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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溫和道,正準備飲下,卻被烏南山阻止了。

“郎君既然有舊疾在身不能飲酒,何不早些說來,險些害了你,酒便不用喝了,以茶代酒罷。”烏南山麵含愧疚道。

陳衍讓聞言也不勉強,麵露歉意,將杯子擱下:“確實抱歉,前段時間在南海遭受山賊襲擊,現在舊傷未愈被人盯得緊,改日再和烏兄暢飲。”

烏南山聞言一頓,坐回去,雙手憨厚地直擺手:“無礙,無礙,既然如此,改日和郎君喝好了,下定回來叨擾,還望到時候郎君莫要嫌棄。”

陳衍讓含笑回道:“自然不會,烏兄隻管來是,菜可能少些,但酒水管夠。”

這般半詼諧的語氣讓烏南山爽朗一笑,身旁的人恰好過來敬酒,他抱歉一笑,隨即轉身和旁人交談起來。

陳衍讓手搭在座椅上,姿態懶散地往後靠,眼底儘是薄涼之色。

聊到了那日的襲擊,烏南山急匆匆地轉移話題,深怕誰不知道是他乾的。

褚息和的走狗。

那邊熱火朝天地攀談著,而陳衍讓這邊不能飲酒,倒是清閒了下來。

“殿下到——”

隨著宮人尖銳的聲音響起,眾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齊齊抬起頭往門口看去。

期間還有人推搡了幾把烏南山。

烏南山剛才怎般喝,都不見一絲上臉,卻因為眾人的帶著調侃意味的推搡,一張黑臉完全透了紅絲。

他立馬放下手中的酒壺,低頭緊張地整理自己的衣著,確定沒有問題才潮紅著一張臉,目光直勾勾地翹首以盼。

陳衍讓目光隨意地掃過去烏南山,見到他眼底的期待,眯起了眼,露出琢磨不透地笑意。

褚月見為了這場宴會準備了很久,這才以最好的姿態姍姍來遲。

她進入的第一眼便直接和陳衍讓對視上,對著他露出笑來。

陳衍讓隔著人群,亦是一樣的報之一笑,促狹溫和的眼中滿是興味。

他細細打探著褚月見今日的打扮,顯然是打聽了他的喜好,依靠傳聞他的喜好來裝扮的。

隻見褚月見秀發高聳,挽成螺旋的形狀,雍容華貴的牡丹花,%e5%aa%9a而不俗。

她和他對視時,流盼著%e5%aa%9a態橫生,明明是純白之色,卻有種勾魂奪魄之覺。

褚月見如願在陳衍讓眼中看見了驚豔,心中略微滿意起來,抬首扶著雲鬢。

也不枉費自己今日的精心打扮,她下巴微仰,身姿搖曳地走進去落座。

眾人起身問好,褚月見點頭,示意眾人今日可隨意,講完後她將視線看向右下座的陳衍讓。

“衍郎君第一次來到洛河京,陛下公務繁忙將這件事交給我來,不知今日的菜肴可合郎君的胃口?”褚月見講著場麵話。

陳衍讓垂下眼瞼,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嘴邊噙著溫和的笑道:“殿下精心準備的自是極好,在南海還未見過這般的美味佳肴。”

他極其會誇人且態度誠懇,若不是他麵前的菜肴都沒有動過一筷,褚月見可能就信以為真了。

“那便好,我還為了衍郎君準備了洛河京特色劍舞。”褚月見裝作沒有看見,反正她也隻是講些客套話而已。

褚月見抬手拍掌道:“來人,上歌舞。”

宴會舉辦在露天的殿中,前方便是荷塘,褚月見話音剛落下,從荷塘正中央升起台子,七位風格各異地舞女翩翩起舞。

洛河京的人和南海那邊的確實不一樣。

陳衍讓目光隨意地瞄了台上的舞女,興致缺缺地收回視線,隨後將目光轉向上方坐著的褚月見。

她的目光好似也不在這場曼妙的舞姿中,陳衍讓目光轉過去便和她相撞了。

衍郎君可喜歡?

隻見她眼中帶著狡黠的笑,嘴角上揚,露出淺淺地梨渦,單手支著下巴用眼神詢問,頗有些自得。

這樣的一副模樣像極了討賞的小孩,乖戾又乖巧,也不知究竟指的是這樣場歌舞,還是指的她。

陳衍讓看著她不加掩飾等誇讚的神情,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不由得嘴角弧度擴大。

並未回答褚月見的這個示意,佯裝未曾看懂,陳衍讓噙著笑將目光轉移到一旁。

褚月見沒有如願地得到陳衍讓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懷疑,難道他沒有看出來嗎?

