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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

把八月放在床上,又伸手抱過初七,把她放在八月旁邊,給他們蓋好被子。

“我?們睡哪兒?”

翠翠在牆上的綠色麵板上點了點,樓梯處傳來輕微的動靜,章渝州出去一瞅,是擺在一樓的機器人管家。

輸好指令。

翠翠帶著章渝州到林同一間房,熟練地從空間囊取出家具放好,而後打了個嗬欠,慢吞吞爬上床。

“睡吧,明天事情?多著呢。”

“換了地方,萬一她倆摔下床……”

翠翠又打了個嗬欠:“放心吧,有機器人照看呢,誰出事她們都不會出事。”

搬到安全屋,既方便製作基因液,也方便隨時撤離到彆的地方,真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連人帶屋逃命不是問題。

她入眠速度賊拉快,可苦了章渝州,滿腦子都是安全屋,激動興奮了一晚上,快到淩晨四五點才睡著。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又要起床上班。

安全屋什麼都好,就是沒有廚房。

章渝州起床後,先跑食堂打了早飯。

回來先去喊初七起床,換地方壓根沒影響小胖妞的好睡眠,一大一小姐妹倆互相摟著,睡得正香。

“初七,快起床了,爸爸送你?去幼兒園。”

初七揉揉眼睛,不開心的咕噥:“爸爸,今天可不可以不上學?啊,我?怕妹妹不習慣,我?在家陪她一天好不好呀?”

章渝州被她逗得哭笑不得,當即拒絕:“不行?。”

小丫頭耍賴,他便上手直接給她穿好衣服,看著她洗漱好,爺倆吃完早飯就出門?了。

過了大半個鐘,翠翠在小女兒的起床氣裡睜開了眼睛。

他們家這小東西平日裡挺乖,不愛鬨,就和初七小時候差不多。唯有一點,起床氣特彆嚴重,每天醒來就得哇哇大哭一場,短則幾分鐘,長?則半小時,全看心情?。

一開始哭家裡三個人都緊張得不行?,看尿布的看尿布,摸腦門?的摸腦門?,等摸清規律後,翠翠就懶得理她了。

想哭就任她哭,哭夠了才抱她,這麼一來反而大大縮短了起床氣的時間。

這不,哭了兩分鐘等不到人哄,自個兒就停了。

翠翠走進?孩子臥室,就看到機器人管家矗立在床尾,儘職儘責的看著床上的四腳獸。小八月呢,四仰八叉躺著,一會咬著手玩,一會抱起腳丫子就啃,反正玩得挺開心的。

“寶寶,過來媽媽抱。”

翠翠站在床邊,雙臂微微往前?探,但又沒有直接抱她,等著她自己翻身再爬過來。

這個遊戲已經?玩過很多次,小八月聽到媽媽的聲音,眼睛登時亮晶晶的,利落翻過身吭哧吭哧往翠翠方向爬,邊爬邊喊:“媽媽,媽媽~~~”

洗完臉,衝好牛奶,給孩子做了個例行?檢查,身體很健康。

翠翠吩咐機器人管家看孩子,自己則進?入了瘋狂忙碌的狀態。

原以為這場援助戰很快就能結束,沒想到六五年結束,她手裡已經?送出將近三萬支基因液,南邊戰事仍然還在進?行?時,翠翠大為不解。

“北越那麼難守嗎,還是美?國?太過厲害?”

有能源木倉,又有基因液,還有章渝州搞出來的幾樣新武器,哪一樣不是領先國?外的,這樣還能搞那麼久,翠翠委實不明白了。

章渝州伸手拉住翠翠胳膊,微微用力,翠翠跌坐在他大腿上。

他環著纖細的腰肢,緩緩道:“有打有藏,東西有但沒全麵武裝上,我?猜上麵是顧忌著產能沒提上來,咱們如今有原子彈,有新武器,但重工類產能依然上不去,量還是太少?了,所?以不敢直接暴露。”

“整體上,咱們落後國?外太多了,且忍著,且韜光養晦吧。”

翠翠對?□□勢不敏[gǎn],聽他這樣講,不耐煩地呸了一聲:“真是惱火!”

