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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台階,又何必抱著那樣“幼稚”的念頭把到手的好處給推出去,相反更應該“明智”的選擇抓住這一點,與謝家談判占據更多的“賠償”!

瞧,不相乾的人已經不由自主地將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弱小,看成了一個整體。

那麼豐裕的股東和高層呢?

還在M國治療的謝振海呢?

“真忒麼不要臉的賤人!我剛才簡直揍得太輕了!”鄭殊氣呼呼道。

謝章挑的好時間把事情挑明,那麼接下來……

俞斯年眼神一暗,“傅懷惜的腿三天後動手術,媽這幾天會一直陪在醫院,得讓人注意一下。”

謝章舞到他麵前也就算了,若是去找俞茴雅,哪怕隻是見了一個麵,對母親來說也是一場噩夢,她已經經曆過一次失控,不能再來一次。

車子緩緩停在彆墅花園裡,俞斯年打開車門,“阿殊,不能讓媽知道。”

鄭殊點了點頭,“我知道。”他上前一手拉住男人的手,一同走進彆墅,然而另一隻手,卻快速地發信息,期間還若無其事地問道,“斯年哥,謝晟風那裡確定不會有事嗎?”

“謝章把見不得人的事都交給了俞新海,跟九年前一樣故技重施,俞新海現在為了能逃出國外已經反水了,那小子隻要做好準備,不僅不會有事,相反證據確鑿,能直接把送他進去。”

鄭殊恍然大悟,“所以這人渣也就隻能蹦躂幾天了。”

俞斯年點頭,“嗯。”

兩人一同上樓,走到玄關的時候,突然鄭殊的手機鈴聲響了。

俞斯年回頭,鄭殊接了電話,“阿林?乾嘛,我現在已經到家了。”

“嗨……你們自己玩吧,已婚人士不參加你們這種無聊的聚會。”

“真的?喲,這我倒是有點興趣了。”

“你等等,我問問。”鄭殊說完,扯開一個燦爛的笑容看向俞斯年,眨巴眨巴眼睛,撒嬌道,“斯年哥哥~”

俞斯年站在樓梯轉角處,聽著這聲嗲嗲的夾子音,挑眉看他,“想出去?”

“嗯嗯。”鄭殊小雞啄米式點頭。

俞斯年抬起腕表,“9點多了。”

“這不還沒到門禁時間嘛,就去一會會兒,讓我湊個熱鬨,好不好?”他牽住俞斯年的一隻手,來回晃了晃,臉上儘是乖巧,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試問誰還能忍心拒絕他?

反正俞斯年是不忍心的,因為鄭少爺最近實在太乖了,於是無奈道:“好吧。”

“斯年哥,你真是太好了!”鄭殊歡呼了一聲,直接摟住了俞斯年的脖子,對著那張英俊的臉就是左一口,右一口,然後唇印著唇再一口,“那我走嘍。”

俞斯年笑了笑,“早點回來。”

“放心啦。”鄭殊說完跑下了半截樓梯,很快就出了彆墅。

然而一走出門口,鄭少爺臉上的笑容就收斂起來。

他等了一會兒,鄭家的保鏢陸續到齊,“鄭少。”

鄭殊一理自己的西裝衣襟,偏了偏頭,“走,帶上家夥。”說完,就坐進了車子裡。

三輛車燈一閃,接連開出了彆墅。

坐在書房裡的俞斯年回頭疑惑地看著遠去的三輛車,皺了皺眉。

*

謝章如俞斯年想的那樣,他來S市並不是想要這對母子的原諒,而是要依仗萬煌集團董事長的名頭給自己添資本的。

莫家壽宴上被挨一拳,踢了兩腳,雖然丟人,但是不打緊,姿態放得越低,他的態度越誠懇,離自己的目的也就越近。

但是他做夢都沒想到,有些人並不按常理出牌。

俞斯年做到這個位置,他是做不出路上堵人圍毆的事情,但是囂張跋扈,在S市橫著走的鄭少爺就敢這麼乾!

前一刻謝章剛從醫院出來,還坐在車子裡跟助理可憐俞斯年,跟這麼個脾氣惡劣的少爺結婚,不知道要受多少氣,還不如跟他回謝家做大少爺。後一刻,他的車子就被逼停在了通往酒店的道路上。

這家五星級大酒店雖在市中心,但是環境優美,綠樹成蔭,猶如度假區一般,也就意味著脫離城區主乾道還得開上好幾分鐘時間才能到達門口。

而這就給了鄭殊圍堵的機會。

等在路邊的三輛悍馬直接一前一後一左夾擊,就把謝章的車逼停在了路邊。

鄭殊帶著保鏢下車,眼神示意了一下。

一個保鏢走過去敲車門,“下來,數到三秒,不下來就連人帶車一起砸了,我們隻找他的麻煩。”他指了指後座位上的謝章。

謝章的神色頓時一變,司機透過車窗,看到五六個黑衣大漢手裡拿著粗壯的棍子正圍在車邊,一臉凶悍不善,嚇得臉色慘白,“對,對不起,謝總,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

說完,司機就利落地打開車門,抱著腦袋哆嗦道:“不,不乾我的事,我就一開車的……”

“少廢話,滾!”

司機趕緊撒開丫子跑了,這下副坐的助理也坐不住了,他顫顫地看向謝章,“謝總……”

“你敢跑!”

“我不跑,我給您去叫人,報警……您堅持住……”

一邊說著,他也不顧謝章吃人的表情就下了車。

雖然做到總裁助理這位置不容易,但工作能夠再找,小命可就隻有一條,這些人顯然來者不善。

他顫顫巍巍地舉起手,在眾多魁梧大漢的注視下,慢慢地挪開腳步。他抬頭,看見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正抱著臂倚靠在悍馬的車門上,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頓時,渾身汗毛呲溜了一下,媽呀,這不就是鄭家大少爺嗎?

