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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的男生都打起來了。教習來的時候氣瘋了,再也不讓她上他的課。”

褚孤舟補充:“參與打架的還有女生。”

宮宿對這種事情不怎麼感興趣,隻低頭吃飯。

司娉宸嚼著菜咽下去,難怪達奚理說男子女子都會受她影響,她喝了口水,好奇問:“沒有辦法抵抗嗎?”

“有!”褚孤舟說,“幻毒知道吧?”

司娉宸點頭,不僅知道,她還用過幾次。

褚孤舟說:“幻毒可以讓修士生出幻覺,醫術中有幻術,所以他們會做抗幻訓練,術紹岐黃林中就有一項是這種訓練,但大部分人堅持不下去。”

褚春渡補充說:“對於意誌力強大的人不太難,可對於意誌力一般的人來說,太過痛苦了。”

司娉宸夾起一塊肉放嘴裡,含糊問:“你們試過?”

兩人對視一眼,一副再也不想提的樣子。

褚孤舟總結道:“所以真正能抵抗她神技影響的,隻有意誌力強的人。”

“小朋友們倒是挺了解我啊!”

司娉宸喝水的動作一頓,放下水杯朝側麵望去,伊拂色帶著六七個男生站在他們五步外,顯然將他們方才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褚孤舟和褚春渡兩人立馬埋頭吃飯,裝作不知道,宮宿壓根就不理。

司娉宸友好地朝對方眨眨眼:“其實還不是很了解,所以才想更了解一點。”

她說這話時水眸盈盈,泛著柔軟的笑意,看著十分無害。

雙胞胎一臉驚恐從飯碗裡抬頭看她,還了解?你想死嗎?

宮宿則抬眼一瞬,又低頭吃飯,這不動如山的態度,連帶著兩人都忍不住瞥向他。

有點意思。

伊拂色慵懶一笑,緩步走來,行動間%e5%aa%9a態如風,靠近杏眸單純的司娉宸,抬手摸上她的臉,纖纖玉手在白嫩肌膚上劃了劃,嗬氣如蘭道:“小姑娘,想了解我什麼?姐姐告訴你。”

溫涼如玉的手指從臉頰移至額頭,幫她撥弄了下額發,被司娉宸伸手握住拿下來,她認真問:“師姐,如何才能不受你影響?”

伊拂色順勢收了手,輕輕搭在胳膊上,湊近她時一陣香風襲來,笑著說:“就如你們所言,意誌力強大就能不受影響。”

這還是未施展神技,無意中露出的%e5%aa%9a態就能攫住人心神,若真的施展神技,恐怕能直接控製人了。

看著神色清明的女孩,伊拂色輕笑一聲,誇讚道:“小姑娘,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這話,司娉宸才轉身望向褚孤舟幾人,卻見褚孤舟兩眼直勾勾盯著伊拂色,褚春渡也麵紅耳赤移不開視線,就連宮宿僵硬的臉上也泛了絲紅潤。

伊拂色身後的男人神色越發沉迷,仿佛陷入某種粉色夢境中,連嘴都合不攏。

司娉宸:“……”

這個時候再裝是不是晚了點?

她笑著說:“師姐,我是司娉宸。”

伊拂色直起身,笑眯著眼,跟隻修行了千年的狐狸精,沒有一處不在散發誘惑:“哦,傀儡王就是你開出的。”

司娉宸略顯驚訝:“師姐知道我?”

伊拂色搖頭:“不知道。”

司娉宸記得談千響似乎跟伊拂色關係不錯,她不再聊這些,指指身側的人:“師姐有辦法讓他們恢複正常嗎?”

伊拂色有些無趣地聳肩:“過段時間就好。”

然後興然道:“妹妹,無聊了來找姐姐玩啊,想玩男人還是女人,姐姐都滿足你。”

司娉宸露出嚇到的神色,搖頭說:“不行,我師兄會生氣的。”

伊拂色瞥她一眼:“你師兄喜歡你?”

司娉宸茫然眨眼。

伊拂色又問:“還是你喜歡你師兄?”

