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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如狼?

想?到這兒,他麵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喉結微微滾動,耳朵脖子漸漸浮上粉色,大?腦已?經?在?盤算一會兒要用什麼姿勢伺候翠翠同誌了。

“爸爸!”

“水進耳朵啦~~~”

初七不滿地嚷嚷。

一旁同樣蹲著的八月伸出小胖手指戳姐姐耳朵,然後控訴地看著章渝州:“爸爸,姐姐耳朵被水水淹了!”

被打斷遐想?的章渝州忙拿過毛巾擦了擦閨女的耳蝸,溫聲?道歉:“大?寶對不起啊,爸爸走神了。”

初七老氣橫秋地歎了聲?氣:“哎,大?人總是愛走神。”八月也跟著歎氣:“哎!”

在?兩個閨女歎息聲?中,章渝州繃著臉一本正經?,迅速幫她們把頭發擦乾。

然後像趕鴨子似的把兩個小家夥趕回?房,瞅著姐妹倆爬上床,乖乖躺進被窩睡著,他才關燈回?自己和翠翠的臥室。

臥室裡,翠翠半靠在?床頭,手裡把玩著X8a。

見他進門,她立馬招了招手:“快上床,我給你看好東西。”

章渝州目光落在?媳婦身上,睡衣穿得整整齊齊,長腿半搭,似乎沒有要跟他切磋武藝的意思。章渝州心裡不免一陣失落,虧他想?好招式了呢。

“什麼東西?”

翠翠頭也不抬:“我用X8拍到了鄒菀跟人偷情的證據。”

什麼玩意兒?

誰偷情?

每個字都他都聽清了,合在?一塊仿佛成了天書,章渝州錯愕不已?,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說……大?嫂有外遇了?”

“啊,對呀!”

翠翠點頭。

點完猛地想?到什麼,她拍了下自個兒腦門,懊惱道:“哎呀,這事?我忘跟你說了。”

“其實去?年?我就察覺到大?嫂不對勁了,但是,咱們不是都很?忙嗎,我就給忘了。結果上個月媽說漏了嘴,說她之前?去?寶金胡同看大?嫂,無意間聽人說大?嫂跟誰有染,趕上大?嫂臨盆在?即,爹和大?哥又在?前?線戰場,這才沒心思去?查證。我好奇呀,想?起大?嫂似乎很?討厭羊肉味兒,偏她隔一陣子又要買回?家,我就覺得奇怪,所以在?大?門上放了X8,今天總算拍到她跟人見麵的場景了。”

說到這兒,翠翠故意頓了頓。

眼神眨巴眨巴,看著章渝州,章渝州心領神會,立馬配合問道:“然後呢?”

翠翠燦笑,眉飛色舞道:

“你猜怎麼著?那男的,就住在?賣羊肉的胡同裡。”

比起翠翠事?不關己的樂子人心態,章渝州心情是有些?沉重的,一霎間,各種各樣的擔心齊齊湧出來。

擔心爸媽受不了這個打擊;

也擔心大?哥若是得知消息出事?,要知道戰場上危機四伏,情況瞬息萬變,心態受到影響,判斷力就容易下降,很?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還?擔心事?情爆出,宣宣和霄霄要如何麵對親媽,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

章渝州表情愈發凝重,許久沒說話。他沉默的時間太?久,翠翠略一琢磨,猜到了他的糾結。

乾巴巴安慰道:“彆那麼沉重啊,換個角度想?,事?情已?經?發生了,知道總比被瞞在?鼓裡強!至少,現在?主動權不在?鄒菀手裡。”

章渝州側首看翠翠一眼,沉默著拿過X8a,點開回?放。

一開始他麵無表情地看著。

直到床上的男人抬頭,章渝州猛地坐直身體,按下暫停,隨後將?男人的臉放大?到布滿了整個屏幕。

是他!

翠翠看見章渝州眼底的震驚,忙問:“你認識?”

