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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我 曲小蛐 4845 字 6個月前

西肩膀:“傻孩子,你不懂,所以這就是你表麵花天酒地實際上母單到現在的根本原因。”

喬西更嫌棄地抖掉安亦的手,“你一個終身不娶的道士,有臉說我?”

“我是為你好,”安亦指駱修,“這就是個妖精,我是怕你著了他的道所以提醒你呢,可千萬彆去,他那道的人心思又黑又歪。”

喬西苦笑了下:“我是不想,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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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停頓了下,插科打諢地轉向駱修:“你剛剛那話我都沒反應過來呢,這個喬林安可以啊,和你心有靈犀一點通?”

駱修沒在意安亦的扯淡用詞:“他能力和腦筋不差。”

安亦:“腦筋沒問題能乾出剛剛這出來?”

駱修冷淡一笑:“他自己把握著分寸,就算喬西回喬家告狀,他也可以托詞自己是酒醉失言。”

“為了讓喬西白吃氣?”

駱修隨口:“如果激得喬西衝動犯錯,那大概更合他心意。”

“……”   

喬西和安亦同是表情一僵。

最後還是安亦感慨地拍了拍喬西的肩膀:“他不一定怎麼樣,你差點攤上事……我就說他們這些人心思黑。”

駱修微皺起眉,回眸往喬西:“以他這幾年在喬家的起勢,不該這麼針對你。

最近你父親對你的態度有變化嗎?”

喬西怔了兩秒,搖頭:“沒有什——難道是祭祖的事情?”

駱修:“祭祖?”

“對,我們喬家祭祖通常要給老祖宗作法,一般是去各大道觀請名高的道士,”喬西看了一眼安亦那個道士髻,無奈轉回來,“往年都是我父親操辦,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說我太清閒了,請道士這環要交給我。”

駱修眼底劃過一起了然。

安亦茫然插話:“所以就是個跑腿的苦力營生?

你哥腦殼有問題,這也要計較?”

駱修笑歎了聲:“如果駱敬遠突然說,祭祖的事情要交給我或者駱湛——你知道我們會怎麼做嗎?”

安亦:“駱老爺子的吩咐還能怎麼做?

剪刀石頭布啊?”

駱修一笑:“跑,連夜去國外。

還要想辦法耽擱另一個人的行程。”

安亦:“?”

駱修沒再解釋,直問喬西:“什麼時候去,哪家道觀?”

喬西:“我隻有周末有時間,下個月的第一個周六,好像是4號吧?

地方嗎,肯定是安亦的道慈觀,也就那裡我還勉強算熟。”

駱修點頭:“嗯,那天我和你一起。”

喬西怔了下。

安亦警覺回頭:“你乾嗎去,出家禍害我們道觀之心不死?”

駱修失笑,卻沒有回答。

?   

《盲枝養鵝日常2.0》   

2020.7.4,周六,天氣晴   

沒想到拍攝結束了我也沒能把《養鵝1.0》拿回來,看來有生之年我是和它無緣了。

對不起《養鵝》,為了媽媽的粉絲馬甲不掉,媽媽隻能對不起你了TT   

這兩天晚上逛遍了那家夜市都沒能再找到一本和《養鵝1.0》的褐色本子相近的,唉。

那個顏色真的和寶貝鵝子的眼睛好像的,好可惜。

算了,最近就先用這個吧。

這次我會好好珍惜你的,2.0!   

本月養鵝tips:   

(1)為了彌補上個月的缺失,順便祈禱寶貝鵝子新劇大火,剛好這個月清閒,每周六去道慈觀給寶貝鵝子祈福!   

(2)記得給顧媛女士打電話,問問家裡那位老中醫,有什麼良方能夠調養胃病。

(3)………   

顧念的筆尖中途停下。

她從旁邊拿起震動的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的[速速跪下接旨]讓她心肝一顫。

顧念茫然了下。

奇怪,除了刪了相親對象以外她又沒做什麼彆的虧心事,怎麼看見顧媛的電話會有這麼心虛的感覺?

