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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剩自己。

江知意和岑清伊後繼有人,還不算孤單。

廉如是從此注定孤苦一生,心態早就放平,與費慧竹的靈魂長談,也是不錯的選擇。

顧秋語依舊哭成淚人,當時未能及時為父母伸冤,她心有愧疚。

黎韶華等她們所有人散了,再到各自的墓前去祭拜。

伴隨著初秋的到來,大家的生活基本都恢複到正軌。

外出旅行歸來的袁懷瑾重新租了房子,在林沅芷的央求下,兩個人住進一個小區。

作為朋友,互相探望,互相照顧,也方便些。

換了個地方,沒人認識她,袁懷瑾覺得不錯。

至於和林沅芷的關係,袁懷瑾暫時沒有其他想法,林沅芷也不多問。

環境雖新,但久了也就熟悉了。

就像鹿彌,現在和元寶玩得很好,在江家待得很不錯。

院長特意過來做家訪,一是問問鹿彌的感受如何,二是讓岑清伊和江知意給鹿彌的表現打分。

鹿彌當天有些緊張,胃口不好,打不起精神。

她生怕江知意和岑清伊對她不滿,再把她送回去。

兩人晚上才回來看見回訪表,岑清伊大概掃了一眼,落筆打分遞給江知意,便去找元寶了。

鹿彌抱著元寶,餘光瞄著,見江知意也很快寫完放在門口。

等一家三口互動時,鹿彌偷偷跑去看回訪表的分數欄。

兩人到沒寫具體分數,而是寫:很好。

她們都覺得她很好,鹿彌偷偷鬆口氣,聽見元寶扯著小嗓門喊她姐姐。

鹿彌連忙喊:“我來了,元寶。”

鹿彌腳下打滑,撲通一聲摔倒,岑清伊連忙上前,元寶蹭蹭蹭爬到跟前,奶聲奶氣地問:“姐姐疼不疼?”

江知意和岑清伊都很驚訝,元寶現在辦都說斷句,兩三個字,頭一次說了五個字。

鹿彌笑著說不疼,元寶卻湊過去,學著以往鹿彌照顧她的方式。

哪裡摔倒,親親吹吹,軟嘰嘰地說:“呼呼,痛痛,飛飛。”萌的兩口子忍不住笑。

鹿彌留在江家的事,算是徹底定下來。

岑清伊也著手開始準備讓鹿彌上幼兒園,“你不能一直在家陪著元寶,要讀書呀。”

鹿彌怯生生低頭說:“可讀書要花錢。”

“雖然你不像元寶那樣叫我,但我們依然是你的父母,要對你負責哦,你要上學的,以後元寶也會上學。”岑清伊揉揉鹿彌的發絲,“你還是個孩子,有些事,你不要操心,留給我們大人就好,你呢,就享受當下的童年,快快樂樂的,好不好?”

語氣那般溫柔,柔到鹿彌的心都軟了,她來到這裡,其實一直都是緊繃著的。

這一刻,稍微偷偷地放鬆了點。

“就稍微放肆一點,如果不習慣,那就慢慢地放開,這裡是你的家,你可以做一個快樂的小朋友。”岑清伊句句都說在鹿彌的心坎上,小心臟莫名有些疼,但又有些舒服。

婚禮定在11月8日,江知意的生日。

在這之前,有三件大事。

一個是張放考試,秦微言像是護送孩子高考的家長一樣,陪著兒子考試去了,據張放說,答得還不錯。

第二件事,元寶過生日,鐘卿意的禮物照例送到。

有鹿彌的陪伴,元寶格外開心,與鹿彌有了人生中第一張在家的生日合影。

四口之家,和和美美。

還有件大事,顧汀藍生娃。

陳念笙後期幾乎寸步不離地跟在顧汀藍身邊,所以她稍微有臨盆反應,她趕緊送到醫院。

畢竟還是沒經驗,陳念笙一早打給江知意。

顧汀藍都笑話她,“小題大做。”

