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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到宿主長期偏離人設,目標人物無坎坷,危!]

[係統:請宿主儘快填補原著劇情,可做選擇1:鞭打。2:烙印。]

褚月見抱著被子的身子一僵硬,眼中的疑惑散去了,目光泛散著光。

所有的幻想都被無情的打破了,心也清明了,看著大寫的‘危’字咽了咽口水。

她知道自己要送奉時雪什麼了,送他一個大大的折辱!

果然係統看穿了她的鹹魚本質,一旦係統不來鞭撻自己,她隻想要安穩地躺倒下線的時候。

她一直想的都是,反正奉時雪自己已經在悄悄地謀劃了,登上至尊之位是穩穩的。

為了安心鹹魚,她還將之前獲取的作死值都換成了石丸,無聊的時候便吃上幾顆,所以係統這才判斷她長時間偏離人設了。

但是……

褚月見看著上麵的選項,簡直欲哭無淚了,走係統給的選項她還有些慫,總感覺有危險。

鞭打,究竟是一鞭、兩鞭她都不確定,萬一為了體現她的惡毒人設,直接讓她將人打得半死不活怎麼辦?

想到奉時雪那一身冷白的膚色,若是留下了鞭痕又覺得十分的可惜,所以褚月見眼睛便看向選項二。

因為她覺得係統既然已經提到了,她也是因為人設偏離才給出的選項,那到時候她是絕對不能用石丸的,所以肯定會下手很狠。

褚月見看著選項一有些糾結,最後還是選擇了二,烙印。

她很樂觀地想著,係統總不會讓她烙好幾個吧。

然,當她選擇了這選項,看清上麵的任務後,眉心猛地一跳。

她猜的沒有錯,係統確實不會讓她烙好幾個,但這一個就夠要她老命了。

褚月見原本就大的杏眼瞪得似銅鈴般,整個人從床上騰起來,不要命地撲向選項一。

1、1啊,救命,她要1啊!

可是係統是透明的,她根本碰不到,所以整個連人帶薄被一起從床上滾了下去。

外間守著的宮人聽聞裡麵巨大的響聲,心中擔憂便紛紛進來。

宮人們匆匆進來後,隻見原本躺在床上好好的公主,此刻呆呆地趴在地上,姿勢是難得的滑稽。

褚月見雙眸怔怔地跟被攝魂般地失神著,一動不動看著某一處,一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宮人見此場景忍不住張口喚了一聲,上前欲要將人扶起來。

“停!”褚月見費力般找回自己的心神,顫著眸子抬起了手,將她們製止住了:“你們先出去,我……靜靜。”

她現在需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好好消化一下自己脆弱的心,還有看看自己是不是沒有睡醒還在做夢。

她懷疑不是係統瘋了,就是她沒有睡醒,或者也跟著一起瘋了,不然怎麼敢選的選項二?

這狗係統!根本是不想讓她安穩活著每一刻啊!每次都讓她往死裡作。

第39章 就刻一個‘奴’字吧

宮人們不知褚月見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麵麵相覷後,得了命令都欠身退下。

華麗的寢殿中,地板上雕刻的白蓮泛著微蘊的柔光, 褚月見趴著, 將自己的下巴磕在花心上, 雙眸微微失焦。

她平複了好半響才鼓起勇氣,顫巍巍地將係統版麵打開。

方才領下的任務還乖乖的、紋絲不動地躺在原地。

上麵展示的每個字她都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一道道催命符。

“啊——”

褚月見忽地抬手泄憤般揉著自己的頭發,原本柔順的烏發已經亂成一團,支起來的碎發使她此刻懵懂感十分明顯。

“這樣的烙印若是真的弄在奉時雪的身上,我一定會死吧。”褚月見嘴角向下撇, 神情滿是無奈。

想哭, 她早就懷疑這個係統不正經,之前苦於沒有證據,現在有了但無可奈何。

誰家正經係統烙印烙在那個位置啊!要、要是手法太差了,奉時雪不就毀了嗎?

當帝王怎麼也得是後宮佳麗三千,再播種無數,最後發展更為龐大的氏族,這才是應有的大結局, 若是她遣人去弄了……

不成!這件事不能交給彆人,她要自己來!

褚月見眼中的惱恨散去, 水盈盈的眸子盛滿了堅韌, 快速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拽起旁邊掛著的衣袍一裹。

得想個好辦法。

褚月見神情嚴肅往妝台行去, 開口喚宮人進來給她裝扮。

她現在要去禦醫屬, 學學有沒有什麼可以不傷人的手法。

還有, 她發誓,再也不會長時間依賴石丸了,反噬太大了,這樣的事若是再多來幾次,她還真的有些經受不住。

在宮人的伺候下穿戴好後,褚月見一刻也不敢停留,火急寮寮地奔向了禦醫屬。

禦醫屬內。

遮天蔽日的大樹下跪了一排排的人,周圍還泛著層層熱浪。

公主從未來過這裡,這還是眾人第一次在禦醫屬見到褚月見,隻當時發生了什麼大事值當她親自前來。

禦醫們心中生懼,顫巍巍地跪做一團。

褚月見被人擁簇著坐在椅上,身旁立著數十名宮人,她盛氣淩人地吊梢著眉眼,唇瓣微抿有種說不出的冷傲。

她的眉眼橫掃過去,最後定格在最首位白發白胡的禦醫身上,凝神打量著。

這個人看起來年紀最大,老禦醫的經驗應是比旁人的要好得多吧。

眾人以為褚月見神情很孤傲,實際她此刻很憂心。

褚月見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核桃,對著顯然忐忑不安的禦醫,冷聲開口道:“你,從醫多少年了?”

