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在用左手寫字,把右手空了出來。
她也反應過來,任秋之所以要換位置,是因為原本她坐在巫洛陽的右手邊,這樣巫洛陽右手握著她的左手,就不方便學習了。換過來之後,右手給巫洛陽玩,她自己還能用左手。
就……很體貼了。
巫洛陽笑了一下,緊緊攥住了這隻主動向自己伸來的手。
努力果然是有用的,她以前都不知道女朋友的左手也這麼靈活!
……今年的研究生考試在十二月底。從十月份畢業旅行結束,滿打滿算也就兩個多月,埋頭複習時,隻覺得時間一晃而逝,轉眼就到了考試這一天。
巫洛陽和任秋都正常發揮,最終出來的分數,和估分隻差幾分,順利上了本校的研究生。
之後的幾年,巫洛陽一邊上學一邊接手家裡的公司,兩頭兼顧的同時,還不忘實現自己的承諾,通過何種方式,給任秋提供了不少資源和機會。
等到任秋研究生畢業時,已經有了一張金光閃閃的履曆。
之後她又考上了博士生,進入某知名研究所工作,先是給院士們打下手,很快獨當一麵,負責自己的項目,成為新聞欄目上經常出現的名人。
她和巫洛陽的感情也一直很穩定,並沒有像大多數情侶那樣中途走散。
在又一個舉足輕重的項目獲得成功後,任秋得到了政府部門的嘉獎。有人問她想要什麼,任秋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要了一張結婚證。
要說她和巫洛陽的關係,這麼多年,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但這個要求,還是有些令人吃驚的。
不過,在她保證不會對外宣傳,隻自己留作紀念的情況下,上麵還是同意了這個有些荒唐的要求。
拿到結婚證的那天,巫洛陽聽到了久違的係統提示音。
“滴——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100,任務完成,戀愛攻略係統祝您新婚快樂!”
?? 第十三個世界 ?? ◇
第214章 白月光師祖(1) ◇
◎,她何不如不自己去獻,免得讓渣男做中間商賺差價?◎
結束了又一次失敗的相親,季禮疲憊地走出餐廳。
——相親理所當然地失敗了,他沒看上對方,對方也沒看上他。為了避免付賬,季禮索性在上菜之前就離開。
季禮往前走了幾步,在打車和公交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後想到這個月到手的工資,還是選擇了公交。
失去了保研資格,他自然沒有考上研究生,大學畢業之後,倒是找了一份還不錯的工作。隻是這種“不錯”,要看和誰比。
因為還留在原來的交際圈裡,所以他隔三差五就能聽到巫洛陽和任秋的消息。
巫洛陽家的公司又做了什麼項目,股價如何飆升,又如何給學校的實驗室讚助項目,讓任秋風風光光地刷滿了履曆……
這一切,原本都應該是他的。
這世間最可怕的就是“我原本可以”,一旦這個念頭出現,再好的日子也成了將就。何況跟大學時的意氣風發相比,工作後的日子實在算不上好過。
心裡有了不平和不甘,就難免想找更好的機會。季禮跳了幾次槽,等待的機遇卻始終沒有來,反而是自己的工作處處不順心。
之後他在家人的勸說下,辭職回了老家,備考公務員。
在所有人想來,他這樣一個高材生,考公應該是手到擒來,然而一年,三年,五年,季禮始終沒有考上公務員,人反而因為常年脫離社會,半廢了。
等他放棄考公,再出來找工作的時候,能找到的工作,連剛畢業時都不如。
然而這時候,他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
日子過得不好,就更讓人懷想“從前”。尤其是過了三十歲,家裡開始頻道催婚,並為他安排相親,更讓季禮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
公交車人滿為患,季禮被擠在人群中,正覺得頭痛欲裂,忽然聽到旁邊閒聊的人提到了熟悉的名字。
“陽秋集團今天的發布會你看了嗎?巫總好帥啊!姐姐我可以!”
“醒醒,巫總有對象了,連公司名都是從兩人的名字裡取的。”
“唉,這十年如一日的秀恩愛,誰看了不酸啊!”
“那也得是被秀的人擔得起。今年的發布會又是任教授專場,你說巫總怎麼可能不愛她?”
“也是,霸道總裁和傻白甜隻存在於小說裡,現實都是要門當戶對的啦……”
“誰說不是呢?哎呀,扯遠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發布會之後的媒體采訪你看了嗎?巫總說兩人當初也是陰差陽錯認識的,還說要謝謝介紹她們認識的媒人呢,嘖嘖,也不知道謝媒禮是什麼……”
“大佬的朋友應該也是大佬吧,會在意那點禮物嗎?”
“哈哈,也對。”
媒人?
季禮臉色不由一陣扭曲。
彆人不知道巫洛陽和任秋怎麼認識的,他還會不知道嗎?
當初,在解決了任秋的父母之後,巫洛陽曾經來找過他,笑眯眯地跟他道謝,說謝謝他,他是她和任秋的媒人。讓他失去保研資格,就是巫洛陽給的謝媒禮。
氣得季禮發了狠,一度想做出點樣子來讓巫洛陽後悔。
然而事實證明,他也隻能發一下狠,巫洛陽和任秋根本不會受半點影響。
就算現在開口說自己就是那個媒人,曝光巫洛陽的所作所為,也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
任秋的研究方向說是生物,其實偏向於農業。為此,巫洛陽特意成立了一家由兩人控股的新公司,最後這家公司的規模卻超過了巫氏集團,成為了耳熟能詳的大企業。
這一生都過得十分充實,許多細節也就無從追究,
直到生命走到儘頭,巫洛陽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終於問出了那個保留了很久的問題,“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任秋微笑,“你猜?”