醫院都有專門的人負責,根本不需要擔心。

岑清伊自然跟著江知意一起過來,顧汀藍堅持順產,到了天黑,小崽子沒有出來的意思。

岑清伊和江知意去醫院對麵的旅館住下,房間小得可憐,好在是有空調,能湊合住一晚。

這一晚,岑清伊做了一個夢。

她久違地夢見鐘卿意,她說她要走了。

岑清伊追逐她的光影,“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投胎了。”鐘卿意像是一束光,照得岑清伊睜不開眼,炙熱的感覺像是被鐘卿意撫摸臉頰。

太熱了,岑清伊想躲開,撲通一聲掉地。

江知意迷糊中坐起身,“寶貝?”

岑清伊爬起來,抹抹額頭的汗,“姐姐,我好熱。”

江知意迷迷糊糊摸到遙控器,“怎麼回事,空調自己關了。”

空調吱吱呀呀吹起來,房間很快涼爽,岑清伊蜷縮在江知意身邊呢喃,“姐姐。”

“恩。”

“我做夢了。”

“是嗎?”

“鐘卿意說要去投胎了。”

“那真好。”江知意摸摸岑清伊的臉,眼睛閉了不到五分鐘,手機響了。

岑清伊撲棱坐起身,江知意接起來,“要生了?”

岑清伊連忙起床開燈,兩人連夜去了醫院。

陳念笙等在門口,“馬上馬上了。”

很快,裡麵傳來嬰兒啼哭聲,護士抱著嬰兒出來。

小家夥被包裹著,哇哇哭,水汪汪的眼睛,五官一看就是歐美人的立體風格。

陳念笙抱著娃,百感交集,臉頰貼上去蹭蹭,交給江知意,“我去看看汀藍。”

岑清伊跑上跑下交錢,完事回到江知意身邊,“小家夥呢?”

“待會就推出來了,長得很可愛。”江知意正說著,門開了,小家夥躺在母親身邊,陳念笙推著她們。

岑清伊連忙上前一起推車,顧汀藍狀態不錯,當然累也是真的累,這會兒沒力氣說話,隻能衝她們笑笑。

陳念笙提前準備好單人間,房門一關世界都安靜了。

小家夥的小名想好了,顧汀藍起的,叫團團。

“團團好可愛哦,睫毛好長。”岑清伊湊近,小家夥大概是覺得熱,蹬蹬腿,繈褓蹬開,手臂亂揮。

岑清伊一眼就看見手臂上的胎記,“這也太巧了吧。”

“怎麼了?”陳念笙湊過來。

“我姐,就是鐘卿意的手臂上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胎記。”岑清伊難以置信的想起之前的夢,“我還夢見她說投胎去了。”

江知意也頗感神奇,“也有可能是真的啊。”

灰色拇指印大小的胎記,岑清伊低頭,臉頰輕輕蹭了蹭,“團團要健康快樂地長大哦。”

翌日,陸續來探望的人,顧汀藍睡覺,陳念笙負責接待。

團團的生活更簡單,吃喝拉撒,開心的時候笑,不順心事哇哇哭。

團團立體的五官打小看得出來,與元寶精致的中式輪廓不同,她更像是一個混血兒,頭發都是金黃色。

穆青和秦蓁第一次動了心思,也想要個孩子。

月子,顧汀藍在家做的,陳念笙準備最好的配套月子套餐,金牌月嫂上/門/服/務。

月子一出,剛好參加江知意的婚禮。

姐妹團全部出席,蘇%e5%90%9f和蘇羨作為家屬一同出席。

陸離和沈君冪得知婚禮,主動請求參加。

陳楚寒是江知意的特邀嘉賓,貴賓級待遇,忍冬和夏冰全程陪同,陳楚寒極度不自在,被盯得發飆,“你們兩個好像保鏢,我沒事,我又不跳海,能不能離我遠點?”

