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1 / 1)

,我下次夢到了再給你說。”

“好啊。”岑越一口答應,這會問阿扉餓不餓?

齊少扉搖搖頭說不餓,岑越剛鬆快的心就緊張了些,齊少扉悶悶的聲說:“越越,阿扉的腦袋暈乎乎的沉沉的,好像裝了好多東西。”

因為腦子沉,所以不覺得身體餓。

“那你陪我吃一點,我餓了。”岑越哄著說。

齊少扉乖乖點頭,開心說好啊好啊,阿扉好久沒陪越越吃早飯了。

岑越照顧阿扉穿衣,外頭聽動靜送了熱水,洗漱過,小菊在旁說,早飯劉媽媽做好了,燒的雞湯粥,還了蛋,大早上的寇長峰送了一桶魚來,劉媽媽說晌午做魚片粥。

“越越,二苗和寇長峰給咱們送魚了。”齊少扉說。

岑越知道阿扉什麼意思,便說:“咱們不同他們兩口子客氣,等你病好了,咱們請他們吃羊吃烤鴨。”

“好呀好呀。”

今天阿扉精神頭好,岑越有種小心翼翼的安心,提心吊膽時時關心著阿扉,粥也沒讓阿扉多喝,照舊是半碗,不過這次岑越吃素餡包子,掰了一小半遞給阿扉。

“有點多——”

“阿扉吃阿扉吃。”齊少扉開心的接了小半塊,慢慢的一口口吃著。

岑越一直留心著,阿扉要是不想吃乾嘔那就算了。結果今日小半塊包子都吃了,岑越遞了水杯,讓阿扉喝兩口。齊少扉喝完,呆呆坐了會,說:“越越,阿扉想去噓噓。”

“我跟你一塊去。”嚇死他了。

大崽發什麼呆!

齊少扉害羞了下,還是跟越越一起去了,他現在好愛睡覺,一睡覺就看不到越越,他想多看看越越嘛。

這一日,齊少扉醒來了一個多時辰,岑越感覺三小時多有了,吃了早飯,上了廁所,還在院子裡陪他走了一圈,後來鄒長青來了,把了脈,說平穩。

可快到中午時,齊少扉又迷糊犯困起來。

“那就睡覺,我陪你睡會。”

岑越哄著阿扉睡著,再請鄒大夫把脈,鄒大夫一診,說奇了怪了,三少爺醒來時,身體脈象雖然虛了些,畢竟頭上受過傷,但平緩有度,可一到夢中,這脈象有急有緩……

束手無策,真是奇怪。

岑越如今倒是安定,“慢慢來,他今早多吃了半個包子,還走動了一圈,也比之前清醒的時間長一些。”

“我回去再翻翻醫書。”鄒長青不多留了。

岑越問梅香牛師傅在嗎?劉媽媽快答說在,三少爺傷了後,二苗就說留著牛師傅在家中,不用跑貨了,用車方便些。

“請牛師傅來一趟,我問個話。”

“誒好。”劉媽媽喊小菊去跑腿傳話,小菊年輕跑的快。

沒一會牛師傅來了,是一臉擔憂,岑越先說阿扉今日醒來了,比之前狀態好。牛師傅聽了,當即是鬆了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

“我喊牛師傅來一趟,是想問問,先前你送阿扉去盛京參加會試,住的客棧裡,有沒有一位楊舉人,楊淙,字善之……”

牛師傅當即愣住,“郎君怎麼知道這個的?”

“有、有,有個楊舉人,墨玉那時候天天說這人。我見楊舉人心善,邀三少爺外出結識其他舉人,經常說文章的。”

第85章 快來紮阿扉!

“牛師傅,出事那日具體有什麼事?幾月的事?”