被點名的老禦醫顫唞著胡子,屈膝向前,俯甸在地上不敢抬頭道:“回殿下,已有五十年餘年。”

沒有到從醫五十餘年,今日便要葬生於此,時也,命也。

五十年經驗絕對是夠了的,褚月見心中略微放心了下來,接著寒聲問道:“宮中那些人平日的閹割可有負責過?”

閹、閹割!?

在場的人聽見這個詞,心集體抖了起來,以為褚月見在最新想什麼折磨人辦法,都懼怕這番禍事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褚月見這話一落下,底下集體抖成了篩子。

“回、回殿下,臣略有涉及。”老禦醫想哭,沒有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竟還要受此刑法,頓時心生絕望。

還不待他悲戚多久,高立於他頭頂上的殿下,伸出了纖細的手指,指了他。

“那就你了,其他人都下去吧。”褚月見揚著眼欽點了老禦醫。

剩下的禦醫們都如釋重負般退去了下去,頃刻偌大的禦醫屬,便隻剩下褚月見和跪在地上的老禦醫。

搖曳叮鈴的琉璃碰撞聲響起,桃白色的漸變裙擺垂在他的麵前,不敢抬頭,卻嗅見了那帶著初春的清香。

“這幾日本殿需要你時常來公主殿中……”清冷孤傲的聲音自他的頭上響起,語氣上揚,繼而如脈搏滾珠般下沉:“教本殿。”

禦醫聞此言論錯愕得猛地抬頭,全然忘記了沒有公主的命令是不能抬頭的,但是他已經震驚得完全忘記了這一點。

他看見麵若桃李般芬芳的容顏,逆著光明豔得最是嬌豔,眉梢卻掛著寒雪。

公、公主要學這個?做什麼?誰敢給她當試體?

禦醫隻覺得自己這一生到此算是走到頭了,即便是公主這裡過了關,陛下那邊也過不了了。

相對於老禦醫這邊虛無縹緲的假設,其實褚月見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注定了要烙印,她便學習好了再去。

她記得古代的烙印都是用火,將刻字的鐵餅燃燒至滾燙,然後再趁熱印在皮肉上,最後冒起烤肉般的煙霧,印便成了。⑤思⑤兔⑤網⑤

但她不能用這個方法,一旦用了,她不僅會死得很快,說不定任務也就此失敗了。

畢竟,她還沒有見過太監當皇帝的。

所以褚月見揣著自己的弱小的心靈過來虛心請教,若是有閹割經驗的人,必定十分熟悉這一塊,不會讓人很疼,還會避免要害。

她想用一種特殊手法,就如同她待的那個時代,便有種類似的手法名喚刺青,用染著特殊藥物的針完成烙印。

但在這裡,褚月見也不知能不能達到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

看來回去還得學習刺繡了,想到此處褚月見隻覺得頭一陣眩暈。

褚月見將自己的想法說與老禦醫聽後,最後才頂著他震驚的表情,弱柳扶風般捂著頭離去。

殿下瘋了,還是他瘋了?老禦醫跪在原地久久不能釋懷。

痛,真的太痛了,她真的再也不會偷懶了。褚月見捂著自己的心口走出了禦醫屬。

雲無風而動,難得的晴空萬裡。

淩霄花纏繞在紅牆上從青瓦中透出了花枝,花朵迎風招搖著,分外的明%e5%aa%9a荼蘼,略顯燥熱的空氣彌漫著清甜的香氣。

宮牆外鬨鬨嚷嚷的聲音漸漸從遠而至,顯得此處偏殿格外的孤冷清傲。

牆角蹲著雪白的身影,頭上戴著白玉色的簪子,烏黑的發披於身後,他微微低著頭眉眼風雪依舊。

若有人再次晃眼看去,便能瞧見似神像顯出的透明法相,那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清冷氣質。

奉時雪聞見了外間漸漸逼近的聲音,其中那道明%e5%aa%9a的聲音最為吸引人注意,仿若林中鳥般脆生生的。

他沒有抬頭細聽,骨節分明的冷白手握住木色的瓢卻是一頓,繼而垂下濃密的鴉羽,喉結克製地滾動一瞬,麵色依舊寡淡地舀了一瓢水淋在牆角的花%e8%8c%8e上。

汩汩水流落在泥土上瞬間被吸收了,化作了養分被淩霄花吸食著遍布所有的枝蔓,時常有灌溉所以它如今才能長得這般茂密。

“汪!”

原本懶洋洋躺在他身旁捉自己尾巴玩兒的鬆獅犬,好似嗅到了主人的氣味,不再與自己的尾巴作對了,翻身站起來哮叫著。

“嘭——”

門被人用力地推開了,斑斕陳舊的門框搖搖欲墜地嗡鳴著。

奉時雪放下手中的瓢,身長玉立地站在滿牆的淩霄花藤下,一身飄逸長袍迎風而擺動。

身後的荼蘼之花襯托得他玉冠之貌,尤其是眉骨上的那顆紅痣,熠熠生輝。

鬆獅犬見到主人討好般地搖晃著尾巴上前,卻被無情地用腳撇開了。

“雪雪乖,一會兒再抱你。”褚月見垂頭安撫著分外熱情的鬆獅犬。

奉時雪神情冷淡地注視著門口的一群人,嘴角微微往下壓,周身皆是目下無塵的清冷。

褚月見安撫好之後掀眸,越過眾人第一眼便定格在他的臉上了,眼中閃過驚豔,心跳隨之而攀升。

這段時間她忙著學習著刺繡,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奉時雪了,記憶還停留在上次他主動替自己挽發的場景。

一段時間沒有見,他氣色好似已經好得多了,至少沒有像之前那般莫名的臉色蒼白,好似隨時都要碰碎了般。

此刻麵上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