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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風通話,見到這個信息,他回了一個字,[在]

鄭殊一看,頓時來了精神,他一邊害羞地扯下俞斯年的睡衣往自己身上披,一邊亮著眼睛,%e8%88%94著嘴唇發消息,[我受傷了]

然而字還沒發出去,他又一鍵刪掉,接著打開語音輸入,湊到嘴邊,試了試夾子音,“斯年哥,我好像受傷了……嗚嗚……好疼……都烏青了……要你呼呼……”

他發出去後自己聽了一遍,瞬間被那肉麻兮兮的聲音給嗲出了雞皮疙瘩,羞恥地趕緊一鍵撤回,然後重新清了清嗓子,又錄了一條正常的。

“斯年哥,我受傷了,按上去有點疼……嘶……”

俞斯年見鄭殊輸入了語音,“今天多謝你了,早點休息。”就切斷了跟謝晟風的通話。

他點開8秒的語音,聽完臉色微微一變,毫不猶豫地打了視頻過去。

聽著那叮當當的請求通話聲,鄭殊高高地揚起嘴角,心說男人還是非常在乎他的。

他興匆匆地隨便扣了兩粒紐扣,露出完整的鎖骨和%e8%83%b8`前大片大片的肌膚,堪堪把重要兩點遮住,俞斯年身材比他高大,這睡衣本就寬鬆,套在他身上根本不用穿睡褲,直接就蓋住了屁股。

之後,他露著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一把抓起手機衝上了床,坐在被子上深吸一口氣,然後點了接通。

“傷哪兒了……”

當視頻展開,看清對麵的人影時,俞斯年的話頓時就說不下去了,直接怔住。

他實在沒想到會是這個畫麵。

鄭殊修長的雙腿%e8%a3%b8.露在外,沒扣好的前襟大開,薄薄潔白的%e8%83%b8膛就這麼直衝眼前!

更讓他震驚的是,鄭殊穿著的是他的睡衣!

明明那件深色的睡衣平平無奇,款式也中規中矩,可被小一號的鄭殊這麼一穿,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青年的肌膚更加白皙剔透,寬鬆地披著,欲遮不遮,硬生生地穿出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曖昧和誘惑。

俞斯年的聲音頓時沉了下去,伴隨著深皺的眉,他眼神幽暗,“阿殊。”

鄭殊似乎正扭著頭看自己肩膀上的烏青,聞言回過來,笑著回應,“斯年哥。”

青年剛洗完澡,全身還充滿了水汽,讓皮膚更加白裡透紅,眼神清澈好似一汪小溪流,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可俞斯年總覺得裡麵帶了一把無形的小勾子,正肆無忌憚地勾弄他。

他緊繃著臉,提醒道:“你衣服穿錯了。”

那顯然是故意的嘍。

但鄭殊臉上卻非常無辜道:“可我身上有淤青,穿寬鬆一點會比較舒服,斯年哥,你介意嗎?”

介意嗎?

當然介意!俞斯年在心中大喊,但他沒有說出來。

反而有些艱難道:“為什麼不穿褲子?”

好歹把兩條腿遮遮,太晃眼了,讓他的目光忍不住聚焦上去。

“你褲子太長了,絆腳,反正屋裡也就我一個人,睡覺又沒關係。”

似乎說的都有道理,但……是不是忘了鏡頭前還有一個人。

俞斯年正想移開視線,忽然鄭殊問:“斯年哥,你看我肩膀,是不是腫了?”

鄭殊把那已經遮不了多少的睡衣又往下拉了拉,把肩膀整個露出來,俞斯年暗暗吸一口氣,這一扯,鄭殊幾乎上半身都%e8%a3%b8了,這是故意考驗他,還是在勾引他?