沒想通,顧念茫然地接起手機:“媽?”

顧媛聲音有些低:“你怎麼回事?”

“啊?

什麼怎麼回事?”

“要不是你張阿姨喜歡上網衝浪,那我到今天都不知道——”顧媛的聲量拔高之後,又強忍著壓下來,“你……上周一直鬨到現在的,盲枝的那件事,是不是你自己發的?”

“那個啊,是我發的。”

“你怎麼想的,啊?

咱們不是說好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大活人不能被事情纏死——你還去碰它乾什麼呢?”

顧念輕歎了聲:“媽,你就彆擔心了。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會照顧好自己。

而且你應該也看到了,我還什麼都沒有提。”

顧媛:“我看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但媽現在不想你多麼有出息、多麼飛黃騰達,媽就希望你過得好好的……平淡是福。”

“我知道,這兩年我也一直這麼勸自己,拿這個做理由讓自己心安理得地逃避——但我更知道我心底不是真的這麼想的。”

“你真想好了?”

“嗯。”

顧念咬重了音,然後她看見自己麵前的本子,眼角彎下去:“而且,除了我自己的內在動力以外,我現在還有一個外界目標。”

顧媛:“嗯?

什麼目標?”

顧念輕笑著仰進椅子裡:“一個秘密,不告訴您。”

電話裡顧媛大約聽出她的語氣不是假裝,鬆了口氣,還笑話了她一句,顧念沒聽清,因為房門外同時傳來江曉晴的聲音——   

“顧念,你好了沒?”

“就來。”

顧念轉回電話裡,“我今天約好了跟室友一起去道慈觀祈福呢,等我回來再給您回電話唄?”

“不用,我就剩一個事兒,說完你去就行了,也彆給我回,我約了你三個阿姨搓麻將呢。”

顧念哭笑不得:“您說。”顧念沒想顧媛能有什麼正經嚴肅的事情,多半又是個新的相親對象。

所以她一邊從椅裡起身,一邊準備去收拾東西。

然後顧念就聽見顧媛在遲疑幾秒後,不確定地問:“上次在酒店裡,那個送你回房間的男生,真不是你男朋友?”

“——?”

顧念腳步停下。

呆了幾秒,她迷茫地問:“酒店?

我男朋友?”

“對啊,就上次我給你打視頻電話那個——”顧母一啞,氣笑問,“所以你這個周沒給我打電話不是因為不好意思提,而是根本把這件事喝斷片了?”

“…斷、斷片?”

顧念心裡咯噔一下。

近兩年內她唯一一次喝醉是什麼時候,她可太清楚了。

出於逃避心理,再加上駱修安慰,她一直天真地沒去回憶、還真以為那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而現在從顧媛口中所能聽到的,顯然就至少有一件她已經忘了的發生過的事情。

大腦空白過之後,顧念顫著聲問:“您您您那天晚上給我打視頻電話了?”

“嗯。”

“我接了以後身邊有彆人?”

“有,你還摟人家了。

我當時以為他是什麼趁你喝醉欲圖不軌的不法分子,就差讓那孩子手持身份證拍張照片了。”

顧念內心鬼哭狼嚎,麵上還得壓著強作鎮靜,就是聲音有點抖:“是是是叫駱修嗎?”

“嗯,他是這麼跟我自我介紹的。”

顧念淚流滿麵:“那我除了摟他以外,還做什麼更過分的事情了嗎?”

“……”   

電話對麵突然沉默。

顧念心高高提起。

然後就聽顧媛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我是說過不讓你找個太帥的當老公,但也沒教你把人當兒子啊。”

顧念:“………”   

顧念:“?

?”

