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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地方,不能講道德。”

宿硯:“??”

說好的走聖母傻白甜路線呢?

陳煒笑著問閒乘月:“閒哥覺得這件事最後會怎麼解決?”

閒乘月:“不是趕出去,就是關起來。”

總之是不會殺的。

閒乘月這種事見得太多,覺得沒什麼新意。

梁舒他們當然不會聽蔣忠旭的話,男人開始搜張岩的身,連內褲都拉開看了,什麼都沒有。

然後他們抓著張岩,去搜張岩他們房間。

宿硯看了眼獨自站在一邊的趙峰,趙峰抱著手,臉很黑,但一直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

剛剛趙峰去哪兒了?不是和蔣忠旭他們一起出來的?

同樣一個組,在一個房間,趙峰不可能沒參與。

甚至可能他是跟蔣忠旭聯手,騙房間裡唯一剩下的新手去涉險。

張岩已經被抓進了房間,房間裡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連衣櫃都沒有,隻有床和桌子,既然他們要拿綠豆糕去交差,就不可能埋進地裡。

梁舒爬上床,掀開被子找。

“怎麼會……”梁舒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茫然的轉頭。

張岩也一臉茫然。

蔣忠旭的表情變了變,但很快溫聲細語地說:“我剛剛就說了,小張不是那種人,既然在我們這裡找不到,不如去其它房間找一找。”

梁舒他們最終把所有房間都找了一遍,一無所獲。

隻剩兩天了……

梁舒崩潰的蹲在地上哭。

同組的其他人也都沒好到哪裡去。

趙峰忽然說:“既然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這次沒人攔他,趙峰直接走出了院子。

梁舒忽然記起了什麼,她猛地抬頭,手腳並用的站起來,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奔向閒乘月。

“閒哥!”梁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容,“閒哥,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她撲倒在閒乘月麵前,看起來甚至跟下跪沒多大區彆。

閒乘月看著梁舒的臉。

年輕的小姑娘,膽子不大,但也勉強支撐到了現在。

“再去磨坊走一趟吧。”閒乘月靠在椅背上,依舊沒有表情,不管彆人多慘,他眼中連一丁點憐憫都不會有,但他不介意提點一句,“不會有真正完成不了的任務。”

梁舒喃喃自語:“磨坊主說了……隻會給我們一盤。”

閒乘月冷漠道:“既然不願意去試,那就坐在這兒等死吧。”

他站起來,對這一場鬨劇沒有多餘的興趣,直接離開了院子,宿硯連忙跟上去,隻剩下陳煒站在原地,很有紳士風度地對梁舒說:“現在去還不晚,凡事彆先自己放棄,尤其是在這個地方。”

陳煒微笑著把梁舒扶起來,然後也迅速離開了院子。

他沒有去找閒乘月,而是去村長家“蹲點”。

村長每天吃飯的時候會喝一杯米酒,雖然在陳煒看來就是普通的醪糟,但在這裡,能用大米這種非常精貴的糧食“釀酒”,也隻有村長有這個財力了。

隻可惜同組的三個人都不敢去村長家偷酒。

更彆提晚上去偷了,無論陳煒怎麼說,他們都認為必須要遵守村長最開始告訴他們的規矩。

陳煒歎了口氣,如果他能跟閒乘月在一組就好了。

閒乘月心狠膽大,為了通關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可惜……

他看了眼宿硯的背影。

這個人運氣可真好,就是不知道這次他如果輕易過關,下次身邊沒有閒乘月會怎麼樣。

院子裡,梁舒已經勉強冷靜了下來,她努力站直,咬牙看了眼蔣忠旭和張岩,她不信他們兩個,也確信綠豆糕是被他們偷了,但沒有證據,更何況就算有證據,蔣忠旭他們不交出來,難道他們能把蔣忠旭他們打死嗎?

“去磨坊。”梁舒抓緊了謝悠敏的手。

兩個男人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磨坊。

村裡隻有這一個磨坊,這家人也有田地,但地裡的糧食都是自己吃的,運氣好的時候產量高,能去鎮裡賣,存一點錢,但多數時間,他們是靠做豆腐賣給村裡人掙錢。

種的最多的是黃豆和綠豆。

“怎麼又來了?”磨坊主的老婆扶著腰,挺著一個大肚子,另一手拉著一個男童。

男童隻有女主人的胯部那麼高,穿著一件沒有補丁,還算體麵的衣服。

但包括梁舒在內,沒有人敢直視男童的臉。

——那是一張畸形的臉。

沒有鼻梁,鼻孔外翻,眼睛卻很大,大得過了分,眼距卻又很寬,隻看上半臉的話,就像一隻鯰魚。

下半張臉卻更加恐怖,他沒有嘴唇,牙齦和牙齒外漏,猩紅的牙齦上永遠沾滿口水。

他患有嚴重的皮膚病,臉上的皮膚一塊白一塊紅,白的地方沒有血色,紅的地方又像是被剝開皮的爛肉。

梁舒忍著恐懼,隻敢看女主人的眼睛,渾身顫唞地說:“老板娘,我們想再換一碟綠豆糕。”

老板娘大著嗓門喊:“這幾天做的豆腐夠了!賣不出去又不知道要放多久。”

梁舒:“老板娘,不止磨豆漿,其他的我們也能做!你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梁舒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擺,重複道:“做什麼都行。”

老板娘摸著自己的肚子,目光陰森的掃視過他們的臉。

然後她忽然笑起來,熱情道:“我懷孕之後就沒精力照顧大娃了,大娃剛剛還吵著說沒人陪他玩,這樣,你們陪大娃玩一天,大娃要是玩得高興,我就再給你們一碟。”

