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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一樣,每一句話都能精準切中要害。

此刻這柄刀收了起來,好像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銳氣和迫人,她才敢悄悄打量他英俊的臉孔。

之前她都沒敢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過他。

確實生得很好看,不凶人的時候更好看。

她腳下步子移動,不慎磕到了一旁的衣架,她手忙腳亂地扶住。

沈述慢慢翻著書,聽到聲音才抬了一下頭,跟她笑了下:“洗完了?”

虞惜腳下像是生了根,臉也漲紅了。

總感覺他這話有弦外之音,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自己是在故意拖延洗澡時間。

半晌沒見她有動作,他隨意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

虞惜過了會兒,才磨磨蹭蹭地走過去。

幾乎是靠近他的一瞬間,手已經被他拉住,輕輕一拽就整個人被拉入他懷裡。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手捏住她的下巴:“躲我?我很嚇人嗎,嗯?”

虞惜搖頭。

她哪裡躲他了?明明是他一直在忙,沒有空來看她吧?

沈述仔細端詳著她臉上的表情,半晌,忽然悶笑了一聲:“虞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了?”

虞惜臉頰燒紅。

他什麼都沒做,隻是這樣靜靜望著她,都讓她覺得呼吸紊亂,不能自已。

“以前沒交過男朋友?”他在她耳畔低語,像極了“耳鬢廝磨”。嗯,她今天才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以前不能理解,也覺得肉麻又古怪,如今被他這樣抱著,這樣貼著,她才覺得自己以前是狹隘了。

被這樣一個英俊成熟的男人抱著,她一顆心跳得快得不像話。

甚至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麼放。

一方麵是緊張的,另一方麵……她咬了下唇。

“我問你呢,交過男朋友嗎?”沈述問她,不算嚴厲,倒更像是詢問交流。

她紅著臉搖頭。

“接%e5%90%bb都沒有嗎?”

“……”

“那我們試試?”

她不知道要怎麼回應,臉紅得仿佛都要滴血。

“你不回答我當你默認了。”他笑了笑,動作輕柔而放緩,像是拆一件自己期待已久的、精美的禮物。

可越到了這種時候,他就越是克製,有耐心,一點一點引導著她,挑起她心裡的妄。

虞惜不住顫唞,好像迷失在森林裡的小鹿,眼眸都帶上了可憐的水霧。

楚楚動人,我見猶憐,可偏偏是這樣誘人墮落,激起人更多的破壞欲。

沈述深吸一口氣,摩挲著她的下巴,卻不急著進攻,隻是仔細審視著她,過了會兒,終於緩緩地低下頭,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微微顫唞了一下,柔軟貝齒開啟,他長驅直入,慢慢撬開了她的牙關,探了進去。

她的味道很好,清新甜美,像一顆熟透了、水潤汁多的水蜜桃。

他慢慢的就難以維持紳士風度了,骨子裡霸道強勁的那一麵顯露無疑,狠狠地侵占著她,隻是儘量克製,儘量不嚇到她。

虞惜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巨浪卷著的小船,不住地顛來顛去,嗚咽聲都悉數淹沒他的唇間。

他的唇有點燥,她發現自己也有點燥,他們的呼吸混亂地交錯在一起。

她實在太柔弱無骨,他雖是難以抑製,也隻能克製。

抱著放到床上時,感覺像抱著一個洋娃娃,她一雙眼睛怔怔望著他,表情有點懵懂,說不出的可愛。

她皮膚也很白,牛奶一樣的白,腳踝是纖細的,弱質纖纖的那種細弱嬌美,無一處不美。

他握著她的手,抬起來,又%e5%90%bb上去,唇微微覆著,她的眼皮就顫唞著合上了,睫毛顫動如振翅翩躚的蝴蝶。

他想要啃噬,但實際上,隻是將唇附著著她的臉頰、她的耳垂,望著她似難受又似迷茫的惘然。

她的頭發是如此的順滑烏黑,散在雪白的膚質身後,將紅色的綢質被單鋪滿,海藻般纏著他,妖一樣散發著幽幽的暗香。

實在是太多太多的驚喜,但也總感覺自己在犯罪。

他遮住她的眼睛,後來用領帶綁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他。

“虞惜你彆這麼緊張,你弄得我也很緊張。”

這個時候了,他還有閒心跟她開玩笑。她心裡說不清是緊張還是懊惱,每一根腳趾都繃直了,思緒也隨著浪潮顛簸,不知所以。

她一害羞就全身都泛紅,而不是隻臉紅。

沈述似乎特彆喜歡她全身泛著淡淡粉色的感覺,她越是要躲,他就越是要看,後來還開起台燈仔細端詳她,說,虞惜你臉皮怎麼這麼薄。

她實在受不住,告饒似的拉著他的手,他才大發慈悲放過她,關了燈。

後半夜又降雪了,撲撲簌簌飄打在冰冷的玻璃窗上。

這場不期而遇的雪勢頭不小,俄而,飄窗的台沿上就堆疊起了厚厚的一層。

一道玻璃,將冰冷和寒意阻擋在屋外,室內春意融融。

虞惜這一晚沒有睡好,前半夜又酸又累,像是被壓路機碾壓過,渾身都是汗,後半夜抱著被子才在沈述懷裡沉沉睡去。

背脊貼著他的%e8%83%b8膛,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在耳朵裡震動,一顆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翌日是在陽光沐浴中醒來的。

她揉了揉眼睛,身邊的被子已經空了,她有些艱難地爬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也沒有想象中濡濕難受的感覺,挺乾爽。

