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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我 曲小蛐 4949 字 6個月前

……”

蠟球都捏不開的弱雞絕望.jpg

“遊戲規則,在我身後的這片平地密林的兩頭,分彆搭建有一間木屋,作為兩組各自的出發點。”

“編劇組為獵人組,演員組為獵物組。隻要獵人用自己手中的顏色水槍‘標記’獵物身體的任何部位,則視為命中,即可帶獵物離場,並成功獲得演員及其身上的劇本關鍵詞。”

“遊戲限時2小時,無論獵人獵物,在任何地點停留不能超過5分鐘,否則視為消極遊戲,自動認輸。”

聽完遊戲規則,兩邊都鬆了口氣。

雖然確實是真人CS的形式,但聽起來並不凶殘。反正最後總要一對一組隊,過程隻需要稍作捕獵表演就……

“啊,忘記說懲罰規則了。”

小負責人突然麵無表情地補充了一句。

兩組人心裡咯噔一下。

紛紛抬頭。

小負責人巋然不動:“獵物被標記即視為出局,按出局順序分為1234名,將對前3名進行體積不同的[喝青汁]懲罰。”

“什麼青、青汁?”

演員組的俞鬆小心翼翼地問。

小負責人露出一個僵硬微笑,工作人員適時推上來一隻餐車。

上麵罩著的餐布被小負責人掀開,三杯從大到小的、綠油油又泛著青黑的、好像散發著某種老巫婆調製的毒藥的氣息的液體,出現在8位嘉賓麵前。

小負責人抱著平板,在目瞪口呆的嘉賓們麵前做講解:“這是混合蔬菜汁,包括苦瓜汁、芹菜汁、薑汁、青椒汁、蒜汁……”

顧念僵硬地看著那三杯分彆標注著“1000ml”“500ml”“200ml”的恐怖不可名狀的液體。

這種東西喝下去……

人還能在??

編劇組震驚而同情地看向演員組。沒等他們同情完,小負責人話鋒一轉:“哦對了,如果遊戲限時結束,而仍有獵物幸存,那麼剩下沒有獲得標記獵物的獵人,將同等享受出局第一名的待遇。”

“——?!”

編劇組的臉也綠了。

攝像機在此時還專門給這三杯可怕液體拉了一個近鏡頭。

彈幕笑瘋。

【哈哈哈哈我的媽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彆給近鏡頭!還在吃飯呢!】

【溢出屏幕的魔鬼味道】

【哈哈哈節目組好壞啊!】

【導演組:演員和編劇,加起來必須給我死3個】

【哈哈哈哈敲這真的也就太慘了】

顧念從呆滯裡回神,嚴肅舉手。

小負責人視線飄過來:“顧老師?”

顧念:“這個東西喝下去,真的對身體無害嗎?”

小負責人:“當然。加工過程都是經過殺菌的,蔬菜汁本身也對身體有益無害——隻是入口過程會比較痛苦。”

顧念:“……”她可不覺得這是“比較痛苦”能形容的。

尤其裡麵好像還有一點弱刺激性的東西,再加上心理不適感,這玩意喝下去就算沒有胃病恐怕也要難受。

更彆說……

顧念攥緊了手,不安的目光望向演員組。

演員組裡宗詩憶綠著臉,俞鬆似乎在跟導演組抗議,溫初皺眉站在一邊,唯獨最應該被擔心的那個,沒事人似的停在一旁。

直到此時,似乎察覺什麼,他略微撩起眼,隔空朝顧念輕笑了下。

這個鏡頭毋庸置疑地被剪入了。

【臥槽臥槽臥槽我太可以了!!】

【這個神仙顏值,我可以我說一萬遍嗚嗚】

【前麵采訪裡一晃而過我還以為是錯覺,近距離三百六十度看是真的沒有死角!!】

【我不信這麼帥的演員會沒有名氣啊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

【自加粉籍,哥哥我可以!】

【哥哥在笑!朝誰笑得!後期你有本事就把鏡頭切過去啊!】

【切!過!去!】

【……】

彈幕自然是到最後都沒能得到答案的。鏡頭裡一轉,兩組人已經分彆被帶到兩個木屋中。

某個時刻,兩邊對講機停下,木門同時推開——

獵物競賽開始了。

?

