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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主了呢?

覺得進房間的一定是任務者。

李翔維持著背對女孩蹲著的姿勢,他的腿已經蹲麻了,可他根本不敢起身。

極度的恐懼讓他動彈不得,明明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呐喊著讓他快跑,可他就是動不了。

他的身後傳來了女孩的腳步聲。

李翔的嘴唇微張,他想大喊“閒哥”,可他喊了好幾次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發出聲音。

他就要死在這兒了嗎?

就在女孩馬上就要走到他身後的時候,旁邊的臥室傳來了開門聲。

“吱呀”地一聲,聽在李翔耳朵裡宛如天籟。

“彆嚇他了。”閒乘月看向女孩,“他經不起嚇。”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她:“我沒想嚇他,我就想知道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會是怪物。”

閒乘月:“任務者才會分配到房間,如果怪物能在門沒被破壞的情況下進房間,昨晚我也就聽不到提醒了。”

李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抹了把額頭的虛汗,強撐著說:“我沒被嚇到,我就是沒回過神。”

“我也發現了!”

閒乘月看了眼李翔。

李翔:“……好吧,我真被嚇到了。”

女孩:“不好意思啊。”

李翔:“沒什麼,也沒嚇出什麼毛病,不過妹妹,下回你彆這乾了,我心臟受不了。”

就在此時,閒乘月突然說:“安靜。”

李翔和女孩一起閉嘴,兩人動也不敢動,甚至不敢喘氣喘得太大聲。

在極致的安靜中,他們再一次聽見了有規律的敲門聲。

第93章 角色扮演

此時是上午九點半, 外麵的天氣依舊陰沉,陰雲遮住了日光。

哪怕是白天,在室內也感覺和傍晚沒有太大區彆。

屋內的三個人都沒有出聲, 他們安靜的聽著敲門聲。

閒乘月也有些緊張,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他想再聽那人說句話。

會是宿硯嗎?

還是那和宿硯相似的男聲又是裡世界的陷阱?

很快,門外響起了讓閒乘月熟悉又不敢置信的聲音。

“你好,請問能給我開門嗎?”男聲溫和, 像是毫無攻擊性。

但屋子裡沒有回應。

男人似乎也不著急,更不生氣:“我是來通知你們的。”

“下午四點有業主大會。”男人, “希望你們不要遲到, 如果業主表決通過,工地就能恢複施工。”

房間裡還是沒人說話。

閒乘月不是不想說,而是他還沒有證據表明這個男人就是宿硯, 哪怕此時宿硯就站在他眼前, 他也不會貿然和對方說話。

李翔躲在閒乘月身後,女孩也沒有好多少, 兩人都下意識的躲到他們認為安全的位子。

門外的男人:“可以早到,遲到的話可就不能參加會議了。”

依舊沒人理他。

但男人也不在意,他忽然哼起了不在調上的歌, 那哼聲很快遠離, 男人的腳步聲也似乎在某個節點突然消失。

他突然出來, 又突然消失。

哪怕再沒腦子的人,此時都知道他不是人。

至少不是普通任務者。

“下午四點……”李翔, “就我們三個嗎?還是有彆的任務者?”

女孩卻問道:“是隻有我們得到了通知, 還是每個人都能收到?”

她問出口的時候, 其實三人心裡都有數了。

——大概率隻有他們得到了通知。

因為他們現在正站在能觸發任務的房間裡, 如果不是工地停工就不會舉辦業主大會,而工地停工的原因就是這間房子裡業主的舉報。

“有線索就好。”女孩拍了拍自己的%e8%83%b8脯,她看了眼閒乘月,想問對方的真名,但又問不出口,畢竟沒人應該為了滿足她的好奇心暴露自己的秘密。

至少在裡世界裡,真實姓名在某些時候確實是秘密。

在一些裡世界裡暴露真實姓名沒關係,但在某些裡世界裡,暴露姓名就好像給了彆人一張屬於自己的催命符。

“閒哥,你剛剛在房間裡想清楚了嗎?”李翔還記得閒乘月為什麼要進臥室。

不過他不清楚閒乘月到底要思考什麼。

閒乘月微微搖頭:“現在隻是有頭緒,但頭緒拚湊不起來。”

已知的線索無法支撐他把一切串聯起來。

這棟樓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才是完成任務重點。

閒乘月還記得被自己撕毀的信,裡麵寫明了一點,就是住戶們有一個共同的秘密,隻有剛搬來的“我”不知道。

那麼死的人,驅散的迷霧,會不會都跟這個秘密有關?

那個死的人是不是有什麼特殊身份?

不是任務者的身份,而是原本住戶的身份。

但光有猜測不夠,閒乘月得知道那個人的信裡都有什麼內容。

“你昨晚也和他們待在101?”閒乘月轉身看向女孩。

女孩老實的點頭:“對。”

閒乘月:“你對被拖走的那個人有印象嗎?”

女孩想了想:“他臉上有胡子,絡腮胡,但沒打理好,看起來有點臟。”

閒乘月想問的不是這個,但他也不急:“他有透露過自己得到的信裡寫了什麼嗎?”

