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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凰 藍家三少 4371 字 6個月前

活該千刀萬剮!你嘚瑟什麼?你覺得你現在贏了嗎?一個大男人鑽進了女人的身體裡,翹著蘭花指便覺得天下無敵了是不是?也不撒泡尿照照,像你這樣的討債鬼,人見人厭,鬼見鬼愁,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為你掉一滴淚。”

“我真是可憐你啊,活了那麼多年,說起來也是一把年紀了,最後連個心疼你,理解你,幫你的人都沒有,你說說你活著有什麼用?還不如死了算了!真是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還浪費人力!”

沈木兮氣得渾身直顫,“你……”

說時遲那時快,薄雲岫身形一閃,快速鉗住了沈木兮的手腕,二話不說便將人摁在了草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呼……”薄雲風喘口氣,得意的衝老頭眨個眼,“收功!”

“這罵人的功夫學得不錯,就是這喘氣差點漏了陷。”老頭揉著臉走過來,“艾瑪,疼死我了,你下手不能輕點,我這俊俏的老臉啊……”

薄雲風翻個白眼,“呸你,老臉就老臉,還非得點名俊俏,這臉怕是早年間就丟了吧?”

說著薄雲風伸手撕扯著老頭的臉,“來來來,讓我瞧瞧,是不是假皮!”

“滾你的!”老頭一拂塵敲下去。

幸好薄雲風趕緊收了手,免於棒打。

“你們、你們使詐!”沈木兮掙紮著,卻被薄雲岫扣住了命脈,渾然無法動彈,“放開我!”

“若不使詐,你傷著二嫂可怎麼好?”薄雲風翻個白眼。

隻要沈木兮有所損傷,薄雲岫必定不敢出手,他是寧可自己死,也不敢傷及愛妻半分,如此一來,投鼠忌器,反而不利於救出沈木兮。

於是乎,師徒在路上就商量好了,吸引沈木兮的注意力,方便薄雲岫下手。

至於用什麼辦法……

激將法,自然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師父,現在怎麼辦?”薄雲風問。

“把你媳婦帶上,去祭壇!”老頭輕歎,“現在就等著把凰蠱和鳳蠱融合在一起,罷了罷了,先把這小子給我摁住再說!”

薄雲岫終是舍不得傷害自己的薄夫人,瞧著愛妻被他扣著命脈,他這心裡像極了萬箭穿心,疼到了極處,隻能愈發將她抱緊。

這是他的薄夫人,他的薄夫人。

“薄夫人,你忍忍!”薄雲岫紅了眼眶,鼻子發酸。

“薄雲岫,我難受,你放開我好不好?”沈木兮帶著哭腔,“薄雲岫,你幫幫我……薄雲岫,薄雲岫,我難受,我好難受……”

“薄夫人,你再忍忍!”薄雲岫幾近哽咽。

薄雲風皺眉,“二哥,你彆被迷惑了!二哥,她不是二嫂,她不是!”

薄雲岫心神一震,愕然盯著懷中的沈木兮,身子微微輕顫。

“二哥!”薄雲風怒喝,快速衝到了薄雲岫眼前,“二哥,你醒醒,這不是二嫂,這不是二嫂,這是那個討債鬼,二哥!二哥!”

薄雲岫眸色猩紅,“我沒事,隻是……”

隻是心疼自己的薄夫人。

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如今卻被傷成這樣,薄雲岫哪裡能承受得了。

“二哥!”薄雲風急了,“二哥你醒醒!”

“知道她不是,我知道。”薄雲岫咬著牙,“我不會放過韓天命,絕對不會!”

前麵,老頭回望二人,“兄弟兩個墨跡啥?是在偷吃東西?你們這麼做是不道義的,小心我撂挑子不乾了!”

“去你的偷吃東西!”薄雲風走上前,“我怕二哥被迷惑!”

