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1 / 1)

回事了,居然不怕她了。

“哼!”

白玉抱著手也扭過頭不去看俞清歌,隨後又縮回了行李箱中。

車內再一次恢複了安靜,雖然對於張誌和王千樂而言,一直很安靜就是了。

俞清歌的餘光一直觀察著白玉,發現白玉又縮回去了,才慢慢地扭過頭,伸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保持著行李箱的平穩,雖然這可能沒有用。

“俞小姐,到了。”

此時他們終於到了敬生醫院,俞清歌全副武裝手裡提著行李箱在保鏢和助理的擁護下進入了醫院。

張誌去導問台得到了白玉的消息後,便回來告訴俞清歌道:“俞小姐,那麼女大學生已經被下了死亡通知書,現在應該正在進行死亡護理,因為沒有家屬簽字,會在太平間放幾天然後再送至殯儀館。”

“另外似乎那名大學生的導師要幫著安葬。”

“帶我去。”

俞清歌直接對張誌說道。

一件病房內,一名帶著眼鏡五十歲上下的男子,身邊還站著三名看上去二十左右的女生,神色悲傷地看著病床上躺著的毫無生氣的女孩。

“白玉太可惜了。”

吳教授看著躺在床上最得意的學生哀歎道,“要是我沒有建議白玉提前進入研討會就好了。”

“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白玉答應請我們去吃飯的,一直摳門,終於有機會宰她了,現在卻……”

宋佳扶在白玉的床前,眼裡不斷地流著眼淚,“白玉,說好了要和我們一起掙大錢的,你卻一個人先離開了。”

站在另一邊的趙瞳,錢月也捂著臉默默地流著淚,她們三個和白玉是一個宿舍的,都是計算機專業的,她們已經打算畢業後自己創業開公司。

“說好的,我做董事長,宋佳做總經理,你和趙瞳專心搞研究開發軟件,技術入股的。”

錢月摸著白玉此時已經冰涼的手哭道,“現在隻剩下我們三個了。”

俞清歌站在門外默默地聽著不敢踏進去一步,越聽她的心越是難受,看著白玉站在他們麵前,卻看不見她,她抓著行李箱道把手也越來越緊,指甲嵌入了手心也毫不理會。

白玉早已從行李箱出來了,看著熟悉的朋友和老師,心裡既驚喜又落寞,除了俞清歌,她們再也看不到自己了。

顯形在他們麵前也隻是徒增悲傷,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罷了。

“吳教授,宋佳,趙瞳,錢月。”

白玉徘徊在這四個人之間,輕輕地呼喚著他們的名字,看著他們為自己流淚,心情有說不出的複雜。

“你是誰,站在門口乾什麼?”

宋佳感覺有人在注視著她,抬起頭便看見站在門外的三個人,其中一個女人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

其餘人也紛紛回頭向門口看去。

“我是俞清歌。”

俞清歌默默地摘下墨鏡,解開圍巾,露出了她那張辨識度很高的臉。

“俞清歌!”

趙瞳等人驚愕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俞清歌。

“你來乾什麼?”

錢月看見俞清歌態度很差,如果不是她的粉絲這麼瘋狂,白玉也不會發生車禍。

“對不起。”

俞清歌對著他們彎腰道歉道。

“你說對不起有用嗎,白玉她已經不在了,她才十九歲!”

錢月對著俞清歌爆發道,“你給我走,大明星的道歉我們可不需要,白玉她也不會需要,你也不用來惺惺作態”。

“錢月,說幾句就夠了,彆過了。”

宋佳拉住了暴露的錢月,臉色微冷地看向俞清歌,“如果你是因為心裡愧疚來看白玉的話,你現在已經看到了,可以離開了。”

“雖然這件事不能全怪你,但我們的情緒也不是很好,所以避免導致不愉快的事情,俞清歌你還是離開吧。”

吳教授看著站在他們麵前,眼裡流露的愧疚俞清歌歎了一口氣,“人性有時候真的太可怕了!”

他們去警察局了解過那個肇事者的情況,那人是個心裡變態,對此他們是氣憤的,可是白玉終究還是離開了。

“我給白玉選了一個墓地,我聽說她是個孤兒,今天打算是來幫她安葬的。”

俞清歌沒有聽他們的話離開,並說出了她的來意。

“不用了,她的喪事由我們來辦就好了,不用麻煩你了。”趙瞳拒絕道。

“陵瞰的墓地,白玉她會喜歡的,我已經買好了,請讓我一起籌辦白玉的喪事,這起事故裡麵有我的原因,請讓我負責好嗎?”

俞清歌說完,再次向宋佳等人彎腰,披著的頭發也散落了下來。

白玉默默地看著俞清歌做著這一切,她對俞清歌似乎有點改觀了。

“各位,你們也不想你們的朋友一直耽擱在醫院吧,有我們的幫忙,她也能儘快安息,我們選的墓地風水也是最好的,縱然大家對我們有情緒,但也先辦好這場喪事吧。”

“畢竟死者為大。”

俞清歌的司機兼保鏢張誌站出來說道。

“是啊,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一旁的王千樂也跟著附和著,沒想到她第一次上手的事情是幫忙辦喪事。

“宋佳,我們先辦好白玉的喪事要緊。”

吳教授看向宋佳三人說道。

“好,白玉的喪事要緊。”

