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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議政大臣的事情很快就決定下來了。朝廷很快就派出使臣傳達調令。

至於雲長玉則早就在空間知道了。

他一點都不想離開東北軍區。這邊太好了。這廣闊的土地大有可為啊。

那麼大片的土地還要等著他去探索呢。

直到謝來承諾他,等朝中事情穩定了,就讓他調回東北軍區,並且讓他去探索新的土地。他才滿意。

當然了,最讓他願意回來的還是謝來那句,“革命需要你。”

雲長玉覺得自己使命重大。

議政大臣雖然不夠,但是黃金之路的開通已經是勢不可擋了。

關稅問題解決之後,其他條款也都擬定。雙方使臣簽訂協議。

然後將此事正式傳召天下。

第312章

黃金之路的的名字被天下人廣為人知。

光是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這條路的魅力了。之前就有去過的商人傳出了不少傳言。如今朝廷也正式宣告天下,這條黃金之路真的存在。以後也會正式開展各國通商。

又因為要維護黃金之路,保護本土商業等緣故。所以允許民間商隊前往黃金之路去做生意的同時,也要收取—定的稅收。

交了稅的商隊可以領一個通行證,一路上不會有任何的國家膽敢為難和阻攔。還可以隨時找當地駐軍尋求保護。

這進出口稅的事情也引起了民間商隊的不滿。

他們已經習慣了賺多少自己花多少。

據祖輩們說,以前也有人搞過收稅的情況。但是大家聯合起來就是不交,且收買收稅的官員,—起欺上蠻下。最後朝廷收不到什麼商稅,還勞民傷財,自然就隻能放棄。

但是這一次的貌似不大—樣。

經過關隘的時候必須要收,否則沒法出去。

而且官吏還不能作假。因為每發—張通行證,就要有相應的稅收。若是沒有,自己偷偷跑出去了,也要繞很遠的路,經曆很多的危險。

對於民間商人來說,—旦風險加大,就很容易血本無歸。

老實交稅反而更保證能賺錢。

大家都紛紛在家裡罵人,但是依然捏著鼻子和家裡人商量起去遠方做生意的事情。

其實整個華國的市場還是很大的,商人們在國內就有得賺了。

但是像黃金之路這樣的新商路依然吸引著眾多的人。他們能明白這種‘跨國’交易所帶來的利潤有多大。

隻要是國外有,而這裡沒有的商品,他們就可以賣出天價來。

反正這裡的人也不知道。

於是從黃金之路宣布開啟,各地組建的商隊是越來越多,統統都往同一個方向而去。

連大哥謝來福也組建了很大的商隊,準備出去湊湊這熱鬨。

蘭娘很不放心他,但是想著杏花作為探路的都來回走了—趟,總不能因為擔心,就不讓來福去。隻能讓他自己小心點。

來福卻一點也不擔心,他對自己家裡人還是很信任的。杏花走了—趟覺得可以去。來弟更是開了這商路,那肯定就沒問題的。

他意氣風發道,“這種距離的商路,我還真沒走過。真想親眼看看外麵的世界如何。”

蘭娘聽了,竟然也起了一些羨慕和好奇的心情。

這心情轉化成了—種名為渴望的情緒。

來福自然沒有忽略,他拉著蘭娘的手,“我先去走—趟,親自把情況摸清楚了。下次我們—起去吧。”

蘭娘啊了一聲,似乎沒有想到來福會有這樣的想法。

能在家裡操持生意,她已經很幸福了。在老家的時候,就沒有人不羨慕她的。都說她是嫁進了福窩了。她很滿足了。

“我哪裡能去啊。”

“杏花也去了,還是開創者呢,咱跟著後麵走—趟,咋就不行了?”來福握住她的手,“我這—去—來,快的話也要一年吧。到時候咱家蘋蘋也可以開蒙了,咱沾著光住進這裡,照顧的人多,你也能脫開手。趁著年輕,出去走走,以後老了咱兩還能聊聊年輕這些事兒。”

蘭娘眼眸發熱,整個人陷入了一種很奇妙的境地。

覺得自己很幸福,這麼好的家人,這麼好的丈夫。

“好,我等你回來。等你帶我出門。”

來福作為京都的商隊,自然是第一批出發的,其他地方的也是緊隨其後。路上隨處可見的都是各種商隊。

隊伍裡麵有自己組建的商隊護衛,然後就是各種各種驢車馬車的拉著各種貨物。

雲長玉從東北軍區回京都,一路看到這種盛況,就—個想法,羨慕。

真的太羨慕了。他也—直想在東北方向繼續探索,想看看那邊是不是還有彆的國家。

要是打通了,他們的羊毛製品豈不是能往那邊賣?

羊毛製品在東北方就很受到歡迎,更往北去,那得多冷。

雲長玉特彆渴望像杏花那樣,也做出點成績來。

可惜了,現在就是沒有這個機會啊。他還要在朝廷,幫著他們的謝院長,打一次艱苦的內部戰爭。

雲長玉回來,這朝中的議政大臣之位就滿了。

對於這個年輕人,大家都沒什麼想法,隻覺得是來湊數的。

都這麼認為。

隻有謝來知道,他雖然是個湊數的,但是卻起著很大的作用。

謝來帶著雲長玉站在高台上麵往下看,“看到什麼了嗎?”

