壯些。然後就是不能再受傷,傷口就意味著缺口,極易叫陰氣侵入……”

“胡說八道!”

洛央剩餘的話沒說完,就被李溪開口打斷。

“你還是出身天師門,怎麼可以衝著大家這樣亂說一通?此人八字純陰不假,可我觀她眼神清正,靠近更無絲毫陰冷氣息,怎麼可能是被鬼上身?依我看,她更像是精神方麵的疾病,你這樣信口開河,就不怕延誤彆人病情?”李溪氣憤難當。

聞言,在場的村民頓時驚疑不定地向洛央看來。

洛央挑眉,卻並沒有看向據理力爭的李溪,而是將視線轉到村長臉上,“你也聽見她說的,我出身天師門,是正牌玄門弟子,天師山張掌門是我師父,我行二。這一位呢,是我大師兄。”

洛央指向身旁的衛宣,仰頭看他,“師兄你說那人是鬼上身嗎?”

衛宣點頭:“當然。”

洛央攤手。

“你們瘋了?這人根本就不是鬼上身!”說話間,李溪忽然向那王家媳婦打出一枚銅錢,“這是一枚五帝錢,可驅邪避煞。如果她真的被鬼上身,定然會慘叫不絕。可現在你們看,她毫無反應,這說明她根本就不是鬼上身,我甚至可以用性命擔保!”

聽到這裡,洛央無奈閉眼。

完了。

怎麼會有人這麼犟?她不理解。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聲暴喝響起——

“好啊,我就知道你這臭婆娘一直都在裝神弄鬼,就為了躲閒躲懶,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作者有話說:

紅包~~

你們覺得,算卦好看還是主線好看啊?做個調查。

第158章 漂亮天師,在線算卦(十九)

◎事情真相。◎

“你乾什麼?”

見男人不由分說抽出自己的皮帶, 大步朝自家媳婦走去,李溪嚇了一跳,趕忙攔住。

“大師你讓開, 這賤胚子就是皮癢要收拾。不把她打老實了,天天給老子整這些幺蛾子。”男人水牛一樣翕動著鼻孔,凶相畢露。

“騙人是她不對,可你也不能打人啊……”李溪不肯讓開。

見麵之後, 洛央就發現這位原劇情裡的女主, 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天真單純, 單純到洛央都有些懷疑她從小是在一個什麼樣的溫室花園裡長大。

可洛央明明記得她出身鄉下, 一般農村裡男人打老婆這種事應該屢見不鮮, 可李溪就沒有看出來。

為什麼,洛央覺得矛盾。

不僅單純,李溪還特彆愛路見不平。剛剛不就是,因為擔心洛央在欺騙這些老實巴交的村民,毫不猶豫站出來揭穿了她的謊言。

這樣正直不阿的一個人, 照理說應該不會對衛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才是。偏偏前幾天,她自始至終都沒站出來,替她和衛宣說一個字。

這又是一個矛盾的地方。

“哎呀, 大師你不懂,這臭婆娘就是賤皮子,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段時間她裝鬼上身家裡人跟著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那些個好碗好碟全被她摔了個稀巴爛, 讓她做飯差點把全家點了,半夜還在廚房磨刀, 嚇得老子好幾個晚上都不敢合眼!要真是鬼上身也就算了, 他娘的竟然是裝的。老子今天不揭了她一層皮, 就跟她趙青菊姓!”

說話間,男人猛地往腳下啐了口,就要繞過李溪。

“就是,該打。這段時間村裡哪個不都被她嚇得夠嗆,喏,我剛洗的衣服現在還一股牛糞味。”

“沒錯,王貴生,你這老婆再不收拾,以後怕不是要爬到你頭上屙尿。”

“這就不是好好過日子的樣子,誰家媳婦像她這樣,想著法兒地作……”

周遭滿是附和之聲。

李溪都聽懵了,趕緊再次攔住王貴生,“不能打,你這是家暴,是不對的。”

“呸,什麼家暴不家暴,她是老子婆娘,老子想打就打。行了大師,這裡沒事了,你先跟成叔去彆地兒逛逛。我們村裡還有個葡萄地,藤上掛的果子又大又甜。我這邊收拾完臭婆娘,再去招待你們。”男人麵對李溪時好聲好氣,低頭看向自己妻子時,眼神瞬間變得凶神惡煞。

隨後趁著李溪沒注意,衝著女人的後背就是一皮帶。

“你……”李溪反應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皮帶抽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啃草的女人身上。

就在皮帶快要抽到女人後背的皮肉,一隻骨節分明的纖長大手及時接住落下的皮帶。

“師兄!”聽到啪的一聲響,洛央第一時間衝到衛宣身旁,“怎麼樣?疼嗎?”

衛宣輕搖頭,手上微一使勁,王貴生手裡的皮帶便脫手而出。衛宣嫌惡地將手中的東西隨意丟在路旁。

洛央則抬頭眯眼看向正前方的王貴生。

見到洛央這張漂亮的臉蛋,原先還有些發懵的王貴生頓時反應過來,“又是你這個騙子,剛剛騙我說這臭婆娘鬼上身,現在又攔著不讓我打她,你算什麼大師?信不信我去派出所告你們!”

聽到這番話,李溪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剛洛央為什麼要說趙青菊鬼上身,原來她早就看出對方被家暴故意裝神弄鬼,才交代那些補身體不受傷的話。

那她剛剛……

豈不是幫了倒忙?

