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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產火熱,競爭對手的動作頻繁,而俞斯年的身份又敏[gǎn],想要將他搞下台的太多。

特彆這裡是京市,有謝家。

俞斯年眼眸深深,帶著一絲冷意。

忽然他翻到一條明細,終於有個清楚的個人賬戶,然而看著賬戶名,他的眼裡露出了錯愕和荒謬。

他起身道:“我先走一步。”

“好。”

*

俞斯年一坐進車子,就打開了聯係方式,找出鄭殊的號碼,撥了過去。

很快那頭就接聽了,聽著水聲,似乎在泡澡。

“斯年哥,你怎麼忽然給我打電話,有事嗎?”鄭殊歡快的聲音從手機裡響起來。

俞斯年此刻的眉間擰出了一個川字,他問:“我收到好幾條銀行短信,這些錢,都是你轉過來的?”

那頭鄭殊嘿嘿笑了笑:“他們動作還挺快的,我下午才簽字,今天就到賬了!”

俞斯年雖然已經猜到了,但聽到承認依舊感到無比的意外,“真是你?”

鄭殊說:“除了我,難道還有其他人嗎?我把所有的存款都轉給你了,連同我爸留給我的各項投資的分紅也改成了你的賬戶,話說你收到了多少?”

“13億2800萬。”

鄭殊嗯嗯了兩聲,“我的存款加上那些分紅利息差不多就這個數。”

俞斯年眉頭鎖緊,似乎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難題,沉聲問:“為什麼這麼做?”或者說,鄭大少爺在打什麼主意。

鄭殊正躺在寬大的浴缸裡,一邊品著紅酒,一邊讓水流按摩全身,一派享受,手機開著免提,慵懶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過去,悠悠道:“因為咱倆是一家人呀。”

第14章 副卡

一家人?

這個回答讓俞斯年滑稽至極,以至於漏了一點嗤之以鼻的音兒。

四年的時間,不管是當麵還是背後,俞斯年聽到鄭殊對他說的最多的就是——滾出鄭家。

“好吧,具體來說,我今天查賬,發現自個兒花錢實在太大手大腳了,再多的錢放我手裡也隻會謔謔光。不過就我這天下無敵手的敗家本事,這幾年財富不僅沒減少,反而還在持續增加,分析原因隻能歸咎於我家斯年哥太能乾了,萬煌的股權分紅直接給我兜了底。所以想來想去,手上的閒錢還是交給你來打理比較好,這樣能說通嗎?”

鄭殊笑眯眯地抿了一口紅酒,為自己的解釋打了個滿分。

然而俞斯年直接冷然道:“你就不怕有來無回?”

畢竟這位可是天天都在擔心哪一天他鳩占鵲巢,謀奪家產。

這一沒協議,二沒錄音,錢直接轉入他的賬號,憑他倆的社會關係,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來乾任何事。

俞斯年想不明白平日裡這人防他跟防賊一樣,居然會放心地將那麼多錢交給他!

吃錯藥了?

什麼藥這麼靈光,早四年前就該吃了。

聞言,鄭殊那邊頓了頓,接著小聲問:“那你會嗎?”

俞斯年沒有回答,很顯然他不會。

他代替了鄭富源守護著鄭殊。

“斯年哥,我之前說了,從今往後我要跟你好好過日子的,這不是開玩笑。我就想讓你看到我的誠意,可我這種廢柴沒彆的本事,想來想去拿得出手的也就隻有錢了。”

這姍姍來遲的自知之明讓俞斯年扯了扯嘴角,“十三億的誠意?”那滿得快溢出來了。

聽不出是嘲諷還是高興,鄭殊猶豫了一下,問:“是不是有點少?但我手裡能給的錢就這麼多了,我以後省一點好不好?”

俞斯年:“……”他不是這個意思。

錢很敏[gǎn],在鄭家這四年,他拿的都是自己該得的,從來不去管鄭殊有多少資產,又怎樣揮霍。

俞斯年很清楚自己早晚有一天要離開鄭家,資產分割越容易越好,但鄭殊這麼一來,反而牽扯不清了。

他低聲道:“你不用這麼做。”

而鄭殊卻脫口而出,“我這不是怕你跑了嗎?”

俞斯年一愣:“什麼?”

鄭殊想了想,實話實說:“我之前鬨得那麼過分,你都這麼輕飄飄地算了,這讓我心裡很沒底。萬一哪天一睜開眼睛,你甩上一張離婚協議怎麼辦?”

以原主的本事,跟俞斯年就不是一個段位的,後者要有心,分分鐘能讓鄭家改姓。

離婚先不說,平時相處那麼惡劣,換成鄭殊早讓原主痛哭流涕地滾去懺悔,哪兒還能繼續作天作地?

他仗的是什麼,俞斯年的寬容。

可俞斯年為什麼會寬容,因為根本就沒想過抓牢他!

俞斯年沒想到鄭殊會這麼說,簡直詫異極了。

但對方有這個認知,內心深處又產生了一點點欣慰,於是口%e5%90%bb不由地放緩下來,“你不是說要改變嗎?”

鄭殊立刻抓住機會反問:“那斯年哥的意思是,隻要我改好了,你就不會離開?”