大娃摸著自己的鼓起來的小肚子,衝梁舒他們“靦腆”地笑了笑。

他猩紅的嘴角咧到耳根,巨大的眼睛轉了轉,瘋癲又恐怖。

第10章 荒村祭祀

閒乘月坐在木凳上吃花生,嬸子坐在他旁邊縫褲子,木桌上放著小山一樣的花生,白皮花生,沒有紅皮的生吃香,但也沒有閒乘月挑揀的餘地,桌子上還放著兩個茶盅,裡麵泡著的是金銀花。

嬸子縫完褲子,一臉和藹地問閒乘月:“後生,還想吃點什麼?嬸子家還有紅薯乾。”

閒乘月點點頭,嬸子又去給他抓了一把紅薯乾出來,閒乘月就一根根的慢慢嚼。

不是現代常見的紅心薯,而是白心薯,不過多數時候沒人會從名字上區分,統一叫紅薯。

他慢慢嚼著,覺得似乎是比超市賣的紅薯乾更香甜。

嬸子自己也吃起來,她眼裡隻有閒乘月,完全沒有站在田坎上的宿硯和林敏。

她笑眯眯地說:“後生長得像我兒子,一樣俊呢。”

閒乘月喝了口金銀花水,姿態放鬆地問:“嬸子,明天該下雨了吧?”

嬸子抬頭看了眼天,她很瘦,但臉上總掛著笑,她去給閒乘月續了一杯水,坐回來之後才和藹地說:“不曉得哩,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後天,今晚也有可能。”

閒乘月衝嬸子露出一個微笑——他的微笑吝嗇極了,甚至不等嬸子看清就收了回去。

嬸子又感歎了一句:“笑起來更像我兒子了。”

不遠處的田坎上,宿硯正在和林敏聊天,林敏是個悶嘴葫蘆,膽子比普通人更小,一緊張還結巴,林敏不敢離宿硯太遠,但又不想太近,兩人之間就隔著半米的距離。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宿硯看著還在吃紅薯乾的閒乘月,歎息道:“我覺得我長得也不差啊。”

他們路過這的時候,出門倒臟水的嬸子一看到閒乘月就停下了腳步,連拖帶拽地把閒乘月拉到了院外的桌子邊坐著,跟個慈愛的老母親似得,又是送花生又是倒水,偏偏閒乘月還是一張冷臉,嬸子也不在意。

這可能就是一張好臉帶來的好處?

可宿硯不覺得自己長得比閒乘月差多少,風格不同,要是喜歡他這款的,說不定還會覺得他長得比閒乘月好看。

林敏小聲說:“閒、閒哥長得好,像明星。”

她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宿硯挑眉看了她一眼:“喜歡閒哥?”

林敏沒說話,但這本身就不需要答案,閒乘月雖然很冷,但是強,加上又這麼俊美,能帶給人安全感,不喜歡才是怪事。

人人都有慕強心理,哪怕是個壞人,隻要夠強夠美,都能有無數擁躉,更何況閒乘月還不是壞人,反而跟她一個陣營,他的強大就是她的保護傘。

閒乘月還在跟嬸子說話,嬸子慈愛的對閒乘月說:“祭祀的時候,多往後麵站站。”

“嗯。”閒乘月點點頭,吃完最後一根紅薯乾後站起來。

這一天他們依舊是閒逛著過的。

回去的時候路過磨坊,正好在草地上看到了正和磨坊主兒子一起玩的梁舒他們。

閒乘月停下腳步,看向磨坊主的兒子,他正指使著一個男人用刀割小拇指。

男人不敢,他顫巍巍地看著男童,不敢割,也不敢不割。

“我要玩!!”男童聲音尖銳刺耳,就好像指甲劃過鐵窗,激起聽眾一身的雞皮疙瘩和冷汗,他就像隨處可見的熊孩子一樣,嘴巴一張一合,來回重複,“割下來給我玩!你不割手,就割頭!!”

男人手裡拿著一把一看就知道很鈍的刀,他看著自己的手,額頭全是冷汗,眼裡都是淚,身體一直抖個不停,他甚至有些站不穩,求助的看向梁舒他們。

但他的隊友們也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就算說的出來,也沒人願意代替他。

男童忽然不叫了,他埋著頭,陰惻惻地問:“你們不是要陪我玩嗎?”

陽光落在他的臉上,一塊塊的暗紅色爛肉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鑽動,他一張口,嘴角就裂到耳根,他定定地看著拿刀的男人。

男人無措地看向梁舒他們,他額頭的汗大滴大滴地落下,很快沒入草地,消失的一乾二淨。

“給我!!!”男童尖叫道,“你給不給我?!”

梁舒聲音發抖地說:“馮哥,你、你就聽他的吧。”

男人大腦一片混沌,他拿起刀,但怎麼也下不了手。

“你來。”男人把刀交給了梁舒,臉色蒼白地說,“我把手放在石頭上,你來砍。”

梁舒看向隊伍裡另一個男人:“周哥,你來吧,我力氣小,怕讓馮哥遭罪。”

周哥也是一臉驚恐,但他沒有拒絕,他也知道自己拒絕不了,如果讓梁舒她們來,姓馮的卻是要遭更大的罪,這把鈍刀,必須要用足夠的力氣,才可能一次把手指砍斷。

不然就是來回拉鋸,要把人疼死。

“我、我試試……”周哥咽了口唾沫。

他在現實裡連一隻雞都沒殺過,連魚都是菜市場魚販子殺好了遞給他。

馮鐘把手放到比較平的石頭上,閉著眼睛,全身肌肉緊繃。

梁舒和謝悠敏不敢看,隻有男童嬉笑著走到馮鐘旁邊,直愣愣的看著馮鐘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