老頭從袖中取出兩塊布,“給你。”

“作甚?”薄雲風不解。

老頭一臉嫌棄的望他,“是不是蠢?一條係在眼睛上,一條讓她閉嘴。”

“哦哦哦,明白!明白!”薄雲風拎著布條就跑。

看不見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聽不到她蠱惑人心的哭泣聲,這事兒不就了了嗎?

“祭壇到底在何處?”薄雲岫抱緊懷中的沈木兮,緊隨在二人身後,“這是要去哪?”

“就在血洞附近,師父早就準備好了!”薄雲風解釋,“二哥,你也莫怪師父,真的並非師父一直縱容,此前的確有些心軟,可這討債鬼壞事做多了,心眼也多,數次將師父給繞丟了,每次都是跑得比兔子還快,師父壓根抓不住他!而且,專挑那些年輕力壯的男子,練得一身好武藝。”

薄雲岫一愣,那他的薄夫人是怎麼回事?

“韓天命的骨骼與血脈,在巫族之中尤為精純,是以這討債鬼用韓天命的身子乾了不少壞事,各處聲東擊西的,惹得師父無處追蹤。”薄雲風說起這討債鬼,就好似憋了一肚子火,“而且他還重創了師父,好在老怪物命大沒死成!”

“是死不成!”老頭回頭,格外強調。

薄雲風翻個白眼,“是是是,是死不了,就你能你厲害,還不是被自己兒子打得屁滾尿流?”

“那是沒防備!薑還是老的辣,這小子能打得過我嗎?”老頭哼哧哼哧,大概是覺得太丟人了,一張老臉瞬時拉得比馬臉還長,“再敢胡說八道,仔細我扒了你的皮!”

薄雲風輕嗤,“嘴上逞強!”

“你這個臭小子……”老頭站在山崖下,仰頭往上看。

“你彆告訴我,你跳下來的時候,沒想好怎麼上去。”薄雲風隨口一說。

誰知……

“什麼!你真的隻是隨便跳跳的?!”薄雲風怒吼,“你這算什麼得道高人?簡直是要上天嘛!”

老頭掏了掏耳朵,誰知道會這樣?還是趕緊四處找找,看看,有什麼地方能上去的……耳邊嘰嘰喳喳的,快被薄雲風這麻雀精給吵死了!!

客棧。

沈郅還在等,可一直沒能等到消息。

“晚飯都沒吃,就知道站在窗口,你這是能看出朵花來嗎?”薄鈺搖搖頭,筷子戳在飯碗裡,“你倒是吃一口啊,一口也好啊!”

孫道賢插著腰進門,“這是要把自己餓死了,然後飛上月亮找嫦娥啊!”

“去你的嫦娥!”春秀一瞪眼,孫道賢慌忙撿著薄鈺身邊的位置坐下。

薄鈺極是嫌棄的瞧他,“明明知道不好說,還非得說出來,這麼欠揍的,普天之下怕也找不到第二個!”

孫道賢捧起飯碗就要吃飯,卻被薄鈺一把奪下,“你不是剛吃了?”

聞言,孫道賢微微一怔,顯然是被薄鈺問住了。

半晌才咬了咬筷子,呐呐道,“那吃飽了,也能再吃兩口嘛……反正我又不長胖。”

春秀忽然有種,吃了死蒼蠅的感覺,瞧著孫道賢那單薄的小身板,再瞧瞧自個……彆說吃,就算是喝水也胖,果然人比人氣死人!

“郅兒?”春秀上前,“你好歹吃一點,不要一直站在那裡。”

從林子回來之後,沈郅白日裡守在門口,夜裡站在窗口,明明內外都有侍衛守著,他卻始終不甘心,一心要第一時間看到父母回來。

可惜啊……

從白天等到黑夜,始終未見薄雲岫與沈木兮的蹤跡,連薄雲風都沒回來。

“沈郅!”薄鈺輕歎,“吃點吧!回頭你倒下了,他們回來了,又該如何是好?總得吃飽了,才有氣力想法子,對不對?”