明明都是為了他而準備的,聰明人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啊,除非是……

忽然褚月見懂了,在心中輕嗤聲。

陳衍讓的餘光一直留意著,此刻正在因為懷疑而摸臉的人。

漫不經心地想著,小公主從不懂得掩飾自己,一眼就能讓人看穿,這可是要吃虧的。

專心看歌舞的陳衍讓,忽然瞥見蓮台上的舞女,劍舞清影,從長袖中亮出一抹寒光。

“去死吧!”那舞女突然大喝一聲,跳下蓮台,眼中泛著殺意,臉上閃過決然。

她沒有絲毫猶豫地將手中的劍,刺向觀景台上的褚月見。

陳衍讓身體的反應要比腦袋的快,幾乎同時和那手持長劍的舞女一起出動,瞬間站起身,一把拉起褚月見護在身後。

舞女沒有想到會有人反應這樣快,讓她竟刺空了,眼中閃過忿忿之色,也不氣餒地轉身繼續攻向褚月見。

褚月見不會武藝,隻能被陳衍讓拉著四處躲閃,晃得頭都要暈了。

頓時大殿因為突襲的舞女,而亂成一團。

那刺客顯然是經過訓練的,陳衍讓還帶著的舊傷,本就沒有痊愈,現在還護著一個褚月見,空有一身武力卻沒有辦法施展。

一麵要護著褚月見,一麵還得抵禦不斷進攻而來的刺客,眼見著長劍劃過來,陳衍讓都已經準備好挨上這一劍的。

忽然被人攔下那劍,陳衍讓聽見耳邊傳來的呼痛聲,偏頭看過去。

隻見褚月見的手臂擋在他的麵前被長劍劃破,從單薄的衣袖中翻出粉嫩的皮肉,血很快就將袖子沁濕。

褚月見吃痛般地收回手,一張白皙的小臉瞬間皺成一團。

痛,實在是太痛了。

剛才本來她是可以躲過的,但是看見那一閃而過的長劍要劃中了陳衍讓,忽然靈機一動,腦袋一軸就伸出了手。

陳衍讓看著褚月見手上的傷,眼中的笑意全無,宛如黑夜中的鷹緊緊盯著那傷口,滿是寒意。

“我替你報仇。”陳衍讓偏頭擦過褚月見的耳畔,低聲留下這句話便隨手打碎陶瓷盤,快準狠地掠過。

之前當眾說過自己舊傷未愈,不想平添麻煩才裝模作樣地周旋,但沒有想到褚月見會替自己擋了。

不管這一擋中究竟是存了什麼心思,不可否認的是在看見她受傷,確實激起了他的暴戾心。

碎片抵在舞女的脖頸上,陳衍讓很快就將人製住了,冷漠地垂首,手下正準備用力,耳邊響起了褚月見的聲音。

“慢著!”褚月見慘白著臉,趕緊出聲。

陳衍讓掀眼看過去,用力的手克製地停下,麵無表情地等著褚月見的話。

褚月見捂著傷口被宮人扶著,看見陳衍讓停了手,狂跳的的心也驟然停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緩和,這才目光直視著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一般。

“這人如此大膽竟然在宮中行刺,就這樣殺了她太便宜了。”

褚月見眼中都帶著忿忿怒意,扭頭對著姍姍來遲的侍衛道:“壓下去,後麵本殿要親自審問。”

侍衛上前去,陳衍讓才將手中的人放開,他看著褚月見並未說什麼,隻是臉上的時常掛著的笑意都已經不見了。

褚月見沒有想到陳衍讓手段和眼神都這般的犀利,已經猜到他現在估計是有幾分懷疑了,心中正盤算著,怎麼在這件事情中將自己摘除去。

好在這時候烏南山恰好出聲了:“殿下,臣該死。”

方才場麵混亂,他本來察覺後的第一反應就是上前去護著褚月見,但不知道為何那些刺客專門攔他,使根本沒有辦法上前去,這才錯失了良機。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看見褚月見現在受傷了,烏南山隻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褚月見的原因,這才滿臉懺愧地跪下。

烏南山一跪,在場的人除了陳衍讓就都跪下了,誰都沒有想到來參加這個宴會,竟然會撞見了這件事。

褚月見正打算維持自己的囂張跋扈的炮灰人設,來拉取一波仇恨值,所以推開扶著自己的宮人,上前準本表演一番。

也不知是剛才地上方才被潵上了水,還是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擺,褚月整個人失力地往後仰。

短暫地驚呼聲響起,身旁的宮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褚月見就已經掉進了池子裡。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晃過幾道殘影。

隻聽見撲通地幾聲,陳衍讓和烏南山一前一後地跳了下去。

褚月見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樣的倒黴,本來她是會水的,但是好巧不巧之前手被劃傷了,此刻根本提不起力氣來。

水中好似有什麼纏住了她的腳,她怎麼都掙紮不開,隻能眼見著自己往下掉。

這時恰好出現一道虛影一把攔住她的腰,想要將她往上麵拉。

第28章 攻略

褚月見像是遇見救命稻草, 用力的將眼前的人抱緊,四肢和他緊緊貼在一起。

陳衍讓本來是想要將人拉上去,沒有想到褚月見會將他抱著這樣緊。

哪怕是在水中, 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柔軟, 身影微僵。

自覺這樣的情況下是有些唐突, 卻依舊還是將她整個人都抱住,專心往上。

今日褚月見裝扮得隆重,層層迭迭的衣裳,實在太吸水了。

這樣根本沒有辦法往上走,隻會不斷往下沉。

他思慮瞬間抬手搭在她的身後,用力將她的外裳扯開。

之前許是寬大的裙擺被水底下的東西勾住了,所以當衣裳褪去之後, 陳衍讓瞬間覺得懷中的人輕鬆多了, 這才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往上遊去。

終於兩人探出了水麵,他將自己的外衫褪下將她裹著。

褚月見嗆了很多的水,雙手環著他的腰身,將頭磕在他的肩上,難受地咳嗽著。

呼吸變得順暢起來,褚月見睜開被水澀到的雙眼,發覺自己已經沒有在水下了, 方才那種死亡的壓迫感瞬間消散。

褚月見還來不及欣喜,忽然想到了什麼麵色微紅, 身子往下縮將頭埋在陳衍讓的懷裡。

“衣服……”向來肆意的殿下被水浸泡後, 將渾身的刺都軟了下來。

她的連聲音都帶著如同她人一般的軟糯,尾音還帶著顫意。

她往下躲藏時, 那帶著濕軟的唇裝作不經意地擦過他的耳垂, 帶起陌生的顫栗, 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來。

陳衍讓隻覺得有瞬間的頭皮發麻,手中用了力,忍不住偏頭想要躲過。

“你彆動呀,遮住我。”細小的聲音帶著不滿。

陳衍讓一動懷中的人便抱得更加緊了,柔軟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