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1 / 1)

愛打理了。

褚息和感覺眼眶有些酸漲,輕輕地脫了鞋襪才上了乾淨的毯上,走到她的身旁跪地而坐。

他將頭放在她的膝蓋上,然後靜靜等著她醒來。

殿裡的香太濃鬱了。

褚月見已經很久沒有使過力氣了,每日被人當木偶一樣擺弄,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而且她現在每日都好想奉時雪,想到心口空蕩蕩的,磅礴的思念讓人根本無力抵禦。

她睜眼便看見趴在自己腿上的少年,漂亮的麵容一眼便能產生驚豔,但她心中毫無波動,抬手推了推他。

褚息和順從地支起身,以仰視的姿勢乖乖跪坐著,烏木黑的眸裝滿了眼前的人。

他眼神微閃,膩人的稱呼直接就宣之於口了:“月兒。”

對他忽然的開口,還有唇齒間都是親昵的柔情,褚月見聽後隻覺得喉嚨一緊。

她現在有句話梗在喉嚨,憋得有些難受,卻不知道該怎麼吐出來,因為罵他與罵自己無異。

“你閉嘴吧。”

褚月見憋了半響,還是決定放棄了那句話,緩緩地換了一句話:“彆當畜生了,當個正常人。”

她勉強提起手,神情無奈地揉了揉太陽%e7%a9%b4,她現在對褚息和已經完全提不起生氣的情緒了。

因為不管她做什麼落在他眼中,都是能將他帶上高.潮的歡愉。

又被罵了。

褚息和也不在意,反而笑意蔓延上眉梢,臉上的顏色越漸穠麗,不知覺帶上了勾人之色。

她連罵人都這般好看。

褚息和仰頭看著眼前的人,知道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可心跳依舊在悄然地加快。

她的千百麵都能使他為之著迷。

不知道他的隱蔽心思,褚月見懶洋洋地睨視了一眼身旁的人,見他麵上泛起古怪的紅潮,顰了顰眉。

“將殿中的迷香換了,我快被熏死了。”她麵無表情地道。

每日不是安神湯藥,便是滿殿的迷香,任誰都受不了。

“那……月兒會跑嗎?”褚息和聞言揚了眉,神情繾綣地問著。

每聽到褚息和念出這個稱呼,褚月見的心便會不受控製地抖一抖,甚至對他後麵的話,都沒有了任何感覺。

“你要不要正常一點?”她努力真誠地給出建議,眼中卻露著明顯的嫌惡。

看著她眼中的厭惡,褚息和揚起的眉落了下來,乖乖地坐在一旁。

他的神情顯得有些空洞,語調也輕了起來:“為何陳衍讓能喚你褚褚?”而我不能?

因為他沒有這樣變態。

褚月見咽下即將脫口而出的這句話,顯然她說什麼話,眼前的褚息和都會不聽了,從他做出這樣的行為,便注定回不到以前了。

褚息和太執拗了,近乎病態的偏執。

“罷了,你想怎麼喚就喚吧。”褚月見斂眉抿唇,反正他也未曾將她當作過姐姐。

方才褚月見不讓他喚,褚息和就偏想要這樣,但現在見她神情失落的模樣,又忍不住軟了心腸。

褚息和妥協了,伸出修長的手指蜷起她烏黑的發。

“姐姐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語氣帶著少年親昵的輕哄。

“我沒有生氣,隻是覺得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過得半分都不得勁兒。”褚月見察覺到了他的妥協,失落的神情沒有消失,反而越漸低落了。

果然褚息和聽了她的話頓住了,鬆開了纏繞在指尖的發絲。

“那姐姐會跑嗎?”他彎眼看著眼前的人,烏黑的眼眸沉得毫無生氣,執拗地想要一個答案。

“跑?”褚月見聞言抬起明%e5%aa%9a的眼眸,裡麵泛著煙雨般的霧蒙。

她似乎對褚息和的話產生了疑惑,帶著不可置信地反問:“這裡是我家,我為何要跑?況且……”

說到這裡褚月見話音停頓了一下,挑眼看著身旁的漂亮少年,他眼中因為接下來的話,似提前帶著細碎跳躍的光。

褚月見斂下眼中的漠然,語氣輕柔:“阿和可是姐姐的夫婿呢,我能跑到哪裡去?”語氣無不是輕諷。

分明眼前的人眼中藏著冷漠,嘴角揚著輕諷,褚息和卻恍若未聞。

他因為這樣的話,而下眼瞼出泛著潮紅,眼中是抑製不住的歡喜。

“好。”他歡喜地應下了褚月見的話。

因為這句話,他敢得寸進尺了,將頭靠在她的膝蓋上,一眼不眨地看著她。

眼前的人他怎麼都看不夠,甚至想要將人嵌入身體中,走任何地方都隨身攜帶著。

還想同她歡愛……

“啪——”

一掌軟乎乎地拍下來,將褚息和眼中的迷離打散了。

看著眼前雙眼泛情的少年,褚月見實在是忍不住了,手比腦子的反應都快,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一巴掌已經下去了。

看著他逐漸委屈的表情,褚月見胡亂找著話題,想將他的注意轉移出方才那巴掌中。

“奉時雪的妹妹呢?帶過來給我解悶吧。”她張口下意識就是奉時雪。

說起這個,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奉時雪那所謂的妹妹,甚至都不知道妹妹叫什麼名字。

褚息和聞言委屈的表情變得隱約有些陰鬱,將頭一轉埋進她的雙膝上,悶聲悶氣地開口。

“不知道。”

