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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著迷 璿樞星 4554 字 6個月前

偏偏何望尋的檔期總是出錯,連帶溫嫋嫋都被耽擱了。

“溫老師,來了啊?”何望尋走上來,熱情跟溫嫋嫋打招呼。

“對啊。”溫嫋嫋甜甜一笑。

“怎麼還不去做妝造?”何望尋問。

“做好了呀,我在保姆車上就化好了。換件裙子就行。”溫嫋嫋可不像有些人,明明是男人,卻化妝都要化三個小時。

現在化完了,站這裡,也不像白切黑霸總啊,誰家的白切黑霸總身材柴得連風都能吹倒。

溫嫋嫋說:“何望尋老師,你的營養師是不是該換了?”

“嗯?”何望尋不明白。

“就是你太瘦了。”溫嫋嫋憐惜口%e5%90%bb。

何望尋還以為她是關心他,溫柔回應:“我要上鏡,不能太胖。”

“哦,是挺上鏡的。”溫嫋嫋說。

她去換了衣服,很快就開始跟何望尋在機位下對戲。

第2章 腦震蕩

今天這場戲演何望尋扮演的白切黑BOSS暴露本性,抓住溫嫋嫋扮演的甜妹歇斯底裡的痛訴他在這個世界遭到的一切不公。

他爆發了,他要讓所有的一切都為他毀滅。

“輕顏,你知不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麼?他們毀了我,毀了我啊……他們讓我坐牢,讓我斷腿,把我一個人丟在國外,不顧我的死活,我發誓,一定要他們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你不要勸我放棄報仇!因為我一定不會答應!”

何望尋絕對是一個用肢體演戲的典型代表。

片場裡,溫嫋嫋被他用手搖晃著,聽他五官亂飛的念台詞,差點沒被他給搖成腦震蕩。

溫嫋嫋出戲了,頓時異常想念自己的頭盔。

看來不止下了戲要戴,跟何望尋對戲的時候也需要戴。

機位的紅點就亮在溫嫋嫋臉前,溫嫋嫋已經被何望尋搞出戲了,然而為了不讓這條拍攝廢,她隻能打起精神接。

“昭念,你不該這樣覺得。”溫嫋嫋眼神溫柔的對上何望尋的死魚眼。

這麼一對視,哦豁,溫嫋嫋又出戲了。

適才是因為他老在搖晃溫嫋嫋的手。

現在是因為他對著溫嫋嫋的眼。

感情啊,哥哥,你能不能來點真實的感情。你這樣我真的很難帶動啊。

“昭念,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惡,隻有未被發現的善,你千萬不要走歧路,就算所有人不相信你,可是我會一直相信……”

溫嫋嫋念著台詞,這時候應該一把把何望尋抱住的,劇本上寫著她哭著,萬分心疼的將他溫熱,健碩,有力的身體抱住。

然而溫嫋嫋伸出手,攬住的卻是一個男偶像柔弱,柴氣,纖細的身體。

哦豁,溫嫋嫋又再次,出戲了。

誰家的白切黑霸總長這樣啊,現在溫嫋嫋居然可以直接將他原地抱起來耶。

但是,這是演戲,現場有那麼多工廠人員呢,為了搭場景,他們通宵熬夜。

“昭念,你真的不要這樣。你還有我。”溫嫋嫋聲淚俱下,哭泣著說,很帶感情,難受得快要死了。

何望尋繼續開始嘶吼,搖晃,自我沉醉。

溫嫋嫋繼續難受得快要死了。

“好,cut。”導演終於喊了停。

溫嫋嫋沒有放鬆,以為導演要重來,或者再拍一次,再保一條什麼的。

結果導演很滿意,還嘖聲表揚何望尋:“望尋,剛才情緒很滿,表現真的很不錯。”

導演豎起大拇指,隔空給何望尋比讚。

跟何望尋對戲對到自閉的溫嫋嫋:“……”

“嫋嫋,你也很棒!剛才抱住望尋時,你自己加入的雙手的顫唞感,很絕!”

