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跟你說,我不想說,然後你不要再問我?”
人總是要有秘密的嘛,就算是伴侶,也不可能什麼事都讓對方知道。
梁滿點點頭:“當然可以,前提是不能影響的工作生活和健康。”
得到肯定,喻即安彎起眼睛笑了,“那……我可以給你寫信嗎?有些話……我清醒狀態下不太好意思說。”
梁滿嘴角一抽:“可以是當然可以,就是……沒必要強調是清醒狀態哈,我不想知道你不清醒是為什麼不清醒。”
喻即安的笑容變得靦腆:“我覺得你知道的。”
梁滿:“……”咳咳。
“阿滿。”
喻即安忽然又叫她名字,神情變得有點鄭重:“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請求,希望你能答應我。”
梁滿看著他,認真地點點頭。
“我會努力學著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對你敞開心扉,但也希望,你能允許我按照我喜歡的方式來生活,可以嗎?”
他眸光清亮,充盈著誠摯的情感,梁滿在他這樣的目光裡,感到慚愧,甚至自覺無所遁形。
她深吸口氣,點點頭:“當然可以,我們都要這樣。”
頓了頓,她的臉紅起來,“雖然我知道道歉說多了不值錢,但還是想……之前是我雙標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但我卻沒有充分理解你,讓你受到了傷害,所以……”
她抬眼看向他,和他的視線在半空交彙:“你能原諒我嗎?”
喻即安抿著嘴唇笑起來:“當然,阿滿,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
梁滿微微一愣,瞬間無奈地笑起來:“……喻即安,你這樣會慣壞我的。”
“不會的,我對你有信心,你看這次,我們不是很快就解決問題了嗎?”喻即安笑著搖搖頭。
梁滿看著他一臉開心的樣子,沒有再說什麼,轉移話題道:“要喝點酒嗎?家裡還有一瓶彆人送的清酒沒有開。”
他欣然應允:“當然,我覺得我們得慶祝一下,慶祝我們重歸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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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喻即安重新獲得梁滿家門密碼,再度登堂入室,他們終於真正和好,心裡再無隔閡。
不過梁滿到底是覺得之前虧待了他,也有心彌補,因此在很多事上都對他多有縱容。
比如臥房裡那件事。
喻即安很快就發現她的縱容,因為某天清早醒來,他習慣性地蹭她,要是以前,她是會躲的,絕對不會讓他得逞,可是那天她隻掙紮了兩下就隨他去了。
酣暢的汗水伴隨著窗外的日光一同出現,室內光線由漆黑轉為昏暗,喘熄聲卻不絕於耳。
完事兒之後喻即安精神得跟磕過藥似的,滿臉容光煥發,壓著她問:“今天怎麼這麼好?”
梁滿困得要死,隻想他趕緊走,自己好再睡半個小時回籠覺。
含糊著應:“你彆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話軟綿綿的,還有一點沙啞,喻即安低頭親她,小心翼翼地試探:“明天……呃、以後可不可以也這麼好?”
梁滿眯縫的眼睜開了一下,瞥他一眼,又合上。
喻即安以為她生氣了,正要改口,就聽她哼了聲:“你彆得寸進尺。”
這不跟上一句一個意思麼。
喻即安就知道,嗯,她沒生氣。
仗著她的這份縱容,喻即安很快就養成了新的習慣,晚上睡得太晚沒時間親密交流沒關係,可以早上補回來。
他甚至會特地早睡,第二天一大早就醒,再把梁滿弄醒。
梁滿一開始覺得他是貪新鮮,以為他試過就沒有下一次了,結果沒想到,一次沒攔住,就以後次次都攔不住了。
她問過這人:“你醒這麼早,還劇烈運動,就不怕白天上班沒精神?”
“我覺得反而更精神了。”喻即安信誓旦旦,“早睡早起,多做運動,對身體好,我這不正符合麼。”
梁滿:“……”人家那是出去跑步,不是像你這樣,在女朋友身上跑,艸!
他非要這麼說,梁滿也就懶得攔了,反正上班會遲到的又不是她。
十月份的容城秋意很淡,但卻會下雨,半夜開始下,一直下到天蒙蒙亮。
喻即安醒過來時,還聽到雨水敲打玻璃的沙沙聲。
他翻個身,借著稍稍變亮的光線,看到梁滿的後背,她是趴著睡的,這個姿勢其實不太好,剛在一起睡的時候喻即安糾正過,但每次睡到半夜她都會自動恢複這個睡姿。
他又不能把她扒拉醒,乾脆就算了。
以前他不懂,現在才發現,她這樣睡,簡直就是便宜了他。
他伸手從背後抱過去,將梁滿整個包裹進自己懷裡,像抱著一個玩偶。
他親%e5%90%bb她的脖頸後麵,從耳後一路往下,親%e5%90%bb落在她的肩膀,留下淡淡的紅色痕跡。
趁著梁滿熟睡,他肆無忌憚地撩撥她,看她被癢得下意識地瑟縮,他就覺得很有意思。
梁滿在睡夢中逸出不自覺的呻/%e5%90%9f。
這種時候最美妙的地方,就在於一方已經欲/火/焚/身,另一方還在沉沉熟睡,他可以看著她無意識地沉淪。
而對於梁滿來說,這一切就是一場旖旎的春/夢。
她夢到自己走進了伊甸園,頭頂的大樹上結滿紅色的果實,她伸手摘下了一顆。
緊接著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燙,一條小蛇沿著她的腿部向上攀爬,最終緊緊纏繞在她的腰上。
迷迷糊糊中,她覺得有點難受,右手不自覺地向下,抓住一片濕漉漉的皮膚。
她猛地睜開眼,發現根本不是蛇,而是喻即安。
“醒了?”他低聲問,嗓音在清晨的空氣被放大了原有的磁性,聽起來如金石撞擊。
她回答:“做了個夢,夢見被一條蛇……”
她停了下來,但喻即安已經知道她夢到了什麼。
他說:“不是夢,是我。”
說完翻了個身,用力把她擁在懷裡,愈發變本加厲,緊緊掐住她的腰。
梁滿撒嬌似的嗔怪:“哎呀,你捏痛我了。”
她的聲音激起他更多的興致,一次次用力都在傳達著他的占有欲。
她沉溺在他的氣息裡,在清晨忽明忽暗的光線裡,她恍惚地以為,自己真的嘗到了那顆深紅的蛇果。
它充滿了引人墮落的誘惑。
“阿滿,我去上班了,你待會兒再起來。”喻即安臨走,還湊過來親親她。
梁滿閉著眼,臉上還是紅撲撲的,懶洋洋地嗯了聲,把臉埋進被子裡。
喻即安出門去上班,麥子看了一眼門口,繼續吃早飯。
人類今天好像很高興,不對,好像天天都很高興。
不像之前,天天都很不高興。
唉,人類就是複雜。
“喲,師兄今天滿麵紅光啊,碰到好事啦?”唐莉拿起打印好的醫囑,轉頭看見喻即安,笑著調侃一句。
喻即安點了一下頭:“昨晚睡得很好,算不算好事?”