俞斯年遲疑了三秒,最終,“嗯。”

鄭殊立刻笑起來,仿佛鬆了一口氣,一派輕鬆道:“斯年哥你真好,既然如此,那錢在你那兒或是我這兒就沒什麼區彆,你也彆推辭,在你手裡說不定還能發揮更大用處呢。”

鄭殊這兩天一直在回憶劇情,書中寫明了俞斯年離開鄭家之後,憑借敏銳的眼光和卓越的能力,很快抓住了時代機遇,一個短短3年,便一波崛起,橫掃財富,成為業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雖然不知道俞斯年是怎麼辦到的,但任何的成功都不會無中生有,前期必然需要充足的準備。

按照時間線來說,這個時候,俞斯年應該已經有了成熟的想法,甚至還有自己的團隊。當然那神秘的公司鄭殊暫時插不上手,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給錢,變相地注資。

而事實上,鄭殊的確解了俞斯年的燃眉之急。

他再能乾,在鄭家不過呆了4年罷了,手上積累的資本還不足以撐起自己的科技公司。

鄭殊沒聽到反駁,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心中暗暗得意,覺得自己真是聰明絕頂,於是循循善誘道:“斯年哥,其實我這麼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就想讓你幫我找找更好的投資項目,到時候賺錢了,咱倆一人一半。反正留在我手裡,除了被花光,也沒有第二種結果,是不是?”

這話倒是實在,俞斯年雖然不管鄭殊花錢,但S市第一闊少的名頭,他還是知道的。也就鄭家豪富,鄭富源給兒子留下巨額遺產和一水的靠譜投資人,否則早就敗光了。

但讓俞斯年心安理得地收下,卻也做不到,彆看現在兩人能夠心平氣和地說話,實則他跟鄭殊沒熟悉到這個地步。

他說:“看著分紅利潤,你名下的投資項目就不錯,有錢直接追加就行。”

“可再靠譜也沒有我家斯年哥靠譜呀,我還是更信任你。”

“我不是專業人士。”俞斯年委婉地拒絕。

但這話在鄭殊耳朵裡跟答應了沒有任何區彆,“沒關係,你的眼光不會錯。”

“失敗了呢?”

鄭殊滿不在乎道:“那就失敗了唄,投資有風險,這點我懂。”

連林夕那個注定賠錢的娛樂公司都能持續砸水漂,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

俞斯年覺得頭疼,之前鄭殊太混賬了,他恨不得抽這小子一頓,現在似乎懂事了,又覺得麻煩接踵而來,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希望對方變還是不變。

他揉了揉眉心問:“你說你是把所有的現金都給我了?”

“是啊,我現在一窮二白,口袋比臉乾淨。”

“那你花什麼?”

“你給我一張副卡,我刷你的就行。”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多此一舉。”

這鄭殊就不認同了,“NONONO,我上網查過了,大多數夫妻財務都是混合的,不分你我,讓能乾的那個管錢,這樣家庭才有凝聚力,積極健康充滿希望,咱倆之前各管各的就很不利於感情。再說,我之前都保證過了,以後我每花一分錢,都讓你知道,現在這樣不就做到了嗎?”

這究竟是怎樣的天才想出的這種主意!

有這個彎彎繞繞的能力放學習公司管理上,俞斯年心說自己現在就能放手了。

他懶得再跟鄭殊掰扯,既然後者堅持,他不會拒絕這份信任,“回頭我會擬定一份代理協議給你,對投資回報率有要求嗎?”

那必然沒有,隨便老婆花。

不過鄭殊還是佯裝思考了一下,最終嚴肅地回答:“不能負債。”

俞斯年:“……”當他沒問。

*

俞斯年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一旦決定,他絕不會拖延一分鐘。

當鄭殊一覺睡醒,悠閒地下樓吃早餐的時候,俞斯年的秘書艾瑪就已經帶著一份代理投資協議委托書等在餐廳。

大美女將筆遞過來的時候,眼裡充滿了好奇。

她跟方傑都是俞斯年的心腹,一個隨著俞斯年出差,另一個留在萬煌處理事務,對鄭殊和俞斯年的這段婚姻看得比彆人清楚。

毫無信任,充滿防備,鄭殊時不時地來公司找茬,生怕俞斯年占了鄭家一點便宜。

但這次她看到了什麼,一份13億的投資委托合同!

鄭大少爺居然願意出資13億交給俞斯年處置,看著協議已經到款了!

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嗎?

她見鄭殊直接拿過筆,翻到尾頁,看也不看內容就要對著委托人那一欄直接簽字,於是抬手按住他。

鄭殊帶著問號看她。

艾瑪說:“鄭先生,俞董說在您簽字之前,先好好看看內容,特彆是期限。”

期限?

鄭殊回過頭看了一眼,時限是兩年,兩年內不能撤資,若堅持撤資,需要留足3個月的時間供乙方周轉,並補償相對應的損失。

具體的術語他不太懂,不過有一點是看明白了,他隨口問道:“斯年哥是不是手上已經有好的項目了?”

在書中,艾瑪和方傑一樣視直接跟著俞斯年一起離開萬煌的,所以一定知道內情。

艾瑪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她公事公辦道:“您若是對此沒有異議,就可以簽字了,後續有任何疑問,請詢問俞董。”

“明白了。”鄭殊果斷地簽好字,遞給艾瑪,後者收起來,又取出一個信封遞過來,“還有這張卡,俞董吩咐我交給您。”

這是艾瑪特地跑了一趟銀行,替俞斯年辦下來的副卡。

說實話,她真的很好奇為什麼老板要交給鄭殊,一般來說,都是不管事的闊太或者養在外麵的情人,才拿著老公金主的卡買買買刷刷刷。

鄭殊對那份協議無感,但是一看到那張嶄新的副卡,眼睛就彎了起來,心道從今以後,他也是有老婆管著花錢的人了。

他感覺到艾瑪彆樣的目光,於是笑眯眯地說:“你不懂,這是已婚人士的樂趣。”

艾瑪嘴角一抽,很想提醒一句,您之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