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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得仿佛要飄起來。他喝了一口牛奶,冰涼的液體滑過喉管,勉強維持鎮定。

不管宋知寒是不是故意的,夏清野是故意的——故意去延續這種曖昧的氛圍。

“哦,”他緩緩應了一聲,“那你怎麼說的?”

宋知寒輕笑:“這算什麼金屋?”

第29章

“這算什麼金屋?”

金屋藏嬌,宋知寒否認了前兩個字。

夏清野有點吃不消,夏清野先決定先撤。

他裝作沒懂,但又沒有否認宋知寒的話, 一副客觀評價的樣子, “確實不像。”

因為宋知寒這一句話, 夏清野晚上又沒睡好,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裡都是那句話。宋知寒真的給他弄了個金屋。

這個金屋從外麵看是鳥籠的樣子,隔著一道一道黃金鑄就的柵欄,可以看見籠子中央站著一個人,□□著上身,穿了白色的長褲,褲子不知道用了什麼布料, 垂感不錯,鬆鬆垮垮地掛在胯部, 線條好看的腰腹一覽無遺, 腰際還掛著一條金屬鏈條。

他像是一尊古希臘的雕塑, 矗立在那裡,夏清野不受控製地向他飛去,落地的一瞬間, 翅膀消失不見,眼前彌漫起濃厚的霧氣, 霧氣散去, 宋知寒不見了, 籠子也成了無邊無垠的迷宮。

夏清野一直走, 走過山,走過海, 走過草原和沙漠,他知道自己不是在找出去的路,他是在追尋一個人的蹤跡。

他偶爾能看見宋知寒,山裡宋知寒是山神的樣子,海裡宋知寒是人魚的樣子……唯一的共同點的是,都□□著上身。

夏清野醒來的時候,已經不記得最初的那個金屋,也不記得他翻山越嶺走了多少路,隻有宋知寒不穿上衣的樣子清晰地印在腦海裡。

夏清野覺得有點不對勁,男生沒有幾個是不想練出一身肌肉的,他雖然沒怎麼付諸行動,偶爾還是會看看健身視頻的,不說視頻,宿舍樓裡打赤膊的男生也沒少見,這麼多年還從來沒在夢裡見過。

夏清野不太確定地想,他這算不算是,饞宋知寒身子?

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夏清野恍恍惚惚地洗漱出門,今天老師也不在,但是他們幾個要參賽的約了一起練習,加上夏清野一共四個女生兩個男生六個人,一人一輪講完之後也就花了半上午,幾個人又約著去比賽的場地看看。

這個比賽往年都是高校內舉辦的,但是今年據說拉了個大讚助,讚助商指定了場地,是在一家酒店。

夏清野最開始聽說排在酒店的時候嚇了一跳,生怕跟夏氏沾點什麼關係,那他這個參賽人不拿獎也就罷了,拿了獎再被人扒出來身份,就算原本清清白白也很難說清。

好在酒店是另一家四星級酒店。

這家酒店的自助餐還挺有名,基本靠預約,今天名額居然還沒滿,另一個男生提議中午吃自助,自助餐定價288,將近三百一位,對大部分家境普通靠生活費度日的大學生而言有點負擔。

夏清野就沒主動提,其中一個女生倒是提了,但是剩下的人有點猶豫,她又說吃的話她請一半,夏清野就順勢說:“我請剩下一半吧。”

這裡也有酒釀圓子,因為是自助,比之前他跟宋知寒一起去的那家餐廳更加小份,夏清野嘗了嘗,覺得酒釀圓子就像佛跳牆,各家都有自己的做法,或多或少都有點區彆。

夏清野想到宋知寒帶他到處吃酒釀圓子,就拍了張照發給他。

夏清野:「猜猜這是哪?」

他本來以為午飯時間宋知寒應該會回得很快,但實際上他們吃了有半小時,宋知寒才回複:「望江?」

宋知寒一猜就中,夏清野很沒有成就感,他剝了個蝦,沒有急著回複,宋知寒又發來一條語音:“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他明顯是在笑,夏清野幾乎可以想到他現在的表情,有些懶散地靠坐在椅子上,一隻手隨意地拿著手機給他發消息。

嘴上說著說錯話了,實際上沒有一點悔改的樣子,如果重來一次,他估計會毫不猶豫地做一樣的選擇。

這樣夏清野就更不急著回複了,又剝了一隻蝦,然後眼睜睜看著宋知寒撤回了上一條,又撤回了上上條,然後:

「是哪裡?」

「看起來不錯」

「望江嗎?」

夏清野:……

夏清野甚至懷疑宋知寒是知道他已讀不回故意逗他的。

夏清野:「你再演」

宋知寒沒再演,並且告訴他,望江的飲料都做得非常不錯,豆漿、酸梅汁,可以嘗嘗。夏清野都嘗過了,確實是不錯。

其實很多自助餐廳的飲料都做得非常不錯,畢竟飲料容易飽腹。

夏清野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宋知寒:「今晚」

夏清野:「這麼快」

宋知寒:「事情處理完了就回去了。」

夏清野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來五一的時候他被一個電話叫走的事。

夏清野:「跟上次是同一個項目嗎」?