章渝州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

翠翠看迷糊了,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這人叫閻虎,是大?哥曾經?的戰友,很?早之前?來家裡吃過一次飯,因為他左眉這顆大?痦子,我對他印象尚算深刻。”

翠翠一臉無語:“合著是兔子吃了窩邊草?”

章渝州搖搖頭,卻道:“他來家裡吃飯是五零年?,那是咱家搬到京市的第一年?。”

翠翠不解,無緣無故說這個做什麼?

“大?嫂是第二年?嫁過來的,當時閻虎家被人報複,他爹娘,還?有妹妹都沒了,閻虎那會兒跟大?哥在?一個團,得到消息沒打報告就跑回?家,不知道他怎麼查到仇人是誰的,我隻聽大?哥說,因為閻虎違反軍規被勒令退伍,除去?退伍,似乎沒再受彆的懲罰,這一點如今想?想?其實很?微妙。”

“後來我們就沒見過他了,大?哥也沒再提起閻虎,但我很?肯定他不是京市人,他老家在?兩廣。”

翠翠思索片刻,問:“你是想?說,閻虎不應該在?京市,更不應該和鄒菀認識?”

這次章渝州遲疑得更久了。

“如果不是這顆痦子,我也不敢確認這人是他。”

十多年?過去?,人的麵相其實變了很?多。

十多年?前?的閻虎意氣風發,眉宇疏朗;而畫麵中的男人身材健碩,滿臉橫肉,正氣沒有,戾氣倒是十分明顯,隻看麵相,就覺得此人不好相與。

翠翠腦袋湊過去?,端詳了一會兒,讚同道:“的確殺氣騰騰。”

“所以,現在?怎麼辦?”

“一個十多年?前?消失的人突然出現,又那麼剛好跟鄒菀搞到一塊,指定有陰謀啊。”

整個華國多少人啊,他老家跟京市相隔十萬八千裡,就算退伍,也該回?老家才對。

畢竟這是個走哪都需要介紹信和證明的年?代,沒有這樣東西,彆說外地買房,租房都難。

何況城裡日子對於沒有穩定工作的人來說何其艱難,沒有單位你就沒有糧本,沒有各種日常所需的票證。退一萬步說,姑且算他有穩定工作,可京市的工作怎麼來的?

他被部隊開除,檔案留有汙點。

哪個單位不拘一格用他?

他有那麼不可或缺嗎?

這些?問題禁不住細想?,總不能跟自己一樣有金手指,入了上位者的眼吧?

思來想?去?,還?是陰謀論更能解釋他和鄒菀的關係。鄒菀或許不知道他認識聶渝澤,但他不可能不知道鄒菀的身份,否則怎麼解釋鄒菀大?著肚子還?去?買羊肉的事?實呢?

明知是老戰友的妻子,還?能無所顧忌地在?一起,若說他對聶渝澤沒惡意,鬼都不信。

章渝州也是這樣想?的:“還?是得跟媽說。”

“明天直接把這個給媽看,就說這是國外的東西。”

據他所知,幾年?前?京市電視台就有了攝像機,不過是黑白?的,遠遠不如X8清晰。反正這個說法隻要糊弄住媽和鄒菀就行。

她們沒有渠道了解兩者的區彆,便不會知道X8不該存在?。

“你是打算低調處理,用這視頻讓鄒菀主動離開聶家?”

章渝州點頭:“是。”

翠翠瞬間就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如今法律尚不健全,加之愈演愈烈的文化運動,導致越來越多的人互相舉報。

更甚至還?有舉報親人的,這裡麵有子女檢舉父母的,也有丈夫舉報妻子,或是妻子舉報丈夫的……

到舉報這一階段,不可避免的就是登報脫離關係,隻要登報脫離關係,再到社區開好證明,不需要本人到場,便能拿著這兩樣東西前?往婚姻處解除婚姻關係。

“等等,州州,你好像忘了一點,萬一大?哥對鄒菀有感情,不願離婚呢?”

