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時,梁滿就算會答應,也要先拒絕一番,但今天不一樣,梁滿心疼他,恨不得答應他一切要求。
當即就應好,不過,“等我擦了身體%e4%b9%b3好不好?我剛才沒來得及。”
喻即安一聽,覺得是一項新的活動,立刻就自告奮勇:“我幫你好不好?”
梁滿還是點點頭,去浴室拿出來一瓶身體%e4%b9%b3,遞給他,“正好,你幫我塗後背。”
喻即安興致勃勃,修長的手指勾住睡袍的係帶,輕輕一扯就扯開了,真絲睡袍布料軟滑,係帶一鬆,堪堪掛在肩頭的那點布料也順勢下滑,露出她雪白圓潤的肩頭。
他忍不住親了過來,%e5%90%bb落在她的肩膀上,熱熱的,讓她不自覺臉熱,心尖輕輕悸動起來。
“喻、喻即安,身體%e4%b9%b3……能不能先擦了?”她提醒道。
喻即安回過神,哦了聲,正準備擠身體%e4%b9%b3,又猛地頓住,眼睛發亮地看過來。
“阿滿,是要塗後背嗎?”
問完不等梁滿說話,他就立刻道:“塗後背穿著衣服不方便,你是不是該把睡裙……脫了?”
梁滿頓時一囧,糟糕,剛才答應得太快,忘了這茬!
她立刻改口:“還是我自己塗吧,不要麻煩你了。”
“這怎麼可以,你都答應了。”喻即安說著,垂下頭,露出委屈的樣子,“阿滿,你是不是不想對我好了?”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梁滿頓時又心軟,“那、那你手伸進去不就擦得到了……”
“可是看不到,我怕有地方擦漏了。”他一臉全心全意為梁滿打算的樣子,帶有薄繭的掌心卻已經撫上她的後脖頸,來回摩挲了幾下,動作極為曖昧。
然後出其不意地低頭%e5%90%bb上去,在那片熱意攀升的皮膚上,吮出一片醒目紅痕。
梁滿疼了一下,誒了聲,期期艾艾地同他商量:“非得全脫麼,能不能隻拉下來一半?”
“何必多費功夫。”喻即安笑道,指尖勾住她細細的肩帶。
他從背後貼過來,親著她的耳後,軟聲提醒她:“你答應我要兩次的。”
好麼,自己許下的承諾,就要自己去完成。
梁滿一咬牙,也懶得讓他先轉身不準看了,背對著他直接坐直,手指往已經被他勾落一半的肩帶上一挑。
睡裙從她身上滑落,堆在她的腰上。
紅色的睡裙,雪白的肌膚,對比如此強烈鮮明,愈發她熱烈又嫵%e5%aa%9a。
這是她白天時絕對不會顯露的風情。
喻即安站在床邊,她的身後,居高臨下,正好將柔美起伏的曲線儘收眼底,不由得心頭一陣滾燙,看得眼睛都直了。
“阿滿……”他訥訥地叫她。
梁滿一回頭,就看見他兩眼發直地瞅著自己,頓時臉孔通紅,連忙捂住%e8%83%b8口罵了句:“喻大傻子!”
嘖,怎麼好端端的又罵人,喻即安撇撇嘴,又笑起來:“我幫你擦%e4%b9%b3液。”
梁滿警告他:“你老實點。”
喻即安笑眯眯地嗯了聲,看她趴在床上。
他手裡抹了%e4%b9%b3液,溫熱的掌心輕輕撫觸上她的肩頭,從肩胛後背一路到腰窩,再換個方向從下往上,從腳踝越過小腿到大腿根,最後在上下交彙的豐盈%e8%87%80部彙合。
梁滿一開始隻覺得這人慢吞吞的,磨嘰得不得了,後來才發現這人是故意的,他故意磨嘰,這樣就可以多占一會兒便宜。
等他塗完背後,又纏著要幫她擦前麵,這樣一來,%e4%b9%b3液就等於白塗。
梁滿:“……”你小子可真是詭計多端啊!
但喻即安卻覺得這項睡前活動極為有情趣,強烈要求以後每天來一次。
梁滿實在是困,就敷衍著嗯嗯兩聲。
喻即安當她是真心答應,歡喜地湊過去和她貼貼。
跟她咬耳朵:“阿滿,你今天特彆好。”
她勉強睜開一條眼縫,提醒他:“我沒記錯的話,十二點過了,是第二天了。”
喻即安頓時心生警惕:“剛才都是昨天的,我今天還什麼都還沒乾。”
梁滿:“……”你就隻關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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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將愛你所愛的人間……”[1]
電話鈴聲在清晨的臥室裡響起,驚動床上糾纏交疊的人影,顯然有些突兀。
梁滿立刻要掙脫身後的束縛:“電話,我的電話響!”
她真是服了喻即安這個老六,昨晚折騰到半夜才睡,一大早又精神起來。
可能這就是年輕人用不完的體力和激情吧。
但是不對啊,她比喻即安年輕啊,怎麼她就沒這種精神頭?
在她和喻即安一個要一個不要地糾纏的當口,突然響起的電話鈴,對她來講,不啻於天籟。
喻即安就很討厭這鈴聲了,抱怨道:“誰這麼不識相,一大早擾人清夢。”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伸長了胳膊,幫梁滿把手機從床頭櫃拿過來。
“你這也能叫清夢?明明是葷夢。”梁滿吐槽道,接過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喻即安從她後背貼上來,和她一起看手機屏幕:“誰的電話?”