顧念一邊小心端著手裡盛著她個人標誌性的紅色顏料的水槍,一邊最低聲音地在林間慢慢穿行。

攝像師就跟在她身後,感覺是專業訓練過的,腳步聲比她輕多了。

她漫無目的地在林中轉著。

開始前她特意偷偷去問過小負責人,編劇組之間“中槍”是否會有出局之類的影響,答案是沒有。

換句話說,她想保護寶貝鵝子不被彆人射擊基本是沒可能了。

但以攻為守的話,就算她能最快速度帶走演員組中的一位,也還剩下500ml和200ml兩杯不明液體。

駱修的胃病……

就算是最小劑量的200ml,她也不敢想象讓他嘗試。

那要怎麼辦呢。

顧念索性停下腳步,憂愁地陷入深思。

思著思著,方法沒想到,先把“獵物”想來了。

耳邊甫一捕捉到那個腳步聲,顧念就本能而無比敏捷地嗖地一下蹲下`身。攝影師大哥都沒反應過來,讓鏡頭裡突然空了兩秒。

“大哥,快蹲下!”

女孩聲音壓得輕成一線。

“……”

攝像師連忙帶著鏡頭蹲了下去。

顧念躲在樹旁的一堆灌木從裡,小心翼翼地扒拉開幾個樹杈,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

幾秒後,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貓著腰,從一片草叢裡鑽了出來。

俞鬆。

不是駱修這個結果讓顧念既失望又慶幸,她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處理,但最少最少,她也一定要確保第一杯1000ml的魔鬼液體懲罰落不到她寶貝鵝子頭上。

顧念耐性極好,一動不動地屏息躲在樹叢後麵。

通過方向預測了一下俞鬆的行動路線,顧念一直等到他進入垂線最短距離的點——也是她在過來之前就用水槍試過射程的區域內。

顧念嗖的一下端槍起身——

“不許動!!”

一聲輕喝。

給俞鬆驚得停在原地。

幾秒後,他回過神,苦笑著又可憐巴巴地轉回來:“顧編劇,你運氣也太好了吧,這才開始幾分鐘?”

顧念不為所動,手裡的水槍穩穩端著。她瞥了一眼俞鬆往後挪的腳跟,木著臉聲音輕懶:“不要亂動哦,這個距離我還是射得中的。”

俞鬆收到警告,隻得停下。

見顧念沒有第一時間開槍,俞鬆急中生智,笑著問:“哎顧編劇你其實更想和駱修搭檔的吧?”

顧念一頓。

俞鬆:“我幫你引他出來,你把他當獵物帶回去——好不好?”

顧念:“不好。”

被拒絕得毫無餘地,俞鬆垮了臉:“為什麼啊?”

“……”

顧念自然不能說因為駱修的胃病。按朱涵宇的說法,這個事情駱修瞞所有人都瞞得很嚴,他自己沒提,她就不能開口。

至於俞鬆。

顧念輕眯起眼,透過水槍上麵正兒八經的準星瞄準了他。

能跟她說要引駱修出來,那放過了他他也一樣可能跟彆人這樣說。

而且看起來還是演員組裡最具活力、比駱修都更可能“幸存”到最後一個的,那眼前的最佳方案就是……

顧念的食指輕輕勾到扳機上。

“唉。”

視線裡的俞鬆顯然看出顧念的意圖,也絕望了。

“出師未捷,天妒英才啊。”

顧念勾了下嘴角。

就在她即將壓下扳機的前一秒,斜前方的樹叢枝葉被撥開,一個溫柔帶笑的聲音跟著個清瘦挺拔的身影走了出來——

“找到了。”

“……!”

顧念一僵,驀地側了身。

在她準星瞄準的視野裡,一身迷彩服的男人站在樹乾前,褲腳收進黑色軍靴裡,小腿繃起修長利落的線條。

準星一路向上,掃過精瘦腰身旁垂下的一截腰帶,掠過%e8%83%b8膛和冷白的鎖骨,最後停在那張清雋麵孔上。

褐色的眸子裡像一往情深,溫柔染笑——

“真的不要我了嗎,顧老師?”