說到底,婚姻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外人咋知道睡一個被窩的兩個人究竟感情好不好?

萬一聶渝澤是個心寬如海的聖父,能包容鄒菀暫時的迷失呢???

章渝州想?也不想?便搖頭:“不會,大?哥會同意的。”

說句馬後炮的話,但凡大?哥對大?嫂有一點點感情,大?嫂也不會往外發展看上各方?麵都不如大?哥的閻虎。

十多年?前?的閻虎尚且不如,如今的他跟大?哥站一塊,更是天壤之彆。

章渝州也不知道大?哥不愛大?嫂是不是一種錯!

可這世上並非每對夫妻都是因愛結合,更多的是責任,是湊合著組建家庭。沒誰規定結婚了就必須愛上對方?,或許,隻要儘到了夫妻的責任和義務,便也算不得錯吧。

想?到這兒,章渝州心裡驀地一軟,他多幸運啊,娶到了心愛的姑娘,心愛的姑娘正巧愛著他!

“哎呀,你發哪門子癲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說章渝澤的事?呢,怎麼就突然親過來了……

次日正逢周日,兩人相擁賴床了,等翠翠終於舍得從床上爬起來,下樓一看,不禁尖叫。

“虞初七!”

“章八月!!”

“到書房拿上棍子,給我滾出來!”

翠翠看著滿屋子狼藉,抓狂吼道。就聽到噠噠噠驚慌亂躥的腳步聲?,隨後是門被摔上,“砰——”的一聲?,兩孩子躲到一樓衛生間了。

“怎麼火氣那麼大??”

章渝州捏了捏鼻梁,從書房出來。

翠翠咬牙:“你自己看。”

章渝州下樓,就看到客廳地板和牆上畫滿了亂七八糟的線條,還?有一團團像花又像屎的塗鴉,登時腦袋也甕翁響了,彆說翠翠發瘋,他也想?揍孩子了。

“她倆人呢?”

翠翠抬起下巴,示意他看衛生間:“呐,聽到我聲?音匆匆忙忙躲廁所去?了。”

說完,翠翠叉腰罵:“躲,讓你們躲,我一會兒就把門鎖上,今天你倆都彆出來了,肚子餓的話,拉了粑粑再吃回?去?!”

章渝州:“……”

大?可不必啊,媳婦兒。

聽著就有種反胃的感覺。

反胃的還?有廁所裡耳朵貼在?門上偷聽的兩個小家夥。

一聽到要吃屎,初七和八月都是一臉驚恐。

“姐姐,不要吃粑粑~~”

八月抓著初七的衣服,害怕。

妹妹害怕,她是姐姐,她要穩得住。

初七挺起小%e8%83%b8脯,強裝鎮定地安慰起妹妹:“媽媽嚇唬我們呢,如果她讓我們吃粑粑,那吃完粑粑就去?親她,讓她也變臭臭!”

“嗯,讓媽媽也臭臭噠~~~”

輕手輕腳跑到門邊,正準備開門把兩個小崽子揪出來的翠翠和章渝州:“……”

“yue~~~~”

屎味的親親不斷在?腦子裡盤旋,翠翠自個兒先被惡心跑了!

最後,兩個小家夥還?是沒逃脫一頓打。

挨了打後,立馬哭唧唧跑到章謹之跟前?告狀。

章謹之心疼得摟著兩個家夥親了又親,而後一手拖著一孩子,氣勢洶洶過來訓兒子兒媳。

翠翠攤手,指著牆上的鬼畫符,無奈道:“媽你瞧吧,好好的牆被她倆搞成這樣,就說該不該打?”

“……”

章謹之一噎,對上兩個孩子可憐巴巴的眼神,心軟得不成樣子。

道:“……這代表我們大?寶小寶有繪畫天賦嘛,你倆可不能扼殺她們的興趣,牆,牆臟了重刷就是,錢我來出!”

“媽,你彆護著她們,彆插手我們管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