“我隻是覺得,為什麼自己這般沒用,一點忙都幫不上?”沈郅依著窗口,“我是真的吃不下,不是故意不吃的。”

“吃不下也得吃,萬一餓壞了身子怎麼辦?”薄鈺挑了些菜,端著飯碗走到了沈郅麵前,“再不吃,我可就喂你吃了!”

沈郅皺眉,終是無奈的結果。

哪怕他能扒拉兩口,薄鈺也覺得值得,不吃總歸是不行的。

夜裡的時候,沈郅扭頭瞧著睡在外頭的薄鈺。

睡前喝了點水,這會有點尿意。

想了想,沈郅悄悄爬起來,從床尾走過,免得驚擾外頭的薄鈺。腳尖落了地,沈郅取了外衣披上,躡手躡腳的想出去找尿壺。

然則找了一圈,也沒瞧見尿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白日裡,好似看到夥計拎出去了,難不成沒拿回來?

穿好衣裳,沈郅悄悄的出門,門外有阿右守著,見著沈郅出來,忙不迭跟上,“王爺,您這是要乾什麼去?”

“尿急,找茅房!”沈郅聲音都啞了。

“要不,奴才給您拎個尿壺?”阿右有些著急,跟著沈郅快速下了樓,朝著後門走去,“現在夜裡有些冷,您一定要仔細著,莫要待太久。”

“知道知道!”沈郅快速進了茅房。

阿右守在外頭,示意奴才莫要靠太近。

茅房內傳出了水聲,沈郅舒暢的吐出一口氣,然則下一刻,沈郅猛地瞪大眼睛。

阿右眉心微皺,這水聲都沒了,怎麼小王爺還沒出來。所幸這茅廁就這麼一個出口,此處又沒有外人,應該沒什麼大礙。

“小王爺,您好了嗎?”阿右問。

沈郅沒應聲。

“小王爺?”阿右覺得不對勁,當即伸手去推門。

下一刻,沈郅從內裡出來,“吵什麼,我就是歇了會!”

阿右:在茅房裡歇會??

好吧,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人沒事就好。

回到房門,沈郅合上房門,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想了想,他快速走向窗口,終是打開了窗戶,那老頭就在窗外頭蹲著。

“你真的是來找我,救我爹娘的?”沈郅問。

“哎呦,我這一把年紀的,還騙你一個小娃娃乾什麼?”老頭從窗口飄進來,拂袖間點了薄鈺的睡%e7%a9%b4。

“你乾什麼?”沈郅麵色陡沉。

老頭笑了笑,“免得他大吵大叫的,壞事!”

“你是五叔的師父?”沈郅問。

“喲,小小年紀,腦子轉彎很快嘛,有我當年的作風!”老頭笑嘻嘻的瞧著沈郅,“哎呦,你這奶娃娃生得真可愛,真讓人喜歡。不如這樣,你叫我一聲老祖宗,我、我就送你東西當見麵禮。怎麼樣?”

沈郅不理他,負手而立,一副少年老成的姿態。

“哎呦,這跟薄雲岫簡直是一樣一樣的。”老頭越看越喜歡,“你叫我老祖宗好不好?我陪你玩,怎麼樣?”

“你說過,是來找我,救我爹娘的。”沈郅冷冷的盯著他,“你說話不算話,打量著誆我嗎?”

老頭輕歎,“我騙你作甚,就是想哄你開心,讓你先高興會。你知道自己的血脈,有點特殊嗎?”

沈郅不說話,料不準這老頭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把鳳蠱和凰蠱都取出來,放在你的身體裡,你能不能受得住還是個問題!”老頭覺得自己應該滾出去,畢竟這件事對於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來說,實在太過殘忍,也委實太艱難,“我……就當我沒說!”

“你要把爹身體裡的東西,拿出來嗎?”沈郅眼前一亮,彆的他不太清楚,可是爹身上的東西,對爹的影響有多大,沈郅是清楚的,“你真的可以做到嗎?”

老頭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