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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還有上麵流露出的冰冷氣息,賽蓮娜隻希望她背叛的時候,海神吉爾特最多罷免了她的職位才好。

真的被關在這種地方,那可是比死還要難受一百倍啊。

左邊的侍衛上前,右邊的侍衛擋在了賽蓮娜麵前,身前使用了防禦魔法。

封印在對方的念念有詞中被解開,石門從裡麵向外麵慢慢打開,沉重的門扉在移動中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神將大人,已經可以了。”

和第八層不同,裡麵更像是一個廣闊的小世界。

天空,大海,隻要是外麵的世界想要有的,裡麵都會有。

“……這裡真的是牢房?”

就在這句話問出後,她就察覺到了不妥,天空中本應是太陽的地方擺放著一個椅子,而在上麵一個人被捆成了一團。除了一雙眼睛可以看著外麵,其他的部分都被鎖在了鎖鏈裡。

這又是什麼特殊牢獄?

對於海神吉爾特的行為,賽蓮娜越發的感到迷惑,正常人會設計這樣一個牢籠?

似是察覺到身邊人的動搖,左邊的侍衛低聲道:“神明沒有將神格和自身分隔開,就會變得特彆沒有人性,他們會根據自己的喜好去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正是因為陛下曾經吃過這樣的虧,所以現在才會將神格給切割開。”

難怪對於神格被人覬覦什麼反應都沒,甚至還可以穩坐後方把敵人給吊出來打,原來是因為神格本身的存在就夠讓人頭疼了。

“這個牢籠,是海神陛下作為完整的神明期間布置的?”

“是的。由於上一次光暗大戰,很多人都被黑暗之神給蠱惑選擇了背叛,第八層牢獄一下子就滿了。這次事件牽扯者相比上次來說少了很多,就乾脆將這間廢棄的牢籠給重新啟用。”

賽蓮娜一臉奇怪:“重新啟用?也就是說原先沒有用過?”

右邊那個侍衛的表情一下子有點古怪,輕咳了一聲才娓娓道來:“原先作為純粹神明的海神,熱衷於搗鼓各種人類無法理解的東西,就像是把每個東西拚湊在一起,完全沒有邏輯可言。”

說著,他抬頭看向了上麵猶如神明一樣被捆綁著的主犯。

賽蓮娜:“……”

那還好,看起來吉爾特比起其他神還是正常不少,分割了神格以後就沒有這種奇葩審美了。真心的,讓她鬆了一口氣。

作為並非一開始就被選中的神將,賽蓮娜也擁有著海神的祝福和力量,加上威斯特一族本身就有著海神的庇護,她隻是看了眼這個詭異的世界,就明白如何將那個犯人給放下來。

抬手,釋放力量。

荒謬的房間中,原本的海洋和天空都消息殆儘,隻剩下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

賽蓮娜打了個響指,牆壁上的空槽裡麵頓時灌滿了火焰,將這個偌大的空間給照亮,同時多了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抬腳往犯人所在的地方而去,賽蓮娜一路上看都不看兩邊。

她又沒有那種怪異的興趣,根本欣賞不來這樣的場景。至於現在會變成如此陰間的場麵,那完全是原先的海神的鍋,和她無關!

身體落在了地麵上,男人發現他可以動彈了,就扯掉了已經失去神力的鎖鏈。

隻不過——

睜開眼,他就看到了一個人。

黑發紅眸,身上穿著純白色長袍的男人,正麵無表情的望著他。

“……饒、饒命。”

賽蓮娜站在高處,身後是兩個帶過來的侍衛。

她盯著麵前嚇得跪她的男人,彎腰捏起了這個人的下巴,聲音低沉:“告訴我,指使你的神明是誰?”

男人果然和侍衛所說的那樣,就算是再恐懼再顫唞,也沒有說出實話的意思。

儘管以十分卑微的姿勢下跪,但是與那可憐兮兮的話語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怎樣都無法妥協的神情。

左側的侍衛開口道:“大人,他之前就是這樣,我們不敢隨便出手,一不小心弄死就不好了。”

賽蓮娜眯起眼眸,輕哼一聲:“你是覺得隻要繼續替那個神瞞著,就算是你死了你身邊的人也不會被牽連是嗎?”

