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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瑩的淚水。

她心中的苦簡直無人訴說,誰會在這個時候不怕死地作踐奉時雪啊,真的隻有她。

被晃下的淚水落在奉時雪的手上,他似是被燙到般下意識地鬆開手。

褚月見一頓猛烈語言輸出,身上的疼終於減輕了,被人鬆開後跌落在地上喘氣。

奉時雪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雲鬢鬆亂,眼角還蕩漾著水霧,波光泠泠的好不落魄可憐。

看了半響,忽感垂在兩側的手,虎口處好似格外的滾燙,指尖輕撚,片刻鬆開。

“你要去哪裡!”褚月見看著越過自己的人,風卷起他的衣擺,雪白無暇。

褚月見下意識地伸手拽著他的衣擺,仰頭看著他,神情滿是倔強,用儘力氣不鬆手。

奉時雪垂眸瞧她此刻的落魄,平靜道:“你不是想要走嗎?現在便走。”

他就是故意的!褚月見現在連抓他的手都是顫唞的,怎麼還走得動。

不知為何褚月見隻覺得鼻尖一酸,道不明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調整呼吸,梗著脖子不服輸。

“鬆開。”奉時雪倏爾再次出聲,眉眼寡淡,已然半分情緒都沒有了。

她的掌心撐在地上時已經染上了汙穢,現在連著一起染上了雪白的衣袍。

褚月見癟嘴不鬆手,總感覺一鬆手他就要跑了:“不鬆,抱我一起走,不然……”

褚月見本想繼續說威脅的話,想起自己這話已經講了無數便了,便訕訕地停下含糊不清地威脅著。

奉時雪染上懨懨神情,與她對視一瞬,彎下腰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將人暗自圈緊,緩緩吐出兩個字。

“麻煩。”嬌氣。

褚月見雙手環著他的脖子,滿意地哼哼幾聲,其實也覺得自己有些麻煩,自覺地噤聲了。

其實他也不憂思麻煩,而是她從不曾柔和待他,卻能那樣對待旁人。

奉時雪抱著褚月見往外麵走,走到外間後將她放在石頭上,旁邊是清澈的小溪。

褚月見睜著眼疑惑地瞧他,心中思襯著,奉時雪該不會是想要將自己淹死這裡吧!

這樣的念頭還沒有升起好一會兒,奉時雪便言簡意亥地平靜道:“洗乾淨。”

褚月見臉上的表情一僵,忽然覺得自己的牙有些癢了。

褚月見看著眼前的奉時雪,想起方才自己找到他時,他眉眼染上濕意,許不是晨露,而是剛洗乾淨了回來的。

想到這裡褚月見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忍不住低聲嚷嚷道:“再臟還不是你弄的。”

奉時雪麵色一頓,又聽見她不怕死地繼續道:“真沒有想到,有人連自己的東西都嫌棄,既然如此何必當初憋著不就行了。”

“我當時都說了不要了,你還非要,把我弄臟了,現在來嫌棄我。”

褚月見眯著眼眸嘴角扯著無害地笑,看著他明顯僵住的身形,盯著他的臉緩緩吐出一個字:“臟。”

神情無害又無辜,掛著明晃晃的惡劣。

“褚月見。”奉時雪聽著她的話眸光幽靜下來,染上了古怪的神情,語氣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聲音依舊如之前般冷漠。

褚月見一瞧他這副模樣,知道自己可能又要惹到他了,趕緊認慫地低頭解衣帶。

第51章 是朵黑心蓮花

“聽見了, 我快點,你快轉過去,彆汙了你的眼。”說著褚月見衣領一扯, 露出圓潤飽和的肩頭,

奉時雪瞬間閉眼轉身。

耳後想起她似帶著得意地笑聲, 奉時雪方才知道自己又上了她的當。

她一貫喜好這般惡劣戲耍人,哪怕已經受過了苦楚,依舊不曾改。

奉時雪表情回歸冷漠,邁著腿往前走,卻沒有走多遠,身長玉立地倚在樹下,懨懨地垂著頭。

褚月見褪下衣裳後打量自己, 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氣不過哦又暗自罵了一句奉時雪。

