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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不要衝動,好不好?”

俞清歌的突然動作,使得白玉猩紅的眼睛出現了一絲錯愕。

漸漸地,原本想將俞清歌扔出去的白玉停下了動作,那雙猩紅色的眼睛也合了上去,從口中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身上的灰霧也很快消散了。

當白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墨色的瞳孔像深淵一樣注視著抬頭仰視她的俞清歌。

“白玉。”

俞清歌見白玉的眼睛又變回了黑色,慘白的臉上露出了動人的顏色。

太好了,白玉又變回來了。

透過墨鏡,麵對俞清歌那清亮的目光,感知著被她的陰氣折磨地痛不欲生的俞清歌的身體,白玉默默地移開了視線,迅速地抽離雙手,像之前那樣手指點在俞清歌的額頭上,祛除陰氣。

看到白玉恢複理智了,身上刺骨的寒意也慢慢地消失了,俞清歌臉上綻放出了美麗的笑容。

“回去曬太陽。”

白玉祛除完後,冷冷地丟下這一句話,便瞬移走了。

剛剛突然覺得有冷的張誌發現又不冷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身上是不是出問題了,但看到俞清歌的蒼白過分的臉,疑惑道:“俞小姐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好?”

“沒事,隻是被對方的律師氣到而已。”

俞清歌吐著白氣道。

“放心,法官肯定不會讓那個律師得逞的。”張誌也覺得這個律師挺讓人生氣的。

“我反對,犯罪嫌疑人如果當時沒有自控能力,如何駕駛著車輛緊跟保姆車不舍,事後又能第一時間想到逃逸,這不符和犯罪嫌疑人當時的心態。”

白玉這邊的公訴人反對道。

法官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孫明的辯護律師說道:“被告律師?”

而此時的辯護律師剛準備說什麼時,旁聽席上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站起來說道:“法官我們認罪,心裡評估是假的,他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該受罰,律師你也不用再辯護了。”

此時法院裡所有人除了俞清歌,都震驚地看著這個男人,特彆是孫明和辯護律師,以及坐在男人身邊的婦女。

“爸,你在說什麼胡話!”

此時的孫明覺得自己好像被背叛了一樣。

“你在說什麼胡話,明子可是我們的兒子!”婦女覺得自己眼前的丈夫跟掉包了一樣,先前還在家裡為了兒子的事情到處找人,現在怎麼說變就變了。

“肅靜。”

法官嚴肅地說道,又看向了孫明的辯護律師,“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孫明的辯護律師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辯到一半,當事人家屬放棄了。

這時那個男人又突然衝了上來,推開法警,按住孫明的頭往死裡揍。

“讓你闖紅燈,讓你撞死人,讓你切手指,讓你變態,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變態的兒子,當初你生下來,我就該摔死你,去死吧。”

“爸,我是你兒子啊,你怎麼這麼對我!”

被打得痛哭流涕的孫明死命地護著頭,他不明白一向疼自己自己的爸爸怎麼會這麼對他。

白玉心情很愉快地揍著手裡的凶手,看著對方被自己打得頭破血流,很是解恨。

宋佳她們看得也很高興,大義滅親滅得好。

張誌忽然覺得這旁聽似乎很有意思啊。

情況很明顯,白玉附身到了孫明的父親身上。

被推開的法警似乎等了好一會才把孫明的父親拉出去,但白玉還在。

俞清歌在下麵看著白玉附身孫明的父親,然後暴打孫明,臉上笑出了花,這樣就好,不會懷疑到白玉的身上。

在場的人看了一場鬨劇後,法官咳嗽了幾聲,今天的審判有點意思,自己剛才好像有點不嚴謹地笑了,得穩住,不能笑。

“被告律師,之前的證據作廢,有異議嗎?”

被告律師搖了搖頭,人家家屬都放棄了,他說什麼還有意義嗎?

“好,現在宣布判決書,犯罪嫌疑人孫明犯罪屬實,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聽到判決的孫明哭得稀裡嘩啦,而孫母也泣不成聲,心裡怨恨著被拉出去的孫父。

“好。”

錢月帶頭鼓起了掌。

太好了,終於判處死刑了。

除了孫明的家人,在場的人都對這判處結果很滿意。

白玉看著殺害自己的凶手被判處死刑,像吐出了一口鬱氣一樣,渾身很是清爽。

當白玉回頭看俞清歌時,發現對方也正看著她,一副為她開心的樣子,心裡莫名覺得變扭,不由地轉過了頭。

但她總要回到俞清歌的身邊的,親眼看著肇事者離開,白玉才收回了眼神,慢慢地飄回俞清歌的身邊,路過孫明辯護律師的時候,順便伸手戳了一下他眼睛,揪了幾根頭發解解氣。

孫明的辯護律師一隻手捂著眼睛,一隻手捂著頭發,他眼睛怎麼會突然刺痛了起來,頭皮也痛。

找不到原因的律師又揉了揉眼睛,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啊。

奇怪。

而俞清歌發現回到自己身邊不遠處的白玉雖然依舊冷著一張臉,餘光卻在一直注視著自己,不由地轉頭對白玉微笑道:“我已經沒事了。”

俞清歌從小就對彆人的目光很敏[gǎn],白玉這掩耳盜鈴似的偷看,她不傻,自然發現了,也明白白玉是在擔心自己,或者說是愧疚她傷害了自己。

白玉像是沒聽到一樣,一臉冷漠地避開俞清歌的眼神,迅速縮回了行李箱中。

俞清歌看著如同逃跑一樣的白玉,輕輕地抱住自己麵前的行李箱,眼裡充滿了笑意。

張誌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怎麼老聽見俞清歌說話,但是人家一直好好地抱著行李箱,不過這行李箱裡到底有什麼,每次出門都帶著。

張誌晃了晃腦袋,改天他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庭審結束後,俞清歌拖著行李箱來到宋佳等人麵前,問道:“你們最近還好嗎?”

