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膩的心思。

難不成是因為之前屋裡都是女孩子?

夫子們住的院子裡,朱夫子還找林夫子告狀。讓他管管。彆改天教出個離經叛道的學生出來了。

林夫子道,“哪裡離經叛道了?”

朱夫子就把今天謝來的話給說了。

林夫子道,“來兒也沒說什麼啊,不就是心疼公主嗎?所謂憐香惜玉,這是古來都有的事兒。”

“……你那學生,虛歲也才十歲。”

“是早成了點兒。”林夫子歎氣,“譚老爺走的早,這些孩子們都要被迫成長啊。”

朱夫子就明白了,這林夫子就是個書呆子,除了念書,隻怕什麼都不懂吧。

他那學生在他心裡,隻怕就是完美無缺的。

而且看著林呆子說話氣死人的樣子,隻怕比他那個學生好不了多少。

難怪謝來被教成那樣,都是這姓林的教的。

當事人謝來回了房間裡,自己反省。

心中有些沉悶。他發現,自己和這個社會接觸的越多,有一股戾氣就越發的想要宣泄。

躲在謝家,兄友弟恭,姐妹和善。

走出謝家,他格格不入。

但是打不過,加入他們,謝來心有不甘。

他帶著鬱悶的心情進了課堂裡麵。

徐宗元已經提前到了。他今天找回了場子,心情極好。

看到謝來來了,關心的問道,“今日可有收獲?”

“有,知道了考試的流程,日後心裡有底了。”

“嗯,科舉一途變數太多了,要將一切的可能扼殺。順順利利的坐到考場裡,才是你真正走上科舉之路的第一步。”

然後讓謝來做題。

謝來準備寫字,但是心裡還是煩悶。

他放下筆,問徐夫子,“夫子,你聽過公主和親嗎?”

徐夫子道,“自然。”

“那你覺得一個國家為了和平,用公主和親是正確的嗎?”

徐夫子聽到這話,立馬來勁兒了,“當然不行,將我泱泱大國公主,嫁給那些茹毛飲血的蠻人,簡直就是丟了老祖宗的臉麵!”

聽到這話,謝來頓時覺得找到了知己了。想哭。

原來還有讀書人不是這想法呢,他就知道了,真正有風骨的人,不屑於用女人去擋刀。

“我告訴你,為師有一平生最嫌棄之人,實乃第一大奸臣,主張和親嫁公主。簡直小人!”

“小人,就是小人!”謝來也幫著罵。反正在空間裡,誰也聽不到。

“此人溜須拍馬,奸臣!”

謝來罵道,“奸臣!大奸臣!”

徐宗元心裡舒坦了。

謝來也舒坦了。

徐宗元說完之後歎氣,“可惜了,朝堂之上,小人當道,奸臣誤國!”

“夫子你為何不上朝堂上去你,你這樣的正直之人,要是去了朝堂多好。”

徐宗元:……

“為師還是比較喜歡閒雲野鶴的生活。”

難道要說,因為他脾氣太耿直,連皇帝都懟,皇帝也不待見他嗎?

謝來心裡可惜,但是徐夫子還是給了他信心。

他之前還以為所謂的讀書人都是一樣的想法,現在看到徐夫子和他想的一樣,他突然覺得吾道不孤。

莫名的多了點勇氣。

比如站在朝堂上麵。

規矩是朝堂的人製定的,律法也是朝堂製定的。

他在飯館裡和人懟的再大聲也沒用啊。

還不如混入朝堂裡麵去做點大事兒。

不說和所有人為敵,至少能夠有夾帶私貨的機會。

朝堂啊……

還離自己好遠。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做題。

題目做好了之後,才下課,徐宗元要拿去批改,而且是請人閱卷的人批改。才能和這一屆的學子們進行對比。

而且按照徐宗元的要求,這幾天謝來都不用上課了,就專門考試。

一直到院試結束。

這樣一來可以檢驗謝來的水平了。

謝來也不著急上課,他也想看看自己的能耐。

縣試要考兩天,考完之後,隔一天就可以放榜了。

謝來也跟著考了兩天試。考完之後,林夫子就帶隊帶他們去縣裡湊熱鬨,看人放榜。

本來是朱夫子帶的。但是朱夫子表示謝來太過離經叛道了,還在為上次的事兒生氣。

林夫子這個老實人乾脆自己帶隊了。套上驢車就帶著學生們進城。

路上還感慨,自己也隻經曆過這一次熱鬨。因為秀才是一次性通過。實在沒啥經驗。

後來的考試是沒機會參加的。

謝來壽感慨,“我爹倒是一次性通過的,可惜人不在了。”

謝來咳了咳,“這是幸好不在,要是在也得氣死。”

這次縣裡可比考試的時候還要熱鬨。考試之前都憋著,考試之後就沒那麼多顧慮了。都往街上去看放榜。很多考生的家裡人也來湊熱鬨。

謝來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放了一批榜出來了,沿途不是喜悅,就是一片哀嚎。

甚至還有人被人從人群中抬出來的。這是打擊太大了。

武師傅目瞪口呆,“俺的娘啊,不就是沒考上嗎,咋要這樣啊。”