屋子裡就兩個人,是誰幫她擦身幫她換的衣服一目了然。

她捧住臉,掌心還是熱熱的燙。

被單上都是汗,綢緞的絲套,很容易泛褶,拉來碾去折騰了一晚自然都是堆疊出來的褶皺。

她坐了會兒才穿了拖鞋下地,還是感覺有點痛。

不過她倒也沒有那麼嬌氣,去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去了餐廳裡。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飯,沈述坐在一側看報紙。他個子很高,坐姿筆挺卻鬆弛,包裹在西褲中的雙腿自然地交疊著。

晨起的陽光從一側玻璃窗外灑進,攏住他一邊肩膀,他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翻過一頁,半明半寐,襯得皮膚冷白,更顯清貴。

沈述的鼻梁高而挺直,嘴唇很薄,弧線明顯,不說話微微抿著的時候看著就比較鋒利,眼珠在逆光裡是很淡很淡的琥珀色,很有距離感。

虞惜以前就怵他,每次見到他都會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毫不客氣訓人的模樣,一顆心就會揪起來。

不能怪她膽子小,這人的氣勢實在太足。

似乎察覺到她的注視,沈述從報紙裡抬了一下頭,笑:“起來了?”

語氣比往日似乎還要溫柔些。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虞惜還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垂下頭點了點頭。

“過來坐。”沈述放下報紙,給她盛了一碗小米粥。

麵包和牛排、煎蛋等擱在保溫盒裡,取出來吃正好,牛奶也是熱過的。

“忘了問你,是喝咖啡還是牛奶了?”他拿到一半停頓了一下,轉而問她。

虞惜走到他對麵坐下,在手機上敲字:[牛奶。]

沈述輕笑:“我猜也是。”

他給她插上吸管,放到她麵前。

虞惜:“……”

是什麼啊?還給她插吸管……她看著很幼稚嗎?

明明,明明都已經……

第9章 鑽戒

明明,明明都已經……

虞惜下意識垂下頭,用叉子插了一小塊牛肉送入嘴裡。

牛扒煎得很嫩,香味在她唇齒間溢開。

真的很好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管是肉質還是醬汁,都不是她以前在百來塊一頓的自助餐廳吃的可以比的。以沈述的生活質量,她毫不懷疑這看似普通的牛肉是今早從國外空運過來的新鮮食材。

這手藝,肯定也不是他做的,應該是廚師一早過來煎好了放入保溫箱裡的。

“好吃嗎?”沈述見她默默吃著,忍不住問她一句。

虞惜點點頭。

沈述微笑:“那以後就讓這個廚師來做。想吃什麼,你可以告訴他。”

她怔了下,又乖巧地點了點頭。

“下午有什麼活動嗎?”吃得快差不多了,沈述又問她。

虞惜搖頭,今天是禮拜天。

她的社交圈不廣,也就江初意這幾個大學朋友還在聯係,她本就不是喜歡交友的人,結婚前也就是偶爾才出去逛逛,更多時候是待在家裡,或者去教教福利院的孩子跳舞。

“那下午去挑鑽戒吧。”沈述說。

虞惜怔了下,點頭。

他們領證得很突然,婚宴在即,婚紗照都沒拍,隻挑了婚紗,鑽戒也還沒選,更彆提蜜月旅遊之類的事情了。

他們本就不是因為感情結的婚,沈述也很忙,她不好提,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

下午2點,銀頂邁巴赫停靠在小區地麵上。

虞惜跟著沈述走出入戶大廳,一眼就看到了隨行過來的魏淩。

魏淩對她笑得如沐春風:“夫人。”彎腰親自替她打開後座車門。

虞惜有些拘謹地對他點了點頭,鑽進了後座。進去時,她看到沈述將手按在頂部,避免她的腦袋磕到車頂,心裡微動。

“慢點。”沈述微微笑,似乎是有點無奈的樣子。

虞惜進去坐好後,回頭看他,見他也看著自己,後知後覺地往後退了退,給他讓出位置。

沈述這才跨步進去,挨著她坐下。

車子啟動,她看到他信手在旁邊的一個黑色按鈕上按了下,一道透明的玻璃緩緩升起,將前後座完全隔絕了。

這道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這樣,他們說的話前麵的司機和魏淩就都聽不到了。

虞惜有點社恐,他這樣的安排讓她稍微鬆了口氣,忍不住回頭去看他。

沈述在閉目養神,高大的身影完全靠入椅背裡,姿態放鬆,一雙長腿包裹在西褲中,比例優越。

隻是靜靜靠在那邊都感覺到很優雅,深沉矜貴。

可能是他閉著眼睛的緣故,她才敢這麼肆意地打量他。

今天他出行穿的是一件烏青色的西裝,襯得膚色有些過白,隨意搭在膝蓋上的手指修長漂亮,昨晚,他就是用這雙手滑入她的發絲間,撥開她的吊帶。

她連忙抽回手,感覺思緒亂糟糟的。

有了親密關係,確實不太一樣了,好像有什麼改變了,但又說不清道不明。

畢竟,這個男人,曾經那麼深入地靠近過她。

虞惜深呼吸,將目光投到窗外。

外麵車流如織,越往外環開,車越稀少。

豪車就是這樣,儘管車速很快,行駛間幾乎感覺不到震動,她隻能從眼前不斷掠過的景物來判斷——這是在高速行駛。

不知過了多久,車開進一處胡同,東拐西拐,在一處四合院門口停下。

虞惜在司機的攙扶下下來,回頭去看沈述。

北風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