六五年年底,章渝州一家四口回京市過年,許久沒回家的郝建設同行?。

初七還記得郝建設,見到他時生疏了一會兒,很快便親親熱熱喊表叔了。

八月這個月份最愛學?姐姐,初七怎麼喊,她就屁顛屁顛跟著喊,一大一小兩個奶團子糯糯的喊表叔,郝建設一顆猛男心頓時變得無?比柔軟。

他一手抱初七,一手抱八月,行?李箱直接甩給章渝州。

章渝州被行?李箱砸得踉蹌了兩步,聽兩孩子咯吱咯笑得歡快,無?奈搖頭,跟翠翠無?情?吐槽道:“這麼喜歡小孩,就是可惜咯,沒女同誌喜歡他。”

翠翠捂嘴偷笑,胳膊肘撞了下丈夫:“讓他聽見你?又編排他,要生氣的。”

他倆落後幾步咬耳朵,不曾想郝建設折返聽了個正著。

沒好氣懟回來:“誰說沒女同誌看上我?,看上我?的女同誌多了,從咱玉帶能排到梧桐大院!”

“這麼說,離喝你?的喜酒不遠了?”章渝州泰然自若笑問。

翠翠也連忙點頭:“對?啊,郝隊,你?啥時候脫離單身啊?初七老早就問為啥她有表叔,沒有表嬸呢?對?吧,寶寶?”

初七圓眼迷茫,問過嗎?為什麼不記得了呢。

但麵對?媽媽的話,她下意?識點了點頭,以為自己忘記了:“表叔,我?有表嬸嗎?”

郝建設被小團子童真的聲音噎得一口氣上不來,吞吞吐吐道:“……哦,表嬸啊,會有的,會有的。”

這回答一聽就不對?。

章渝州跟翠翠交換了一個“你?懂我?懂”的眼神,默契十足相視一笑,決定上了火車再問。

三個大人,兩個孩子,索性買四張臥鋪票,這樣把艙門?一關,正好沒有外人。翠翠和兩個孩子第一次坐火車,上了車母女仨的眼珠子都忙不過來了,四處打量。

這時候的火車很慢。

玉帶是個小站,若非郝建設有人脈,根本買不到有座位的車票,更何況是臥鋪了。

從玉帶到京市是直達火車,在這裡上車的人不多,兩個小站後則是大站濱城。

到濱城站後,上車的人就多了,人員也變得更加混雜,每個車廂都擠滿了人,每一站上下車人都很多,旅客們必須時刻警惕著身上的錢物和地上的行?李被竊,這種?漫長?的路途煎熬,非親曆者很難有那種?感受。

當晚淩晨三四點左右,過道忽然傳出急促的腳步聲。

除了兩個孩子睡得跟小豬似的,翠翠三人幾乎是瞬間就被吵醒了。

章渝州和郝建設睡在上鋪,聽到動靜後立刻翻身下床。

“我?們出去瞅瞅,你?留下看著大寶和小寶。”

章渝州感覺外頭肯定發生緊急情?況了,丟下話出去了,郝建設緊隨其後,翠翠輕手輕腳爬下床,走到艙門?口,微微把門?拉開一條縫觀察。

啥也沒瞅見。

約莫半小時後,章渝州和郝建設回來了。

翠翠壓低聲音問:“怎麼去這麼久,出什麼事了?”

“有悍匪被人發現,破罐子破摔,持刀劫人想要逼停火車。”章渝州說得輕描淡寫。

翠翠挑眉:“你?們幫忙抓人去了?”

她扯著章渝州被劃破的袖子,神色微變,起初的漫不經?心化為緊張,不顧郝建設在場,就往章渝州胳膊和腰的位置摸了摸,“沒受傷吧?”

“沒事,劫匪隻有刀,沒木倉,我?和建設身手多厲害啊,一出手立馬把人給摁住了。”

翠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吹牛大王。”

這麼厚的大衣,棉花都露出來了,還敢說自己厲害?

