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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真的大可不必。

但瓜還是要吃一下的。

一邊婉拒圍觀庭審,苟安找到好友列表裡,上次找賀津行時,順手在賀氏法務部加上的小姐姐,給她發了個過年紅包後問,你覺得陸晚大概判幾年。

對方發了個“doge”表情包,說法務谘詢是另外的價格。

苟安回她一個“doge”表情包,說等複工了我讓賀津行給你。

對方發來了一串“哈哈哈哈哈”外加沉著冷靜的“大可不必”四個字,然後告訴苟安——

【蘇麵麵:放火罪,綁架罪,都很重。】

【蘇麵麵:這個案子拖那麼久年後才開庭,很有可能現在還在搞清算,放火罪燒了什麼,死沒死人,社會影響都影響量刑。】

【蘇麵麵:三年起刑,最高死刑。】

【蘇麵麵:但並不能死刑。】

【蘇麵麵:如果當晚棚屋區沒有人員傷亡慘重,我目測數罪並罰最少也是五年,最高二十五年?】

苟安盯著“都很重”這幾個字,舍不得挪開眼。

【蘇麵麵:還有,我聽說台風那會兒你在棚屋區,而且你那棟樓被她鎖上了,似乎是在期望樓房因為外力坍塌時你沒辦法跑出來……講道理這個事情其實單獨拎出來雖然很惡心但從法律上來說根本不構成犯罪,但如果被當庭指出,多少會影響法官的判斷。】

【苟住了,是我贏:所以如果我去參與庭審能站在旁聽區站起來大呼小叫地描述這件事嗎?】

【蘇麵麵:你都用上“大呼小叫”這個詞了說明你自己也知道這很離譜。不能。你會被法警拖出去。】

【蘇麵麵:……】

【蘇麵麵:我通風報信賀先生你有這麼離譜的打算,他會不會在開年加薪環節給我多加五百塊錢?】

苟安覺得她沒這個機會了,因為這個法務妹子想要通風報信的人已經站在她身後站了好一會兒,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低頭堂而皇之地窺視她發微信。

看到兩人對話的最後他嗤笑一聲,動了動手,揉了把苟安的頭發,熟悉的木質香調鑽入鼻中。

苟安仰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他指尖順勢下滑在她的脖子上蹭了蹭,成功蹭起一大片紅色後,不急不慢地縮回手。

“你媽說少了一把蘆筍,趁著市中心超市還開門趕緊去。”賀津行說,“一起?”

苟安放下手機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賀津行伸手直接將她從沙發另外一邊抱起來,越過了穿拖鞋的那個環節,直接抱著人往玄關走。

途徑賀老爺子和苟聿下棋的茶廳,苟聿看了一眼難以直視地撇開了頭,賀老爺子笑眯眯地“哎喲”了一聲,還要火上澆油地問:“我兒子是不是有點粘人了?”

苟聿一子下去殺了賀老爺子一大片棋,直到老頭再也笑不出來。

……

上了車,苟安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一邊看手機頭也不抬地問了句:“賀淵呢?怎麼大過年的沒見他?”

意外的得到了一片沉默,在她抬起頭看向賀津行時,扶著方向盤的男人麵色淡定:“你從哪聽到的這個名字?”

苟安:“?”

賀津行:“是有叫這麼一個名字的侄子,但他一直在國外,從來沒回來過……你從哪知道他的?賀然說的?你們最近又聊天了?一笑泯恩仇?”

苟安:“???”

賀淵的話題就這樣被隨意揭過。

苟安隻當是賀津行這個醋king某一日後知後覺想起來吃這個後輩的醋,聽著人家外國甜心糖分過高的一口一個“姐姐”來了點中年危機,然後使用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卑鄙手段,把他的侄子又送回了國。

確實像是他做得出來的事。

畢竟今年過年賀然也沒能回國,賀老爺子提過一嘴,被男人一句輕描淡寫的“彆縱容”打發了去,依然待在寧古塔種地。

苟安看他發年三十的年夜飯就一碗餃子,一點也不想同情。

……

和賀津行逛超市是頭一遭,因為隻準備買一把蘆筍,所以相比起擦肩而過的其他人手裡的購物車,賀津行手裡的是苟安的手。

從下車開始他就非要牽著她的手不肯放,偶爾從貨架上拿下一件商品查詢保質期,也是單手拿著觀察。

動作自然得像是天生隻長了一邊胳膊,他習慣得很。

苟安陪著逛過了熟食區和販售各種奶製品的冰箱,搖晃了下賀津行的手,問他準備逛到什麼時候。

“第一次約會,”賀津行問,“著什麼急?”

苟安相當懵逼,心想這是第一次約會嗎?在這?一扭頭旁邊掛著一大排鹽焗雞和鹵豬蹄的地方?誰說的?哪條法律製訂?

她的茫然沒有得到很好的回應,這個大概是和浪漫細胞絕緣的男人上次說情話的時候搞不好是發燒了在超常發揮。

“那你想去哪?”賀津行拿起一把花椰菜,塞給苟安,“你看,花也有。”

“……我們還沒打證。”苟安強忍著才沒有把那把花椰菜扔回他臉上,“你就已經這樣敷衍我了。”

“嗯?我沒有。”

“你有。”

“沒有。”

“……”

“約會應該是藍天白雲教堂廣場許願池還有廣場上飛來的白鴿吹泡泡的小醜以及在擁有哥特式塔尖的教堂跟前遞給我一束向日葵!”