“三少爺考完鄉試,收到成績已經八月了,家中慶祝了一番,想著三少爺早早到盛都,能安心備考,因此我們九月上的路,十月中的時候到了盛京住在客棧。”

牛師傅仔細回憶,“剛開始半個月,三少爺平日裡不怎麼下樓,同其他舉人說話攀談,他一貫穩重,家中夫人也說過,要安心備考,因此都在樓上,墨玉愛聽熱鬨,每日上樓說一說新鮮事。”

“其他的我不記得,隻記得楊舉人是十一月時上門來拜訪的,後來來的勤了,天天找三少爺說詩論文章,出事之前,我記得是有一場菊花宴,那時候天都寒了,這城外穆府的莊子菊花開的大,請了許多舉人去賞菊作詩——”

岑越:“穆府?”

牛師傅點點頭對啊,而後反應過來,郎君不知道穆府,便說:“聽楊舉人說,這位穆舉人大有來頭,人家是盛都人士,家中長輩皆做官,不過好像也不是什麼大官,都是清閒衙門。”

“當時楊舉人跟三少爺說起來,言語中帶了一些。”

“那場宴會是穆舉人做的東。”

“我記得那是個大早,三少爺換了新衣,就是墨玉也穿了新衣,怕丟了三少爺的臉,我是車夫照舊著舊衣,收拾好後,楊舉人來敲門,說可以走了,要不要借車同行一起?”

“我不敢離開三少爺身邊,便搶了一步說我送,三少爺有車的。楊舉人笑笑便說,那就到莊子外等齊老爺。”

“趕車到莊子上一個多時辰,門外楊舉人沒在,不過他家仆從留著,說他家舉人被人拉了進去,無奈讓他在這兒候著,等齊老爺。”

“三少爺便帶著墨玉進去了。”

牛師傅回憶到了這裡,臉色就不怎麼好了,很是凝重,“之後事情我不知道了,莊子上我進不去,我留在門外同其他車夫說話,到了晌午,裡頭人喊青牛鎮齊家舉人的車夫在不在?我忙應聲,那人拉著我進去,跑的飛快,也不說話,我到時,就看到墨玉已經沒了氣,三少爺倒在血泊中,頭上全是血……”

“他們說,三少爺和墨玉貪玩登高,從那山上摔了下來。”

“三少爺怎麼會貪玩呢,夫人叮囑的話,三少爺在外一向穩重的,倒是墨玉是貪玩——”

牛師傅到如今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中庸十四章》,那楊舉人來時,阿扉是不是看這本書?”岑越問。

這可把牛師傅問倒了,牛師傅搖頭不知,他記不得這個。

後來牛師傅下去了,等回到了後門院,才想起來,忘了問郎君是怎麼知道楊舉人的,是姓名、祖籍都知道的。

牛師傅雖是好奇,但如今三少爺病加重了,隻有擔憂這個的份,也沒多問,郎君總不會害三少爺的。

岑越回屋看阿扉,阿扉夢裡蹙著眉頭,有時候笑一下,岑越看的有點好笑,就輕聲笑說:“你夢裡怎麼都這麼有意思呀大崽。”

緩了緩又說:“牛師傅雖是不記得《中庸》,但是距離事發應該快了,這會你夢裡是十一月初,楊舉人剛找上門,那晚秋的寒菊賞菊宴也快了……”

到盛京十月中,三少爺閉門在房間讀書有半個月,墨玉天天看了熱鬨上去說,直到楊舉人敲門,自此後,楊舉人天天拜訪,說詩會文——這個起碼十多天,阿扉才會跟著楊舉人關係略近一步。

事發是十一月中下。

還有半個多月。岑越把時間捋清了,再看床上睡著的阿扉,他不自覺的蹙著眉,“要是真記憶一點點好了那就好,可要是到了事發那天——”

要是重新刺激到了阿扉。

岑越不敢想下去,按這個時間線推算,現在去盛都求醫已經來不及了,隻能靠阿扉,還有鄒長青了。

“你要加油啊,大崽。”岑越握著阿扉的手,輕聲說:“你好了,我什麼都不在意的。”