“我猜,是第一次見麵。”巫洛陽說。
“自戀。”
“這可不是自戀,我有證據的。”
“嗯?”
“那天你坐在副駕駛室陪我。”
“是你叫我過去的。”
“是啊,但你說你暈車。”巫洛陽說,“為什麼撒謊?”
任秋很慢地眨了眨眼,然後笑了起來。
“啊,被你發現了。”她說。
不過現在,已經沒關係了,她早就不再是那個因為害怕自己先動心,心意就會被對方輕視的傻瓜了。
……
這是巫洛陽第一次因為生離死彆而傷感。
好在轉瞬間她就被係統帶回了係統空間,同時也恢複了所有記憶。
很好,即使失憶,她也沒有忘記談戀愛和“種田”。
巫洛陽收斂起情緒,看向同樣剛剛清醒過來的小火,“感覺怎麼樣?”
小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接下來的世界也交給你來設定吧。”
巫洛陽一聽就知道她很滿意了。
她笑著點頭,“放心交給我。”
其實小火喜歡的東西很簡單,隻要摸準了脈,要讓她滿意並不難。
巫洛陽信心滿滿,查看起下一個世界的情況。
這又是一個修真-世界,主角長熠劍尊,有著修真界第一人的美名,一人一劍,鎮壓魔淵千年,是修真界能夠保持安定的大功臣。⊙思⊙兔⊙在⊙線⊙閱⊙讀⊙
可惜,一千年的消耗,她已經走到了油儘燈枯的時候。
消息傳出,整個修真界都被驚動。畢竟長熠若是死了,魔淵必定生變,修真界的局勢也會受到影響。
圍繞著為她續命,發生了一係列的事,人性的醜惡在這裡被彰顯得淋漓儘致,而將一切看在眼裡的主角,也因此而黑化,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命運。
看完之後,巫洛陽沉默良久,才開始設定自己在新世界的身份。
空有著修真界第一人的名聲,長熠卻一天也沒有為自己活過,也就無怪她在看到了那些勾心鬥角的黑暗時,無法保持道心了。
就讓她來教她,什麼才叫活著吧!
……
巫洛陽猛地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炫目的紅,她恍惚了一下,才記起來,今天似乎是自己的大婚之日。
然而此刻,她心底卻是一片冰涼,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意。
因為就在剛才,她無意間聽到了新郎和心腹的對話。
原來那個在秘境之中舍命救她,對她溫柔體貼,承諾會照顧她一輩子的人,隻不過是溫守明偽裝出來的假象。
而他做這一切,隻是為了剖出她的天生仙骨,去救他的師祖。
他的師祖長熠劍尊,是九天之下第一人,一人一劍,鎮壓萬丈魔淵千年,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隻等這能夠淨化魔氣的仙骨救命。
至於被剖出仙骨的她,溫守明隻一笑而過,“能為師祖,為整個修真界貢獻一份力量,是她的榮耀。況且她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成為我的道侶,我也已經承諾會照顧她一生一世,除她之外不會有彆的道侶,想來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怪我。”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巫洛陽氣得七竅生煙,恨不能跳出去揭露這個偽君子的假麵。
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既然覺得她不會怪罪,又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實情,反而要先騙婚呢?
不過是覺得把她抓在手心裡,徹底掌控住,她的態度自然就由得他說了。
巫洛陽最終沒有跳出去,是因為自己的實力與溫守明懸殊巨大,而且這是在溫守明的地盤,他要控製住自己,輕而易舉。一旦暴露,巫洛陽將再無幸理。
她按捺住了,可是究竟該怎麼辦,巫洛陽一時也沒有主意。
不過就在這一刻,她腦海裡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念頭。
這仙骨如此重要,關係整個修真界的存亡,憑著巫洛陽這點微末道行,必定是守不住的。即使今天從溫守明手中逃脫,明日未必不會被讓人算計。
反正早晚這仙骨也是要剖出來送給長熠劍尊的,既然如此,她何不如不自己去獻,免得讓渣男做中間商賺差價?
說做就做,巫洛陽從床上站起來,一抬手,乾脆利落地撕掉了身上大紅的喜服,擲在地上,從儲物戒裡翻出一身白裙換上,然後掐起隱身法訣,走出婚房。
溫守明是正道魁首一心宗這一代的大師兄。按理說,修真大派,必然處處禁製,核心弟子的住處尤其如此,巫洛陽應該是很難走出去的。但不知為何,她出了門,隻掃了一眼那些禁製法陣,就自然明白了該怎麼走。
一心宗首徒大婚,前來道賀的賓客很多,宗門上下都在忙碌,這一處院子反倒十分安靜。
巫洛陽順利地走出禁製範圍時,還有些不敢置信。
但她也沒有耽擱,取出飛行法寶,便直奔魔淵。
……
魔淵位於修真大陸西北,從空中往下看,是一條翻湧著不祥黑霧的巨大鴻溝。傳說這裡是上古仙魔大戰留下的戰場,後來魔族戰敗,被封印於萬丈魔淵之下。
魔族自然不甘心,多年來一直試圖破封而出。每次魔氣外溢,都難免會帶來災劫,生靈塗炭。修真界想儘辦法,最終研究出了新的鎮壓法陣,隻是需要以高階修士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