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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賺錢。

眾人:“……”

林子城顫顫巍巍問:“這不好嗎?”

“可這樣他永遠沒有長進,無法接手萬煌。”俞斯年客觀評價道。

終於有人怒了,“我靠!老俞,你是故意來炫耀的還是咋的,我聽說萬煌的股權其實大部分都在那大少爺手裡。”

俞斯年點頭,“沒錯,我隻是代持。”

“天哪,那還有比你家少爺更善解人意的嗎?明明自家的產業,輕鬆就能從你手裡爭奪過來,卻愣是一點不乾涉,讓你全權掌控,這份信任……太忒麼令人妒忌了!”

“同意,老俞,知道另一半好,自個兒暗搓搓得意就算了,彆在咱們這群掙紮在溫飽線的貧下中農麵前現,小心我們撂擔子不乾了!”

“對,太過分,我待會兒就去分手!”

“你要不滿意,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我替你分擔!請問金主大人還要不要我這種不修邊幅,整日加班的小情人?咱們毛遂自薦!”

“放心,為了他,我一定每天刮胡子!”

俞斯年:“……”他隻是真誠發問,沒彆的意思,怎麼就引起公憤了?

這個時候,門口響起敲門聲,俞斯年抬頭,隻見鄭殊推開了房門,小聲地問:“斯年哥,你還在加班嗎?”

聲音雖小,但瞬間讓會議裡此起彼伏的聲音自覺銷聲匿跡。

俞斯年下意識地坐正了身體,似乎怕鄭殊看出他方才的不務正業,於是麵無表情地問:“有事?”

“沒什麼,就是挺晚了,給你送杯牛奶,剛熱的,放涼了一些,不燙。”鄭殊走進來,把牛奶杯放在俞斯年的手邊,“本來想給你送咖啡,不過明天你還要上班,還是彆喝了,早點休息。”

俞斯年扯出一絲笑容,“多謝。”

“不客氣,那你忙,我先出去了。”

“嗯。”

然而話雖這麼說著,但鄭殊腳跟卻沒跟著動,眼睛更是定定地看著俞斯年,後者抬頭,麵露不解,“還有事?”

真是個木頭,鄭殊鼓了鼓氣,心說算了,這人不就是這麼不解風情的嗎?

“我這麼體貼,你就沒什麼表示嗎?”

俞斯年皺眉,不確定道:“你想要什麼表示?”

鄭殊彎下來,將白淨的臉龐湊過到他的麵前,“親一口唄。”

“彆鬨。”俞斯年側過身體,順勢端起牛奶就喝。

就知道會這樣,所謂山不就來,我來就山,趁著俞斯年將注意力放在牛奶上,鄭殊眼神一暗,壞笑一起,迅速靠近使勁地往那臉上親了一下,發出啵的聲音,接著不等俞斯年反應,快速起身,頭也不回地衝向門口,“我先去睡覺嘍,晚安,親愛的。”

砰一聲門關了,直接避免了被算賬。

俞斯年:“……”他看著撒了一褲子的牛奶,無力和頭疼伴隨著一股股熱度竄上了臉頰。

太不好意思了!

他揪了一把紙巾,擦掉手上的牛奶,正要往褲子上去。

“還擦什麼擦,直接追啊!”

“追上去一把丟床上,脫了!”

“這種妖精就不能放過!”

“你居然還忍著,是不是男人啊,老俞!”

“你不會腎虛吧?”

俞斯年慢慢地抬頭,隻見視頻裡那些精英們露出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從裡麵鑽出來代替他。

俞斯年把杯子放下,冷冷地扶了把眼鏡,“散會。”

說完,直接熄屏。

*

之後俞斯年出差一禮拜,直到元旦。

鄭殊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12點了。

本想跟俞斯年跨年的鄭少爺,沒想到最終孤零零的在機場,跟廣大翹首以盼的接機人一起度過。

冬天的京市,天氣惡劣,飛機晚點,不過幸好1個小時前還是起飛了。

他手裡捧著一杯熱可可,坐在咖啡店裡無聊地網上衝浪,朋友圈裡到處都是慶祝跨年的視頻和照片,每個人都是成群結隊,就連圈子裡的那些紈絝都能找到走腎的另一半,準備一起度過浪漫之夜。

遊輪群裡正激烈地刷屏,招搖顯擺,充斥著金錢和權勢的味道,以及荒廢光陰的糜爛。

有些愛炫耀的就將女伴或者男伴的照片曬了出來,一個個不是俊男就是美女,有些還是知名度非常高,受追捧的熒幕明星。

但不管多紅,在這群人眼裡,他們隻是證明自己財富和魅力的資本,葷素不濟,玩得開的直接在群裡問換不換伴,大多積極響應,亂得讓鄭殊看不過眼。

他隻是窺屏不冒泡,但作為“非得爭取過來”的主辦方,還是不可避免地被CUE了一下。

紈絝圈子裡都曾聽說過他為了一個小明星鬨離婚,現在叫家裡那位“教育”得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的事,對他出席這場遊輪趴,一個個都非常感興趣。

朱遊直接@了他一下,不懷好意地問:[老鄭,一直不說話乾啥,不會打算臨陣逃脫吧?]

[要是真來不了,直接吱一聲,懼內嘛,大家都理解,誰將來沒個厲害老婆是不是?]

[遊子,老鄭命根子都被人拽手裡,他不聽話能行嗎,就你大喇叭非得嚷嚷,中指往下.JPG]

[就是,好像彆人都看不出來,就他能耐!]

[老鄭的日子已經很難過了,你們彆揭人傷疤,缺德不?]