謝來壽腿肚子都開始打擺子了。

頭一次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因為謝夫人對他的考核要求就是童生。

以前這對他來說沒啥印象,現在看到了童生試的殘酷,來壽撐不住了。

這些人考不中,大不了下次考啊。他要是考不中,就要去譚家了。

不止他,來祿和謝來也不好受。

因為他們想到了自己的考核任務。童生就這麼難,這麼多人,等到了秀才……案首。

謝來咽了咽口水,想回去趕緊做幾套試卷去。

三兄弟正緊張呢,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哭喊聲。

看過去,人群中譚大嫂拉著自己的兒子擠了出來。

她哭的有些崩潰,“為什麼沒中,為什麼又沒中啊。”

“明明花了那麼多銀子,你也花了那麼多時間學習,為什麼不中。”

譚有為低著頭,歎著氣,似乎也在難過。

他眼睛上麵吊著的兩個大眼袋顯示著他確實用功。

隻不過到底是去哪裡用功,這就沒人知道了。

但是譚有為沒後悔,有了銀子之後,他才知道,讀書人最快樂的事情,原來不是在書本上麵。

考取功名為的不就是那些嗎?能提前享受,為何要等以後?

他隻是後悔,考前確實不該太勞累的。

但是今天已經考完了,他還是想去放鬆一下。“娘,要不還是給我點銀子,我去拜訪名師,為下一次做準備。”

“有為啊,你還要考啊。你這是準備學你三叔那樣,考到三十嗎?”

“娘,怎麼會呢,我不會和我三叔那樣的。”

譚大嫂想說你還不如你三叔。你三叔至少十幾歲也考上了秀次啊,算是風光過了。你這二十多了,還沒考上童生呢。

可是兒子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不能說。還得幫著掩護。

於是又掏了銀子,讓他去學去。

等兒子走了,譚大嫂又開始抹淚了。苦水一口口的往自己肚子裡咽下去。

三兄弟看著,隻覺得也不緊張了。心情舒暢了。

真可憐,但是看著真解氣啊。

譚家這樣的人要是真的考上功名了,那可真是天理不容了。

謝來壽在車子裡笑趴下了,“哈哈哈,看到沒,還有比我更蠢的。我琢磨著我估計是像老譚家人了,蠢。哈哈哈哈。”

謝來倒是沒笑。但是心裡是舒坦的。

謝來祿道,“那咱到時候,豈不是和這人一起考試?咱可不能輸給他。”

謝來道,“就這人,我是沒問題的。”

謝來壽:“……我感覺我也有點信心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林夫子感慨,“我看此人倒是很是用功,你們也彆太輕敵了。這次可能是運氣不好。但是看他這麼用功,下次未必不能考出好成績。”

謝來:“……”彆怪他不純潔啊,他是懷疑這人有點兒那啥過度的感覺。

咳咳咳,非禮勿想。

回來的時候,三兄弟是樂嗬的,就和自己考上了一樣。

謝來壽到處宣揚譚有為沒考上。

錢姨娘正在和葉姨娘她們一道兒寫字。聽到這話,冷笑出了聲。

葉姨娘和吳姨娘都看著她。

錢姨娘心虛,“看我作甚?”

“就是覺得你對譚家的恨比咱還大啊。”葉姨娘道,“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人。”

錢姨娘抿了抿嘴,“我這是為了夫人高興,你以為為了什麼?”

“我沒有以為什麼啊。”葉姨娘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以為我想什麼呢?”

錢姨娘:“……懶得和你說。”

她放下筆,扭著豐%e8%87%80,“我去給我夫人做補品去了。”

看著人走了,葉姨娘還和吳姨娘嘀咕,“她是不是神神叨叨的?”

吳姨娘道,“不管,反正我家來祿讓我安心。”

葉姨娘不甘示弱,“我也不管,我家來兒讓我更安心。”

“……”

第50章 新的夫子

後麵又是府試,院試。

謝來他們每次都沒錯過,就像和大家一起考了一次一樣的。

尤其是謝來,因為徐夫子比林夫子他們提前搞到了題目,所以每次從縣裡回來,晚上他就可以開始考試。

真就和大家一起考了一次試一樣的。

院試結束之後,謝家的孩子們才忙碌起來,夫子們進府城弄到了流傳出來的題目,然後回來給學生們做。

林夫子也沒例外,也給謝來做一套。

因為謝夫人想看看孩子們學的啥程度。

謝來看著這些考卷,就想到了前世的一句名言:考考考,老師的法寶。

因為學習太忙碌,謝來的生日都是草草的過的,隻吃了碗長壽麵。

謝夫人給他做了件新衣服,其他人各自送了一件禮物。

葉姨娘倒是想給他好好辦,可是怕打擾兒子學習,也隻能作罷。

謝來做第二套試卷的時候,他在徐夫子那邊的考卷也在被人批改。

徐宗元自己批改了一次,覺得還不錯。在他看來,童生是沒問題的。秀才可以接個末尾。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謝來雖然悟性佳,勤奮刻苦,但是他隻學了一年。天分也不算特彆出眾,能學成這樣,已經讓徐宗元很是滿意了。

想想書院中,多少學子,三年才能下場。下場之後也沒能得到好成績的,謝來這樣,算是十分不錯了。

不過能被自己手把手開蒙,手把手的輔導的,也就這麼一個了。要真沒學出這個成績來,他肯定要打謝來的手板心的。

院試放榜的時候,謝來的試卷也被徐宗元請的人批改出來了。

批改試卷的人是徐宗元的學生。

也是這次都城院試主考官陳逸陳學政。

老師找他幫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