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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然而通過通透的寬大落地玻璃窗,鄭殊那驟然拔高又壓抑不住的哭喊依舊飄飄忽忽地傳進來,擾人清夢。

淩晨2點半啊!為了趕今天的飛機,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的謝晟風硬生生地被吵醒過來,接著瞪著眼睛就這麼直愣愣地聽著上頭的妖精打架,打得要死要活,特彆得激烈。

他一直認為以俞斯年那封建假正經的性格,就算跟老婆上床那也是規規矩矩,稍微放蕩一點就得克製起來。事實上,他來這裡住了幾天,也的確沒感覺到樓上有什麼大動靜。

可沒想到啊……新年第一天,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刺激就這麼來了!

他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居然會激動成這樣!

然而他也顧不得好奇心,作為心中有人,又求而不得的單身汪,聽著彆人家激情四射的愛情動作,那一刻,他的內心又是躁動又是悲涼。

輾轉反側之下,最終讓他鼓起勇氣發信息給傅若飛:[今晚我徹夜難眠了。]

這個連小偷都要睡覺的時間,他本來以為傅若飛根本不會搭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回了。

傅若飛:[我也睡不著。]

……

謝晟風就這麼一聊聊到了鬨鐘響,好嘛,他要起床趕飛機了。

那頭的傅若飛已經睡著,字打到一半就發了過來,然後再無反應,而樓上也終於雲銷雨霽,徹底安靜下來。

謝晟風頂著一雙萎靡的黑眼圈望著窗外,嘴角一抽,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沒想到這個老男人居然那麼持久,倒是令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拉著行李箱,想了想還是決定發個短信說一聲算了,卻沒想到腳步聲傳來,俞斯年披著睡袍出現在樓梯口。

男人掀了掀眼皮,瞥了謝晟風一眼,渾身透露出一股慵懶的氣質,漫不經心道:“還沒走?”

謝晟風:“……我正要走。”說著他不確定道,“你這是來給我送行?”

他居然有那麼點受寵若驚。

俞斯年輕嗤了一聲,用一種你怎麼這麼自作多情的眼神看他,“我倒杯水。”

就知道!

謝晟風仔細地打量他,雖然睡袍遮了大半,但男人脖子上的痕跡也太明顯了,而且這還不是吮xī出來的,是被咬出來的,帶著血絲,有一種%e6%b7%ab蘼的性感。

那得弄多狠,才讓鄭殊忍無可忍地往他脖子上泄憤。

而且看%e8%83%b8`前敞開的一小片地方隱約有三道指甲印,一直沒入衣服裡麵,可以想象那些看不見的地方又是什麼光景。

謝晟風往樓上瞄了一眼,終究忍不住問道:“小嫂子還活著沒?”

俞斯年眉峰一揚,臉上露出耐人尋味之色,那是連一本正經的鏡片都擋不住的饜足之態,他輕笑一聲道:“不勞擔心,他很好,就是累了點。”

那隻是累了一點嗎?

就鄭殊那叫聲,又哭又喊,一會兒罵一會兒求饒的含糊不清,那完全是被逼狠了敞開來叫,一個晚上就沒停止過,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謝晟風不得不替鄭殊罵了一聲,“你真是個禽獸。”

俞斯年毫不在意,隻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盤,涼颼颼地提醒:“還不走,時間難道很充裕?”

那自然不是,謝晟風拉著行李箱就往門口走,同時磨牙道:“悠著點吧,萬一把人嚇跑,到時候哭得還是你!”瑪的,簡直太氣人了,憑什麼這人春風得意,而他卻得苦兮兮去拉攏陪笑那些鬼精的老油條。

俞斯年看著他坐進了門口的車裡,轉頭去了廚房,找到了一罐蜂蜜,切了幾片檸檬,調了一杯蜂蜜檸檬水,然後端上了樓。

清晨的微風徐徐從敞開的窗戶裡吹進來,將室內混亂一夜的曖昧氣味吹散,床上的青年睡得迷迷糊糊,微顫的睫毛上還沾著一點濕意,看起來無端惹人憐愛。

“阿殊。”一隻手繞過了他的脖子,將人微微扶起來。

鄭殊的身體條件反射地一顫,他累得睜不開眼睛,隻是用沙啞的聲音軟軟地說:“不要了……我真不行了……”

俞斯年覺得他失了理智化為禽獸真的不能怪他,任誰見了心上人是這個模樣還能克製住呢?

他俯下.身哄道:“不做了,喝口水。”

激烈的□□太耗體力,彆說是鄭殊,就是常年鍛煉的俞斯年經過這一晚混亂之夜後,下樓的腳步也有點虛浮。

鄭殊是真的渴了,酸甜的檸檬水一碰到嘴唇,他便立刻大口大口地喝起來,有些急了,水溢出唇角,順著脖子往下,俞斯年的目光跟隨下去,見到了整片的靡亂,全是他弄下的痕跡。

青年從裡到外,全為他所占,任他為所欲為,那滋味即使無數次的回味依舊妙不可言。

沙啞的喉嚨得到了滋潤,鄭殊皺起的眉頓時舒展開來,他嘟噥著紅腫的唇說:“我要睡覺了,你不許再打攪我……”

“好,睡吧。”俞斯年笑了笑,回頭放好水杯,他起身準備把淩亂的床鋪收拾一下,好讓人睡得更踏實。

然而,剛鋪開被子,就看到了被他撕扯成片,一段一段隨意丟棄的蕾絲布料,玫瑰的刺繡沾染了濕意,都是彼此留下的東西,他摸了摸有些發癢的鼻尖,然後將這些已經廢棄不能用的布料收集起來放到了床頭櫃上。

等他收拾好一切,已經7點半了,他一邊拿著手機瀏覽著信息,一邊關上窗戶拉上窗簾,發現沒什麼要緊的事,便準備躺在鄭殊的身邊補眠,一條信息卻印入眼前。

齊宇峰:[你什麼結束度假,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另外,新年快樂!]