“你要報警嗎?”鄭殊友好地問。

助理趕緊搖頭,麵露驚恐。

“那還不走,打算跟裡麵的共進退呀?”

不等鄭殊說完,助理已經屁滾尿流地跑了。

等不相關的人都消失之後,鄭殊擺了擺手,保鏢讓開了一條道。

謝章一看見他,臉盤隱隱作痛,心裡快速跳動,緊張得高血壓都要犯了,但是臉上依舊儘量保持著鎮定。

但養尊處優,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的人,額頭還是緩緩地流下冷汗,鄭殊見此扯了扯嘴角,問道:“害怕嗎?”

“你想乾什麼?”

“乾什麼?”鄭殊嗤笑了一聲,“眼睛沒瞎吧?我帶這麼多人過來,當然是持強淩弱嘍。今天本少爺心情不爽,得找個出氣筒,這點,謝總應該比我熟悉才對。”

謝章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他感到可笑,“你在給謝成睿出頭?”

“謝成睿是誰?”鄭殊疑惑道,接著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表情特彆的友善,然而說出的話卻令人膽寒,“對不住啊,我就單純看你這老烏龜不順眼,長得實在太欠揍了,所以就是你了。”

當年的母子誰又惹到過他,平白無故就成為了謝章的發泄工具,那同樣的,鄭殊挑選欺負的對象也不需要理由。

謝章終於繃不住,質問道:“你還有沒有王法?”

“哈?王法?”鄭殊咯咯笑起來,拍著車門表情特彆滑稽,“你在跟我談法律?謝總,這不要臉還得屬你啊!我真的很好奇,說出這話的時候你不心虛?”

謝章的眼神左右在瞄,忽然他看到一個空檔,猛地打開另一頭車門,快六十歲的老頭,居然身手還挺靈活,然而他才剛下了車,就被等在一旁的保鏢一下子擒住,這麼個小老頭,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扭住胳膊按住頭,死死地壓在車架上。

“鄭殊!不管怎麼樣,我是俞斯年的父親……”謝章的臉在壓迫下變形,努力才說能說出完整的話。

“沒錯啊,你要不是他血緣上的爹,我還懶得搭理你呢。”鄭殊往後退了兩步,“行了,就不廢話了。兄弟們,我就一個要求,彆打死,也彆打殘,其餘隨意,怎麼痛苦怎麼來,讓他住上十天半個月的醫院不能動,就是最理想的狀態,明白吧?”

“放心鄭少,這點我們在行。”保鏢保證道。

“優秀!回頭薪水必須翻倍,絕對不會讓兄弟們白出力!另外他的醫藥費我出,報警了看守所我蹲,保釋金我給,咱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合該什麼代價就什麼代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多謝鄭少!”

鄭殊點點頭,“對了,我不喜歡聽到慘叫聲。”

這簡單,保鏢們立刻就圍了上去,一把塞住謝章的嘴……

鄭殊重新坐回車裡,打開手機,沒想到俞斯年發來了一條信息,[回來了嗎?]

這才離開一個小時不到呢。

鄭殊翹了翹嘴角:[想我了?]

俞斯年:[沒你睡不著。]

嘶……可真拿這個男人沒辦法。

[馬上就回。]

*

“俞董,這些資料您再看一下,若是沒什麼問題,明天一早我就打印出來,等您簽字。”艾瑪在另一頭彙報道。

花園裡亮起了車燈,有引擎的聲音傳來。

“先這樣吧,明天再給你答複。”俞斯年說著掛了電話。

他下了樓,倚在樓梯口,看見鄭殊哼著跑調的歌推開門,又興高采烈地轉過身,便淡淡道:“這回你要在局子裡蹲幾天?”

鄭殊一聽到這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頓時腳底一麻,慢慢地抬起頭,訕笑道:“斯年哥,你知道了呀?”

俞斯年麵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故意拿莫林打掩護騙我,鄭殊,你長能耐了。”

完了,阿殊都不叫了,看來大寶貝做不成了。

鄭殊心裡淒淒,滿臉端著小心翼翼,“斯年哥,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我就覺得像你這樣的文明人,肯定不同意我這麼做,我才……”看俞斯年沉著臉色一步步走過來,鄭殊最欲哭無淚道,“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彆生氣……”

破天荒地仗勢欺人一下,就被老婆抓了個正著,悲催,不知道現在跪個搓衣板還來不來得及。

然而他還沒說完,卻被俞斯年緊緊地摟進懷裡。

“斯年哥?”

“為了那種人讓自己陷入麻煩,值得嗎?”俞斯年壓抑著情緒問。

原來不是責怪他呀,那沒事了,鄭殊一顆心悠悠落了地,伸手回抱住俞斯年說:“值得呀,我隻知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在京市我懶得千裡迢迢去找他麻煩,可都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了,這還能讓他全須全尾地回頭,也太對不起我鄭少的名頭了!我沒那麼好的肚量,傷害我家人的人,我是要帶血帶肉地還回來的!”

俞斯年抱住鄭殊,一時之間說不話來。

當他坐在書房裡,忽然意識到鄭殊要去做什麼的時候,酸澀五味頓時衝進了五臟六腑,帶走了他所有的情緒,隻剩下感動和擔憂。

平日的噓寒問暖雖然令人安心,但不及這一刻他為你衝動暴怒,不顧一切。

過了一會兒,俞斯年放開鄭殊問:“他現在怎麼樣了,在哪兒?”

下樓除了將人抓個正著之外,俞斯年便準備去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