女孩搖頭:“沒有,他是個老手,知道這些東西不能輕易透露。”

“不過他跟一個男的好像認識,之前他們就愛湊在一起說話,那個男的可能知道。”

老手很多都“喜歡”在論壇上社交,不是因為他們是社交達人,而是誰也說不準自己會在什麼時候進裡世界,會和哪些人一起進,那多認識人就不是壞事。

尤其是在進入裡世界前就摸清“未來”隊友的性格。

但未來隊友的人數實在太大,所以不少老手就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廣撒網。

“我在論壇裡都有兩百多個好友。”女孩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我們都不會告訴對方自己的真實姓名,我怕彆人小看我,連外貌身高都不敢形容。”

閒乘月問道:“那個男人長什麼樣?有沒有什麼比較明顯的特征?”

女孩絞儘腦汁地想了一會兒:“他看起來挺普通的,對了對了,他左臉有一顆痘痘,但是不大,挺紅的,好像還有些化膿。”

閒乘月微微點頭:“我要去一趟天台,和那個男人達成合作。”

李翔好奇道:“人家會和我們合作嗎?”

閒乘月:“會。”

李翔:“……哥,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有自信的人了。”

他是真沒見過閒乘月這種性格的人。

閒乘月就勉強把這句話當做誇獎了。

反正他也不太在意彆人怎麼看他。

不過閒乘月說的是“我”,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把李翔和女孩一起帶上去。

女孩可能還可以,但李翔實在是過於不靠譜,對方隻要看到李翔,可能就會打消跟他合作的念頭。

而閒乘月一開始默許李翔跟著自己,隻是因為李翔說出的信息正好是他需要的。

六樓的房子,那是除了天台以外視野最好的地方。

除此以外,李翔本人實在沒什麼可用的地方。

膽子小,沒經驗,害怕的時候挪不動步子,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害怕的時候話比誰都多。

倒是這個女孩,大約是進的裡世界多了,膽子已經練出來了,聰不聰明目前還看不出來,但眼界和膽子都夠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如果她是個成年女性,可能她會成為下一個閒乘月。

不對,說不定正是因為她年齡太小,所以她反而更有可能成為下一個閒乘月,甚至更厲害。

畢竟閒乘月可得不到任何“保護”。

“待會兒我回來的時候會敲三下門,如果你們覺得我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就彆開門,讓我把手上的傷給你們看,有必要的話還是得見血。”閒乘月在出門前提醒道。

這間屋子大約會成為他們很長時間內的庇護所,對庇護所的安全,還是要在意的。

不等李翔說話,女孩點頭說:“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要不是看見了閒乘月咬破手指後流出的鮮血,她根本不會給李翔和閒乘月開門。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拿著菜刀,畢竟怪物肯定會殺人,但任務者也不都是善茬。

閒乘月獨自上樓,這個裡世界比上個簡單得多,這個簡單指的不是好過關,而是線索都很明顯,至少對他來說很明顯。

隻要有線索,就會少走很多彎路,不需要在要命的事件中尋找過關的方法。

天台上依舊聚集了很多人,他們都不敢下樓。

但人群是分散的,三三兩兩的聚做一團,大概是因為昨晚大部隊抱團沒能真正安全才想搞小團體。

隻要每個人的行動力都強,有自保手段,不蠢,其實人多並不是壞事。

但很少有能滿足所有前提條件的團隊。

閒乘月就從沒見過。

任務者們看著閒乘月,他們倒是認得閒乘月是之前給他們開門的人,但誰也說不準閒乘月會不會是怪物假扮的。

閒乘月抬起手,給所有人看他手上還未愈合的傷口。

其他人才轉過頭去,沒有再注意他。

閒乘月則是徑直走向自己的目標——獨自站在水箱旁左臉有顆化膿痘的男人。

“你找我?”男人抽著煙,他緊皺著眉,看起來心神不寧。

他昨天一到就立刻和自己唯一認識的人結成了同盟,甚至沒有花費心思跟其他人交流。

導致現在其他認抱團的時候直接忽略了他。

“我姓閒,你是?”閒乘月站在男人麵前,語氣平和。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有什麼事?”

閒乘月壓低嗓音:“我有過關的線索。”

男人一愣,眯著眼問:“你會這麼好心?”

閒乘月:“現在我需要另一項線索,不過這個線索隻有昨晚被拖走的那個人有,我聽說你跟他關係不錯?”

男人吐出一口煙:“那我能有什麼好處?”

他默認了自己知道那個男人持有的線索。

閒乘月:“帶你一個。”

男人不可置信地笑道:“小兄弟,這麼能說大話?”

閒乘月心平氣和的看著男人,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是一貫的冷漠。

但看在彆人眼裡,就是%e8%83%b8有成竹,好像任何事都難不倒他。

閒乘月:“你現在沒有選擇,你沒有任何線索,但我有,跟著我你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出去,但你不跟就是百分之零,你可以選擇賭一把,也可能選擇不賭,留在這兒看誰願意帶你。”

男人沒有說話,他沉默了大約有一分鐘,然後扔掉煙頭用腳碾熄。

留在這兒他根本找不到願意讓他加入的小團體。

但他又不想過早暴露自己手裡的線索,那是他最後的資本,他等著在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