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看我笑話的。”
“哈哈!”謝晟風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誰讓你給攤上了這種倒黴親戚?”
俞斯年冷笑一聲,心說這親戚裡還包括了你。
他不理睬他的奚落,問道:“還有彆的消息嗎?難道謝章的夫人就這麼算了?”
“死了”二十幾年的人,又突然出現來分家產,這誰能忍?連人影都沒見到,謝章和謝振海就做賊心虛一樣被騙走了財產,哪怕俞新海事後吐出來,可這口氣難道就這麼咽了,不想弄清當年的來龍去脈?
“那肯定不會,我瞧著二伯母雖然沒動靜,但齊家卻難說。”
俞斯年眯了眯眼睛,“齊家……”他的手拂過絲綢係著的蝴蝶結。
“對,你可能不知道,那天去俞家的人當中,還有博勤集團的董事長夫人和她的兒子,呃,關係嘛跟二伯母是親姐妹。博勤集團是做醫療器械的,和各大醫院都有合作關係,調查一下二十五年前那場‘醫療事故’應該不難。”
“恐怕不止。”俞斯年道。
“當然,以我二伯母的性格,要是知道當年的母子沒有死,她一定會想辦法把人找出來。”
話落,俞斯年手指微微用力,把綢緞係成的蝴蝶結就這麼給拉散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很冷。
那頭謝晟風繼續道:“嚴格算起來,你媽跟謝章還沒離婚,而謝成睿不論怎麼改名依舊是謝家的孩子。二房本來隻有謝博文一個孩子,現在一下子變成了三個,二伯母怎麼可能坐不住?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謝家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你跟你媽,你都晃到眼前了,他們也沒把你認出來,二伯母想確定你沒那麼容易。”
可王慧琴不行,不還有一個齊宇峰嗎?
世界之大,讓他遠離謝家二十五年,世界之小,一個校友都能跟他牽扯上亂七八糟的關係。
當初為了儘快辦理證件出國,俞茴雅並沒有改名字,而他也隨了一個母姓,齊宇峰若是有心,怕是能察覺到。
想到這裡,俞斯年說:“謝三少。”
這個稱呼讓謝晟風揚起了眉,“俞董有何指教?”
“有些事拖太久就沒意思了,趁著謝振海去國外治病,不如直接把謝家拿下吧。”
俞斯年這話聽起來輕飄飄的,但卻讓謝晟風的心猛然一跳,他眯了眯眼睛,“拿下?”
“嗯。”
“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好大的口氣!
但謝晟風的呼吸依舊變粗了,要知道對付謝家這件事,俞斯年一直表現地遊刃有餘,說是鼎力支持,但謝晟風想從他手裡要點好處,都得拿出東西來交換,最終還是得靠自己。
但這次,他明顯感覺到俞斯年著急了。
想到這裡,謝晟風玩味道:“你就這麼害怕被他們發現?”
俞斯年冷笑了一聲,“衣冠禽獸不是我,我怕什麼?”
“那你這是……”
“因為我有愛人。”
謝晟風:“……”猝不及防!
“我不希望有人拿這些破事打攪他,讓他生氣。”俞斯年想到今天鄭殊強勢把他趕上樓,自己卻麵對無理糾纏的鄭家人,忍不住笑了一聲。
既然鄭殊這麼維護他,他當然也得讓伴侶每天開開心心的。
謝晟風:“……”瑪的,這個堂哥真是太討厭了,明知道他是孤家寡人,還來炫老婆!
還能不能好好合作了?
他羨慕嫉妒恨地說:“我也想啊,俞董!但現在還麵臨著很大的問題。”
“說。”
“第一,就算沒有謝章和謝清,我現在也無法掌控豐裕,那些老股東,包括高層還沒完全認可我的能力。”
俞斯年聽著嗤了嗤,“是欠缺了一點。”
謝晟風怒道:“你行你上!”
俞斯年掀了掀眼皮,“你確定?”
謝晟風:“……”混蛋,不就是當了四年董事長嗎,得意什麼!
“彆忘了,你比我大四歲!”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比你老婆大七歲!”老男人!
俞斯年把玩著絲帶的手一扯,乾脆將紅色的絲綢帶子都給扯了出來。
他冷笑著,“你也就這點本事。”
“能刺激你就行,省的老是高高在上,看著讓人討厭。”謝晟風不客氣地諷刺回去。
俞斯年低嗬了一聲,不予計較。
謝晟風繼續道:“第二,我手上的證據還不夠充分,光一個海外賬戶和一份行車記錄還無法指正任何人。”
俞斯年聽完,說:“第一點我可以幫你,第二點,得你自己想辦法。”
“你怎麼幫我?”
俞斯年輕輕吐出兩個字,“砸錢。”
謝晟風:“……”真是簡單粗暴,瑪的,嫁了一個豪門,炫不死你!
他有些不敢相信,“鄭少也同意?這可不是小數目,就是我家那老頭子也放不出這種豪言來賭,萬一失敗你怎麼跟人交代?”
“我以為你已經聽說了。”俞斯年淡淡道。
“什麼?”
俞斯年把絲帶丟到了一邊,拿著電話漫不經心地說:“阿殊的金庫都在我這裡。”
鄭殊天天在圈裡嚷嚷,標榜自己是個上繳工資的好男人,在S市幾乎人儘皆知。
謝晟風覺得他就不該多嘴問這一句!
就算謝家的總資產比鄭家多,但是分的人也多,可鄭富源卻把他所有的遺產全留給了兒子!再加上這些年的財富積累,萬煌迅猛發展,鄭殊的身價,穩坐S市頭把交椅,在全國範圍都能排到前五,說來謝家任何一個人都比不上。
他由衷地問:“鄭少迷戀你什麼?皮囊?話說我長得比你帥多了,又比你有情趣,與其跟你合作受氣,說不定撬你牆角還來得快一些!”