忍冬聞言,湊近盯著陳楚寒。

陳楚寒假裝無事發生,忍冬越湊越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陳楚寒照著她的後腦勺凶她,“看什麼看?”

忍冬嘎嘎笑,“師父!是你吧?師父哈哈,凶我的聲音一模一樣。”

夏冰也是著實嚇了一跳,陳楚寒在計算機方麵的造詣,非尋常人能比,她以為怎麼也是個年長的,沒想到這麼年輕。

“你咋回事啊,師父,我聽說你之前跳江,為了啥啊?”忍冬忍不住笑,“我師父獨大名鼎鼎,居然也會為凡塵俗世所擾嗎?”

“為了啥?我喜歡的alpha被人用一隻煙給釣走了。”陳楚寒彆有幽愁暗恨生。

忍冬認出師父實在開心,勸慰道:“你這麼優秀,什麼人沒有啊?以後我給你介紹哈哈。”

陳楚寒吐槽她沒個正經,“我是你師父,對我尊敬點。”

忍冬憋笑,“我知道了,小師父。”

陳楚寒白她一眼,沒理她。

秦微言帶著張放一起來的,借此契機,也化解了與秦清瀾多年的糾葛。

黎韶華,由岑清伊安排,秋語負責領頭,帶著她和次仁、巴桑一道過來的。

江家四兄弟到齊,江知意的婚禮由市長主持,牌麵絕對有了。

薛高朋屬於編外家屬,也跟著湊了個熱鬨,和小兩口一起破案的日子曆曆在目,他忍不住豎起拇指誇讚,哪個放到刑警隊都夠用。

林依依搞特殊,自己單獨開船過來,拉風極了。

原本岑清伊想安排薛硯秋和廉如是一起過來的,兩位老人家身體都不大能折騰,送來祝福不過來了。

為了不折騰年齡大的,婚禮定在國內南方一座海上小島。

岑清伊人生第一次用得上“斥資”兩個字,包下整個小島。

婚禮麼,自然是要對外發布的,但是要經過DK的官方渠道。

原意是想叫上江羨林和秦笙曼,但如此一來,江啟博過世這件事就瞞不住了。

秦清瀾也不太讚同折騰老兩口,“她們年紀大了,即便國內也折騰不動。”

岑清伊突然想起,她們兩個離婚,老兩口不知道,如今的複婚,似乎也沒必要單獨讓她們知道。

身穿婚紗的江知意,站在陽光下,元寶學著鹿彌的樣子,扯著江知意的長裙。

海風拂過,宛如仙女降臨。

岑清伊選了西裝,襯得雙腿修長,身材高挑。

在親人和朋友的祝福聲中,兩個人擁%e5%90%bb纏綿。

曆經風雨終於等來這場盛大的婚禮,與在場所有人而言,都是強而有力的激勵,她們任何人都沒有岑清伊的境遇悲慘。

可即便命運多舛,岑清伊在江知意的陪同下,依舊笑對人生。

岑清伊真心感謝她生命中的每個人,她們陪伴她成長,幫助她順利渡過難關。

當然,最要感謝的人,是江知意。

那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一盞不滅的長明燈,她引領她走出陰霾的過去,無論艱難險阻,江知意始終陪在她身邊。

“謝謝,謝謝你們所有人。”岑清伊躬身謝江知意,“謝謝姐姐,餘生請多關照。”

江知意揚起手捧花,她作勢要扔,眾人準備好要接。

江知意旋轉著,將手捧花放在顧汀藍的手上。

顧汀藍訝異時,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下,她回身,陳念笙單膝跪地,舉著精致的禮盒,鑽石戒指在陽光下耀眼。

“親愛的汀藍,我愛你,可以嫁給我嗎?”陳念笙眉眼含笑,顧汀藍的淚水滾滾而落,起身拉起陳念笙,擁著她落下開心的淚水。

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