宋佳看著躺在床上的白玉鬆口道。

俞清歌見對方同意了,心裡也一鬆,直起身想要看看白玉,卻看到她要回到自己身體,但沒有成功直接穿了過去。

“白玉~”

俞清歌擔心地看向臉色陰沉的白玉。

趙瞳奇怪地看了一眼俞清歌,朝著她的目光看去,什麼都沒有,白玉明明在床上,她為什麼要向上看。

白玉看著床上自己的屍體,她也隻是想試一試而已,果然不行嗎,心裡的最後一絲僥幸也沒有了。

她的的確確地已經死透了。

不對,為什麼她沒有見到其他的阿飄,醫院這個經常發生死亡的地方,不應該有很多阿飄存在嗎,到現在為止除了自己她沒有看見任何一個阿飄,最多她感覺到陰涼的氣息,讓她感覺很舒服。

白玉對自己的存在產生了疑惑。

於是她飄到俞清歌的麵前說道:“帶我去醫院的特重病房轉一圈。”

俞清歌點了點頭,對著王千樂借口說她去一趟廁所,讓他們留下來幫忙,然後就拖著行李箱離開了。

王千樂對於俞清歌去廁所也要帶著行李箱很疑惑,便好奇地對旁邊的張誌問道:“張叔,你做清歌姐這麼久的司機了,你知道為什麼清歌姐這麼寶貴那個行李箱嗎?”

張誌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我之前也沒見俞小姐有多寶貴這個行李箱,老板的事情還是少打聽的好。”

“喔。”

王千樂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俞清歌偽裝好自己後帶著白玉去了重症監護室,那裡的氣氛很是凝重,看著醫生護士們忙來忙地搶救這個,那個病人。

外麵等候的家屬們臉色各個很緊張,有的躲在角落裡默默地哭著,有的不斷地在門前徘徊。

俞清歌站在不遠處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心裡不禁感慨道:生命真的很脆弱呢。

白玉從行李箱裡再次出來,俞清歌不能進去,她能進去,十五米的距離足夠了。

當她進入一間正在搶救的監護室內,各種嘈雜的聲音充斥在她的耳邊。

機械的電子聲,醫生的說話聲,護士呼喊聲交錯在這一間病室裡,床上的病人毫無知覺地躺在床上。

“室顫了!”

“快拿除顫儀來。”

“都讓開!”

醫生拿著除顫儀按在病人的%e8%83%b8口上,一次又一次,但監護儀上的生命體征絲毫沒有改變。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監護儀的警報聲刺耳地鳴叫起來,醫生和護士們依舊在努力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通知家屬吧!”

直到醫生說了這一句話,所有人才停止了動作,默默地看著病床上的病人,然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了。

外麵似乎也傳來了家屬痛哭的聲音。

而這一切,白玉一直默默地看在眼裡,死亡就在她眼前發生了。

等了很久,白玉都沒有發現有阿飄的出現,她隻是在病人心跳停止的那一刻,看見有微弱的光點出現,然後瞬間消失,要不是她一直看著,可能會忽略掉。

“為什麼沒有,那我為什麼會存在?”

白玉又讓俞清歌帶著她跑了一圈,依舊沒有發現其他阿飄的存在。

“俞清歌,這個醫院沒有我這樣的存在呢,你知道什麼嗎?”

白玉將目光看向了俞清歌。

“我不知道,但也許是因為你是特彆的。”

俞清歌對視著白玉的眼睛說道。

“走吧,你去廁所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

白玉又回到了俞清歌手裡正提著的行李箱,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了,遲早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之後,俞清歌和宋佳等人一起籌辦起了白玉的葬禮,先是經過一係列手續他們認領了白玉的屍體,然後聯係火葬場和殯儀館具體火化的時間,再通知墓地方儘快雕刻好墓碑。

在這期間,白玉有興趣地看了一會,但很快沒有了興致,看著自己的喪事過程,還是朋友們對自己的哀悼,心裡的情緒可想而知有多麼的複雜。

陵瞰墓,一座新起的墓碑前,一些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低著頭哀悼著。

“白玉,我們三個會繼續我們的理想的,到時候你的名字也會在我們的公司上麵。”

宋佳,趙瞳,錢月神情肅穆地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說道。

“老師有時候想著自己死後會有多少學生來看我,沒想到我這個最老師的先來看你這個學生了。”

吳先生將一束花放在白玉的墓碑前歎道。

俞清歌也捧著一束花放在墓前,目光卻在自己身旁的行李箱上,低聲道:

“白玉,以後還請多指教。”

躲在行李箱中的白玉抱著膝蓋嘴一撇,這個俞清歌真是越來越不害怕她了。

張誌和王千樂也默默地獻上了一束花。

就在大家為白玉默哀時,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

“誰,出來!”

張誌作為一名保鏢還是很專業,自從發生那起車禍後,他更加小心了。

“我們聽說俞清歌為那名大學生舉辦了葬禮,特地來采訪一下。”

兩個脖子上帶著相機的男子走了出來,看到俞清歌之後,眼睛一亮,朝著她走來。

宋佳等人看著那兩個自稱是記者的男子,臉一下冷了起來。

“俞清歌,你要接受采訪去彆的地方去,這裡是死者安息的地方,不要讓他們擾了白玉的安寧。”

宋佳皺著眉頭對俞清歌說道。

“張叔攔住他們,把他們相機裡的照片刪掉。”

俞清歌沒有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