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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剛好回到家,衝了一個澡後,裹著睡袍走進衣帽間,熟門熟路地打開櫃子,那黑白熊貓限定款的睡衣就直衝眼前。

這個衣帽間現在已經不單單屬於他的了,鄭殊隻花了一個晚上就侵入了他的領地,而他根本沒辦法拒絕。

想到等人回來之後,連床都要分一半……俞斯年抬起手捏了捏鼻梁,心情有點微妙。

今天是新的一年,新的一天,不管是會議還是事務都非常多,鐵打的人也有種身心疲憊的感覺。

他將鄭殊的睡衣挪開,找尋他平時穿慣的最舒適的那件,然而……奇怪的是,居然找不到?

難道拿去洗了,不是昨天才剛洗過嗎?

這時,響亮的微信視頻通話聲從臥室裡傳了過來,俞斯年於是隨手取了另一件披上,一邊係扣子一邊走回床邊。

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鄭少爺的。

俞斯年忍不住笑了笑,按了接聽鍵,下一刻,鄭殊那張燦爛的笑臉就放大在麵前。

“親愛的,準備睡覺了嗎?”

俞斯年嗯了一聲,反問:“晚會結束了?”

“應該是進行到了午夜場,這我就不參與了。”

俞斯年宛然,心說還挺乖的。

“對了,我給你看個東西。”鄭殊說著發了一張圖片給他。

俞斯年點開來一看,是一張遊戲戰績截屏,滿屏的victory,偶爾才有defeat。

“我今天運氣不錯,排到的都是神仙隊友,非常給力。”

俞斯年從不玩遊戲,對鄭殊沉迷的那款也不了解,顯然大少爺這會兒平白無故發這張截屏過來,除了分享喜悅之外,更想表達另一重意思。

俞斯年想明白這點就有些忍俊不禁,他盯著屏幕裡麵不動聲色地瞄著自己的鄭殊,不知道為什麼對方這種暗搓搓耍小心機的模樣,在他眼裡忽然變得分外可愛,要是人在跟前,他很想揉一把那柔柔的頭發。

“打那麼久的遊戲,都沒時間跳支舞吧?”他最終還是順著鄭殊的意思問出來。

鄭殊果然眉毛揚起來,一臉驕傲地說:“舞有什麼好跳的,沒有斯年哥,我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要不是得看著那群小家夥,我早就回來睡覺了。”

嘚瑟!但是不得不承認這話非常悅耳,讓俞斯年很是受用。

可一想到這是鄭殊多年來泡小情人的經驗所得,心情又變得不那麼美妙。

他斂了笑容,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口%e5%90%bb淡淡道:“是嗎,怎麼還跟朱家小子吵起來了?”

鄭殊一聽,頓時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但他想了想,很快眯起眼睛,“是咱小叔子告訴你的?沒想到堂堂謝家三少,嘴巴那麼碎。”

這稱呼,不知道謝晟風認不認,反正俞斯年滿身不自在,他解釋道:“我沒讓他看著你。”

見俞斯年緊張,鄭殊笑嘻嘻地說:“我知道你才沒他那麼無聊呢,不過說實話,你要真這麼做了,我反而高興。”

“為什麼?”這不是不信任嗎?

“因為表示你在乎我緊張我呀,怕我跟彆人跑了唄!”

還能這麼解讀?俞斯年一臉黑線,他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便問:“那你跟朱家小子吵什麼?”

“沒什麼,就是那混蛋沒事找事,犯賤找抽呢,斯年哥,你彆擔心,三句話我就能懟死他……”畢竟是紈絝之間的那點無聊的恩恩怨怨,鄭殊本不想多談,但說到一半,他忽然轉眼一想,改變了主意。

要知道視頻對麵的是誰?是他的老婆,他的男人,他的對象啊!

這麼好的機會,必須得告個狀!

於是他那快要飛起來的眉毛頓時一塌,接著應景似的吸了吸鼻子,癟了下嘴,眼神可憐兮兮地看過來,控訴道:“斯年哥,他欺負我!”

俞斯年:“……”不是三句話就能懟死嗎?

這屆的影帝是不是少提了一個人,把這貨給漏了?

就衝方才鄭少爺那副拽樣,那不可一世的囂張,理智想想也不可能吃虧,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但是看視頻裡的青年噘著嘴,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俞斯年不由地心軟了,脫口而出道:“他怎麼欺負你了?”

一出口,他就有點後悔,果然就見青年眼睛乍然放出光芒,立馬順杆兒往上爬,挺有那麼回事地憤憤道:“他說我是你的狗,對你屁顛顛地搖尾巴!雖然說得也沒錯,但是太難聽了!”

俞斯年聞言皺起眉頭,眼神轉冷。

“他還說我也就仗著你撐腰,否則他一根手指頭都能摁死我,遲早有一天,你厭煩了會把我一腳踢開,我要淪落街頭,變成乞丐,我就是個傻叉,廢物,蠢貨!”

俞斯年臉色沉下,相當不愉。

“斯年哥,雖然我的確又蠢又傻,被人騙得團團轉,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你不會拋下我吧?他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那樣我會傷心死的……”

明知道鄭殊故意的,但這些話聽在俞斯年的耳朵裡依舊變得非常刺耳。

曾經,多少人在鄭殊麵前說過這種話,挑撥著他們的關係,以至於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現在,他更不能容忍。

俞斯年沉了沉氣,冷漠道:“我知道了。”

“你會為我做主吧?”鄭殊偷偷瞄著他,一口茶香四溢。

俞斯年沒有回答,反而一臉平靜,仿若隨口地說:“最近朱家的生意好像遇到了點麻煩。”

“有嗎?”鄭殊一聽,立刻來了興趣,“我記得他們新能源的車賣得不錯,股票跟朱遊的氣焰一樣蹭蹭蹭往上漲。”

“是不錯,就是車主投訴率高了一點,事故頻頻,維權的人集合在一起到了總部公司而已。”

“哦……”鄭殊撓了撓頭,“那事情大嗎?”