☆、渡我

第44章

道慈觀坐落在K市市郊的一座小山下,雖然地處偏僻,但道觀住持名聲在外,觀裡也算香火鼎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尤其周末,順著專門鋪砌的石階小道上山,一路上的香客信士都絡繹不絕。

顧念和江曉晴也走在其中。

“從劇組回來這幾天明明看你挺精神的啊,”江曉晴挽著顧念的胳膊,歪著頭看她,“今天是怎麼了?不但又蔫回去了,還一副生無可戀的架勢。”

“……”

顧念木著臉抬頭,烏黑眼瞳黯淡無光。

確實非常的生無可戀。

對視數秒,顧念歎氣低回頭:“唔。”

江曉晴笑著攢她:“你都長籲短歎一路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我幫你紓解一下。”

顧念將信將疑。

江曉晴拍%e8%83%b8脯:“彆看不起我啊,我大學那會兒可是我們班裡的心理委員來著,專門幫人疏導心理問題。”

顧念遲疑:“真的?”

“真的!所以你就說吧!”

“……”

兩分鐘後。

“哈哈哈哈哈哈——”

猖獗的笑驚飛了石板小路兩旁竹林裡的鳥,撲簌簌一片翅膀煽動下,顧念麵無表情地盯著麵前這個笑得捧腹欲跌的女人。

被盯著的江曉晴毫無自覺,眼淚都被笑擠到眼角:“哈哈哈哈哈所以你就那麼當著阿姨的麵,摟著駱修讓他管阿姨叫姥姥啊?哈哈哈哈哈敲笑死我了顧念大大你真是個人才!駱修第二天還能那樣若無其事地對你,他更厲害!”

顧念:“…………”

她剛剛一定是被鳥屎糊了心,所以才會真的相信江曉晴這個不靠譜的能給她做什麼心理疏導。

顧念歎了口氣,麵無表情扭頭就走。

江曉晴捂著笑疼的肚子追上去:“哎你等等、等等我,我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真的……”

追了十幾米,江曉晴終於艱難止住笑,她扒著顧念胳膊,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努力裝正經:“所以就是,那天晚上殺青宴酒醉以後,視頻通話裡的你對駱修就完全以媽媽身份自居了是嗎?”

“嗯。”顧念蔫耷著眼,沒精打采地應了一聲。

“其實我覺得情況沒你想得那麼糟。”

“…嗯?”

“你想啊,按阿姨說的,駱修那天晚上都被你‘欺負’得那麼慘了,第二天還跟沒事人一樣,對你特彆好,是不?”

“……”

顧念回憶了下,感動點頭。

江曉晴:“所以啊,這就說明他要麼並不在乎你是他媽媽粉這件事,要麼就是他隻當你在耍酒瘋——你們之間的友好關係完全沒有被影響嘛。”

顧念遲疑:“他會當我是耍酒瘋?”

江曉晴點頭:“會啊,我們大學室友一起出去喝醉了,經常爸爸兒子的亂叫。”

顧念眼睛微微亮起來。

江曉晴想起什麼,回過頭:“而且回來以後,上周你不是還給他打電話了嗎?他態度怎麼樣?”

顧念淚目:“特彆溫柔,還安慰了我。”

“你看,”江曉晴捏了個響指,“我就說他沒放在心上——你就彆想那麼多,當這件事你沒想起來就好了。”

“…好,不想了!”

江曉晴意外回頭,看著脫離蔫狀態變得堅定嚴肅的顧念,她懵然問:“我現在的說服能力已經這麼強了嗎?”

顧念:“主要是進道觀前要清心淨念,聽說這樣的祈願比較虔誠。”

江曉晴:“……”

上香祈願的流程顧念已經很熟悉了,隻是主殿人多為患,再虔誠也得按排隊順序來,顧念和江曉晴隻得盯著7月酷暑的大太陽,在沒有樹蔭遮蔽的青石板上站著。

江曉晴顯然不太虔誠,沒熬上幾分鐘就撐不住。

“不行了不行了,”她跟顧念擺手,“這哪是來祈願的,就是來上刑的。”

“噓,”顧念見無人注意才鬆了口氣,耷著眼轉回來,“在道觀裡說這種話,你也不怕被人套麻袋?”

“天尊們那麼慈悲,會原諒我的。”江曉晴沒心沒肺地說,“不過這太陽我是真頂不住了,再這麼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