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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金爺神神秘秘道,“我跟你們說,這個墓可是王妃的大墓,耳室這些東西都是開胃小菜,王妃墓那必須是主棺槨室內的陪葬品才是最值錢的!而且這個大墓的金井在主墓室後麵,這種格局的古墓,主墓室裡的寶貝是個什麼級彆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沈斯珩笑了起來,“您這麼一說我就更期待了,金卡多少錢無所謂,下一場我還來!”

而後他拍拍夏瞳的後背,“寶貝兒,這次我先給老爺子挑一瓷瓶,下場我再帶你來挑。”

經過他這麼一打岔,眾人跟著聊起來主棺槨室的寶貝,挑古董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又過了十來分鐘,沈斯珩估摸援軍馬上就要到了。

他拉著夏瞳走出耳室,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交換信息。

他們剛找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突然感覺古墓裡一陣搖晃,隨即就聽到墓道口位置一陣巨響。

夏瞳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望向沈斯珩:“墓道塌了?”

沈斯珩神情凝重,點點頭,“看來是這樣的!”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眾人從左右耳室出來,亂糟糟地往斷龍石的位置趕去。

見狀,沈斯珩也拉著夏瞳往門口跑。

“媽呀,這墓道怎麼塌了?”

“段老板,這他媽怎麼辦啊?”

“咱們不會都困死在這吧?”

“靠,不是說安全的很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大家稍安勿躁!”

段老板高喊一聲,總算是讓這些人安靜了下來。

他吐了口濁氣,繼續喊道:“金爺在墓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有啥沒經曆過?有金爺在,你們怕什麼!”

他這麼一說眾人也稍稍恢複了些理智。

何裕祥東張西望,“金爺呢?怎麼沒看見金爺啊?”

段老板想了想,說道:“金爺可能還在耳室,突然有這麼大動靜,他估計得檢查一下裡麵的寶貝吧!行了,我們回去找他吧。”

一行人聞言又浩浩蕩蕩回到耳室去找金爺。

喬罡走在最前麵,他眼神一瞥,頓時停住腳步倒吸一口涼氣。

“艸!金爺在這呢!”

“啥?他人哪兒呢?”

“那兒!”喬罡指著不遠處一具屍體,嗓音都有些抖,“金爺死了!”

第35章 自掘墳墓5

◎怎麼死的◎

這座古墓的墓葬規格很高, 即便是一個耳室也分出了好幾個房間。

進入左耳室一共有三個小房間和一個小廳,擺放的都是代表王妃身份的家具、瓷器,以及她生前用過的個彆日常用品。

金爺死在了左耳室第三個房間中王妃生前用過的夜壺旁邊。

他張著大嘴, 臉上的表情痛苦又猙獰, 太陽%e7%a9%b4部位鮮血淋漓, 在屍體旁邊還有一個帶著血的青銅鼎。

凶手應該就是用這青銅鼎狠狠擊打金爺太陽%e7%a9%b4致他死亡。

洞口坍塌所造成的灰塵慢慢沉澱, 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的濃烈刺鼻。

段老板大驚失色,第一個跑上前探探鼻息,試試心跳。金爺毫無意外的已經沒了呼吸, 心臟也停止了跳動。

段老板見狀,往金爺口袋裡胡亂探了一番,掏出一把手|槍, 關了保險轉身指著眾人:“金爺死了,咱們這裡肯定有人是殺死金爺的凶手!為了咱們所有人的安全, 咱們必須要把凶手給揪出來!”

“保證個屁的安全!”柳老板眉毛扭成一團, 語氣很衝,“墓道口被落石堵死, 金爺也死了, 咱們現在根本出不去!揪不揪出凶手都他媽得死這裡!”

馮莎莎躲在何裕祥身後, 聲音都在發抖:“這、這太詭異了, 你們說不會是墓主人在作祟吧……”

“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封建迷信?”齊老板一下一下地順著%e8%83%b8口,心有餘悸道, “不過這確實是挺嚇人的!”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劉雁冷不丁地開口:“我倒是覺得馮小姐說得挺有道理。”

段老板大吼一聲:“你們冷靜點!這個盜洞被堵住了不代表我們會被困在這裡出不去!”

聽到這話, 何裕祥臉上的神情鬆弛了幾分, “你還知道彆的出口?”

“先找到凶手!”段老板沒回答他的問題, 語氣裡透著狠戾, “找不到凶手誰也彆想出去!”

眾人激烈地討論之時, 沈斯珩和夏瞳就站在人群最後。

方才沈斯珩一看見有死人,立刻抱住夏瞳,把她的腦袋摁在自己懷裡,不讓她往死人的方向看。

儘管視線被擋住,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兒還在一股一股地往她鼻子裡鑽。

她腦海裡不可抑製地回憶起孟擎宇的屍體。

金爺和孟擎宇還不一樣,儘管這人罪大惡極,死不足惜,但眼看著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突然就慘死在這裡,著實給她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力。

更彆說殺死金爺凶手還暗藏在他們這群人之中,她隻要稍微一細想,背脊處就會泛起冷汗,雞皮疙瘩也爭前恐後從皮膚上冒頭。

沈斯珩明顯感覺到懷裡的人微微發抖,他低低歎息一聲,低頭附在她耳邊,用隻有她能聽見的氣音說道:“下次這種事情躲遠點兒,彆非往上湊。”

夏瞳知道他說的是她主動請纓跟著一起來當臥底的事情。

她雙手緊緊環在他的腰間汲取安全感,在他懷中悶聲悶氣道:“我不來,你能看出他們是真假摻著賣嗎?”