俞斯年笑了笑,“這就看怎麼處理了。”

“那一般來說,該怎麼處理呀?”

“最好的辦法便是在鬨大之前,車企主動召回同一批次的車輛,給車主做出對應賠償,做好公關,一一安撫下來,說不定還能借此機會打一伯廣告。”

就像2年前萬煌的房產質量危機,就是在業主麵前直接推倒重建,以更好的材料,更穩固的質量,展現在人們的眼前。

那個樓盤,雖然工程隊緊趕慢趕依舊交付遲了一個月,成本加上違約金還虧了將近0.5個億,但是第二期開賣的時候,憑著一期的質量和完成度,均價直接上浮了20,賺了多少不重要,但是萬煌的口碑卻打出來了。

鄭殊聽著對方雲淡風輕的聲音,總覺得他的話語未儘,“朱家應該做得到吧?”

俞斯年扶了扶眼鏡,“資金允許的話,當然可以這麼玩兒。”

鄭殊若有所思,“那不允許呢?”

俞斯年加深了笑意,“阿殊。”

“嗯?”

“你有沒有興趣參股一下新能源?我猜他們的股價開始跌了。”

話落,鄭殊再蠢也知道俞斯年的打算,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媽誒,主角攻還沒施展霸總技能,他家老婆就先計劃著狙擊朱家,起因,隻是因為鄭少爺裝了個可憐,想讓老婆哄哄而已。

鄭殊:“……”老朱,平心而論,你有點冤,真的。

他為無知無覺的朱遊掬了一把同情淚。

“斯年哥,你老實說是早就有這想法,還是臨時起意?”

俞斯年漫不經心道:“我沒那麼多精力,但是……”

“嗯?”

“總不能讓你受氣。”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霸氣側漏!

鄭殊的嘴角瘋狂揚起來,眼睛亮得能比肩頭頂的燈光,小心臟跟裝了小馬達一樣激動,這種被撐腰被偏愛的感覺,簡直太棒了!

鄭殊捧著手機身體慢慢地往旁邊栽倒,腦袋貼在柔軟的布料上,對著視頻裡的男人深情款款地說:“斯年哥,我真的太喜歡太喜歡太喜歡你了!怎麼辦呢,我現在就想飛回家狠狠地抱住你,你說我的運氣怎麼這麼好,有你這樣的伴侶呀?今天晚上做夢我一定會夢到你的!”

這種直白的情話,俞斯年在這一個多月裡,從最初的不適應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了,再口是心非,他也得承認非常受用。

但今晚,他盯著屏幕中的鄭殊,臉卻不可抑製地慢慢發燙起來,連同耳根都漸漸染上紅色。

因為他的視線不經意間看到了一抹深色,就墊在那顆毛茸茸的腦袋下,那布料越看越眼熟……

“阿殊。”

“嗯?”鄭殊軟軟地上揚了一個音調。

看著屏幕中俞斯年糾結的眉毛,微微發紅的臉頰,以及閃爍的眼睛,他強忍著笑意做出無辜不解的模樣,甚至還拿腦袋蹭了蹭那深色的衣服。

俞斯年:“……”在這個動作之下,向來克製隱忍的男人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你是不是把我的衣服帶走了?”

“你說的是這件嗎?”鄭殊坐起身,把那件睡衣拎到了麵前,讓人看得更清楚。

迎著攝像頭,他那厚如船底的臉皮終於帶上了一絲不自然,垂下眼睛,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曖昧,於是有些害臊地低聲埋怨道:“要那麼多天不能親親你,抱抱你,我會不習慣的,所以……就把這件衣服帶走了,讓它代替你陪伴我,以後咱倆同床共枕,也算先適應起來。”

說著,他把睡衣摟進自己的懷裡,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笑嘻嘻蹭著自己的臉頰,“都是斯年哥你的味道呢,真好聞……”

啪……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俞斯年把視頻給切斷了。

他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把手機往旁邊一甩,抬起雙手搓了搓下巴,方才的畫麵有點讓人受不了。

然而夜深人靜,手機細微的震動實在太清晰了。

隻震了幾下,不用想也知道這信息是誰發過來的。

俞斯年原本不想看,但是心底不知道什麼時候住了一隻貓,拿著爪子軟軟地撥弄著無法平息的心,麻麻癢癢的,將好奇心完全撩撥了起來。

終於,他沉默了半分鐘後,還是把手機拎到了麵前。

[斯年哥,你要是睡不著,我的睡衣你隨便哦,嘻嘻。]

[害羞捂臉.JPG]

俞斯年:“……”

*

艾瑪拎著兩朵玫瑰花走進俞斯年的辦公室,在後者陰晴不定的目光下,她清咳著解釋道:“那個……鄭先生昨晚的委托代理,這半個月將由我為他代送鮮花,這是今天的一朵,補上昨天的一朵。”說完,她又瞄了一眼老板的臉色,小心問道,“您不介意我拍個照,交代一下吧?”

俞斯年沒說話,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筆。

艾瑪於是調整好鏡頭角度,按下快門,正要完成任務準備轉身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忽然,男人冷不丁地來了一句,“半個月,12朵玫瑰,1888?”

艾瑪驚訝地回頭,“您怎麼知道?”

俞斯年瞥著今早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