屏幕上“梁臻臻”三個大字。
原來是她妹妹。
梁滿疑惑地接通電話:“喂?梁臻臻你怎麼突然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梁滿你不會還沒起床吧,太陽還沒曬屁股?”梁臻反問道。
喻即安忍不住仔細去聽她們說話,一動,梁滿就覺得被他貼住的某個地方一脹,忍不住悶哼出聲。
然後立刻扭頭瞪過去,壓著嗓音警告他:“你要是想挨揍就繼續。”
喻即安頓時訕訕,把臉捂在她後頸上,下半身一動不動。
活像是個偷東西被發現,又死活舍不得嘴裡的東西,於是努力蹭蹭撒嬌的大狗,主打一個耍賴。
梁滿原本就被他磨得快要投降了,現在更是心浮氣躁,忍得相當難受。
電話那頭的梁臻聽到她這邊動靜不太對,就問她:“梁滿,你乾嘛呢?”
梁滿覺得這丫絕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裝什麼小姑娘。
“媽沒告訴你我有男朋友了嗎?”她乾脆反問。
梁臻嘿嘿一笑,裝傻:“你不一直有男朋友嗎?”
梁滿翻了個白眼,剛要說話,就覺得後脖頸一痛,是被喻即安咬了一口。
她嘶了聲,乾脆問梁臻:“你到底乾嘛來的?”
喻即安趴在她身後,聞言忍不住點點頭,就是哇,小姨子你到底乾嘛來的,一大早打電話來,很打擾人的好吧,多冒昧啊!
梁臻沒再逗她,直接道:“我下個星期就回容城了,航班信息微信發你,記得來接我。”
梁滿一愣:“……你不是聖誕節才回來嗎?”
“情況有變,回去再跟你細說。”梁臻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事,一兩句也講不清,到時候再說吧。”
梁滿應了聲好,又讓她注意安全。
梁臻應了聲知道就要掛電話:“你忙你的吧,我就不打擾咯。”
嘟嘟的電話掛斷聲一響,梁滿就覺得尷尬雖遲但到。
她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轉身要撲打喻即安,喻即安一躲,整個人往旁邊一縮。
緊接著倆人同時聽到一聲輕微的“噗”聲。
意識到是從哪裡傳來的,不約而同地臉孔漲紅起來,梁滿更是氣得直掐他%e8%83%b8口。
“喻即安你瘋了是吧,就這麼急,我餓著你了還是怎麼的?你小心你的腎!”
喻即安訕訕,伸手去抱她胳膊,討好地蹭了蹭。▽思▽兔▽在▽線▽閱▽讀▽
“阿滿你彆生氣。”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忍不住,很快我就要離開你兩年,就不能每天都見到你了,我一想到……”
他垂著眼喃喃自語,梁滿聽了卻不忍心,語氣一軟:“又不是不回來了,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舍不得。”他說著,抬眼看向梁滿,目光盈盈,欲說還休。
卻藏著萬般的眷戀,眼底裡印著兩個小小的自己。
梁滿一下就被他這樣的目光擊中,再也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反倒有點結巴:“……那、那也還早,這麼急乾嘛……呃、而且兩年很快就過了……你有時間就回來嘛,或者我去看你。”
喻即安趁機伸手把她抱進懷裡,“可是我怕你會忘了我。”
他蹭蹭梁滿的臉,又親親她:“阿滿,你有很多朋友,生活很多彩,可是我隻有你。”
聲音聽起來有些惆悵,還有點可憐和委屈。
梁滿想起來他腿受傷那天,回來以後她要去書房工作,他自己孤零零地坐在床邊,愣愣地發著呆,直到看見她回來,眼神才重新亮起來。
他說他隻有她啊,這他媽誰能不破大防啊!
“不會不會,我怎麼會忘了你。”梁滿趕緊哄人,摸著他的臉,跟他保證一定經常去看他,知道他沒安全感,還給出具體時間,“一個季度至少去看你一次,一次之前跟你待一周,可以吧?”
喻即安勾著脖子,把額頭貼在她胳膊上,不讓她看自己的眼睛。
“阿滿,我現在難受。”他扭了兩下,在被子裡蹭梁滿的腿。
梁滿被蹭得一哆嗦,正要拒絕,他就問:“你昨天說會對我好,怎麼連這也不同意?”
梁滿:“……”當事人很後悔,做人果然要謹言慎行:)
他扣著她的腰,將她往另一邊一掀,又變成了早晨剛醒時的姿勢。
他從後麵擁過來,梁滿感覺自己的後背像貼著火爐。
炙熱的%e5%90%bb在後脖頸處流連不去,被窩裡溫度越來越高,梁滿被烘得有點發昏,覺得自己體內的水分在極速流失,她覺得口渴。
“……喻、喻即安。”
她叫他名字,不由自主地張口呼吸,喻即安湊過來,咬住她的下唇。
說不出的話全都變成嗚咽,隻剩下水流湍急。
最後交換一個黏膩的%e5%90%bb,結束這場晨間旖旎的交流。
他跟她說:“阿滿,我愛你。”
梁滿眯著眼撇嘴,覺得這人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一點都沒有以前那種沉默安靜,少言少語的樣子。
但仔細想想,好像也並不是,他在人前還是那樣的,話多好像隻存在事前事後。
梁滿腦子裡過著他每次在床上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忽然驚覺,好家夥,自己被這狗男人拿捏了!
用裝可憐的方式,哄著她心軟,她就會什麼都給他了,他知道她吃軟不吃硬。
好家夥,真是好家夥。
梁滿生氣起來,一腳踹他腿上,咬牙切齒:“正式通知你,你的優待沒有了,對你好不好,看我心情!”
喻即安一愣,隨即驚慌:“……為、為什麼?”
他委屈地追問:“阿滿,是我哪裡做錯了嗎?你說,我一定改。”
對,就是這種急急忙忙,驚慌小心的語氣,配合上他委屈巴巴的表情。
“彆裝了,大尾巴狼的尾巴都露出來了。”她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