宋知寒:「不是」

夏清野:「哦」

剩下的話就沒問出口。

夏清野:「那晚飯要等你一起嗎?」

宋知寒:「不用,我到學校至少八點。」

結果宋知寒回來得比預料得還要晚,說是臨時有事耽誤了一會兒改簽了,回到宿舍已經將近十點。他給夏清野帶了一份夜宵,夏清野其實已經刷過牙了,沒抵擋住誘惑,又吃了起來。

他吃完宋知寒也洗漱完從浴室裡出來,宋知寒沒有換睡衣,浴巾圍了下半身就出來了。

夏清野抬眼就是半%e8%a3%b8體暴擊,一下就想到夢裡那鬆鬆垮垮的低腰褲,那隨意掛在腰上的金屬鏈條。他看的有點久,宋知寒很難不注意到。

他看過來,夏清野在搶在他前麵開口,惡人先告狀:“你居心不良。”

宋知寒挑了一下眉,“怎麼?”

奔波一天,他可能有點累,嗓音有點沙啞,性感地要命。

夏清野喉結滾了一下,“你自己身材那麼好,給我帶夜宵。”

宋知寒看了一眼他的宵夜,然後說:“增肌不是靠少吃就可以的。”

既然在討論身材,夏清野就明目張膽地看他了,這麼看著比他夢裡那根據昨天上午驚鴻一瞥勾勒出來的身形清晰多了。

宋知寒的身材是真的很好,肌理勻稱,並不誇張,光是看著都能感受到肌肉的柔韌,富有生命力的彈性。

“那你健身嗎?”

宋知寒從衣櫃裡拿了條睡褲,夏清野眨眨眼,轉開了。

“宿舍有健身房。”宋知寒說。

這就是研究生宿舍才有的了,西校區那邊是沒有的。夏清野自己家裡隻買了跑步機,用的也不是很多,他唯一做得還算多的有氧運動就是打籃球。

“那你一般什麼時候去?”

“早上有時間就早上,沒時間就晚上。”

夏清野有點想法,“明天去不去?”

“去。”

“那喊我一起吧?”

“好。”

但是第二天夏清野沒起來,他不是故意不起來的,主要是,他昨晚又做夢了。

特彆特彆清晰的夢,從開始到結束,都有代表性畫麵,中間最關鍵的過程也有,夢裡的感覺,真實到他甚至還記得炙熱的軀體貼著他的感覺。

他甚至還自己自己咬了一口宋知寒的喉結。

救命了,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連著兩天夢到宋知寒了,今天還是這樣的夢,是因為看見宋知寒不穿衣服的樣子了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從前怎麼不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麼準呢?

現在是早上六點,窗外天已經亮了,中央空調在運轉,室內很涼快。

宋知寒還沒醒,夏清野在繼續躺著和立刻馬上起床去衛生間換洗澡換衣服之間糾結,他決定選後者,但是剛坐起來,就看見宋知寒動了。

夏清野火速閉眼躺好。

沒有視覺的時候,其他感官會敏銳一點,但是他沒有聽到什麼動靜,過了一會兒夏清野悄悄睜開一隻眼,宋知寒還沒起。

不過床頭的手機充電線拔了,明顯是已經醒過了。

這下夏清野不敢動了,隻好繼續躺著,躺著躺著,思維就開始發散了。

他發覺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如果他真的跟宋知寒在一起了……那總不能柏拉圖吧?他們肯定會有身體接觸的,最親密的那種,負距離的那種,就像他夢裡一樣,但是他竟然從沒想過。

夏清野倒也沒有多清心寡欲,他偶爾還是會自己動手解決一下的,不沉迷不排斥,也會做夢,基本沒什麼印象,從來沒有這樣清晰地夢到過一個人。

這次他清晰地夢到了宋知寒。

可能是因為初次見麵的時候還小,他對宋知寒的喜歡,說到底是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層層疊加累積的。他對宋知寒有占有欲,但沒有這方麵的欲望。

現在這……

夏清野不是很想承認,但他想,他可能是有點、饞宋知寒身子。

“夏清野?”

宋知寒喊得很輕,夏清野卻整個人都繃緊了,過了幾秒才緩緩放鬆下來,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移動不懂繼續裝睡。

宋知寒又喊了一聲,夏清野沒反應,他就沒再繼續。

過了一會兒夏清野聽到他開門關門的聲音也沒立即睜眼,而是又等了一會兒才小心睜開眼,環視一周,確定宋知寒不在,火速起來洗澡洗……內褲。

宋知寒健身回來,夏清野已經坐在座位上玩手機了,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有事做,他開了個視頻網課放著。

他用餘光看過去,宋知寒穿了運動褲和無袖衫,不是半%e8%a3%b8的,但是能看見肌肉線條,穿不穿也沒太大區彆。

宋知寒脖子上掛著一條灰色的毛巾,額間發際有汗珠低落,他隨意地壓毛巾抹了一把,皮膚表麵也帶著津津的汗意。

他看起來很熱。

夏清野一下又想到了夢裡的畫麵,宋知寒身上真的有那麼熱嗎?

他想得麵紅耳赤,宋知寒走過來喝了杯水,回頭看見夏清野臉紅地不行,又不是第一次看見,夏清野要真羞成這樣,他不會再那麼穿。

宋知寒探手摸了一下夏清野的額頭。

雖然不是有意冒犯,但是這樣去想另一個人,夏清野有種負疚感,還有種羞恥感,複雜的情緒夾雜在一起。

他沒有抬頭,宋知寒一靠近,他就看見了……輪廓。

現在互聯網那麼發達,夏清野就算沒設想過自己跟宋知寒發生什麼也不會不知道怎麼發生

這麼……

真的沒問題嗎?

臉更紅了。

大腦控製不住,臉紅也控製不住,夏清野絕望閉眼。

他的臉摸上去有點燙,宋知寒是真的擔心了,夏清野說是熱的,他也堅持要測體溫。體溫計拿過來,確定沒有發燒之後,宋知寒過去把空調溫度調低了一點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