☆、渡我51

渡我51   

第51章   

晨起的朝陽在海麵上鋪滿了粼粼的光輝, 沙灘上留著潮起潮落後深深淺淺的腳印,海鷗在魚肚白的天空裡拉過一條條隨意的弧線, 叫聲清遠而嘹亮。

難得美景, 顧念卻無心欣賞,她此時正氣若遊絲地靠在露天陽台的躺椅上。

節目組工作人員通知早上9點統一收管參賽嘉賓的私人電子產品,於是顧念在昏昏沉沉一整夜的夢醒後, 第一件事就是給顧媛打電話報平安。

“參加綜藝?”

顧媛年過半百寶刀不老, 一大清早起來就呼朋喚友地在家裡“堆長城”。

麻將牌打得清脆作響,拇指熟稔地撚了一半, 顧女士驚住抬頭:“你終於看開了, 不寫劇本要去當演員了?”

顧念:“……”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顧念歎了口氣。

有隻大概是海鷗但也可能是彆的什麼她分不清楚的鳥類落下來, 停在她麵前不遠處的木質圍欄前。

拿一雙豆豆眼盯著她看了兩秒後, 那隻鳥還囂張地走了兩步。

顧念耷回眼角, 無聲地打了嗬欠:“不是, 是一檔有編劇有演員的綜藝。”

“就知道你不會開竅,”顧女士把摸回來的麻將牌隨手立在一邊,單手挪動整理著牌堆, “你這兩年不是最討厭鏡頭了, 想好了要上?”

“嗯, 想了。

既然想以儘可能快的速度在這個圈子裡證明自己, 那出現在鏡頭前在所難免。”

“不害怕?”

“不怕, ”顧念搖頭,“想往上爬總要付出點代價吧?

這是我可以接受的那部分。”

“那就去吧。

做得出彩點, 下回相親我還可以給你打出來在電視節目上的照片……哎, 這真挺好, 他們肯定更搶著要和你見麵了。”

顧念:“……”   

“媽,天天在家裡搓麻將屈才了, 您還是去開婚介所吧。”

“哼,自己閨女都嫁不出去的婚介所,誰敢上門?”

“我才22呢。”

“要是等你32你就願意結婚了,那我指定不催,但你想嗎?”

“……”   

我方選擇沉默。

這個話題上母女兩人交鋒過太多回,彼此深諳對方的話術套路,現在再聊起來就像衝了七八遍的紅茶那樣寡淡無味。

所以很快雙方就在沉默裡默契地結束了這個話題,顧媛打出一張麻將牌,順便嫻熟地轉了話題。

“說到年紀,你那個24的帥哥兒子最近怎麼樣了?”

顧念一噎。

好不容易忘記了的、已經在昨晚的夢裡糾纏了她一整夜的那人的話聲再一次被勾回腦海。

【你想要我嗎,顧念。

】   

【你想要我嗎,顧念。

】   

【你想要我嗎,顧念。

】   

顧念哭了。

這還是自帶360度無死角回音的那種。

“怎麼不說話了?”

顧媛催問。

顧念隻得擦乾眼淚,支支吾吾打太極,“您怎麼知道他24啊?”

“上次視頻通話,他給我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一起說了。”

顧念警覺:“您問的還是他說的?”

疑似心虛的停頓之後,顧媛咳嗽了聲:“有區彆嗎?”

“當、然、有!”

顧念這下徹底清醒了,從躺椅上直接坐起身,“他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您怎麼能隨便查人戶口呢?”

“那不你說的他是你兒子嗎?

我就順口問問。”

顧念想都沒想:“就算是我兒子也不是您兒子。”

顧女士拍下麻將:“是我兒子那還能是你兒子嗎?

那不是你哥就是你老公了!”

顧念:“………?”

“老公”兩字正中紅心。

顧念心底掙紮了一整夜氣若遊戲的小人兒捂著%e8%83%b8口倒下去。

嗚嗚嗚寶貝鵝子明明隻是發出組隊邀請。

她竟然誤解他的話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