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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Ding太厲害了?”

虞惜難受地撇開他的手,趴在枕頭上裝死:“感覺扯到了。”

沈述抱歉地抱住她,%e5%90%bb了%e5%90%bb她的眉眼:“那我明天去給你買點金嗓子潤喉片。”

“走開!”

他很乖覺地放開她。

可他真的放開了,她又轉過腦袋瞪他:“滾過來。”

平時不見他這麼配合。

沈述笑得不行,很配合地又過來抱住她。虞惜隔開他亂動的手:“以後彆壓我後腦勺,悶,膝蓋也痛。”

都有種窒息的感覺了。

“對不起,手裡沒個輕重。”那種時候,再好的自製力都有點忘形。

“沒關係。”他給她那麼多次她來一次也無妨,禮尚往來一下嘛,就是有點費嘴。

“好困。”她囁嚅。

“再睡會兒,老公抱著你睡。”

她“嗯”一聲,很沒有心理負擔地靠著他的肩膀睡去了。

睡到大早上她才驚醒,發現自己還枕著他的胳膊,忙爬起來:“對不起啊,有沒有壓著你?”

“那倒沒有,你這麼輕,能壓到我?”沈述語氣輕鬆。

虞惜鬆了口氣,轉身去穿拖鞋。她看不到了,他才暗暗揉了揉酸乏的胳膊。

他們刷牙的時候也要摟著,沈述站在她身後,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端著牙刷杯擠牙膏。

擠得挺費力。

虞惜實在忍不住笑起來:“沈先生還有做事情這麼費勁的時候啊?”

一隻手怎麼擠牙膏?還不肯放開她是吧?

沈述抬眼瞧了鏡子裡偷笑的她一眼,悠悠歎息:“沒辦法,老婆太迷人,一刻都舍不得鬆開。”

虞惜咯咯笑個不停:“說正經的,我一會兒還要去上班,要快點了,你手鬆開。”

沈述這才鬆開摟著她的腰的手。

他們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把牙刷杯碰了一下,然後各自轉身刷自己的牙去了。

不摟摟抱抱的效率就是高,虞惜花了兩分鐘就刷完牙洗完臉了,換了件風衣站在門口等沈述。

很快,沈述套了條藏青色的大衣邁出來:“走吧,我送你。”

她本來隻是想跟他道個彆來著的:“……你今天沒事兒嗎?”

沈述笑著彎腰穿鞋,利落提上:“送老婆去公司的時間還是有的。”

虞惜笑得狡黠:“那多不好意思?讓沈老板送我一個小職員去公司,我受之有愧、受寵若驚啊。”

“還貧?再不走要遲到了。”沈述幽幽瞟她。

虞惜忙收起笑容,轉身出去。

“等等。”沈述又喊住她。

她手都碰到門把上了,還是回頭,不解地望著他。

沈述轉身從一旁的購物袋裡取出一條圍巾,替她係上:“天氣冷了,要注意保暖。”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虞惜卻覺得像是喝了一杯暖茶,從心底裡升起數不儘的歡欣與喜悅。

她很輕很輕地點一下頭,乖巧地被他牽著手,跟他一道出去了。

沈述的手掌寬大厚實,收攏就能將她的手完全握緊。

這樣的包裹,讓她很有安全感。

她略微落後他半步,被他拖著往前走,望著他寬闊結實的背影,沒忍住,喊他:“沈先生沈先生!”

沈述皺著眉回頭:“乾嘛?”

虞惜笑,理直氣壯:“喊你一聲不行嗎?”

一股調?戲他的腔調。

沈述回頭就去捉她,她連忙求饒:“不敢了不敢了。”

把她送到後,沈述就在公司底下和她道彆了,囑咐了一通飯要好好吃,工作要仔細,彆得罪人之類的話,虞惜都不耐煩了:“知道了知道了。”

比她爸還像她爸。

她嘴裡嫌棄,唇角一直往上揚。

沈述也覺得自己婆媽,失笑,轉身進了車裡。

這日的工作和往常一樣,風平浪靜,隻是,下午的時候遇到了一件事兒。

虞惜彼時正坐在辦公室裡和陸明、夏珍珍和劉藝講解審核的材料,甄文慧忽然闖了進來。二話不說,端起桌上的咖啡就潑到了她臉上:“婊.子!”

虞惜愣住那裡。

因為太過突然,太過莫名其妙,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綢緞衫,深色的咖啡液很快浸透了前襟,暈染出隱約的%e8%83%b8部輪廓。

陸明眼疾手快,連忙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擋住。

“你乾什麼啊?”他看向甄文慧。

有點底氣不足,但還是下意識擋在了虞惜前麵。

“乾什麼?”甄文慧氣勢洶洶,手一指虞惜,“你問問她乾什麼了?就知道勾引人家老公!下三濫的狐狸精!”

走廊裡漸漸聚集了不少人,有同事也有客戶,或驚詫或好奇地朝這邊張望。

虞惜臉頰充血,感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你彆胡說。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你去告啊!像你這種下三濫的女人,警察見了都第一個抓你!”

虞惜從來沒感覺這麼羞辱過,好像回到了被汙蔑的那個時候,她氣得發抖,直接拿出手機報警。

幾分鐘後,警察來了。

幾個民警粗略詢問了一下事情經過,其中一人又問虞惜:“是你報的警?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虞惜看了眼甄文慧,說:“她莫名其妙衝進來就說我勾引她老公,還往我身上潑咖啡。”

甄文慧沒想到她真的報警,怒不可遏,衝上前兩步:“你個臭婊.子,你勾引我老公還有道理,我他媽……”

“乾什麼乾什麼?”一個民警嗬斥她,“有話好好說!”

