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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即安 山有嘉卉 4308 字 6個月前

去又輪回到唐柔那裡,一開始大家都能說些我有你沒有的事,但說過的不能再說,每個人經曆過的事又沒多少是特彆奇特的,於是三四輪過後,隻有喻即安一個人連輸三局。

因為他過去的三十年實在太太太無聊了,不是在用功讀書,就是在認真工作。

剛開始第一次輸,唐柔他們問他:“是選擇真心話,還是直接接受懲罰?”

懲罰當然是喝酒。

林鈺說:“建議你選擇真心話,不是要開車麼,還是彆喝酒了。”

那就選真心話。

抽到提問權的是莫先念,她看著梁滿嘿嘿一笑,問道:“你們上一次親熱什麼時候?講詳細點,我愛聽這個。”

聞言幸災樂禍地看向梁滿。

喻即安當即就傻了,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問個這麼大的問題!

梁滿當然知道莫先念是想看她出糗,但是真不好意思,她和喻即安的關係還沒到那啥的地步。

於是她大方地一拍喻即安的大腿,“告訴她,我們上一次親……”

話沒說完,就被喻即安一把捂住了嘴,他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跟梁滿之間的這點私事,他誰也不想告訴。

某種程度上來講,他是一個界限感非常分明的人,與人交往,能不談隱私就不談隱私,就連當年念書時同宿舍的室友,也是直到畢業了,才知道原來他爸是腫瘤醫院的副院長。

他一手捂住梁滿的口鼻,一手端起桌上的一杯啤酒,正準備門頭灌了,就被梁滿一把揪住衣袖。

“不準喝。”梁滿伸手扒拉開他的手,將酒杯奪了過來,“你還要開車呢,喝什麼酒。”

還不如回答問題。

可是喻即安搖頭,表示寧願喝酒,於是大家就起哄,可以代喝呀!

喻即安眼睛發亮地看向梁滿,滿眼都是期待。

梁滿嘴角一抽:“……行,給我吧,我能喝。”

於是他立刻就有一種我女朋友簡直天下第一好,這人怎麼這麼好的感覺,試問誰不想被偏愛呢,喻即安當然也不例外。

隻不過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連輸三把。

梁滿幫他喝了三杯酒,已經無語到要掐他脖子了,“你怎麼回事!你可以輸,但不能一直輸啊大哥!”

喻即安既愧疚,又無奈,“……可是你們說的追人的時候寫過五千字情書什麼的,我確實沒有做過,我隻寫過五千字的小論文。”

梁滿著急,揪著他耳朵提醒:“你會讀書啊,你往讀書上去想,除了中考狀元還有沒有彆的?高考狀元是不是你?”

“……是我不想上清華北大嗎?”喻即安噎了個狠的,這才慢吞吞地反問道。

這下輪到梁滿被噎住,半晌說不出反駁的話,隻能恨恨甩開他的耳朵。

喻即安話是這麼說,但也不想讓梁滿再繼續喝酒,絞儘腦汁想了好半天,等輪到他了,脫口而出就是一句:“我給我前女友送過論文。”

大家:“???”

你說什麼?敢不敢再說一遍?

好家夥,給前女友送論文,這滿座的除了你,再沒有第二個這樣的傻子!

林鈺他們幾個立刻看向了梁滿,目光裡的揶揄顯而易見。

梁滿當場就炸了,恨不得跳起來,擰著喻即安胳膊內側的軟肉,用力一擰,這就咬牙切齒準備開噴。

“隻是二作。”喻即安連忙解釋。

“二作就不算了嗎?你欺負我沒寫過論文是吧?”梁滿戳著他的臉,覺得真是要被這個傻子氣死,“你自己的東西,憑什麼要給彆人,她要論文,不會自己寫麼,要你上趕著當大冤種?”

說完還是覺得很氣,“怎麼不見你給我送?”

喻即安一懵,結巴起來:“……可、可是……你的那些,我不會寫……我甚至都、都看不懂你們的圖紙和專業名詞。”

他小心地問:“我現在學……還來得及嗎?”

大家頓時就哄堂大笑起來,不用問,都是笑他傻的。

梁滿哭笑不得:“你快打住,我還沒這麼不要臉。”

一邊還暗暗腹誹姚蘊含真是又當又立,想到那天在超市遇到她時她那副做派,就恨不得穿越回去再罵狠一點。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抱怨:“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喻即安隻好再次辯解:“因為我知道她用得上這個,正好是她生日,索性就……這個對我來說不費什麼心思,還沒給你挑鐲子費的功夫多。”

幸好梁滿也不過是抱怨他傻,說了幾句這事就過了。

不過受到這個的啟發,喻即安接下來說的事全都往這上頭靠:“我去年發了一篇核心,影響因子是3.5分。”

大家:“……”

喻即安:“到去年,我總共發過八篇SCI。”

大家:“……”

喻即安:“我今年還會發一篇SCI。”

大家異口同聲:“……不準再說這個了!這個不算!”

喻即安一愣,啊?這個就不算啦?那……

他靈機一動:“我讀到了博士,你們學曆沒我的高……吧?”

到最後又有點心虛起來,變成了疑問。

梁滿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眼淚都擠了出來,連連拍大腿:“沒有,我們都是一群不學無術的!”

