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頂上的觸?感。
他回頭一看,對上了不知何時上線的舟銘,心底一直壓著的那股氣倏地一散,露出真心實意的笑,甜甜道:“哥哥早上好~”
Guard:“?!”
這他媽的是Luo,他們找錯人了吧!
雖是這麼想,但他知道八成就是,因為Luo的風格太好辨認,哪怕換個遊戲也注定了低調不了。
可Luo就算偶爾對粉絲賣萌也不會甜到這種程度,這肯定是被下降頭了……他的目光移到那個玩家身上,看清了ID。
舟銘,剛才這些人嘲諷他,好像提過這個名字,和辛洛是什麼關係?
時明舟也在打量他,問道:“怎麼了?”
辛洛道:“碰見一個好心的粉絲,想幫我做個實驗,看看崽子多久能踩死人。”
時明舟輕輕“嗯”一聲,沒信。
他家蛋雖然皮,但無緣無故地不會這樣公開羞辱人,地上的人絕對是哪裡惹到辛洛了。他在世界頻道上找到一個看過現場的玩家,發了陌生人私聊,詢問經過。
辛洛問:“哥哥今天想玩什麼?”
時明舟道:“聽你的。”
Guard又被無視,心頭一堵,問道:“你剛才說我躺著無聊,不如乾什麼?”
辛洛看向他:“不如幫我拍套崽子寫真吧,它還小,不懂配合,隻能你辛苦點多做幾個動作。來,舉手比個耶,我拍一下。”
Guard的理智“啪”地斷線,脫口就罵:“我拍你……”
他再次強行咽下臟話,說道:“我這個情況要是一動,腦袋就會偏移。”
辛洛品著他的氣急敗壞,笑道:“不會,哪有這麼脆弱。抬手,我留個紀念。”
Guard不動。
他當了辛洛將近一年的替補,一直想讓辛洛正視他,想著有一天自己能昂首挺%e8%83%b8地站在辛洛的麵前,讓辛洛知道他很強,最好能後悔當初沒收他為徒。
而不是像個小醜給辛洛取樂!
辛洛等了幾秒都不見他吭聲,估摸這心態快崩沒了,說道:“動動啊,掛機了?”
Guard已經想下線了,但又不甘心就這麼灰溜溜地走。他思考著怎麼能體麵一下,就聽見了一個聲音:“師父。”
與此同時,隻見一個玩家擠進來,停在了辛洛的身邊。
Guard猛地看過去,心想這就是辛洛在遊戲裡收的徒弟?
辛洛假裝沒看見他的頭移動了,笑著和徒弟打聲招呼,指著地上的人:“你來得正好,幫我錄個崽子踩臉的視頻,等它踩死人,我帶你去競技場上課。”
三十兩道:“好,師父你放心,我經常幫老板拍照和錄視頻,技術過關。”
辛洛欣慰地誇獎:“不愧是我看上的徒弟。”
三十兩道:“師父滿意就好。”
他說完湊過去,開始認真錄像。
Guard:“……”
正牌徒弟看笑話,師徒情深,辛洛扭頭和彆人聊天又再次無視他。
三管齊下,他的表情扭曲,摘下全息鏡就砸了。
玩家在沒有選擇掛機模式時斷開連接,身影直接消失。
正錄像的三十兩和正努力踩臉的小團子一起愣住。
前者直起腰,關了小軟件。後者失去目標,顛顛地回到了主人的身邊。
辛洛笑著抱起它摸兩下,收回靈獸係統,從地上站了起來。
時明舟這時也問完了經過。
是個新來的玩家,實力很強,連續血虐了五個人,沒和辛洛發生過口角,表麵上無冤無仇。
但有自己在場的情況下,辛洛一般不會去和彆人玩,剛剛卻說要去競技場裡教徒弟,再加上當眾整人……時明舟迅速鎖定了一個人:Guard。
上次辛洛直播就用收徒的事把人氣走了,這次也是異曲同工。
這肯定是Guard的問題,時明舟想。
辛洛的性格這麼好,能讓他心生厭惡,對方得做到什麼程度?
時明舟見到辛洛發來了組隊邀請,按了通過,在隊伍頻道裡問:“他怎麼惹你了?”
辛洛動作一頓,無辜地賣萌:“啊?”
時明舟並不勉強他說,也不希望他特意去回憶不愉快的事,隻伸手摸頭:“以後不理他。”
辛洛沉默兩秒,想知道他哥哥猜到了多少,問道:“你覺得會是什麼?”
時明舟明白這是有些想說了,直言道:“你的前隊友,Guard?”
辛洛瞬間震驚:“草!一種植物!”
時明舟:“……”
辛洛知道他哥哥這腦子可怕,但每次還是會被震撼到。
他原以為頂多就是猜到他們以前有恩怨,誰知人家連對方是誰都猜到了。
他不可置信:“你怎麼猜的?”
時明舟餘光掃見三十兩湊了過來,問道:“還去競技場嗎?”
辛洛放的話,當然不能食言,扭頭看向徒弟:“走,去開個房。”
熱鬨結束,圍觀群眾也開始散了。辛洛三人穿過他們往外走,被瘋無攔住了去路。
“競技場?”瘋無微笑,“帶我一個。”
辛洛道:“行吧。”
他拒絕了對方和徒弟的入隊申請,說道:“隻P個K,就不組隊了。”
瘋無和三十兩都不是傻子,估摸他和舟銘可能是有話要說,識趣地保持了沉默。
辛洛便切回隊伍頻道,聽著他哥哥把推理過程說了一遍,意外:“你那天在看我直播?”