苟安還是把花椰菜扔到男人身上。

停頓,氣喘籲籲地補充。

“玫瑰也行。”

賀津行看著被砸得七零八落的花椰菜,順勢拿在手裡準備一會兒一塊買單,又拿起了一把蘆筍,“聽上去你想讓我帶你出國。”

苟安困惑地“嗯”了聲,剛想說“沒有”。

結果還沒開口,就看見男人垂了垂眼,淡道:“可以哦。”

“……”

話題不知道怎麼跑到這裡的,總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賀津行已經在新年放假的第一天就打電話給劉秘書,平靜地宣布他的假期要延長到過完元宵。

從劉秘書在電話那邊的音量以及哪怕是苟安都能聽見的“把公司關掉算了”這種台詞裡,她聽出可憐的劉秘書的這份崩潰可能會持續到今晚零點電視機響起《難忘今宵》的那一刻。

正萬分同情中,她自己的手機也響了。

苟安低頭看了眼,是苟旬發來的一段視頻。

視頻是在家裡的家門口台階上,紅色的地墊上麵蹲著一隻薑黃色的奶貓,奶貓看著都還沒滿月,毛茸茸的,圓頭圓腦地蹲在那。

看到有人靠近也不害怕跑走,張大嘴打了個嗬欠,然後突然高高舉起前腿的兩隻粉爪爪,撲到手機的攝像機跟前。

沒站穩,像一團毛球似的在門前打滾,滾夠了爬起來打了噴嚏,亂七八糟地抖了抖身上那幾根並不茂密的毛。

【旬:家門口來了隻貓。】

第二個視頻是那隻貓開始在用嘴撕扯拉拽苟旬的褲腳,然後四隻爪爪各跑各的,四仰八叉衝到家門前,一個屁刹停住,又回頭看舉著手機拍攝的人。

像是不耐煩地等開門。

放下手機,苟安眼前模糊得看不清手機的按鍵,都不能完整地輸入“給它開門”的指令,眼淚“吧嗒”一下掉在手機屏幕上。

她乾脆把手機塞回了口袋。

旁邊正觀察一顆賣三十塊的西紅柿到底為什麼這麼貴的賀津行轉過頭,就看見旁邊的人哭得像剛從眼淚泉裡撈出來的……

停頓了下,有些震驚地放下了手中的那顆天價西紅柿,有些茫然地問:“哭什麼?劉秘書罵的不是我嗎,我沒把你供出去。”

苟安擦擦眼淚,挽住抓著花椰菜和蘆筍沒有手牽她的男人。

“賀津行,回家。”她說,“我的貓回家了,她忘記帶鑰匙,我得給它開門。”

……

七日後,羅馬。△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藍天,白雲,陽光明%e5%aa%9a。

約會的要素似乎缺少了夕陽下吹泡泡的小醜和起舞的當地人民,但那是隔壁布拉格廣場的活兒,有時候要求倒也大可不必那麼嚴格。

西班牙廣場人潮洶湧,各國語言充數在耳邊。

白色的許願池前,苟安拇指輕彈,一枚銀色的銀幣應聲而起,高高地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到了麵前的水池中。

水麵冒出幾個泡泡,陽光直射下,波光粼粼的水麵上,銀幣飄搖著緩緩落入水池中,成為了萬千硬幣中的一員。

許願池池底鋪著厚厚的硬幣,猶如惡龍金光閃閃的巢%e7%a9%b4,盤踞在惡龍腹部之下的是萬千人各式各樣的願望與夢想……

或許從第一個願望被珍重期許下的那一天起,邪惡的惡龍就變成了庇護者。

雙手合十虔誠許願,唯恐許願池語言障礙,所以又翻譯成英文再來一遍。

睜開眼,被波光水麵刺得微微眯起眼,福至心靈回過頭,就看見站在身後的台階上,奉命排隊去買冰淇淋的男人正靠著欄杆垂眸望著自己。

兩人一個對視,他向她走來。

說好的向日葵或者玫瑰變成了指定口味的冰淇淋,冰淇淋塞到了她的手裡,轉頭看了眼身後的許願池,還有不同膚色、不同發色、不同年齡的人們孜孜不倦地往裡拋下硬幣。

“許了什麼願?”

他隨口問。

聽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而且苟安是個驚天動地的迷信小朋友,所以其實賀津行此番發問,並不準備聽到一個正經的回答。

然而下一秒,衣袖被拽了拽,他順勢歪了歪身子順著她力道向她靠近,她踮起腳,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柔軟的、冰涼的觸?感——

是一個帶著覆盆子口味的%e5%90%bb。

他愣了愣望向麵前的人,小姑娘笑眯眯地望著他。

一願父母平安健康。

二願蕉蕉長命百歲建國後違規成精。

三願從此人生皆為坦途,有人遮風擋雨,庇我順風航行。

“都已經,實現了。”

願從今往後,每一天都是沒有寫在劇本上的,全新的一天。

第124章 終局(科學版)

有了這一章,這故事說不定能轉組去都市現言。

【驚爆!AE公司製作, 萬眾矚目、宣傳期即現象級乙女戀愛向全息遊《黎明之息》公測第一天驚現卡池BUG!】

【《黎明之息》公測翻車,迷惑行為大賞:土豪氪金十萬不見主角賀津行劇情卡,憤怒開發票警告遊戲公司?】

【打著“來談一場戀愛吧”宣傳旗號的乙女向全息遊戲公測第一日流水數十億,慶功宴未開展, 技術人員已被喊回公司加班——謝邀, 在被辭退的路上了。】

……

由國內遊戲巨頭聚眾傳媒, 牽手國外爆款遊戲層出不窮的全息遊戲專業戶AE公司聯合推出的第一款乙女戀愛向全息遊戲《黎明之息》,從宣傳期開始, 就備受關注。

幾名可以攻略的男主各不相同, 符合傳統乙女向手遊受眾群全部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