俞斯年手指微動,緊繃著臉皮,穩定心神看過去。

果然,肩膀靠胳肢窩的地方有一小片青紅,不大,看起來像是被什麼給撞的。

“船上有醫生吧,讓他給你看看。”

然而鄭殊卻撇了撇嘴,“算了吧,現在醫生應該都在朱遊那裡,他傷得可比我重多了。”

“能動嗎,彆傷了骨頭。”

“能。”鄭殊掄了兩圈手臂,“就是有一點點痛,不過過兩天應該就好了。”

俞斯年想摘眼鏡,本來沒什麼想法倒也無妨,可昨晚才意識到自己對這人的欲望,這白晃晃的一片在自己的眼前,就有些頂不住……

“把衣服穿上,彆感冒了。”

鄭殊瞧著俞斯年故意把視線挪開,心下一哂,乖巧地把胳膊伸進袖子裡,然後將衣領往上拉一拉,遮住了%e8%83%b8膛。

“好了。”

俞斯年暗暗鬆了一口氣,他重新看過去,穩定心緒,關切地問:“彆的地方還有傷嗎?”

“有,我給你看肚子。”

彆……

俞斯年還沒說出口,鄭殊就跪坐起來,一把撩起了衣擺。

他沒穿長褲!

俞斯年喉嚨滾動,下意識地伸手想去夠茶杯,然而拿起來一看,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喝完了!

“斯年哥,你看你看,這一定是朱遊那孫子踹的,好大一塊兒,按著就痛,你給我吹吹。”

俞斯年覺得自己不該看的,但是這顯得有些欲蓋彌彰,再加上對鄭殊的關心,莫名的吸引,一番猶豫中,視線還是不受控製地移了過去。

平坦軟軟的肚皮,白色的內褲隻衝眼前,包裹著重點部位,鄭殊用下巴抵著衣擺,紅著臉頰,帶著一抹羞恥,可目光卻大膽地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無辜的眼神更令人難以直視。

他一手放在消瘦的腰上,而另一手正打算往下拉內褲,不知道是想將整塊淤青展示給男人看,還是更想展示彆的!

俞斯年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關了視頻。

鄭殊看著突然恢複對話框的手機,沉默半晌,把睡衣緩緩放下,接著果斷地往床上一倒,憋了一會兒,還是沒憋住,“哧……”接著使勁地拍著枕頭,“哈哈哈……”

他簡直要笑瘋了,竟然把堂堂大總裁給嚇得就這麼關了,關了!

這說明什麼,男人對他有衝動!

突然,手機震了兩下,鄭殊蠕動著身體,扭過來看。

俞斯年:[我接個電話。]

“噗——哈哈哈哈……”

這個解釋,鄭殊得給俞斯年打個100分,要不是在掛斷前他緊緊盯著對方的表情,看到對方猛然驚變的模樣,否則還真被糊弄過去了。

他壞心眼地發過去一條信息:[好的,那我等你,還有大腿內側的,你看嗎?]

鄭殊等了一會兒,那邊沒有回複,於是扣了一下視頻,結果直接被摁斷了。

俞斯年:[早點睡,我暫時有事。]

有事?什麼事?不會去浴室了吧?

鄭殊穿著俞斯年的睡衣在床上一滾,然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臨睡前還嫌刺激不夠地再發了一條語音,“斯年哥,你的睡衣穿著好舒服,嗯哼哼……”

俞斯年有預感不能聽這句短短的音頻,但還是手賤地讓他摁了下去。

他聽著最後那撒嬌不像撒嬌的哼唧,狠狠地捏緊手機。

安靜的書房內,傳來幾聲濃重的呼吸,隻見俞斯年坐在椅子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底深深越來越暗,仿佛繃緊了一根弦。

