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1 / 1)

軍的下落。

其中就有來壽帶隊的這一隻小隊。

自從上次蠻人襲擊大營,他奇招退敵,回到邊城就得到了賞賜。

監軍大人知道他出身寒門,且並未曾投效任何人之後,立馬就把來壽給提上來了。隻是他到底資曆太淺。雖然這次立了大功,但是也不能服眾,所以便給他從夥夫提成了百夫長。讓他出來立功。隻要再立功,就給他再往上麵提。

來壽可不管誰是誰的勢力,反正能往上麵提拔就成。知道要派人出來,他就趕緊請命出來了。

來壽看著天空,算著日子。

“今天好像是鄉試放榜的日子吧。”

他嘀咕著。

旁邊的人道,“百夫長,你怎麼關心這個啊。這是讀書人的事情。”

“我兄弟都是讀書人。都要參加鄉試的。他們都比我聰明,肯定能考中。”來壽期待道。

大家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們都是窮苦出身,家裡人都是世代貧苦,哪裡還有銀錢讀書啊。

隻是來壽帶他們之後,開始教他們識字。

“百夫長,你為何不在家中念書啊?”

“我……我更喜歡這裡。”來壽嘴裡說著,但是心裡在懷念著家中的日子。

“哎呀百夫長,你這可真是有好日子不過,跑來這裡過苦日子,讀書人多好啊。舒舒服服的。”

來壽道,“都舒舒服服的,敵人打進家裡來,能用筆杆子退敵嗎?”

“說的也是,那些讀書人可拿不起刀。”

來壽又不樂意了,“誰說的,我弟弟才是十歲出頭就能拉弓射箭了。地上的活物就沒他射不中的。他還聰明,這次定能中舉。可謂文武雙全。”

大家便紛紛恭祝起來,“百夫長,恭喜你家中要出舉人老爺了。”

來壽心裡舒坦了,真想去看看榜單,看看兄弟們的名字是不是在上麵。

來壽喝了一口酒暖身子,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走,繼續趕路。”

……

謝家人也知道今天是放榜的日子,都在翹首以盼。

謝來告訴他們,沒這麼快。從府城出發,最快也要明後天才能把消息送過來。

雖然這麼說了,但是家裡人還是擔心啊。

姨娘都去小佛堂前麵求神拜佛。

隻希望早點聽到好消息。

管家把家裡的鞭炮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好消息了。反正少爺說了,肯定能中,那就是能中。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家裡上上下下的提前準備起來了。穿上好衣服。下人們則把家裡門口都掃乾淨了。就等著喜報呢。

謝家人等著,還真等來幾個縣衙的人來了。

管家高高高興興的出去迎接,結果對方不是來送喜報的,而是來傳召謝夫人的。

管家頓時知道這是出事了,趕緊給人塞了銀錢打聽什麼情況。

一問才知道原來還是譚家那邊搞的鬼。

譚家家人從外麵歸家,才知道老太太沒了。大房這邊遭受到了譚家村人的指責。甚至鬨著要譚老大休妻。

譚老大家裡孩子都那麼大了,誰也不同意休妻。

於是一家人被趕出了譚家村。

也不知道他們一家人怎麼想的,竟然去縣衙狀告譚夫人。說是她指鹿為馬,將活人說成死人。狀子送到了縣衙,縣太爺自然隻能審理此案。

管家一聽這消息,立馬就讓長工趕緊去找謝夫人回來,自己則去找府上的唯一能當家見外客的少爺謝來。

謝來聽管家說了這事兒,臉色也變了。

他稍微思考,就知道譚老大一家子這是想魚死網破。他們不來找謝家鬨,反而直接去縣裡鬨大。讓這件事情無法遮掩。縣衙參與進來了,可就容易調查了。畢竟人死了沒,看看有沒有屍體就行了。

這些人可真是夠狠的。

謝來趕緊去見差役,當麵了解情況。

謝來是秀才,當初還去衙門裡見過縣令,所以這些人很給他麵子。

“我隻知道,就算是遞了狀子,也要有證據,才能傳召人上堂。可我母親並未曾做這些事情,他們能提供什麼證據?”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

這差役眼神躲閃,謝來就知道其中有問題了。

正巧,謝夫人也回來了。她在路上已經知道了事情原委。但是一點都不著急,而是讓謝來回去讀書。

謝來道,“母親,讓我跟著您一起去吧。”

“你去什麼公堂?”

“母親能去,孩兒也能去。孩兒好歹是個秀才,去了多少也能做點什麼。”

謝夫人看他一片回護之心,心裡也安慰。孩子真是長大了。“走吧,一起去看看去。”

一行人套了馬車而去。

謝來道,“母親,對方這是想魚死網破啊。可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當初棺木是他們抬來的。就算是空著的,怎麼也輪不到我們這邊。”

“好處?誣告也不過是被打板子罷了。但是好處可多了。我上了公堂,哪怕是沒定案,但是也被人所懷疑。日後有人若是想以此來攻擊你,自然是有辦法的。況且,若是開棺……到時候什麼流言蜚語也是他們傳了。”

謝來聞言,恍然道,“這是有人想要對付我和二哥?”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看來是有人盯著我們謝家了。之前鋪子裡夥計就說有外地人來此,打聽我們家的事情。”

我剛得知,譚家人如今住住進了客棧,他們哪裡來的銀子?”