李溪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下意識往身邊的肖景元看去,“我,我沒注意……”

肖景元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心頭一片複雜,彆說溪溪沒注意,因為趙青菊衣不蔽體,他沒敢多看,同樣沒注意到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鬼上身事件。

“去告!”

王貴生的威脅令洛央發笑,“看警察來了,抓我還是抓你?”

“彆跟我扯什麼家暴,夫妻倆有點口角很正常,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她趙青菊拿了我們王家的彩禮,就是我們王家人。她不聽話,我教訓自己老婆礙著誰了?”王貴生一臉的理直氣壯。

“多少?”

“什麼?”

“彩禮多少?”

“一千八。”

“一千八?就要任打任罵?合著她當初簽的不是結婚證,是賣身契啊。就算賣身,一千八百塊你就想買個隨意打罵的奴隸,這買賣是不是太劃算了?”洛央眼神譏諷,“而且你那是普通的口角嗎?她額頭上的傷,手臂上的淤青,還有殘疾的右腳,你可彆告訴我,她嫁給你時,這些傷就已經存在。以你這種一千八百塊彩禮都覺得了不得的人,讓你娶個殘廢會乾?”

“這些傷,如果她願意我會帶她去醫院做傷情鑒定。不出意外的話,幾年牢飯你是跑不了了。”

洛央原先是打算先將這幫人穩住,後麵私底下見了趙青菊了解完事情經過,再作後續安排。現在,因為李溪的“仗義執言”,洛央不得不放棄溫和的plan A而選擇簡單粗暴的plan B。

“坐牢?你憑什麼送我兒子坐牢?都是一家人,不就打個媳婦,又沒打死她,坐什麼牢!”王貴生他媽立刻竄出來,跟老母雞似的,將自家兒子緊緊護在身後。

“真的,可以送他去吃牢飯嗎?”身後,沙啞的聲音響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啊,你個小賤胚子,我們王家供你吃供你穿,這麼多年連個蛋都沒下過,你還想送我兒子去坐牢,你這喪良心的小□□……”王貴生他媽張口如噴糞。

“供我吃供我穿?虧你們說得出口,家裡的田哪一畝不是我在做?喊王貴生去打個藥水,他恨不得躲進娘胎裡。沒辦法,我隻能自己背上藥水桶。打完一天的藥水,後麵中毒倒在田埂上,家裡有一個人來找過我嗎?回去之後,老的小的全指望著我一個人做飯。喝醉酒,或者哪裡不順心,回來就是一頓毒打。我為什麼生不出孩子,還不是因為兩年前懷孕後被他王貴生一腳踢到我肚子,把孩子流了。後麵連小月子都沒做,天天下冷水乾活。我受夠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王八蛋,我要離婚,我要送王貴生這畜生去坐牢!”趙青菊攥緊拳頭,咬牙切齒。

“反了,反了天了!”

王貴生媽拍著大腿嚎道。

“趙青菊,我看你是不想你爹活了!”王貴生開口就是威脅。

“威脅恐嚇,罪加一等。我已經錄下來了……”洛央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見狀,本來心口一緊的趙青菊頓時狠狠鬆了口氣。

“走吧。”洛央轉身。

趙青菊剛要跟上,一旁忽然響起一陣殺豬般的哀嚎。

“搶人啦,有人搶我家媳婦啦,還要把我家小三子送去吃牢飯!村長你就這麼看著他們把我家媳婦搶走?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王貴生媽往地上一坐,就開始撒潑。

“這……大師,這恐怕不太好吧。我們叫你們過來是來驅鬼的,這既然沒鬼,我們村子裡的事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村長下意識上前擋住洛央幾人的去路。

四周三裡村村民,更是不著痕跡堵住唯一的出村口。

這就是為什麼婦女拐賣到深山老林後,那麼難解救了。

無他,這些偏遠小地方的人實在太團結。

“嘖。”

洛央口中輕嘖一聲,抬手便從袖中抽出一張符篆,用元氣催發。

入夢符。

夠眼前這幫人在這裡做一段時間夢了,至於美夢還是噩夢,就要看那人有沒有做過虧心事。問心無愧的人自然能得一場好夢,那些重男輕女,溺死女嬰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做完這一切,洛央剛要招呼趙青菊往外走,李溪忽然衝出來,擋在她麵前。

“不是,你怎麼可以對普通人下手?學道第一天,爺爺就告訴過我,玄門中人的術法是用來對付邪魔外道,切不可拿來戲耍普通百姓。你怎麼能直接對這些村民用入夢符?如果有人因為夢中驚悸過度,很容易大病一場……”

“那他為什麼會驚悸過度?”

“自然是因為心中有愧……”李溪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不管怎麼說,這種方式過於極端,身為玄門中人,我們當以除魔衛道為己任,而不是……”

“那你覺得我怎麼做更好?”洛央毫不猶豫打斷李溪的滔滔大論,虛心請教。

“報警。”李溪給出自己認為最恰當的辦法。

“報警?這裡的山路十八彎,等警察來,起碼要好幾個小時後了。那時候他們來乾什麼,收屍?”洛央的神情依舊一派淡定。

聞言,李溪一時有些語塞。

“行了,其實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走不到要對普通人下符篆這一步。這不是你張口就來,斬釘截鐵跟人家說不是鬼上身,局麵才突然一發不可收拾……額,你不會想哭吧?肖景元,你來哄哄。”洛央說著說著,突然發現李溪眼眶紅了一片,頓時生出一種她好像在欺負人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