身體的反應,讓他對自己的欲望再沒有任何的遲疑。

突然他猛地起身,身後的辦公椅因為這個大動作快速地轉了兩圈,隻見向來成熟穩重的男人大步離開書房,直衝隔壁臥室裡的浴室,背影看著有些氣急敗壞。

花灑開啟,嘩嘩之下,任由水流衝擊著自己的臉頰,腦海裡卻清晰地浮現鄭殊方才的畫麵。

水汽彌漫上他的眼睛,沒有鏡片的遮擋,深幽的瞳孔不斷收縮,目光凶狠又狼狽。

接著氣息越來越沉,緊崩到極致,他揚起脖頸,閉上眼睛,從唇齒間逸散出一聲悶哼。

水流頓時開到最大,衝掉一切。

這時,放在浴室外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俞斯年抬手關掉了水龍頭,沒忙著出去接聽,而是背抵靠在牆壁上,微微垂頭,傾吐著隱忍的氣息,被迫享受著發泄後的餘味。

水珠從濕漉漉的發梢通過臉頰,滴落到起伏的%e8%83%b8膛上,順著結實的腰腹.肌肉一路往下。

顯然,他對鄭殊的心思比自己想的還要深,然而對那樣一個花心的大少爺動心……

“嗬。”俞斯年自嘲地一笑,走出浴室,扯過一旁的浴巾擦乾身體。

鈴聲已經斷了,但是有消息發過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晟風:[還沒問,你打算怎麼報答我,為了嫂子,我身上可添了不少傷。]

[傷口1.JPG]

[傷口2.JPG]

[傷口3.JPG]

……

俞斯年仔細地看著這一張張照片,明明同樣是美男子的身體,謝晟風那阿波羅的身材甚至更勝鄭殊的白斬雞一籌,可他反複地看,試圖找出一點吸引他的地方,卻最終發現內心深處根本就波瀾不驚,仿佛方才那顆悸動到顫栗的心已經死了一樣,無動於衷。

發現這一點之後,他知道自己陷入了非常糟糕的境地。

他心情惡劣,麵無表情,冷漠地回複:[他受傷了]

謝晟風:[?]

俞斯年:[你讓他受傷了]

謝晟風:[艸,關我屁事!]

所以,老婆受傷了,弟弟的功勞就沒了?有沒有一點兄弟情義?

簡直太可惡了!

*

俞斯年畢竟沒有喪心病狂到讓人負傷還當沒事一樣,半個小時後,謝晟風拿到了無良兄長發過來的賬號追蹤記錄。

那通過體彩中獎的形式,打給肇事司機兒子三百萬的海外賬號,終於有了眉目。

對方藏得很深,三百萬,通過多個銀行躍遷多次轉賬才彙總到這個指定賬戶,要是沒有海外關係,光是追蹤銀行都得陷入困境。

但是在俞斯年的乾預下,專業人士慢慢抽絲剝繭,還是發現了端倪。

兜兜轉轉一圈,最終款項來源如他所想一樣指向了國內。

謝晟風拿到記錄的那瞬間,眼神頓時冷得像啐了冰渣。

他套了一件鬆鬆垮垮的襯衫和運動短褲,露著%e8%83%b8膛走出房間,到了一處無人的甲板上吹風。

淩晨的海風總算有了一絲涼意,吹在臉上舒服而愜意,他靠在欄杆上,點燃了一根雪茄,目光沉沉地望著遠處的重影群島。

8年了。

當年謝鵬夫妻出事的時候他18歲,離生日差一天,夫妻倆是特地提前趕回來給兒子過成人禮的,結果,成人禮變成了葬禮。

所有人將事故歸於意外,而可笑的是,這個意外卻算在了即將過成年的謝晟風頭上。

每個人見到他總會有一句風涼話……要是不回來給兒子過生日就好了。

特彆是兩個伯父,每次見到,總要替他惋惜一下,實則卻不遺餘力地插他心肺。

時間久了,這好像成了他的錯。

但事實呢?

此刻,謝晟風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隻剩下沉沉的悲哀和抑製不住的憤怒,猶如被遊輪排開的海浪,奔騰不止,急需要發泄。

他深吸了一口雪茄,閉上眼睛,伴隨著一吐一吸,讓翻騰的心緒平靜下來。

他告訴自己,就算掌握這個證據,也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