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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更近還是更遠。

他不想賭。

但是,他也放不下擺在眼前的盤中餐。

他給程融撥去一個電話,沒有打通,突然反應過來,程融現在應該被警察們帶走了吧?

那就等之後再說吧,他要程融把每一次“交換”的地點給他,每一次,陸雲商都要被換給他。

他沒那麼高尚,和心上人做僾的機會就擺在麵前還不動如山,薄弱的道德感不足以支撐他終止這場荒謬的交易。

就像代替辛騰照顧醉酒的陸雲商那樣,他要代替每一個交易對象。

白天和他日久生情,晚上和他“日”久生情。

然後把這段日子永久地埋在心底,他仍舊是陸雲商心裡那個,乖巧聽話的程煥。

他坐在床上,看還未恢複完全的陸雲商,有些細微的顫唞。

伸手摸了一把,發現陸雲商的腳尖冰涼。

不知道是氣溫原因還是藥物原因,腳尖接觸到他掌心,陸雲商舒服地哼哼了幾聲,程煥了然,直接把陸雲商的腳塞進了自己的上衣裡,貼著自己的腹肌。

屋子裡逐漸暖和起來,陸雲商的身體也暖了起來,本老實取暖的腳尖開始不著痕跡的蜷縮蹭動,勾得程煥心裡癢癢,不受控製地,越湊越近。

陸雲商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冷了就尋求暖厚的被子和燙熱的擁抱,暖了就暴露自己的身體,像任何事物渴求釋放。

程煥摩挲著陸雲商的踝骨,右手順著溫熱的腿部曲線蜿蜒向上,他被岩漿燙化了,伸手把陸雲商的雙腿扛到左肩,也忘了從大哥車裡拿回來的措施。

…………

程煥怕把人壓壞了,趕緊起身,將陸雲商撈進自己懷裡,輕輕撫摸著陸雲商的後背,幫他均勻呼吸。

陸雲商全身都酥軟了,任程煥把他揉圓搓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最開始是因為藥物,現在則是累到虛脫。

良久,陸雲商開口,似乎是想要說話。

程煥湊近了,聽到陸雲商說:“程融…你他媽畜牲…”

程煥:“……。”

他壓低聲音,不讓自己暴露 ,“對,程融的確是個畜牲。”

懷裡的身體立刻變得緊張,陸雲商嘴唇開合 ,半晌才試探道:“你……是第幾個?”

程煥聽了有些心疼,臉頰貼住陸雲商的鬢角,抱著他搖晃著,“第一個,就我一個。”

陸雲商放鬆下來,不說話了。

程煥越抱越緊,細密的%e5%90%bb一直從發鬢到肩頸,而陸雲商就像個玩偶一般一動不動。

程煥不喜歡這樣的陸雲商,尤其比之剛才的生動,這樣的陸雲商讓他不敢放開自己的懷抱,生怕一放開,這人就碎了。

陸雲商說十一年,他理解不了;陸雲商說辛騰的從前,他也理解不了。

而此刻他好像終於體會到了這份感情之於陸雲商的深刻,要如此狠心的傷害自己,才能有抽離的可能。

他決定找些話題打破這種悲傷的氛圍,分明是他們洞房花燭的日子,做什麼要懷念彆的男人呢。

他單手捧過陸雲商的臉,在還泛著水光的嘴上啄了一口,“那我是你的第幾個?”

陸雲商不知道這人做完了為什麼不走,程融又為何把他換給這個人,隻是機械地回答,“忘了。”

他在辛騰之前也不是沒有經曆,跟彆的男人做一次而已,陸雲商沒到這樣就要死要活的地步,他隻是太累了。

藏匿已久的心結得到解脫,藥物奪走了他全身的力量,身後抱著他的男人又榨乾了他的全部精力,他一點思考都懶得做。

程煥撈著他的雙腿把他抱起來一些,兩人麵對麵抱坐著,程煥仍舊同哄小孩一般,拍著,晃著。

程煥,“看你的反應,我還以為是第一個呢。聽程融說,你和辛騰戀愛有七年了。”

緊接著,程煥%e5%90%bb到陸雲商的耳側,問他:“那你怎麼還這麼生澀?”

陸雲商的手指立刻抓緊了這陌生男人的後背,他是答應了交換,但心裡終究是有不滿。

他泄憤一般,對著陌生男人詆毀自己的男友,“因為他太小了,他不行。”

這個男人埋在他的肩頸輕輕地笑,溫度未消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膚上,他久違地體驗了事後溫存。

