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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實話說道:“今天下午和戴哥雙排,他的麥聲音大,我聽見安哥在那邊和人聊天說你來S市了,找戴哥問了一下安哥是去哪吃飯,就過來了。”

辛洛挑眉:“找我有事?”

Guard沉默。

上次PK事件後,他就沒再去過源宇,但一直關注著論壇,知道辛洛弄出來的動靜,更知道辛洛每天都踏馬過得熱熱鬨鬨的,包括GSA打比賽的時候,辛洛也在玩遊戲。

他深吸一口氣,問道:“哥你……有關注過最近的比賽嗎?”

辛洛道:“沒有。”

Guard道:“GSA最近輸了。”

辛洛聲音淡淡:“哦。”

Guard沒有等到其他評價,再次沉默。

他本以為辛洛哪怕是退役了,也還是會看看巔峰的比賽,甚至直播解說個幾場或去當個嘉賓,沒想到竟真的要和巔峰再沒有半點關係了。

這樣的話,他該怎麼才能讓辛洛正眼看他呢?

他有點受不了,腦子一熱就問了:“哥你為什麼討厭我?回了S市也沒告訴我們,連牧哥他們都不知道你的消息,就因為之前經理拉著咱們炒CP?”

辛洛輕輕笑了一下。

他們去年奪冠的五個人,打野是他,退役了。上單是外援,因家庭原因回國了。中單是剛才飯桌上的兄弟之一,去年同樣看清了新換的老板是個什麼狗東西,便在轉會期上簽了彆的俱樂部。

就隻剩了一對下路組合,因合同的緣故還得再在GSA留一個賽季,沒辦法挪地。

這對組合是親兄弟,姓牧,弟弟自閉又敏[gǎn],好在遊戲天賦高,打比賽的時候很專注,隻是在日常上很容易受到環境的影響,所以俱樂部去年一整年的暗流湧動,辛洛都沒敢讓小牧知道,一直維持著表麵的和平。

大牧倒是能看出來,但最近GSA輸比賽,他也不好扔下弟弟來和辛洛聚餐。如果帶著弟弟,還得想辦法解釋為什麼不帶Guard,因此今天才沒有在場,私下裡其實是知道辛洛回來的。

這幾個玩意耽誤他和兄弟吃飯,還有臉問他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辛洛隻覺情緒頂了上來,被冷風吹著也沒能冷靜,笑著問:“我在外麵的CP樓都能繞著俱樂部三圈了,不到一定的程度,我能煩你們?”

Guard急忙道:“可我也是聽經理的安排,後來不是都停了嗎?”

辛洛又笑了一聲,說起了彆的事:“你知道當初經理讓我在二隊和青訓營裡挑個替補,我最終在兩個人選裡猶豫,一個是你一個就是小彬。”

Guard的肩膀低下一塊:“我知道你更喜歡小彬,是經理和教練勸你,你才暫定的我。”

辛洛道:“你錯了,我一開始就是想選你。”

Guard的雙眼一亮。

辛洛看著他:“我曾經有一段時間是真心想教你,也是真心覺得你比小彬的優勢強。而且小彬太內向,我和他說話都不敢太大聲,還是你這種皮糙肉厚張揚款的更投我脾氣。”

Guard道:“那為什麼……”

辛洛打斷道:“直到我發現小彬簽彆的俱樂部,有你的手筆在裡麵。”

Guard的臉一白,神色慌亂:“我沒有,不是……”

辛洛道:“不是老板的親戚?”

Guard瞬間僵住。

辛洛道:“這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以為一直瞞得很好?我明白我當時對你的要求太高,你擔心不達標惹我不滿把你換掉,但是Guard,有壓力不自己努力扛過去,反把競爭對手隨便找個俱樂部丟走,是不是太下作了點?”

Gurad的臉更白,相識至今,他從沒聽辛洛用這種詞說過他。

辛洛見他僵著不動,懶得和他再站在一起,最後道:“既然都說開了,我索性再加一句,我確實煩你,記住以後少往我麵前湊。電子競技實力說話,成績不靠邪門歪道,得靠自己打出來,你好自為之吧。”

Guard看著辛洛慢悠悠地走向路邊,離自己越來越遠,忍不住衝了過去。

告訴辛洛自己其實一直是他的粉絲,當時是衝著他才進的GSA,隻是沒打出成績不好意思提。

小彬的事確實是他的錯,他太想要那個機會,不想被辛洛放棄丟開。

當初辛洛出車禍,他是連夜飛的X市,在醫院裡守了一個禮拜才被勸走。後來聽經理的話直播辟謠也是真的難過,根本不是演戲。但他不否認辛洛退役了他很高興,因為他不想隻當個小替補和小跟班,想要儘快站起來,讓辛洛正視他。

總之衝上去說點什麼都好,隻要彆這樣無視他。

然而還沒等他拉住辛洛的胳膊,手腕就被人攔下了。

時明舟剛下車就看見他們在聊天,中間不知說了什麼分開了,幾秒後見他突然要衝向辛洛,便快步上前架住他,另一隻手把辛洛攬進懷裡護住,看著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情緒,微微眯起了眼。

一隻對自家蛋覬覦的狼崽子。

不,看剛才的樣子,似乎還沒有認清自己的想法。

很好,永遠也沒有機會了。

他冷淡地問道:“想乾什麼?”

辛洛猛地被他按進懷裡,聞著熟悉的香水味,抬頭看了過去:“哥哥?”