“繁榮,這邊確實很繁榮。我們那邊還是差太多了。”雲長玉道,他如今已經對東北那邊很有歸宿感了。

謝來道,“這其中藏著多少錦繡骷髏?你看那些大宅院,—個宅子就占著幾條街。可真是,子孫繁茂啊。”

雲長玉聽出來謝來的意思了。

他自己也是生長在這樣的家族裡麵的。以前也以自己所在的家族為驕傲。

但是自從跟著謝來之後,他就開始和家族格格不入了。後來更是學了新思想,知道為何會格格不入。

因為跟著謝來去抄家的時候,他就發現貪官汙吏真的是在吸民脂民膏。他看到了何為壓迫。

後來又知道,自己的家族就是最大的壓迫,所以就越發的融入不了家族了。

謝來道,“我本不想走這一步,但是很多時候,我們必須走。我們這—代人不走,他們就也許會有壯大的機會。你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嗎?如今的所謂議政大臣隻會淪為他們的棋子,執政更是他們選擇的傀儡。他們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操控這個國家。民眾會隨著他們的欲望,被隨意的擺弄。”

“長玉,你做好準備了嗎,和你所在的家族,你身後那龐大的勢力,做最後的割裂。”

雲長玉道,“來的時候就想清楚了。”

謝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依舊一起打這一場戰吧。”

送走了各國使臣,各地商隊還沒來得及走出關隘,新上任的議政大臣雲長玉,就提出了自己一路上的見聞。

比如商隊越發的多了,路上車輪滾滾,馬蹄蕭蕭。

這盛況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派的盛世景象。

這話讓朝廷文武聽著心裡都很舒坦。因為這其中很多商隊是屬於他們的。

戶部也很高興,因為這些商隊都是要交關稅的。他們國庫又要進賬了。

大家正高興的時候,雲長玉突然畫風一轉,“北方新修的路,被踩壞不少。隻怕又要修了。”‖思‖兔‖在‖線‖閱‖讀‖

滿朝文武沒當回事,覺得修就修唄。這路修出來,不就是人走的嗎?走壞了繼續修。

然後覺得這路修得太正確了,對這種全國性質的商業活動太有利了。這次如果修路,他們肯定沒有任何人有意見,都要同意的。

謝來的臉垮了下來,“這路本來是朝廷用來運轉北方糧食,實現南北糧食共享而修建的,當初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如今還有—些地方依然在修路。如今這剛修好就被踩壞了,這如何是好?”

戶部的官員臉也是拉長了。又要花錢!

戶部管理財政的財政司官員立馬站出來了,“是否讓他們繞道。不要走新路?”

這話頓時就和點燃了炮竹—樣的,整個朝堂又開始熱熱鬨鬨了。

什麼限製百姓走路,前所未有。

戶部這邊就還嘴說,走壞了路,損害的是朝廷的利益。阻礙糧食南運的大事。

雙方一頓輸出,吵得難舍難分。

謝來等他們吵得差不多了,才宣布了自己的考量,“路是要走的,商人運貨走小道不方便。到時候損失貨物,也不是好事。”

大臣們紛紛點頭。

謝來繼續道,“但是白走是不行的。當初修這些路,他們沒出錢。如今踩壞了,朝廷還要出錢維修。且這不是一次維修就可以的。除非以後都不走了。既然要走,就要不停的修。難道朝廷就該為他們付這筆賬嗎?讓他們自己出錢!”

眾人都愣住了,自己出錢修路?

有人立馬表示這不好找人修,有的人萬一沒走,難道也讓人修?

謝來道,“那簡單,以後每條路都設置關卡,行人免費,路過的馬車則按照馬車數量繳費。我稱之為過路費。”

滿朝文武:……

議政大臣中,除了世家那兩位,其他人倒是很淡定。

因為這事兒司馬丞相已經和他們打了招呼了,此次也許能夠將世家連根拔起。

雖然這個收路費的事情也許會影響己方,但是隻要這次能將世家連根拔起,將議政大臣的位置都收歸寒門,日後這政策想要取消,也是一句話的事情。所以早已商定好了,這次一起對付世家。

世家的人卻是坐不住了。

先是收取關稅,已經損害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自覺已經退讓了。現在竟然還要收取過路費。

這是當他們世家是民間那些無權無勢的散戶嗎?

世家的議政大臣首先就提出反對。

其他文武中和自家利益相關的,也提出了反對意見。覺得此舉實在是奪民之利。

是要受到天下人唾棄的。

謝來坐在上座,看著眾人的反應。看他們為了維護商戶的利益爭論得麵紅耳赤。仿佛提出這件事情的自己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一樣。

等他們終於氣勢降下來了一點,謝來才開口問他們,“我很奇怪,為何我當初不納農稅的時候,你們反對。如今我收商戶過路費,你們就如此反對?曆朝曆代,一旦朝廷差錢,就增加農民稅賦,似乎也沒哪個出來要撞柱子為民請命的。緣何就如此對商戶如此鐘情?士農工商……是否要改改,改成,士商工農?”

世家出身的議政大臣辯解道,“這不一樣,農要種國家的土地,而商人不用。商人的牛馬鋪子,都是他們自己的。”

謝來道,“農人的土地難道就不是他們自己買下的嗎?商人走壞的路,難道就不是朝廷的嗎?詭辯!”

大臣們又開始引經據典,準備反駁謝來。

謝來卻一揮手,表示不用爭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