這消息一對起來,自然就清晰明了了。

這是有人想搞壞謝來的名聲。

生父未死,嫡母卻謊稱他死了。作為孩子,謝來兄弟認還是不認?哪怕謝家不同意開棺木,最終沒能定案,但是傳出去了,總歸是一樁事。

謝來出身本就令人詬病,若是再加上這個,日後還真是很難出頭。

“是齊誌遠?”謝來猜測道。

謝夫人道,“此人是誰?”

謝來本來不想讓謝夫人知道府城的事情,便一直沒說。現在對方有可能朝著自家下手了,謝來便也不能瞞著了。

謝夫人聽罷,倒是不生氣,隻是心疼孩子,“在外麵受了委屈,回家裡怎麼不敢說?”

“隻是覺得沒必要說罷了,他在孩兒心中不過是一隻惡犬罷了,打服了便是了。孩兒從未將他放在眼中。”

“你這孩子,以後可不許這樣。在外麵被人欺負了,就回來找我。我給你出氣。這次若真是他家辦的,就不信他沒和家裡人告狀。”

“此人真不要臉,”

謝來很是生氣,又擔心,“母親,此次怎麼辦啊?”

謝夫人笑了,“這件事情總有要鬨出來的一天,如今鬨了也好。你放心吧,我自有安排。況且,你爹在墳墓裡躺著呢,誰也不能用他來害我們。”

謝來:“……”所以他爹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這邊人多嘴雜,也不問。

到了縣衙裡,縣太爺已經升堂了。●思●兔●在●線●閱●讀●

看到謝夫人來了,就要開始審問的。但是縣太爺看到謝來也跟著來了,就有些猶豫。

他對這個神童可是十分看好的。覺得以後是他們下臨縣的人才。

可如今,他收了點禮物,這邊又遞了狀子……也隻好辦理此案。

“謝秀才,你為何來了?”

“家母平白無故被人潑臟水,我若是不來,枉為人子。”謝來是秀才,見官是不用跪的。

縣令心中有愧,便免了謝夫人下跪。“既是秀才之母,便站著回話。”

謝夫人道,“多謝大人。”

謝來問,“大人,我爹當初如何沒的,縣裡是知道的。如今如何又要傳召我母親?還請大人明示。”

譚老大兩口子都不敢說話,都著急的看向譚有為。他們今日其實也是糊裡糊塗的,隻知道這樣一鬨,可以得銀子。

譚有為立馬道,“大人,當日我祖母,我父親二叔皆是知道此事的,完全是被這謝氏逼著讓我三叔雖生猶死。我祖母當日為了讓堂弟們能留在謝家好好過日子,才隻能忍痛聽從。如今她老人家走了,為了讓祖母能走的安心,我們便隻能來找大人伸冤。以免有朝一日,我三叔回來,連個戶籍都沒有。他的子嗣們也因為被蒙騙,不認他。”

他看向謝來,“來弟,你如今也知道這女人的真麵目了。你難道要為了貪圖謝家的財產,棄親父生死於不顧嗎?”

這一頂帽子扣了下來。謝來是不認也得認。謝來隻覺得此人果真是無恥至極。

“什麼都是你一麵之詞,誰能證明?當初說我爹死了是你們,如今讓他死不瞑目的,也是你們譚家。我隻知道,你譚有為好賭成性,輸了家業,連祖母棺木都被輸出去了。要不是我母親孝順,她老人家連一塊棺木都沒有,隻能卷破席子入土。你如今口口聲聲為祖母,好大的臉麵!”

譚有為臉微變,鎮定道,“不管我如何,如今說的是三叔的事情。三叔未死,你難道不認他?”

“你說沒死就沒死,證據何在?”

“墳塋就是證據,隻要現在開棺,棺木若是空的,自然證明他還活著。”

謝來震驚道,“你一句話就想開我爹的墳?”

他直接對這縣令拱手,“大人,今日我若是同意了,日後隻怕要被人戳脊梁骨。此事,我絕不同意!大人,您不會為了一賭徒,就開我爹的棺木吧。”

“這……”縣令心中猶豫。開人棺木,確實是很不好的一件事情。

謝夫人道,“其實,我也好奇,那棺木中到底有沒有我夫君。畢竟當日送我夫君歸來的,便是譚家人。我因害怕,未曾開棺,直接下葬。如今倒是被人反告,誣賴於我。若是夫君還活著,自然是最好。也免得總有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謝來:“……母親,您不會要開我爹的棺木吧。”看來母親是有了安排了。他心裡有數,但是麵上裝作著急的樣子。

謝夫人看著縣令,“且看縣令大人如何定奪了,不過這棺木也不能隨便開。若是開了,裡麵有人,這誣告之人,如何處置?若是輕輕揭過,豈能對得起亡魂?”

縣令看向譚有為,“你確定裡麵無人?若是要開棺,你能承擔何種後果?”

譚有為當然知道裡麵沒人。但是看到謝夫人敢開棺了,心裡又擔心起來。

見他猶豫,謝來道,“怎麼,你如今倒是害怕了?難不成,今日隻是為了誣告我母親?你這是把大人和衙門玩弄於手中呢。大人,看來這棺木不用開了。此人是誣告!”

縣令大人也煩了。之前鬨著要開棺,如今這邊鬆口了。原告又猶豫,這可真是鬨著玩。

哪怕是收了禮的,也不能鬨出這樣的笑話來。

他拍了驚堂木,質問譚有為,“你到底敢不敢承擔這開棺的責任?”

譚有為緊張起來,偷偷看了眼謝來和謝夫人。

見兩人眼神閃爍,似乎心虛。便覺得這是在虛張聲勢,應該沒什麼。於是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