典型的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做派。

莫先念沉默了一會兒,宣布:“這遊戲玩不下去了,你們簡直狼狽為奸。”

不玩就不玩了,大家又一起喝酒閒聊,喻即安端著橙汁,一邊吃炸雞一邊有些遺憾,他才摸清楚這個遊戲的玩法,居然就不玩了,嗐。

閒聊總愛講些八卦。

莫先念住的是個高端小區,小區管家蠻負責,經常在業主群裡發些有用的提醒,最近有小區住戶家的老人差點被騙了錢,所以發小心詐騙的提醒比較多。

莫先念看得多了,就比較上心,進出都很留意有沒有陌生人。

“我昨天不是下午就回去了嗎,一進樓道,見到個穿旗袍的大姐,是個生麵孔,我就問她找誰,是去哪層樓,她像是沒聽見,不搭理我,好家夥,樓道裡就我倆,我不信她沒聽見。”

“我就又問了一遍,問她找誰,她這回沒辦法,就支支吾吾地說什麼我來過的,可能走錯了,說著就要走,我感覺她臉色看起來不太對勁,剛好外頭有保安巡邏過來,我就叫他們幫忙,保安說要是她說不出找誰,就要帶她去物業,報警處理。”

“她沒辦法,就含含糊糊地說,我和他約好了的,我們有事之類,被逼無奈之後躲躲閃閃地打了個語音電話,問那頭在不在家哪間房之類,我一聽,好家夥,我對門!那家男的接電話,報了房號,我跟她一起進的電梯,同一層停下,她都有點找不到往哪邊走,還說來過,嗬。”

“不過當時我也沒想太多,結果到了晚上,我就聽見隔壁有人吵架,應該吵得特彆大聲,從我陽台能聽見一點點,有女聲罵什麼偷吃啊叫到家裡啊之類的字眼,我就明白了,下午我見到的那個旗袍女,肯定這家男的叫的外賣。”

她說完大家都哇了聲,林鈺問:“你怎麼知道就是那個女的?”

“氣質,你要是多見幾個這種人,就知道了。”莫先念嗤笑一聲,譏誚地道,“我認識的那些叔伯,沒一個真老實的,我爸還算乾淨,那是因為我媽手段夠厲害,要不然,哼。”

梁滿嘖嘖兩聲:“所以就不能讓他們有錢。”

才剛說完這話,裙腰就被扯了一下,低頭一看,是喻即安的動作。

她喝了口雞尾酒,問他:“你扯我衣服做什麼?”

喻即安一臉茫然地問:“外賣是什麼?莫小姐遇到的是個送外賣的麼,為什麼那家人要為外賣吵架?有病,要忌口?”

他問題挺多,但細說起來就一個,外賣是什麼。◣思◣兔◣網◣

大家聽了又一陣樂不可支,唐柔讓梁滿趕緊給人解惑。

梁滿一邊噴笑一邊抬手摸摸他腦袋,用充滿憐愛的語氣說了句:“真讓人羨慕,你的世界好單純。”

說完靠近他,嘀嘀咕咕地解釋了一番。

喻即安聽完,一臉震驚,啊,原來是某個不正當行業的意思麼!

大家聊了一會兒,說差不多該去吃宵夜了,梁滿說她先去個洗手間,說完扔下還在震驚的喻即安就起身走了。

過了十幾分鐘梁滿都沒回來,林鈺還說:“怎麼那麼久,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一邊嘀咕一邊要給她打電話。

喻即安本來就覺得這種環境不太安全,聞言心裡頓時一凜,連忙就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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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音樂熱鬨,人頭攢動,夜愈深便愈熱鬨,所見之處,不乏衣著熱辣,舉止大膽的年輕女郎。

喻即安順著牆上的指示牌往洗手間方向走,半路被一個穿著吊帶衫和熱褲,露出豐滿弧度的性感女郎攔住,問他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他往後退了一步,“……呃、不用,謝謝。”

女郎又挨過來,調笑道:“帥哥彆這麼不解風情嘛,人海茫茫,遇見就是緣分,認識一下又……”

對方話還沒說完,喻即安就想起和梁滿第一次一起去遊泳館時,遇到的問他要聯係方式的年輕女孩,頓時警惕起來。

他打斷道:“謝謝,我不需要認識新朋友,我要去找我女朋友。”

說完往旁邊走了兩步,避開對方繼續往洗手間走。

愈是靠近洗手間,音樂的喧鬨聲就會小一點,慢慢地安靜到可以聽到腳步聲。

拐過彎,洗手間近在眼前。

有說話聲傳來。

是個有點流裡流氣的男聲:“美女,認識一下嘛,給個聯係方式,請你吃宵夜啊。”

還有另一個男聲跟著起哄:“美女,你長得那麼好看,我們肖哥英俊瀟灑,配你剛好咯,跟著我們肖哥,吃香喝辣……”

喻即安聽到這樣的話,眉頭猛地皺起,這地方真是烏煙瘴氣,怎麼到處都是搭訕的人,難道都是來獵豔的麼?!

他剛腹誹完,就聽一道熟悉的女聲緊接著傳來:“哦,是嗎,吃香喝辣啊?一年掙幾百萬啊,夠在容華區買一套房麼,還是說在明月灣玉河灣有產業?還是說家裡有公司工廠,您貴姓,說不準我跟您家裡長輩有業務往來呢?”

她嗤笑道:“要認識朋友,名片都不派一個?未免太不霸總闊少了。”

喻即安登時一驚,心裡難得罵了句臟話,被搭訕的是梁滿!

再走近點抬眼仔細一看,被兩個男人堵在女洗手間門口的人,穿著白色針織外套和黑色裙子,不是梁滿還能是哪個。

他嚇得心跳都加速起來,一邊大步往那邊走,一邊提高了音量叫人:“阿滿!”

梁滿正準備甩開這兩個把油膩當瀟灑的豬頭三,卻突然聽到喻即安的聲音,立馬就喜笑顏開地繞開他們,小跑著跑向喻即安。

伸手一把抱住他胳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