她剛才還沒來及告訴他這個消息墓道就塌了,兩人沒顧上交流,隻能隨著人流來回跑。

不過沈斯珩知道這個消息倒也不算意外,“這倒是挺符合他們的作風……好不容易發現這麼一個明中期王妃墓,他們必定是得想辦法把手上相同時代的仿品都出了。”

“先不管仿品的事情了。”

夏瞳吸吸鼻子,腦袋稍微離開了些他的%e8%83%b8膛,餘光看向正在爭執的幾人,問道:“現在我們怎麼辦?你需要亮明身份嗎?”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沈斯珩冷靜地分析,“段老板手裡有槍,除了何裕祥之外,其他人下墓買文物這個行為也是違法的,我如果亮明身份就是和他們站在對立麵上,這樣會造成嫌疑人快速結盟的情況,到那時候我們就危險了。”

“也是……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周隊他們估計也該到了,他們發現古墓的情況一定會想辦法救援。在等待他們救援的期間我們需要弄清楚凶手是誰,儘可能多了解這些人的底細,方便之後的抓捕工作。”

沈斯珩說完,輕輕順了順她的後背,難得溫柔地安撫她:“有我在,彆怕。”

夏瞳點點頭,“嗯”了聲。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鼓起勇氣從他懷裡出來,逼著自己看向屍體。

她看著溫柔恬靜,骨子裡卻又倔又要強,遇到事情也沒有一直逃避的習慣。

既然來到了文偵隊學習,以後免不了可能還會麵對屍體,她得儘快克服對屍體的恐懼才行。

而克服恐懼的最好方式就是逼著自己去麵對。

也許因為這已經是第二次看見屍體了,她雖說還是害怕,卻沒有第一次見到屍體時那種心跳加速、頭暈目眩、手腳冰涼的感覺了。

她右手緊緊抓著沈斯珩的袖口,努力調整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思㊣兔㊣網㊣

沈斯珩眉梢微揚,輕輕掙脫開夏瞳的右手,而後不等她反應,又反手牽住了她。

這可比剛才那個安撫性的擁抱要曖昧多了,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夏瞳剛平複下來的心跳不可抑製地又猛烈跳動了兩下。

她掩飾性地輕咳一聲,“你乾嘛?”

沈斯珩輕描淡寫道:“你這麼攥著衣服會皺。”

人群的前方,段老板陰冷的目光在眾人麵前來回打轉,“你們先說說,你們剛才都在乾什麼!我醜話說到前麵兒,我們乾倒鬥生意的都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你們誰要是到現在了還敢騙我,彆怪我這把槍裡的子彈不長眼!”

“找凶手沒問題。”沈斯珩站在人群後方開口,“你先把手|槍保險打開,免得一會兒不小心擦|槍|走|火了。”

他的聲音清冽又平靜,這種時候倒是有一種奇異的安撫效果。

段老板也冷靜下來了,重新打開手|槍的保險,指著最左側的何裕祥說道:“就從你這邊開始吧。”

“我可是你們的老客戶,之前還從你們這裡買走了一清朝棒槌瓶呢!我巴不得你們多賣點古董給我!”何裕祥無奈地說,“再說了,我跟金爺無冤無仇,我殺他乾嘛?殺了他我有啥收益啊?”

何裕祥說完這話,夏瞳詫異地看向沈斯珩。

沈斯珩卻絲毫沒有意外,麵不改色地聽著他們的對話。

段老板並不吃何裕祥這套,語氣不善道:“少廢話,這裡又不止你一個老客戶!趕緊說你剛才到底乾嘛呢!”

何裕祥揉揉太陽%e7%a9%b4,隻得又說道:“我進來之後就一直在右耳室,是莎莎叫我去左耳室看一個梅瓶我才過去的。但是我一直在左耳室的小廳裡,壓根沒去過裡麵的房間。”

阿彪神情陰晴不定,“我明明看到你和金爺在裡麵房間討論過一個青銅器的價格。”

不等何裕祥辯解,他們團夥叫阿翠的女人替他解釋:“我看見了,他講完價就出來了。”

馮莎莎也幫他說話,“對啊,而且何大哥出來之後我就進去向金爺詢價,還買了一青花瓷盤呢。”

她晃了晃手裡的瓷盤,瓷盤的邊緣貼著一個貼紙。

段老板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他們對出售了的古董做的記號。

馮莎莎說完,剩下的幾人也不痛不癢地說了自己進入房間和金爺交易的順序。

大夥兒都宣稱自己沒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並且還能彼此之間互相證明清白。

大家各自說完,何裕祥又補充道:“段老板,我是真心實意跟你們做生意,還把自己朋友推薦給你們,光他倆門票就讓你們掙了十萬塊,到現在你還懷疑我殺人?”

喬罡也跟著附和:“就是啊,我們就是想淘點兒好東西,乾嘛要殺人啊?老何之前說的在理,我們根本沒有殺金爺的動機,又不是說把金爺殺了我們就不用付錢了。”

“我之前看過一本書,大體就是一群人下墓盜取寶貝,結果下去沒多久入口就被堵住,接著古墓中的人一個個離奇死亡……”馮莎莎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地說,“你們不覺得我們的情況就跟書中所說的特彆像嗎?古墓門口被堵上,金爺還死了!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我們打擾了墓主人,墓主人不高興了,先對挖開她墓的金爺下狠手,接著再……”

她欲言又止地環視眾人,沒有繼續說下去。

古董這行忌諱挺多,大夥兒其實多多少少都會信點怪力亂神。

就拿古董舉例,他們相信那些傳承有序的古董擺對了風水位置就能給自己積攢服氣,助力主人財運亨通。

而那些來曆不明、或是擺明了就是從古墓裡帶出去的寶貝,它們身上往往帶著邪氣煞氣,必須得經過特殊處理才行。

因此馮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