甄文慧又焉了,不敢跟警察叫板,隻敢恨恨地瞪著虞惜。

虞惜%e8%83%b8腔裡也在心緒起伏,氣得都說不出話來。她本就不善辯解,隻能說:“你胡說!”

她這才想起甄文慧的丈夫,好像叫什麼梁修澤,和她之前有過合作。

但是她和他私底下根本就沒什麼接觸。

甄文慧冷笑連連,突然衝上去扯下了她脖子上的一條鉑金項鏈:“這就是證據!我前幾天在我老公的手機上翻到的,他買了這條項鏈,十多萬呢!現在出現在你的脖子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還翻出手機上的截圖給其他人看。

這樣式,第一眼確實瞧著和虞惜脖子上的挺像的。

虞惜氣得發抖:“這是我老公送我的!”

而且哪裡是十多萬?這項鏈是S家高定,五十多萬呢。

警察也聽得夠夠的了,把甄文慧扯開,對虞惜說:“你讓你老公來警局處理一下吧,她這麼鬨也不是個事兒。”

主打的一個調解。

虞惜也覺得挺丟人的,但為了解決事情還是打了電話給沈述。

心裡又有幾分說不清的委屈。

沈述本來在開會,接到電話後隻略微沉%e5%90%9f了一下就說:“你等我幾分鐘。”

他回頭交代魏淩替他把這個會議主持完,套了西裝就到了康博這兒。

沈述雖然是一個人來的,但他一出現在現場就引起了一陣騷動。沒人見過虞惜的老公,但看這男的這一身派頭,直覺也不像是一般人,像是摩西分海似的自動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連警察都自覺客氣幾分:“你是她老公?”

沈述粗略掃了眼室內情景,目光在虞惜被咖啡潑勢的衣服上稍微停留了會兒,但很快就收回了。

他對警察客氣地點頭:“是的。”又詢問了一下事情經過。

身後一個實習警察指著甄文慧說:“她說你老婆勾引他老公,說這條項鏈是她老公買了送給你老婆的,但是你老婆說是你買的。”//思//兔//網//

沈述點點頭,笑著說:“是我買給我老婆的。”

警察對甄文慧說:“聽見了吧?一場誤會。”

甄文慧下不來台,聲音又尖利起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我還說他為了麵子瞎扯維護他老婆呢!我……”

“你給我閉嘴!”康博北京這邊的總經理著急忙慌地趕過來,一個勁兒地給沈述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啊沈總,一場誤會,我回頭會向尊夫人道歉的。”

走廊裡看好戲的人都麵麵相覷,隻覺得莫名,剛剛甄文慧還趾高氣揚的,怎麼沒一會兒就被總經理給訓斥了。而且,向來眼睛長在頭頂上的總經理居然對這男人這麼恭敬。

甄文慧咬著牙,似乎還有點不服氣,隻是不敢直接駁斥總經理的話。

沈述這時笑著接過項鏈,熟練地打開項鏈最裡麵的帶扣,展示給其他人看:“這是我買的,每一條都有編號,你們看,這是可以在品牌方查到的。一場誤會,大家彆圍在這兒了,嚇到我太太了。”

幾人一看還真是,不但有編號,裡麵還有虞惜的名字暗雕和她的生日。

果真是一場烏龍。

而且,這項鏈可不是十多萬的贗品,還是真正S家高定的真品。

再對比甄文慧手機上的項鏈照片,真假一目了然。

幾道或嘲諷或鄙夷又或是同情的目光投在甄文慧身上,甄文慧落了老大一個沒臉,灰溜溜地走了。

沈述沒有攔她,隻是等人都散了後,給魏淩發了個消息,讓他回頭去聯係趙律師起訴甄文慧。

又和總經理打了聲招呼:“我帶虞惜回去換件衣服,順便替她請個假。”

“應該的應該的,沈夫人遇到了這麼糟心的事情,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總經理附和道。

沈述拍了拍虞惜的後背,不由分說帶她出了公司。

虞惜的手很冰涼,還有些發抖,驚懼交加中又夾雜著幾分憤怒。到了外麵被冷風一吹,她更加渾身冰涼。

沈述回頭順了順她的腦袋:“沒事兒,我剛剛不是說清楚了嗎?”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覺得自己有點混亂。

又閉了閉眼睛,下意識將腦袋抵著他的掌心蹭了蹭。

沈述將她擁入懷裡,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說再多感覺都沒什麼用,還是決定先帶她離開這個地方:“走吧,我們先回去再說。”

虞惜點點頭。

出門時遇到杵在門廳口探頭探腦的陸明,沈述還對他笑了一下。

陸明卻漲紅了臉,逃也似的避開了他的目光。

想起自己在他麵前之前說的那些話,他就窘迫得不行。在人家老公麵前覬覦人家老婆,這是要被打的吧?

沈述這會兒沒這個心情搭理他,拉著虞惜飛快離開了。

回到家裡,虞惜才感覺心情平複了些。

她去洗了個澡,坐在溫暖的浴缸裡就不想起來了。

坐了十幾分鐘,沈述在外麵敲門,聲音裡帶著幾分關切:“虞惜,你在嗎?回我一聲。”

她走過去叩了兩下門,他才鬆了口氣,沒再敲了。

她洗完擦乾淨後才走出去。

沈述就坐在門口等她,接過她手裡的毛巾替她擦頭發。

虞惜很聽話地坐在沙發裡,感覺心情好多了。

但還是心有餘悸。

她很難形容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