宋佳三人不明白俞清歌突然過來,問這麼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率先反應過來的宋佳麵對俞清歌,語氣也比第一見到時好了許多,“我們很好,你不要太在意了,白玉的事情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還幫了不少忙,上次我們是情緒激動,對你的態度不好。”

“在這裡我們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宋佳說完,拍了拍錢月和趙瞳兩人,一起給俞清歌鞠躬並說了一聲對不起。

“沒事,隻要你們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俞清歌不在意地說道,手無意識地摸著手中的行李箱。

白玉現在也知道你們過得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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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曬太陽

在行李箱中的白玉聽著俞清歌和宋佳她們之間的對話,知道俞清歌是為了她問的,又想到剛才俞清歌攔住要暴走的她,白玉黑色的瞳孔變得更加幽深了。

這個俞清歌她是不想要命了嗎?陰氣蝕身可不是開玩笑,她想和我一起變成阿飄嗎,真是個蠢女人。

儘管白玉在心裡腹誹俞清歌,但心裡卻因為俞清歌泛起了一絲漣漪。

“俞清歌!”-思-兔-網-

孫母哭著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押走,悲痛地捂著臉想去外麵找孫父時,餘光瞥見了俞清歌等人,聽到了俞清歌這三個字眼,臉色不由一愣。

自己的兒子為了俞清歌做了那麼多瘋狂的事情,孫母當然知道俞清歌是誰,不說為俞清歌花了家裡那麼多錢,現在也因為追俞清歌把自己命也送了,孫母對俞清歌自然怨恨。

孫母越看越覺得那戴墨鏡,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越來越像俞清歌,不由地喊出了聲,果然那女人轉頭看向了她。

“是你,是你害我兒子變成這樣的,以前我兒子多乖,都是因為喜歡你才變成這樣的,你還我兒子。”

孫母眼神裡充滿了對俞清歌的怨恨,麵目猙獰地朝著俞清歌撲來,想要抓俞清歌的臉,卻被突然從行李箱出現的白玉故意絆倒了。

孫母大驚失色,啪得一聲摔在了地上,躺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

張誌在孫母要撲過來時就已經攔住俞清歌的麵前了,不過自己還沒有出手,對方就已經倒下了,頓時覺得沒意思了。

“俞小姐,我們還是趕快走吧。”

張誌對俞清歌說道。

俞清歌見白玉絆倒對方後,還在麵無表情地拔著對方的頭發,笑著對白玉說道:“我們該走了。”

“來了。”

白玉淡淡地回了一句,走之前又拔了幾根孫母的頭發,讓對方好一陣頭疼。

俞清歌見白玉回來了,又看著摔在地上的似乎有些可憐的孫母,讓張誌扶起了她,沒有說什麼,是非對錯對不同的人來說答案也是不同的。

在孫母的眼裡,她俞清歌就是導致這一切的源頭,無論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和宋佳她們告彆後,俞清歌便拖著行李箱和張誌一起離開了。

宋佳她們也隻是看了一眼孫母,也沒有理會,直接離開了,在她們眼裡孫母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至於孫父清醒的過來的時候,一臉懵逼,他不是在法庭上的嗎,等孫母找到他時,孫母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孫父的頭上,而這一切俞清歌和白玉她們是看不到的了。

一路上,白玉一直縮在行李箱中沒有出來,俞清歌也默默地扶著手裡的行李箱,直到又回到了彆墅,沉默才被打破了。

俞清歌拖著行李箱走進了彆墅,將手裡的行李箱放好之後,發現自下車之後跟在她後麵的白玉不見了蹤影,心裡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失落感。

“白玉,你在哪?”

俞清歌眼中帶著一絲緊張,在空蕩蕩的彆墅裡喊道,但白玉沒有回應她,她又打開行李箱,依舊沒有白玉的身影。

白玉她是躲起來了嗎?還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一時間,俞清歌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白玉沒有跟過來的原因,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已經走出十五米之外了,但又限製在三十米之內,這讓她不免有些驚喜,似乎因為某種原因,具體不知道是什麼。

雖然隻是擴大了十五米,但這意味著她不是一直要被牽絆在俞清歌的身邊。

白玉沒開心多久,回到彆墅發現俞清歌正一臉著急地找著她,便回應道:

“我在這。”

清冷而又低啞的聲音,聽上去有帶著一絲絲磁性,這獨屬於白玉的聲音在俞清歌的身後響起。

“白玉,你在啊。”

聽到聲音,俞清歌連忙轉過身,眼睛一下亮了起來,赫然是白玉依靠在樓梯邊正盯著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