方才還說他是夫君,現在卻當著夫君的麵問著旁人。

強烈的妒意衝擊著褚息和的本就脆弱的心,張口便隔著布料咬著她的大腿。

他本是想要泄憤,可隻要想到這是姐姐的腿,便忍不住了,隔著輕薄的裙擺%e5%90%bb了起來,動作纏綿而又隱約帶著引誘。

“啪——”

褚月見一臉麻木地將手狠狠地放在他的臉上,將他越漸過分的動作打斷。

算了,還是讓他記得這樣的疼吧。

……

褚月見終於不用整日聞見這些膩人的迷香了。

不過她如今還是不能出去,寸地大小的宮殿能供她去的地方並不多,還不如躺在床上舒服。

一旦沒有了迷香影響思緒,褚月見心中的思念便越發不可收拾,甚至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多次將褚息和當成了奉時雪。

最開始褚息和還會裝某做樣,雙眼含著委屈和不可置信。

他隻字不言,眼中卻盛滿了嫉妒。

他嫉妒所有一切能被褚月見關注的東西,不管是活物還是死物。

好不容易弄走了一個陳衍讓,如今又來一個奉時雪,她身邊怎麼總是有那麼多人,卻肯分一絲喜歡給他?

褚月見喚得多了,他最初不言,後麵被嫉妒灌心,再到最後忍不住了,便開始裝作奉時雪的模樣。

其實已經令他覺得快要惡心死了,不過卻有用。

月色清霜灑下,窗外的枝丫晃蕩如水中的藻草,隱約映在緊閉的窗上。

而窗跺上,褚息和雙眸迷離地%e5%90%bb著身下的人,身下的人頰帶著微醺的酡紅。

褚月見雙眼一樣帶著些許沉迷,紅唇晶瑩嗡和著,隱約可以瞧見兩人糾纏著的舌。

現在隻有裝作奉時雪的模樣,她才會乖一點,沒有冷漠也沒有諷刺。

也不會動不動就打他一巴掌表示反抗,甚至還會乖乖地任他%e5%90%bb。

漸漸的他開始想要當一輩子的奉時雪,即便惡心死他也沒有關係,這可比一般的迷[yào]和旁的藥管用得多。

但這樣好的效果每次都不能持續很久,他總是被一巴掌喚醒。

最初可能還有些在意,但次數多了便覺得一巴掌換一個%e5%90%bb,是值得的。

“啪——”又是一巴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褚息和被打了不在意,摸了摸自己的臉,低頭蹭了蹭她的側臉,像是黏人的小狗一樣。

他的語氣帶著哄騙,企圖將人再哄著來一次:“姐姐,我是奉時雪,再%e5%90%bb一次好不好?”

褚月見木著臉,隻感覺手都打累了,可眼前的人還當她是個傻子。

褚月見一臉冷淡地甩著自己的手,然後麵無表情推開麵前的人,往裡間走。

究竟他是傻子,還是當她是?

褚月見走到一旁拿起掛著的濕帕擦嘴,身後的人又沉寂了下來,方才的亢奮已經消失了。

就算她不回頭也能猜到,那雙漂亮的眼中滿是嫉妒。

嫉妒的男人最醜陋了。她是一眼也不想看。

“姐姐,你心心念念的奉時雪來不了。”帶著明顯嫉妒的聲音響起。

他可以忍受被當作旁人,但是無法忍受她當自己不存在,還一句話也不願意和自己講,一副冷漠模樣。

奉時雪可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從未真心想過他,隻是那些情緒時常來得奇怪而已。

待到將唇上的觸覺擦拭掉後,褚月見冷漠斂眉,握上了自己的手腕,上麵那凸起來的東西還在。

若不是這個東西在,她才不會想奉時雪。

雖然如此,還是不喜聽見褚息和帶著篤定說著這樣的話,聽一次就覺得心中有股鬱氣。

她不好過,所以褚息和也得和她一起。

隨手扔下手中的帕子,褚月見倚在一旁雙手抱臂,如往常般的矜嬌,眼中都是輕蔑。

“他如何不能來?說不定等會兒等你走了,我就喚他出來。”

看著眼前的人變了臉,褚月見隨意抬手指,指著上麵的床榻繼續道:“今夜我就和他在這張床上纏綿,然後生他的孩子,讓你當便宜後爹。”

褚息和從未聽過她說過這樣露骨的話,還是為了刺激自己,又被嫉妒得雙眼通紅。

他恨不得現在就將人壓在她方才指的床榻上,但又想到她上次的那副模樣,隻能自己咽下所有的嫉妒,氣得轉身離去。

嘖,承受能力真低。

褚月見抱臂倚在原地,冷眼看著緩緩關上的門,神情滿是無語。

褚息和都恨不得將這裡裡裡外外都用鐵鏈圍起來,奉時雪除非是變成蚊子,他才能鑽得進來。

這人怎麼每次會被同樣的話氣得摔門而出,簡直屢試不爽。

不過方才褚息和這話是什麼意思?

褚月見躺回軟椅上,暗自思襯著這句話的意思,來不了是被事情絆住了,要不然便是死了。

還有種可能,便是她於奉時雪本來就不重要,所以不會來,來不了。

怎麼想都覺得心中不暢快,方才就該多打幾巴掌的!

她被整日關在裡麵,對外麵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是半分也不知道,每日隻能靠著以前的記憶來推算。

但是時間又隔得太久了,記憶似被蒙了一層灰,隨著記憶的蘇醒,關於原著的內容就越來越模糊了。

她現如今有些記不起,奉時雪究竟是什麼時候推翻的褚氏,是什麼時候登的基了,還有她是什麼時候該死?

現在係統沒有任何的動靜,不管她做什麼,隻要不講出有關於係統的事情,它都仿佛跟沒有存在一樣。

那些積分好像也凍住了,她如今換不了任何的東西,係統的版麵也跟是假般,隻能看無法擺弄。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