怪不得她渾身都沒有力氣,身上都是青紫的歡愛的痕跡,特彆是大腿上齒印伴隨著青紫,頗有些觸目驚心的視覺。

看著這些痕跡,褚月見的腦海忽然闖入他當時帶著猩紅的眼眸,克己和清冷都當然無存,眼中隻有暗藏的濃欲, 和平時的模樣判若兩人。

褚月見扭頭看著背著自己正懶洋洋地倚在樹下的人,這個人連背影都透著一種高不可攀的禁欲感, 但怎麼下手卻這般狠。

現在隻要回想著還是覺得, 他真的是帶著做死她的心思,不斷進入, 灌溉。

還有點像是動物, 本能地占著屬於自己的地盤。

褚月見想起之前的事, 其實除了過分一點,好像感覺也還好,這般想著便感到臉有些燙,趕緊掬撲麵冷靜。

正值晌午,清澈見底的溪水被夏日陽光照得有些溫熱。

褚月見腳輕點水麵試探,發覺溫度尚可才踩下去,掬水清洗著自己的身子。

聽見身後傳來陣陣溪水滴落的聲響,奉時雪莫名自心間泛起絲絲癢意,那股癢意驅散不掉便漫上喉嚨,使他忍不住輕咳嗽一聲。

奉時雪抬手撫摸自己的喉結,腦海閃過那次在偏殿的場景,她好似特彆喜歡咬喉結,還有眉骨上的那顆痣。

奉時雪強行將身後的聲音強行棄出耳中,垂下墨眸,睫毛掃下陰影,露出藏在指尖的環璉把玩。

這個東西其實在昨日本是想要給她戴的,但她太嬌氣了,且這般的模樣和她不太襯。

褚月見喜歡漂亮的東西,如她頭上時常亂顫的步搖都是分外精美。

如果環璉換成鈴鐺便會一晃一響,清脆悅耳,和那嬌泣的聲音許是分外相搭配。

“褚月見。”

褚月見覺得水光凜凜的溪水好看,正掬著一捧水對著陽光歪頭看著,不遠處傳來冷淡的聲音,她好奇地轉頭應聲。

奉時雪抬手按在心口,語氣緩緩的道:“那個東西下次不要再給旁人吃了。”

“什麼東西?”褚月見茫然地眨眼,手中的水倒流回去。

她沒聽懂他突然在說什麼。

他聽著身後的聲音,腦海浮現了昨日她汗津津的模樣,亂顫的身姿似淌在水中被浪無情的拍打。

“之前能控製我的東西。”奉時雪將頭靠在樹上任由著記憶襲來,那些畫麵漂亮而又纏綿,他再度陷入飄渺的無妄中。

褚月見聞言頓悟明了,轉頭無奈地聳肩,並不在意這句話。

誰讓奉時雪是朵黑心蓮花,不給他吃這個,她可能就死在那個山洞中了。

不給他吃是不可能的,這次敢,下次還敢。

不過……

褚月見咬著下唇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眼底懊惱閃過,這次吃虧的是自己。

遲遲未曾得到身後人的回應,奉時雪從恍惚的虛妄中清醒過來,欲要轉身,卻想起來此刻她在乾嘛,硬生生地釘在原地不能動。

那東西顯然不是正經物,不知她是否知曉是有強烈的催.情作用,若是下次不是他,她也給旁人也食用了呢?