“算算算,怎麼不算。”唐莉連連點頭,“失眠簡直能要命。”
喻即安聞言笑笑,打開電腦開病人的檢查結果。
看了個大概,他起身拿上聽診器,去了馮教授的病房。
馮教授還沒醒,護士剛給馮教授量完血壓,壓低聲音同喻即安打了聲招呼,喻即安點點頭,問李瑛:“昨晚老師睡得怎麼樣?”
“還行,沒說不舒服。”李瑛應道。
“一會兒查房我和大師姐再來看她。”喻即安小聲說了句,輕手輕腳地關上門離開了。◆思◆兔◆在◆線◆閱◆讀◆
早交班的時候科室的張護長說了件事:“醫院要組織職工籃球賽,請大家踴躍報名。”
有同事問:“要男的還是要女的啊?”
張護長說:“男女都要。”
這位同事立馬就說:“那不關我事了,我連規則都不懂。”
“不懂可以學。”陳主任瞪了這同事一眼,眼風又掃向其他人,“集體活動,都要踴躍參與,今天下班之前沒決定好名單,我就隨便點名了。”
話是這麼說,但說真的,還真沒幾個人報名,籃球比賽就上場五個人,頂多弄兩個替補,就這樣都湊不出一支隊伍。
張護長很惱火,親自來辦公室捉人,人人都有不能參加的理由,這個腰不好,那個心臟不好,還有家裡有事的,照顧老婆二胎月子的,問到誰都有理由,還人人理由不重樣。
張護長最後問喻即安:“小喻,你來吧?你看,你年輕,腰和心臟都好的,也沒老婆生二胎。”
喻即安頓時愣住,有點茫然地問:“這個比賽……咱們科是非參加不可嗎?”
“你這話說的,寧可進去一輪遊,也不要直接棄權。”張護長認真地用手指敲著桌麵,“棄權是態度問題,在領導那裡印象不好,你看哪個科不參加?”
“婦產科的男子隊,和肛腸科的女子隊,都有人了?”喻即安舉反例。
張護長一噎:“婦產科那個是沒辦法,她們申請讓規培生上了,肛腸科可以讓護士頂上。”
喻即安點點頭,眼睛看向一旁的學生:“我也有學生,護長你看……”
“你彆跟我耍滑頭。”張護長拿手指指他,警告道,“到時候去參加訓練,知道嗎?”
這就把他名字報上去了。
喻即安回到家,一臉鬱悶,麥子見他這樣,湊過來看了一下,他揮揮手,小家夥就放心地跑了。
梁滿倒很擔心,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事,還是馮教授有什麼……嗯?”
“我要去參加職工籃球賽了。”喻即安應完,歎口氣。
梁滿一愣:“不就籃球賽麼,乾嘛一副遇到……”
話沒說完,就忽然睜大眼:“不會是你不會打籃球,被趕鴨子上架了吧?”
喻即安立馬委屈起來:“怎麼怎麼,不會打籃球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梁滿連忙訕笑著安撫他,還跟他同仇敵愾,“你們領導怎麼回事,那麼多人呢,怎麼就讓你一個不會打的上場,不想贏了是不是!”
喻即安看著她,哼哼兩聲:“護長說,我年輕,心臟和腰都還好,能跑能跳,而且也沒老婆生二胎,連不參加的借口都沒有。”
啊這……這幽怨的語氣……
梁滿憋著笑:“這是誇你,高興點。再說,你就算有老婆,也沒二胎。”
喻即安眨了眨眼,問她:“你要去看我比賽麼?”
梁滿本來想說對籃球沒有興趣,但轉頭就看見他的眼神裡閃過期待。
到了嘴邊的拒絕瞬間就改口:“可以啊,但是家屬能去看嗎?”
“肯定可以。”喻即安笑道,“時間定了我再告訴你。”
“行,那你努力練習,爭取好好表現。”梁滿拍拍他肩膀。
又跟他說另一件事:“我周末要去狀元巷,有個項目在那邊,比較棘手,我過去看看。”
對她主動告知行程的行為,喻即安表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