該來的還是來了。

俞斯年微微一哂,把手機熄屏,放到了一旁,然後順手撈過邊上的青年扯進自己的懷裡,下巴在鄭殊的脖頸間摩挲了一下,便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一室的安靜。

*

齊宇峰盯著手機,一直臨近中午,俞斯年都沒有回複,又是這樣,他忍不住自嘲了一聲。

這時,手機鈴響了,他驚喜地拿起來,然而看清來電又失望地垂下眼睛,但打起精神,笑罵道:“大年初一特地來個電話拜年,是準備討紅包來?”

“替你盯了好幾天,這紅包你的確不能少我。”對方正色道,“阿峰,現在萬煌的公關部已經放鬆了對網絡的監視,你還想不想再試試?不過兄弟我不太建議,第一太明顯了,一看就知道是競爭對手乾的,很容易被查出來。看對方撤搜全網刪詞條的力度,是鐵了心不讓這事發酵,警惕心非常強。第二,效果也不好,這事對於網民來說新鮮感已經過了,他們其實一點也不在意這種豪門夫夫的婚姻到底是真還是假,哪怕就是在作秀,跟這些人也沒關係,最好的時機其實已經過了。”

齊宇峰扯了扯嘴:“你都這麼說,那當然就這麼算了,辛苦了,兄弟。”

“這有什麼,不過……”那邊笑了一聲。

齊宇峰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說:“回頭我跟我爸說一聲,把兩家的合作儘快敲定。”

“哈,哈哈……多謝兄弟,以後還有用的到的地方,隨便找我,隨叫隨到。”

齊宇峰笑了笑,“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齊宇峰掛斷了電話,望著暗下來的屏幕,目光落在手邊的資料上,上麵有一張照片,一位清純的少女捧著一個獎杯站在領獎台上,驚鴻杯上還有美術協會的認證。

哪怕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但從這張燕北美術學院的紀念照裡,依舊可以分辨裡麵的少女是誰。

齊宇峰看著她,沉沉地吐出一口氣。

“宇峰,準備好了嗎?時間不早,我們要出發了。”這時,王慧箏敲了敲他的門,催促道。

“來了。”齊宇峰將手裡的資料收拾起來,然後開了門出去。

年初一,齊家夫婦準備去王家拜年,當然謝章和他夫人帶著謝博文也一同會去。

齊宇峰回國工作,王家的老爺子和老太太非常高興,拉著外孫的手不放,老太太更直接點,問到對象的事。

“年紀也不小了,這麼周正的小夥子,身邊怎麼就沒個人?”老太太說著嗔怪齊家夫婦,“你們也不著急呀?”

王慧箏立刻道:“著急啊,哪兒不著急?我是做夢都想見到兒媳婦,可誰這臭小子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我都說了,不管男女,好歹先定下來。”

王慧琴聽著補充了一句,“姐,你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宇峰心裡早就有人了。”

王慧箏高興道:“誰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自己問他,回國都不先回家,在S市逗留了那麼長時間,說是見老板,你信嗎?”

齊宇峰見周圍好奇又揶揄的眼神看過來,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小姨。”

“看看,被我說中了吧。”

王慧箏最高興,連連追問:“男的女的,什麼樣的人家,父母做什麼的?”

齊宇峰看了一眼另一邊的謝章,隻見男人笑得溫文爾雅,猶如一個大學教授,不禁心下一哂,“媽,問這些做什麼,八字都沒一撇。”

“啊喲,我著急啊,我急著抱孫子。”

齊宇峰脫口而出道:“那您就彆想了,抱不到孫子。”

“是個男人?”

齊宇峰笑了笑,不說話了。

王慧箏滿不在乎道:“那也沒事,他什麼條件,你們怎麼認識的,宇峰,你有照片嗎?快給媽看看,人要是不錯,家風正,我們都同意。”

齊宇峰簡直哭笑不得,“我都還沒追上。”

“我兒子這麼優秀,長得帥,家室又好,為什麼追不上,他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這個問題齊宇峰顯然也想知道,是啊,俞斯年為什麼寧願喜歡那種愚蠢無知的紈絝少爺,也不喜歡他?

午飯後,他被王家姐妹拉住,詢問謝成睿母子的消息。

“都這麼久了還沒有消息,你是沒找到人嗎?”王慧琴問。

人自然已經找到了,可是……齊宇峰還沒想到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俞斯年想不想回謝家,有沒有爭奪家產的意願,如果對方有這個想法,那他是幫還是不幫。

說到底這件事跟王慧琴和謝博文沒關係,一切是謝章造的孽,前者還是被欺騙的,可俞斯年真要以謝成睿的身份回來,直接影響的卻是王慧琴母子。

要是沒有這個想法……他皺了皺眉,明明光明正大地能得到謝家的家產,俞斯年為什麼不要?

“宇峰?”王慧箏喊了他一聲。

“嗯?”

“你真的沒頭緒嗎?”王慧箏問。

“不是,我已經有線索了,不過還沒確定。媽,小姨,你們再等一段時間,接下來我可能要去一趟S市。”

“人在那裡?”

齊宇峰點了點頭,“我得去確認。”

*

俞斯年是被不斷震動的手機給吵醒的,他伸手摸到了手機,拎到自己的眼前,眯著眼睛透過光亮看著來電,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