司娉宸連忙搖頭。

伊拂色嗤笑一聲:“那你玩男人還是玩女人,關他什麼事?”

司娉宸對著她傻笑:“那也不行呀。”

她翻了個好看的白眼,不想跟司娉宸聊了,施施然離開,身後的六七個男子笑嗬嗬跟上。

褚孤舟也要跟著一起走,司娉宸對還算清醒的宮宿道:“壓著他們倆。”

宮宿起身一手反扣一人脖子,雙胞胎在窒息中終於恢複正常,拍著宮宿的手讓他放開,想起自己的丟臉行為紛紛埋碗裡。

好半晌褚孤舟才從飯碗裡抬頭,納悶問她:“你怎麼不受影響?”

司娉宸吃得差不多了,正在喝水,聞言笑著說:“因為我是個意誌力強大的人啊。”

也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起身整了下裙擺,道:“明天上午我有課,下午在三千碰麵。”

司娉宸並沒有回宿樓,而是去了醫館,路上她的通天玉亮了,是穀梁梔發過來的,她瞥了眼沒回。

夜幕下的醫館在昏暗沉沉的藥田前顯得明亮,沿著路邊石燈走進去,此時的醫館沉寂了許多,病患差不多休息了,醫術學生要麼埋頭背藥理藥性,要麼低頭打瞌睡。

她進來時有白衣學生過來問她哪裡受傷了,司娉宸隻說找常師姐,對方幫她指路完回去繼續抱著厚厚的大書埋頭記。

醫館二樓的走道冗長,幾乎沒什麼人,隻有頭頂白亮的石燈,偶爾會從走道房間內傳來一兩聲痛%e5%90%9f或者藥瓶碰撞的聲響。

司娉宸敲了門在一旁乖巧等待,開門的卻是談千響,裡麵傳來常殊雲問話:“誰來了?”

她眨眨眼,目光不自覺在談千響的唇上掃了圈,又若無其事移開,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問:“我打擾你們了嗎?”

談千響捏著沾了墨跡的袖子讓她進來,笑著說:“怎麼會,你找常師姐有事,需要我回避嗎?”

司娉宸還沒說話,就見一隻藥瓶被用力擲來,在即將砸中談千響腦袋時被反應極快接住,他沒什麼脾氣似的過去將藥瓶放好,柔聲喊她:“阿殊。”

常殊雲不爽看他一眼,還是沒計較稱呼的事,轉向司娉宸:“找我什麼事?”

談千響走去一旁的桌子坐下,捏起袖子提筆潤墨,開始沉心作畫,常殊雲身前的桌子也擺滿了各種藥劑瓶罐,看得出來兩人是在為大術生境做準備。

……

穀梁梔在床上根本就睡不著,她很困,甚至覺得自己一閉眼就能昏睡過去,可一想到常師姐對她露出失望神情,以後也不能種藥背書,就怎麼也睡不下去。

她雖是北陵公主,可修煉資質很差,父皇母後對她很好,從小也沒人要求她要如何刻苦修煉,這次來浮郤書院是她自己強求的。

修醫很苦,祖姑母也同她說過,從生到死,病痛折磨,無能為力,這些會伴隨著她一生,但她還是選擇這條路。

一想到從前背的藥典以後都用不上,見到朋友受傷也無法幫忙,剛才還壓在心上的痛苦變得微弱起來。

常師姐雖然脾氣不好,也總是罵她,可不管她犯了多少次錯誤都會耐著性子糾正,還有病患,他們也會對她說謝謝。

想到這裡,她連忙問司娉宸到哪裡了。

沒有回。

會不會已經和常師姐說轉修的事情了?

穀梁梔立馬就睡不下去了,匆匆忙忙穿了衣裳往醫館跑。

醫館二樓房間裡,司娉宸站在桌前看常殊雲熟練挑揀藥劑搭配,瞧出她有興趣,偶爾說上一句給她解釋一兩。

司娉宸聽得一知半解,便會問上兩句,常殊雲聽到這麼低級的問題忍不住暴躁:“你沒上過醫術課?”