時明舟“嗯”一聲,占有欲發作地揉著他的頭,仍盯著麵前的Guard。

辛洛頓時被揉得有點暈乎,上湧的情緒全碎成了渣滓。

時明舟按著自家蛋不讓他往外看,說道:“沒什麼事就……”

話沒說完,辛洛伸手抱住了他,還在頸窩蹭了一下。

時明舟倏地一頓。

Guard眼睜睜看著這一幕,表情有點扭曲,他知道辛洛是沒什麼哥哥的,盯著這氣場強大的男人:“你是誰?”

辛洛隱約聽著這討厭的聲音,轉身就看了過去,見Guard的神色似乎要哭,便有些震驚,這時一股冷風恰好襲來,凍醒了他的腦子。

草!他暗中掐了自己一把,他哥哥有毒啊,差點就真暈乎了。

不行,正事要緊,得抓緊時間。

他直接開懟了:“是誰你管得著嗎,跟你有什麼關係?彆在小爺麵前礙眼。”

說著他看向他哥哥,換上了撒嬌賣萌的語氣:“哥哥我要回酒店~”

Guard:“?”

時明舟從剛才突如其來的親昵中回神,沒再理會表情更加扭曲的Guard。他帶著辛洛上了車,聞著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酒味,問道:“喝醉了?”

辛洛為之後的事鋪墊:“可能吧。”

時明舟道:“喝了多少?”

辛洛道:“一點點啤酒,沒敢多喝,我酒量不太好。”

時明舟應聲,又問:“和Guard是怎麼回事?”

辛洛的關注點頓時歪了:“你認識他?”

時明舟心想在你們的CP樓裡見過照片,嘴上道:“多少了解了一下你的前隊友。”

辛洛道:“這個不用了解,可以看看其他人。”

時明舟道:“行。”

車是公司開來的,調了自動駕駛,兩個人坐在了後排。

他借著微光打量辛洛的神色,想知道對方醉到了什麼程度,發現還挺清醒的。

辛洛不停地在心裡提醒自己要專注,就這麼一直默念到了下車。夜風敲打著他開始昏沉的頭,他立刻覺得自己又行了。

二人乘坐電梯上樓,並肩回房。

星級酒店的客房門都會往裡凹一塊,他們路過其中一間客房時便見有個年輕人正坐在門口玩手機,似乎是忘記帶房卡了在等同伴。

年輕人聽見動靜抬頭看他們一眼,漠不關心地繼續玩手機,敲下一行字:【人回來了方總,但看著不像喝醉的樣子啊,特彆清醒,計劃不變吧?】

方景行也不清楚某人是什麼情況,回道:【我問問】

他給辛洛發了信息,想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慫了要放棄表白。

辛洛邁進房門看見這句話,當即回道:【不可能!】

方景行:【我的人說你很清醒,你想什麼時候開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辛洛:【你的人?】

方景行:【這句不重要,回答問題】

辛洛:【我身上有酒味,好像還有一點煙味,這印象多不好?我得刷個牙洗個澡再去表白,也就差不多了】

方景行覺得也是該講究一下:【行,開始了吱一聲】

辛洛:【好,我很快的,不到半小時就搞定!】

時明舟脫了大衣掛好,見他在低頭發消息,不知道對麵是不是Guard,有些想問問他們的事。

隻是還沒想好該怎麼提,辛洛便扔下一句“我去洗澡”,大步就往房間裡衝,關上了門。

他沉默幾秒,乾脆也回房洗澡,想著一會兒再聊。

洗澡是辛洛一開始就做好的計劃,畢竟是第一次表白,就算裝醉也得把自己收拾好才行。

他把手機扔在床上,脫了衣服進了浴室。

刷完牙,熱騰騰的水當頭澆下,加速酒精發作的同時也迅速瓦解了他強行提起來的精神。等到一個澡洗完,他便暈乎了。

他搖晃地從浴室裡出來,僅有的理智告訴他得和方景行發消息,便發過去一個“1”。

方景行回得很快:【穿好衣服,彆搞色誘,免得後麵不好圓謊,加油】

辛洛目光發直地盯著這條消息,半天才識彆出“衣服”的關鍵字,便翻出了睡衣。

一番掙紮地套好衣服,他徹底暈乎,茫然地坐在床上,總覺得忘記什麼事了。

他認真回憶今晚的事,腦中閃過Guard要哭的臉,暗道這是被他欺負的?

不可能,明明是他一顆好心喂了狗,受委屈了。

他受了委屈,就得去找他哥哥緩緩。

辛洛一瞬間理清邏輯,起身就走,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時明舟也剛衝完澡,身上隻穿著件睡褲。

此刻聽到門響,他急忙拿過上衣穿好,一邊擦著頭發一邊開了門。

他穿得急了些,領口開著兩顆扣子,發梢的水珠順著脖子一路滑到了鎖骨。

辛洛猛地見到這一幕,目光忍不住追著一滴水,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

時明舟見他不吭聲,垂眼打量他的神色:“怎麼了?”

辛洛聞言便想起自己受委屈了,上前撲進他的懷裡,埋進頸窩蹭了蹭。

時明舟驟然僵住,喉結輕輕地滑動一下,按住他的頭,摸著發絲上的水,試圖找個話題:“怎麼不擦頭發?”

辛洛哼唧:“要抱抱。”

時明舟頓時明白這是醉了,感受著脖間溫熱的呼吸,有點想從這個境況掙脫,啞聲問:“我幫你吹乾?”

辛洛委屈:“嗯。”

時明舟便想哄著他放開,奈何辛洛好像認準了這件事,就是抱著不撒手,時明舟越是勸他,他就抱得越緊。

時明舟有些無法穩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