時明舟道:“這幾天有空也會看看。”
辛洛想想最近這段時間的放飛,沉默。
他有點想問他哥哥的ID,準備下次留意一下再決定直播風格,這時突然想到了莫得感情、來了就砸禮物的新老板,問道:“那個愛你一生永不死是你?”
時明舟道:“……嗯。”
辛洛頓時肉疼:“以後彆砸了,禮物得和平台分成,白送他們錢乾什麼?有這錢咱們不如去吃頓好的。”
時明舟失笑:“好。”
他沒有深問,把主動權交給了自家蛋。
辛洛也知道都聊到了這一步,總得說些什麼。
隻是他從沒對彆人說過俱樂部的不是,想了想,便給了一個簡單的解釋:“是他,我們以前有過一點矛盾,以後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時明舟道:“下次他再來彆理他,交給我。”
辛洛聽得暖心,笑道:“要打比賽了,他應該不怎麼會來了。”
話是這麼說,但他知道Guard一直對他有些莫名的執著,八成還是會來。
隻是今天三斤冒過泡,對方下次很可能會先找三斤。
他看一眼徒弟,到達競技場後就開始針對性的訓練了。
三十兩很快發現了這一點。
以往他師父教的都是走位和技巧,很基礎但很有用,今天則明顯換了風格。
他猶豫地問道:“師父,你這是在模仿誰嗎?”
辛洛讚賞道:“嗯,就是你剛剛看見的那個人。”
他拍拍徒弟的肩,沒有隱瞞:“職業選手,以前想拜我為師,我沒同意。今天他看見你了,可能會找你PK。”
三十兩立即上頭:“師父你放心,我絕不給你丟臉!”
辛洛點評:“他天賦比你好,但心態差,你隻要能穩住了,記住我教你的東西就能贏他。”
三十兩猛點頭,打起精神認真上課。
瘋無也在旁邊聽了聽,手癢地自薦當了一回模擬對象。
隻是他對Guard不熟,也沒那個耐心,打到一半便換回了自己的風格,三十兩猝不及防就躺了。
辛洛斜一眼:“不幫忙就彆搗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瘋無微笑:“我這是在教育他PK裡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辛洛不理他,繼續教徒弟,等三斤基本能達標了,這才下課,示意徒弟自己再好好消化一下。
接著他和瘋無PK了一把,便準備和他哥哥去玩了。
瘋無完全沒打過癮:“再來幾局,條件你提。”
辛洛覺得釣魚釣得差不多了,笑道:“等我想好了就告訴你。”
他說著離開競技場,給瘋無發了私聊:【用我哥哥的對局換,五換一】
瘋無過了幾秒才回複:【這我很虧,你必須隨叫隨到】
辛洛:【我儘量,有空的時候沒問題,但正在做任務或小支線,不行】
瘋無幾乎秒回,生怕他後悔似的:【成交!】
辛洛看著對方這個速度,察覺到不對勁了,轉向舟銘:“你和瘋無的100局PK有限定條件嗎?”
時明舟道:“有,在一年內打完,按我的時間走。”
當時他經過試驗,敲定了風屬性的必要性,便找上了瘋無。
而飯局在大年初六,是定死的,由於著急哄蛋,他沒時間細談條件,加之瘋無又不是傻子,因此限定不多。
辛洛便知道瘋無為什麼這麼痛快了。
一年的不定因素太多,瘋無不耐煩等,這才會答應他。
時明舟一向敏銳。
聯係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又想到自家蛋每次就隻和瘋無打一局,他問道:“你是想用我的對局去和他換?不需要,我挑個時間打完就行。”
辛洛道:“我都談完了,五換一。”
時明舟又一次被他戳得心軟,哄他:“那你打兩三局就算了。”
辛洛原本也沒覺得和瘋無PK是件麻煩事,看得很開:“沒事,打他又不費勁,家裡的債務,我幫哥哥一起還!”
時明舟動動手指,忍著把人揉搓一頓的衝動,“嗯”了聲:“想去哪玩?”
辛洛第一站就是要去神殿抽獎。
新的一天,三次機會又來了。
兩個人找到祭司,進到了占卜小副本。辛洛往椅子上一坐,雙手放在了水晶聖物上。
第一次是“中”,第二次還是個“中”,就在辛洛以為和昨天一樣又會抽三個“中”,便見水晶開始發黑,終於開出一個“極差”。
他頓時激動,看向祭司。
祭司也看著他,沉默不語。
辛洛驚悚道:“哦天啊,我覺得我被黑魔法侵蝕了,要去淨化一下!”
祭司繼續沉默地盯著他。
辛洛不滿了:“聖物都黑了你看不到嗎?你們是不是玩不起,不想讓我去見逑郎!”
祭司被“逑郎”的關鍵詞一戳,終於開口。
“孩子,我知道上次的事不是你的本意,”他苦心勸道,“逑郎是個心狠手辣的黑魔法師,曾經製造過不少血案。他最擅長蠱惑人心,你最好不要和他有過多的接觸。”
辛洛道:“那就是我的本意。”
祭司充耳不聞,耐心說道:“你如今又被黑魔法侵蝕,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去我們的聖殿淨化,那裡是整個神殿最神聖的地方,你或許會另有一番收獲。二是還去地宮,但請記住無論逑郎和你說什麼都不要信。”
辛洛眨眨眼,看向舟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