褚月見不回答兩人都沒有搭話了。

奉時雪懨懨地垂著鴉羽似的眼睫,周身懶散地將頭靠在樹下,修長冷白的指尖中揉捏著掛著的環璉假寐。

所以還是得讓她不產生給旁人用的念頭,這樣才最為妥當。

褚月見快速地清洗之後站起上去拿衣裳,不乾淨的時候不嫌棄,現在洗乾淨了,她反倒是想穿乾淨的衣裳。

雖然這件外套看著還尚且乾淨,也莫名有些嫌棄。

褚月見忽然想起來,好似自醒來就未曾見過自己的那一套,連鞋襪都不見了。

所以那雙水霧%e5%aa%9a眼上挑看著不遠處的人,高聲詢問道:“我之前的衣裳去哪裡了?”

“丟了。”那人如積雪般的聲音冷淡傳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一套早已經不能看了。

“那是我的東西,怎麼能不經過我的允許便丟了。”她不滿這衣裳輕聲嘟嚷,手上麻利地套上寬大的外套:“洗洗還能穿的。”

其實洗了也不能穿了。

奉時雪垂眸看著地麵,沒有應答她的小聲嘀咕。

這件外袍實在是太大了,走幾步就會不小心踩到衣擺,褚月見想著等會到了外麵,走進集市了定要買一套新的。

褚月見穿好之後爬上石頭上坐著,扭頭,理直氣壯地看著奉時雪無辜道:“怎麼辦我現在沒有鞋子穿。”

奉時雪聞言將指尖掛著的環璉藏進衣袖,轉身朝她行去,然後蹲在她的麵前垂頭低眸。

褚月見眼見著奉時雪忽然提起自己的衣擺,趕緊慌張壓下來,眸中下意識帶著警惕地看著他,道:“你乾嘛?”

她現在還沒有好,可受不住再來一次了。

話音剛落下,便見他用力地扯下衣擺,然後抬起她的腿,將撕下來的布料纏裹住。

奉時雪做完之後站起身,垂眸凝視她緩聲道:“現在可好。”

褚月見表情瞬間微妙起來,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他了。

還以為見她現在乾淨了,奉時雪又恰逢剛開葷,忍不住要獸性大發,又想要做些旁的事呢。

其實他這張臉就不是喜好縱欲的人。

褚月見誤會了他也沒有半分愧疚,收斂了心思,腳踩在地上嘗試走幾步。

她穿的這件外套本就寬大,現在被扯了一截剛好合適,裹著腳的布料挺厚的,也沒有那麼疼了。

“還成。”褚月見低頭,嘴角露出淺顯地梨渦:“那我們繼續走吧。”儘快去買一套嶄新的衣袍。

奉時雪目光掠過她嘴角的梨渦,並未講話,轉過身往前行。

褚月見見狀趕緊跟上。

要說作死,褚月見覺得自己必須是那第一人了,選什麼地方不好,偏偏選了個偏遠的荒郊野外。

這裡隻有一條小路,也不知是通向哪裡的。

雖然裹著腳,但走久了她還是感覺腳底都要磨出血了,心中滿是後悔,早知道不逞強了,就讓奉時雪抱著自己下山。

好想讓他抱自己啊。

褚月見跟在身後目光頻頻望向奉時雪,他的背影寬大穩重,抱著自己應該也不是很難吧。

想開口可又擔憂奉時雪真的被自己弄得煩了,所以她咬著牙硬著頭皮自己走,實際沒走幾步路雙腿便開始發顫了,但又拉不下臉叫停。

一半是因為真的走累了,一半是因為昨天他粗暴的行為,本就沒有好現在還被磨著有些難受。

走了幾步她就走不動了,好在奉時雪大約也是走累了,一道停了下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褚月見當作沒有看見,在心中罵他,都怪他,昨天都說了不行了,不要了,他還不停!

心中正罵著,忽然感覺身體騰空,鼻尖撞進淒厲冷香中,褚月見嗅見後有瞬間的失神。

反應過來後,她抬眸看著眼前線條流暢的下頜線,原是奉時雪抱起了自己。

心中雖然有疑惑,但她這次選擇聰明的不再問,將頭靠在溫熱的%e8%83%b8膛上,那淒厲的冷香絲絲纏繞化作細網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