俞斯年輕笑回答:“他迷戀的,大概是我的靈魂,倔強,鬥誌,還有包容強大的內心。”
謝晟風差點吐了,“你可真自戀!”
“不,這就是他向我表白的,情真意切。”
“艸!”謝晟風咒罵了一句。
俞斯年將弟弟打擊得體無完膚之後,惡劣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我這樣支持你,你要還是失敗,隻能說明你是個廢物。”
“我廢物?”
俞斯年挑眉反問:“不然呢?”
“行,那就走著瞧!”謝晟風放下豪言壯語,接著一秒不耽誤地把電話掛了。
衣帽間裡頓時又安靜了下來,俞斯年抬了抬冰冷的鏡片,沉默的眼神不帶任何溫度,有時候,不是他想找麻煩,而是對方死活非得來招惹他。
他靠在玻璃台上,回手放下手機的時候看到那個被他不經意間打開的定製禮盒。
鄭殊的衣服都是到了直接摘了吊牌掛進衣櫃裡,很少有這樣完完整整地放在玻璃台上,瞧著包裝,實在過於精美,仿佛裡麵放的不是衣服,而是藝術品。
俞斯年有些好奇,既然放在衣帽間裡,看看應該也沒關係,這個包裝盒很大,可能放著的是一件外套。
他於是打開包裝盒,發現裡麵覆蓋著一層不透明的磨砂紙,中間是一朵碩大的鏤空玫瑰,這應該是個logo,把磨砂紙拿開,又是一層薄紗,薄紗下麵是一個漂亮的信封,俞斯年打開信封隨便抽出一張,是精美的卡紙,似乎是品牌方的介紹和產品設計理念。
他把薄紗和信封都拿出來,再往下又是大大小小好幾個精致禮盒,嵌放在模具成形的底托上,還用絲絨綢緞覆蓋裝飾,每個禮盒上都有金色的love花體,非常彆致。
俞斯年覺得自己猜錯了,這顯然放的不是衣服,應該是飾品,還是一個係列,擁有獨特又限量的小眾設計,不然沒必要這麼過度包裝。
鄭殊還沒有上來,他暫時也沒什麼其他事情做,乾脆繼續打開探個究竟,直到他打開最裡麵的包裝,然後拎出一塊黑色透明的蕾絲布料,薄的可憐,小的可憐,中間還有一朵刺繡的玫瑰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這是什麼?
俞斯年鬼使神差地將它鋪開,皺眉研究起來,但很快,他看著這形狀,臉慢慢變紅了。
這居然是一條內褲!還是男士內褲!前麵那地方刺繡著一朵玫瑰!
他震驚地瞪了好一會兒,呼吸都停滯了五秒,然後慢慢地將視線移到餘下的精品盒中。
喉嚨難以抑製地滾動了一下,他伸出手,緩緩打開,把裡麵的東西拎出來。
這件稍微大了一點,但也隻是大了一點點,黑色透明蕾絲繡著墨綠的荊棘藤蔓,點綴著豔麗之花,光想想用途,俞斯年就渾身有些燥熱。
他覺得自己該停止了,不要再看了,但是手仿佛有了自我意識,一個一個地打開潘多拉的盒子。
從裡麵找出一根仿若藤條一般精致的鞭子,掛在手腕或者哪兒的鏈子,一些尚不明用途的荊棘蕾絲帶,還有一些瓶瓶罐罐,雖然都用英文標注著,但是這對俞斯年來說根本沒有障礙。甚至解讀用途和功效之後,讓他的心跳動地更加厲害,連同脖子和耳根迅速彌漫上了紅色,鏡片都擋不住他難以自持的眼神。
怪不得這得一層一層包裹那麼多,原來是為了隱私!
他隻要一想到這是鄭殊買的,而青年買這個的目的……瞬間就口乾舌燥起來。
俞斯年深吸一口氣,他迅速打開手機,檢索著跟鄭殊的聊天記錄。
很快他就找到了鄭殊還在船上時,發給他的那些令人害羞,極具誘惑且%e6%b7%ab.蕩的照片。
入目的第一張,就是被荊棘纏繞的玫瑰少年,那痛苦又歡愉的表情直衝眼前!
耳邊似乎回蕩著鄭殊通過電話傳來的輕軟聲音,“斯年哥,你要是喜歡,我穿給你看……”
穿給他看,真穿啊,鄭小殊!
俞斯年羞恥又震驚,不知道該拿這套衣服怎麼辦,趕緊給扔了吧,怎麼能這麼%e6%b7%ab.亂呢?
可是內心深處他又產生了隱秘的期待,他不想承認的,可就是忍不住幻想鄭殊穿上的樣子,跟照片裡的少年一樣露出那種表情。
俞斯年閉上眼睛,呼吸頓時粗了起來,告誡自己不能再想了!
正在他矛盾之時,手機又震了起來。
還是謝晟風。
俞斯年清咳了一聲,讓自己鎮定下來,“什麼事?”
謝晟風說:“我想了又想,這麼大的事,咱們還是見麵好好商議一下,所以是你來找我,還是我來找你,約個時間吧?”
沒想到俞斯年一口拒絕,“我沒空。”
“沒空?”謝晟風納悶了,“你能有什麼事,大過年的公司馬上放假,再說你媽也回國了。”
俞斯年的目光落在那一堆羞恥感爆棚的衣服上,哪兒還有心思談正事,說:“我明晚飛天涯島,陪阿殊度假。”
謝晟風:“……”度假什麼時候不能度?難道比他們的大事還要重要?
他想不明白。
“那你去幾天?”
“春節後再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