司娉宸伸出小指,露出最上麵的一小截:“一點點。”

常殊雲:“……”

她就不說了,什麼都不知道說了也是浪費口舌。

談千響聽見她們說話,好笑地搖頭,繼續垂眸作畫,忽然“嘭”的一聲,驚得他手抖了下,白紙墨色廢了。

揉了紙正準備說話,就聽到哭得特彆慘的女聲嗚咽著說:“我後悔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穀梁梔推門就瞧見司娉宸安靜站在常殊雲身旁,一看就知道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她很後悔。

特彆特彆後悔。

“常師姐!我錯了!”穀梁梔哭得直抽抽,“我不該在心裡罵你,常師姐明明那麼耐心教我,我還想轉修,嗚嗚嗚,我錯了!我不轉修了!”

常殊雲一手捏爆掌心的藥管,冷聲問:“你打算轉哪裡去?”

談千響過來幫她拿掉碎掉的藥管,攤開她的手檢查了下,好在還知道用氣護住手,沒傷著。

司娉宸杏眸帶了點笑意,沒說話。

穀梁梔已經哭傻了,噎著小心問:“擬物術,我不轉了,不轉了可不可以?”

常殊雲活動了下十指,越過桌子往外走,直接氣笑了。

“我天天跟教小屁孩似的,你哪裡不會我一條一條教你,你說要轉修?前腳說了後腳忘,老娘跟你一遍一遍重複,你再說一遍你要轉修?藥典背了後麵忘前麵,老娘不陪千響抽空給你抽查,你告訴我你要轉修?”

她伸出食指一下一下戳穀梁梔額心,陰著臉說:“來,再跟我說一遍

麗嘉

,你要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做!!!”穀梁樓求生欲爆發,大聲喊出這句話。

她縮著脖子不敢掙紮,任由常殊雲戳得她腦袋一下一下後仰,心中忐忑下刻會不會伸出利刺戳破她腦袋。

眼見穀梁梔的額心都被戳紅了,談千響上前拉下常殊雲的手,幫她揉著指頭,有些好笑地問穀梁梔:“剛才司師妹說你要請假休息,怎麼突然就要轉修了?”

穀梁梔朝司娉宸眨眼,忽然哇地哭出來,過來抱住她:“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司娉宸輕摸她的頭,一下一下的,安撫哭成孩子的穀梁梔,另一邊,談千響也低聲安撫著常殊雲的怒氣,柔聲細語和抽噎聲交織在一起。

最後在常殊雲的怒視中,穀梁梔拉著司娉宸戰戰兢兢離開。

到了宿樓,穀梁梔激動又後怕地描述自己的心路曆程,司娉宸看她興奮過後眼皮直打架,催著她去睡覺。

司娉宸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試圖休息,可大腦並不會如她所願放鬆下來,閉目片刻,她還是起身前往三千微塵裡。

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司娉宸才帶著沉重和疲倦走出三千廣場,回宿樓躺著睡了會兒。

大術生境開放前的這段時間,司娉宸就在教樓和三千微塵裡來回往返,褚孤舟三人每天在陣界被追得跑不動了,她倒好,前腳對他們說回去休息,後腳就跑去三千。

這不要命的架勢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褚孤舟終於相信司娉宸說的“她是意誌力強大的人”,畢竟哪個人能做到連覺都不睡,天天在陣界把自己往死裡練。

直到最後幾天,司娉宸將自己搞氣逆了,去醫館的路上遇見達奚理,才終止這種近乎自殘的行為。

她被勒令哪裡都不許去,躺在床上看穀梁梔給自己塗藥綁藥布,還一邊聽穀梁梔訓斥:“哪有你這樣的?我回來不見你人走的時候也不見你人,你都不睡覺嗎?”

達奚理在門外冷笑:“她是覺得自己成聖了不用睡覺。”

司娉宸就好奇問:“聖者可以不用睡覺嗎?那吃飯呢?”

直接將達奚理氣走了。

待到穀梁梔將她身上的細小傷口處理好,她低頭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