[哈哈]

……

下麵跟著一堆起哄的表情包。

二世祖們沒能力乾點對人類社會有意義的事,隻能另辟蹊徑,比一比哪坨爛泥最扶不上牆,作天作地誰作得更死,以此標榜特立獨行,團體分割互相踩暴對方的狗頭。

但唯有一件事分外齊心協力,可謂一呼百應,那就是對脫離大部隊走上正軌“叛徒”的批判,一致對外的冷嘲熱諷加鄙視,紅著眼睛死命將人拉回他們這灘爛泥地裡,最好重新一起腐爛。

幼稚!

鄭殊本懶得搭理,但有人看不下去了。

莫林:[夠了你們,今天元旦,阿殊忙著跟他家那口子跨年,哪有時間搭理你們,都消停些。]

這一出,仿佛水入油鍋一樣,沸騰了。

朱遊陰陽怪氣道:[那感情好,也不知道那天他準備帶誰上船,不會一個人拎著行李箱準備看半個月的海上風光吧?]

[誰敢站他邊上,回頭被他家那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混了!]

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鄭殊冷笑一聲,啪啪打字。

[放心,老子這次帶18個人上船,各個俊男美女,閃瞎你們的狗眼!鄙視.JPG]

說完,他一把將手機揣兜裡,捧起桌上的花束就起身離開咖啡館,剛聽到播報,俞斯年的航班到了。

*

俞斯年低頭看著時間,已經淩晨2點了,除了這個航班到達有人陸陸續續經過,整個機場顯得空曠而安靜,不過仔細聽,倒還能聽到機場外零星放煙花的聲音。

手機剛切出飛行模式,就陷入不停震動的狀態中,接二連三地蹦出恭賀元旦的消息,有短信,也有微信,有群發,也有特地掐著時間編輯好送來的祝福。

俞斯年耐著性子往下拉,最終落在那張迎著陽光,帶著對戒手牽手的頭像上……沒有新消息。

他倆最後的交流停留在鄭殊問他什麼時候起飛,他回答起飛了的兩句話。

三個小時了。

“俞董。”方傑將兩人的行李箱取來,示意現在他們可以出機場。

方傑看著時間,輕輕一歎,失望道:“原本我女朋友要來接機的,咱倆說好一起去中央公園跨年,連附近的餐廳都定好了,結果,唉……彆提了,大半夜起飛,一切都泡湯。”

俞斯年聽著心裡也不是滋味,他難得問了一句,“她回去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回了,這大半夜的,我哪兒敢讓她一個人逗留在機場裡。”方傑理所當然地說。

這話讓俞斯年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神情緩和下來,他似乎被這個理由說服了。

深更半夜的確危險,安全起見……

“咦,俞董,快看,那不是鄭先生嗎?”

方傑的聲音讓俞斯年驀地抬頭,隻見接機的稀疏人群中,一個穿著淺色羽絨服,露著半顆腦袋的青年正從後麵走到最前方,然後朝著他們招手。

陰雲撥開見旭日,俞斯年看著那熟悉的笑容,內心深處最後一點彆扭也跟著消失了,心情燦爛起來,帶起了唇角。

原來,鄭殊還是來了,再晚,再遲,也一樣來接他。

這個認知讓俞斯年產生了無與倫比的愉悅,他們明明隻隔了一個檢查通道,但機場工作人員核對登機牌和行李箱的短暫時間,依舊讓他產生了迫不及待的衝動。

所以一旦放行,他不等方傑就邁開大步朝鄭殊走去。

“阿殊。”

雖然沒有一起跨年,但是他們可以一起回家。

“元旦快樂,斯年哥,我終於等到你了!”

在俞斯年走近之後,隨著這喜悅的聲音,一大束紅玫瑰從鄭殊的身後出現,綻放在他的麵前。

這回不再是可以隨意解讀的一朵,而是足以將青年的臉龐遮蔽的一大束,熾熱情愫撲麵而來,俞斯年躲都躲不過。

第40章 官宣

若時間往前翻一個月,見到這束玫瑰花,俞斯年隻會淡定地扶一把眼鏡,斥責一聲胡鬨,然後拉著行李箱直接往前走,但是現在……

他不由自主地捏緊行李箱的把手,垂眸看著如同火焰一般熱情的紅玫瑰,低聲問:“你等了多久?”

鄭殊想了想,回答:“5、6個小時吧,中途無聊出去溜達了一圈。”

俞斯年將唇抿成一條直線,明明是安靜的機場,但此刻他卻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很快,很重,很緊張,可這種感覺並不討厭,深究的話其實有些激動。

30歲的年紀,竟然還有毛頭小子的局促,俞斯年自己想想都覺得荒謬。

周圍的視線紛紛看過來,這個疲憊的時間點居然還有人玩浪漫,不免令人新奇,更何況是兩個顏值堪比明星的大帥哥,多看兩眼不虧。

既然已經回到S市,大家都不忙著回家了,乾脆駐足在旁邊觀望,有的直接掏出手機拍照錄視頻,回頭跟同好一起分享。

“斯年哥,你不會拒絕我吧?”鄭殊有些不確定地問,見俞斯年神色微動正要開口,又趕緊說了一句,“千萬不要拒絕,否則我會很傷心的。”

俞斯年笑了笑。

出差那麼多次,這半夜2點不算最晚,卻從來沒有像最近兩個月這樣,每次回來都有人接,不論等多久,出機場大廳的那一刻總能看到鄭殊那一臉歡喜的笑容。

他突然明白家人的含義,那擁有將旅人滿身疲憊一鍵清空的力量。

如此誘惑,俞斯年怎麼可能拒絕?

方傑在一旁一邊偷偷攝像,一邊酸溜溜地想,戒指都戴上了,還遲疑個啥?

“俞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