其實他也不算亂講,跟這個男人比,辛騰確實不行,不是他生澀,是這個男人劇烈的方式令他接受不良,像猛獸。

不然他也不會脫口臟話,真他媽就是個畜牲。

辛騰創業失敗後的一年,頻繁地留在彆人床上,他們好久沒有做過。

或許辛騰早就厭倦了他的死板,也不平,為什麼自己頻繁創業失敗,他陸雲商的事業卻步步高升。

辛騰的陰暗麵暴露,善妒、易怒、重欲,甚至曾氣憤地質問他,你憑什麼不失敗一次。

而他不像個戀人,反倒是像個聖人,忽略了太多理智,麵對辛騰的所有壓力和負麵情緒,沉默著全盤接受,久而久之,這些負麵情緒也積攢在了他的心裡。

辛騰有壓力需要發泄,他也有。

而此刻,他也好像忽然理解了辛騰。

比起死板普通的戀人,在失意的時候,陷在一個更優秀的男人懷裡汲取安慰,帶著報複的筷感。

十分爽快。

原來他也沒比辛騰高尚多少。

這一年來,辛騰的態度驟變,可他分明沒有做錯任何事。他怎麼可能不委屈,不怨懟。隻不過日常有一個叫道德和體麵的門,關著他的底線。

而今夜,他被蒙著眼睛,讓一個陌生的男人將他的底線踩碎,他的陰暗麵終於釋放。

回頭看,他覺得自己的等待太愚蠢,與陌生男人徹底親密的那一刻,被敲碎的並不是他的尊嚴,而是辛騰給他的所有痛苦。

他好像失去了一些無謂的道德感。

那麼辛騰出軌,他也可以。辛騰夜夜流連在彆人的床上,他也可以。辛騰以壓力為理由肆無忌憚,他也可以。

他憑什麼不可以?他也有壓力啊,他也會想報複啊,他可以。

莫名的,他覺得全身都放鬆了,原來做僾真的可以釋放壓力啊,原來這種肮臟見不得人的東西,真的會饞嘴上癮啊。

交換的約定不再是接受辛騰帶來的傷害,而是變成了他的自我解救,或許沉淪欲海是錯,但他好像在錯裡,找到了一個新的自己。

第27章 “下次還和我一起,好不好?”

陸雲商在身前的陌生男人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問道:“你是怎麼認識辛騰的。”

程煥實話實說,“我不太認識他,不過我剛才見到他了,和一個豔俗的男人滾在一起,笑得很開心。”

陸雲商意味不明地笑了幾聲,程煥聽不出這笑的意思,但他知道,裡麵沒有半分積極情緒。

他的手上移,拖住陸雲商的後腦,把他按在自己懷裡,“他都做出這種事了,你還不和他分手嗎?”

陸雲商悶在溫暖的懷抱裡,沒有掙脫,“哪種事?我現在……不是和他一樣嗎?”

“不一樣。”程煥很快回答,“你和他是不一樣的,他不配和你比較,你是陸雲商,你不一樣。”

陸雲商對這種論調沒來由地熟悉,他莫名想到了程煥。

身前這個男人似乎十分高大,掌控著一切,可程煥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兩個沒有任何關聯點的人,他卻感覺相似。

因為程煥也是這樣,永遠把他奉為勝者,永遠認可他。

他聽過太多誇獎,但那都不能歸類為認可。那些人表麵恭維,背地裡隻想著怎麼把他拉下去,父母永遠嚴格要求,就連所謂最看好他的老程總,每一個誇獎背後也不過是更深層的壓榨,讓他傾儘所有,去為程家掙來更多的東西。

他們帶著目的,帶著虛偽,可是程煥和身前的男人,帶著真誠。②思②兔②網②

“好累,我應該放過自己了。”陸雲商喃喃自語。

身後的男人莫名有些興奮,勒得他不舒服,“怎麼放過,分手嗎?”

陸雲商給予否定回答:“不是。”

他會完成答應的交換,得到辛騰所需資源,因為回想過往,辛騰變成這樣,他其實負有一定責任。

所以,就還是像之前想的一樣。

這是他能夠給辛騰的最後一次機會,如若這最後一次機會也被浪費,才會走到分手那一步。

至於放過自己……

這幾年他忍受了太多,他需要一個發泄途徑,比如做僾,而這些肮臟的交易正合適。

人們在交易裡不懂人性,隻有淋漓儘致的各取所需。

但放縱不可過度,交易結束的時候,就是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這段混亂的時光將成為他自我重塑的秘密,往後他還是那個一本正經的陸雲商。

或許他該感謝辛騰嗎?陰差陽錯給了他一個抒發的途徑。

“能讓我給辛騰打個電話嗎?”陸雲商摸著眼罩,他想丟掉體麵,變得刻薄一些,也去刺痛辛騰。

程煥不太高興,“彆想彆的男人,現在你屬於我。”

可惜天不遂人願,陸雲商的手機響了起來,程煥懊惱,不如把這手機留在202。

陸雲商抬頭,又抬起手,想摘掉眼罩,被程煥一把摁住。

程煥抓著陸雲商的後頸直接探舌深入掃蕩,直到陸雲商真的用力推他,他才退開。

手機鈴聲已經斷了。

他撫摸陸雲商的前%e8%83%b8給他順氣,拇指揩走唇角的水液,“彆摘,這是我們的秘密,下次還和我一起,好不好?”

陸雲商不懂這男人在做什麼,但這個男人確實有下一次一起的能力,畢竟這一次,他就從程融手裡,帶走了自己。

但他拒絕了,“不好,你一個人能給他所有需要的資源嗎?而且我這輩子也就放縱這一次,當然要多嘗試。”

程煥抽了一口氣心說你的轉變可真夠快的,“我有能力。沒什麼好嘗試的,禿頂的,啤酒肚的,金針菇的,你喜歡嗎?”

陸雲商莫名想笑,“你幾歲?”

程煥窘迫,“程融的規矩你不知道嗎?不需要知道太多,下了床,即使看到也裝作是陌生人。”

陸雲商不再過問,但這個男人說的,他也不是沒想過。比如自己會不會麵對一些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

但他也不是很想和同一個人有太多糾葛。

陸雲商扶著男人的肩膀,不想在坐在彆人懷裡,緩過勁來之後,太羞恥。

陸雲商:“這位先生,如果你想找一個固定的性伴侶,我不是一個適合的人選,我不會長期混在……”

沒有得到回答,鋪天蓋地的%e5%90%bb落下來,他張口想要說話,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唇舌都被掠奪,呼吸和咳嗆的權利都被奪走。

陸雲商怎麼也沒想到他的第一次交換是這樣的,沒有侮辱,沒有虐待,也沒有言語不遜。

這個男人雖然畜牲,但他一點沒受疼,事後也一直照顧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