溫嫋嫋尬笑:“是吧。”

那是因為他把我使勁搖的,把我搖得腦震蕩了,手都在抖。

吞下自己想說的話,溫嫋嫋去休息室換衣服,繼續下一場戲。

*

她還沒邁進休息室,就見到副導演跟製片人粗魯至極的將一個男人趕出了拍攝監控室來。

接著,一本厚厚的打印劇本被無情的扔在地上。

“你這他媽都寫的是什麼?狗屎啊,誰拍誰眼瞎。”副導演馬玉林的聲音傳來。

劇組就是這樣一個微型社會,跟紅頂白,捧高踩低的事情數不勝數。

被趕出來的男人個子很高,穿了一身看不出是什麼牌子的,材質很好的黑色西裝,墨發玉顏,寬肩窄腰,氣質凜然之中還帶了幾分矜貴的默然。

他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劇本,一雙丹鳳眼微斂,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纖薄的嘴唇緊閉,縱使沒說一個字,也能讓人感到他在生氣。

“嫋嫋姐,他是個編劇吧?太丟臉了,被副導這樣罵。”跟在溫嫋嫋身邊的助理米舒低聲跟溫嫋嫋議論。

“彆吵,沒看人家正難堪著呢。”溫嫋嫋悄悄說。

男人纖長的手伸出,撿起被馬玉林丟在地上的劇本,起身後,果斷轉身離去。

溫嫋嫋站的位置恰好能清楚看見他的臉跟眼睛。

方才跟何望尋對戲的情節浮現。

一個陰狠的有過去的男人生氣的時候,應該就是他這樣。

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單憑一個眼神,就能改變空氣裡本來的氣壓。

一雙原本就生得拒人千裡的冷淡丹鳳眼亮而寒。

眼角收斂起來,漆黑的眼瞳藏到眼皮底下,露出很多眼白,顯得特彆凶,像發怒時鳴叫的鳳凰。

溫嫋嫋終於體驗到什麼是攝人心魄的鳴鳳眼。

男人撿起劇本後,就轉身離去了,高大,漂亮,有力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過道裡。

溫嫋嫋嘖嘴,將男人跟何望尋那隻頂流小雞比較了一下,

俗話說,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有了何望尋的襯托,溫嫋嫋心裡第一次對男人有了正常的概念。

這個男編劇真的長得好帥啊啊啊啊啊。

居然能讓我這種單身錦鯉一眼動心啊啊啊啊啊。

溫嫋嫋在心裡大喊。

下一秒,溫嫋嫋又試圖讓自己理智,不行,不能毀自己清心寡欲小仙女甜妹的人設,不能貪戀美色。

動心是不可能動心的。

智者不入愛河,嫋嫋直奔銀河。

溫嫋嫋回到休息室,嘗試讓自我冷靜的喝了會兒保溫杯。

今年才二十三歲的她十分懂得養生,要想搬磚效率高,身體素質必須要搞好。

咬碎嘴裡的枸杞子,微甜的口感傳來。

溫嫋嫋看了米舒一眼,她正在給溫嫋嫋準備下一場戲的服裝。

溫嫋嫋試探的問:“這戲一共有多少個編劇?”

“七八個吧。”米舒回答。

“我說來跟組的。”

“正式的也就兩三個吧。上次何望尋臨時要求改劇本,氣走了一個。”

“那今天這個是……”

“今天哪個?”

米舒平日裡都是溫嫋嫋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到今天這種關鍵時刻就不懂了呢。她一定是故意的。

“就剛才那個被馬導扔劇本的那個啊?”溫嫋嫋難得對一個人,特彆是一個男人產生如此濃厚的興趣。

“那個我也不認識,挺眼生的。應該是什麼剛入行的新人,專門混進劇組來找馬導給機會的吧。”米舒轉著眼睛,看著溫嫋嫋。

“怎麼啦?姐,你該不會看上人家了吧?有那麼一點點動心?可你是你粉絲的萬年單身小仙女誒。”米舒拖長尾音問。

“怎麼可能,我就是好奇他那劇本有多爛,能直接被馬導給扔出來。”溫嫋嫋一本正經,她真的沒有動心,才怪。

“那要不我待會兒給你打聽打聽?”米舒似是終於懂主子的意思了。

“好啊。”溫嫋嫋覺得挺有意思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應該可以算是在今日份的在工地X上搬磚遇到的趣事。