如果袖子沒劃破,手腕處破皮沒蹭破,她肯定就信了,一著急翠翠就忍不住罵人:“笨死了。”

精神力在身居然寧願被普通人弄傷也不動用,不是笨是什麼?+思+兔+網+

章渝州討好地笑笑,一語雙關:“嗯,我?哪裡笨?我?眼光明明就好得很,找了你?這樣厲害的媳婦兒。”

郝建設給自己倒了杯水,聽到兩口子說話,還以為他們在耍花腔呢,連忙附和道:“嘿,弟妹啊,如果剛才你?在我?們肯定能兵不血刃就把人給逮咯,要不你?抽空教教我?催眠術?”

翠翠撇嘴,自己男人差點受傷,郝建設這個正兒八經?的公安倒是一根毛沒掉。

她這會兒意?見可大了,說話夾槍帶棒:“肯定要有天分的呀,你?一看就沒有。”

“小瞧人不是。”郝建設遲鈍得很,沒察覺到翠翠在婊他,一臉認真:“我?智商一百三,咋就沒天分啊?”

翠翠懶得搭理人,爬上床把被子一捂:“彆吵吵,快睡覺,否則我?家小寶被吵醒了郝建設你?來哄啊。”

郝建設還沒意?識到嚴重性:“我?哄就我?哄。”

翠翠&章渝州:“……”

第二天,郝建設被尖銳的哭聲吵醒,還沒反應過來呢,懷裡一個肉團子被塞了過來,他嚇得瞬間睜開眼,把孩子護牢實,免得一個不留神從上鋪栽下去。

左耳是小寶嗚哩哇啦的大哭,右耳是章魚這小子幸災樂禍的聲音:“說好的,你?哄。”

孩子媽捂著耳朵呼呼大睡,另一個被吵醒,一臉無?奈的是他親侄女。

“……”

啊,蒼天啊!

章魚和虞翠翠這廝咋就生了個起床氣這麼大的娃呢?閉著眼睛一直嚎,人家還懂換氣和休息呢,哭累了就歇幾秒,氣順了繼續哭。

“章魚,章魚你?彆搞我?啊,你?這個當爹的快來哄一哄。”

郝建設慫了,他覺得自個兒對?小孩兒都有陰影了,哭起來太嚇人了。

章渝州趕緊把崽兒抱回去,邊走邊哄:“不哭咯,咱們月月乖乖噠,你?看姐姐睡醒就從來不哭對?不對??”

“哦……哦,不哭了,啊!”

回到爸爸懷裡,小團子哭聲慢慢變輕了,抽抽噎噎,哄了將近五分鐘,總算緩過來了。

緩過來的章八月小朋友就算不哭了,也是個小酷妞。

章渝州把她放到初七身邊,她就坐在姐姐旁邊玩自己的手和腳,不哭不鬨,郝建設手賤逗她,她也不怎麼笑,那雙神似虞翠翠的狹長?鳳眸還直溜溜看人,郝建設心裡咯噔幾下,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

“嘿,你?這小閨女咋喜歡板著臉啊?”

章渝州哂笑:“她不是喜歡板著臉,她隻是單純的覺得你?不好玩,所?以不想配合。”

換了初七和翠翠逗她,小團子就跟被點了笑%e7%a9%b4似的,咯咯咯咯停不下來。

他家小八月對?外對?內完全兩張臉,親疏有彆這四個字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簡直跟翠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翠翠好歹會因為各種?原因裝一裝,她小,還沒學?會這項技能呢,於是有點子氣人的天賦在身上。

郝建設想了兩秒,反應過來:“章魚,你?這就不厚道了啊,這兩天你?埋汰我?多少?回了?”

章渝州低頭,隻是笑。

“走走走,買飯去。”如果火車不延時,到京市站大概是明早六七點,“你?跟家裡去消息了沒,他們知道你?今年回家嗎?”

郝建設抓了抓短發,表情?痛苦:“咋不知道,我?還沒到家我?媽已經?把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