他摸了摸大崽的頭發,親了親。

晌午時,二苗來了。劉媽媽做的魚片粥也好了,隻是三少爺晌午時沒醒,一鍋粥照舊在爐灶裡溫熱著。

薑二苗不愛喝粥,吃著梅香送的饅頭和鹹菜,很是大口。岑越倒了杯水過去,問二苗這魚怎麼來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嘿,長峰在山裡小溪抓的,就是小越哥你們家的小溪,裡頭是有魚的,不過比較難抓,長峰抓這個可會了,帶著大黑夜裡上山,半宿就抓了一桶。”

“三少爺整日喝粥的話,還是要補一補的。”

岑越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寇長峰和大黑。薑二苗擺手說:“回頭三少爺好了,小越哥給大黑做一頓肉骨頭就好了。”

“好,阿扉昨晚醒來,還說要殺了羊,請你們吃烤羊烤鴨。”

“那可太好了。”

薑二苗吃飯速度很快,吃完了一杯水進肚,沒那麼餓了,才說:“小越哥,我今日就要去北雁郡城送寒瓜了,家裡地上寒瓜都摘的差不多,剩下的不多,還是按照去年你說的,鄉裡賣一賣,給師傅們辛苦費各送一個,往桃源鄉送的寒瓜我也裝好車了,趙嬸去送。”

“牛師傅就不動了,還留在家中,你們要用車也方便。”

“福寧府縣還得曹羅去一趟,先前我跑過去有個買主跟我定了兩車貨,我得給人家送上。”

薑二苗一一說了安排,“……地裡那兩畝的試驗田,小越哥,我自作主張,帶著長峰收了。”

“再不收,真的要壞了收成。”

岑越才想起來這個,按照他原先計劃,從北雁郡城回來,剛好收田裡的麥子,結果計劃打斷了,當即說:“我知道,還是多虧了你,我忘了這事,隻是你那麼忙,還幫我收這個?”

“也不是很忙的。”薑二苗不覺得辛苦,這是小越哥的心血,自然了,小越哥心頭肉那是三少爺,什麼都排在三少爺前頭,他說正事,“麥子我不放心其他人收,統共才兩畝,很快就收好了,稱的時候嚇一跳,小越哥,收成不錯呢。”

岑越:“多少?”

“一畝田有二百二十斤。”

薑二苗怕小越哥覺得少,連忙解釋:“這不少了,我收的時候都六月中了,麥穗有的乾了掉地上,是壞了一些,要是五月多收成季收,還能高一些。”

“二苗你跟我說實話,你預計要是不壞能收多少?”

“那、那可能有個二百四、五。”薑二苗知道這小越哥做經驗呢,自然是實話實說,“老天爺要是賞臉,順風順水,雨水充沛,一年下來,地裡莊稼也就二百二左右,要是少了水,那就糟,一百七八,就是經驗老道的莊稼漢,一年到頭就二百夠一夠……”

在薑二苗看來,小越哥種實驗麥子,耽擱了收成,還有二百二,那確實是很不錯了。

可岑越聽了,心裡歎氣,情況不樂觀啊,他那田,每顆苗苗長出來,他都澆了空間水的,看來還是種子問題,種子優質,加上水,那才是錦上添花。

“四百多斤的種子曬了嗎?”

薑二苗愣了下,“種子還曬啊?這曬了還能種嗎?”

“曬一下,種的時候用水泡,存活率和發芽率的,不曬的話,種子不會發黴嗎?”岑越問。

薑二苗撓了撓頭,說:“我家裡種的時候,留的種子,收麻袋裡,不能太潮了,地裡兩種可以的,要是有發黴的撿出來就好了。”

“種之前曬一曬,能去黴,還有種子上的蟲卵。”

“我想先做小麥實驗,今年兩種,現如今不急,要是情況樂觀的話,留存到十一月時,找個天氣好的曬一曬再種。”

薑二苗一聽,當即說:“到十一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