居然真的有那麼帥的男人存活在世上,淡淡的跟她擦肩而過,輕輕的斜視她一眼,就能一秒讓她站在原地,為他身體發僵發熱。

最奇特的還是,這麼帥的男人,居然是個鬱鬱不得誌的小編劇。

好可惜呢。怎麼會呢。

溫嫋嫋腦海裡已經浮現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

影視城門口停著一輛銀色的限量版幻影,掛著特殊的牌照。

見薄西諺從影視城出來,他的私人特彆助理唐鬱急忙迎上來,問:“薄總,沒事吧?找到二小姐沒有?”

“沒有。”薄西諺上了車,將手裡那本劇本隨手在真皮車座上一扔。

“不是說二小姐在這間影視城裡做跟組編劇?”唐鬱今日專門陪薄西諺到這裡來找人。

“沒找到。”薄西諺說。緊繃的俊臉上麵色不太好。

“這是新晨天禾投的戲,要不要跟他們老板說一聲,讓幫著找。”唐鬱試探著問。

“還嫌鬨得不夠大?就那點破事。”薄西諺斂目,想起適才在影視城裡經曆的種種。

他真的不懂薄池瑤為何會迷戀在劇組做一個小小編劇。

彆人都說她的劇本是狗屎,讓她在劇組裡正式掛名的資格都不會給她。

薄西諺隻能拿著她的劇本到處問人找她。

適才那個中年男導演以為薄西諺是寫這個劇本的人,以為薄西諺今日是來遞劇本謀求賞識的,逮住機會對薄西諺冷嘲熱諷。

這等沒見過世麵的鼠輩怎麼會知道薄西諺是什麼人。

要是知道了,薄西諺怕他會夜裡做噩夢,還沒被薄西諺給出手整治,就自己被自己給嚇死了。

“剛才在裡麵好像出了點亂子。”唐鬱聽跟在薄西諺身邊的保鏢說了兩句,說剛才有人對薄先生不敬。

這些日子薄家不安寧,就算薄西諺不喜歡外出帶近身保鏢,唐鬱也還是給他安排了。

他有利落的身手,敏銳的洞察力,剛從平京的空軍精銳部隊裡退伍回來,渾身是膽與謀。

可眼下畢竟是多事之秋。

“那個扔你劇本的導演要不要找人修理?”唐鬱請示。

“算了。”薄西諺輕描淡寫的吐出他的決定,“把精力花在重要的事情上。”

“是,我一定會儘快找到二小姐。”唐鬱提心吊膽的安撫大少爺,不想在這種麻煩的節骨眼給他添麻煩。

薄西諺伸開長腿,靠坐到車座上,遠目望著窗外的電視城。

這是他第一次來劇組,感覺是這些明星真可憐,天天在搭得像個玩具屋的戲棚裡演著自己也不相信的故事。

記得老爺子生前最討厭他們沾染娛樂圈的人,大概也是有些緣故的。

偏偏薄池瑤這個死丫頭還要隱姓埋名去這個圈子做一個小編劇。

薄西諺翻著她寫的被彆人稱做狗屎的劇本,若有所思。

*

一個禮拜後,好不容易迎來休假的溫嫋嫋接受閨蜜塗悠的邀請,去充州城的羽枝會所參局。

羽枝會所是充州城裡著名的頂級聲色犬馬場所。

塗悠看上了裡麵一位少爺,這個周六,正好是這個少爺的生日。

塗悠在羽枝包下了最大的包廂,要給這位叫丁笛的少爺大肆鋪張的慶祝。

為了彰顯自己擁有豐厚的財力跟成功的社會關係,塗悠邀請了身邊各種帶得出場的朋友。

其中最值得邀請去露麵的,當然是娛樂圈正當紅的錦鯉體質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