男人沒有開口,他確實是這麼想的,反正都已經是叛徒了,至少也要保護家裡人周全。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的那位大人不會對你周圍人出手,隻要我一個命令……他們依舊活不下去。”

男人猛地抬頭,看著麵前男人的眼中隻剩下了絕望。

“從你選擇背叛那刻起,你就不再有任何的退路。相信念在你曾經的一片忠誠上,海神陛下可以寬恕你不牽連你的家人。”

男人忽然的笑出聲:“你在騙我,海神一直待人溫厚,他不會去牽扯無辜的人。至少這一點,我還是比你這個新的神將要清楚的。”

賽蓮娜鬆開了手,站起身,男人以為這位神將放棄了,才算是放鬆了不少。

然而,當那宛如雷擊的話語一字一句的擊在他的%e8%83%b8口的時候,他才意識到犯了怎樣的一個錯誤。

“陛下確實寬厚,不會對無辜的人動手,但是我不是。”

“我既是陛下選擇神將之首,那麼我自當會成為他最鋒利的劍刃,他無法去做的事情,會由我來親自處理。就算陛下他因為一時的軟弱而妥協,也沒有關係,我會替他全部解決,所有的一切由我來背負。”

帶著屬於海神氣息的神器突兀的,出現在黑發紅眸的青年手上,上麵流動的光暈美麗而令人炫目。

賽蓮娜手持神器,指著跪在她麵前的那個主犯:“你可以試試看,我所說的話隻是放大話還是真的。”

男人有點出乎意料,他並沒有料到新的神將會如此果斷,他本以為裝可憐就可以蒙混過去。

賽蓮娜就算是來到了這個世界,也是戰爭年代,就算是作為預言女神,她也並沒有外麵所說的那麼純良無害,隻是她隱藏的足夠深,在一切可能會被暴露以前全部解決了,才成就了外界對於她的讚美。

預言女神若是要殺人,隻需要一句話,言語即是武器,所以諸神才會驚恐。

倘若在這裡的是賽斯特,男人的目的或許就達成了,因為那位候補神將到底是過於仁慈。或許是世代被海神庇護,他有著海洋一樣寬容的%e8%83%b8襟,卻沒有那份屬於神將應有的覺悟。

男人木訥了許久,才傻傻問道:“怎麼試?”

賽蓮娜勾起唇角,語氣溫柔:“自然是用你身邊人來試。”

男人本想再問更加具體一點,卻有了不祥的預感,他反複思考了很久,才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道:“你想要殺了他們?你如果殺了他們你就什麼都無法從我這裡得到!”

賽蓮娜摸著神器的表麵,語氣中帶著一分漫不經心:“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惜你不珍惜。那樣一來我也就隻能選擇同歸於儘的做法,留著你和你周圍人都無法為我帶來什麼好處,那麼就算你們都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彆不是嗎?”

這個人根本不是什麼溫柔的海神的神將!這個人是惡魔,是一個瘋子!

男人總算是發現他踢掉了鐵板,對著這樣一個軟硬不吃的神將,他的所有心理戰術都沒有任何用武之地。眼前的這個新任神將任職不久,卻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明白如何取舍。

“我……我說。請您不要傷害他們,神將大人。”

賽蓮娜不語,隻是平複了一下心情。

殺無辜的人到底隻是一種威脅的手段,可以的話誰又願意去牽扯無辜,隻是她很清楚有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對於這類人隻能讓他們明白何為絕望。

神器抵著男人的額頭,賽蓮娜沉聲道:“說,是誰指使你?”

“是……是戰神。”※思※兔※在※線※閱※讀※

眼中浮現出一絲錯愕,賽蓮娜怎麼都沒想到,那個家夥居然會參與到如此無聊的事件中。

“向著你信仰的神明發誓,如果撒謊變靈魂碎裂。”

男人動了的嘴唇,臉上隻剩下了憤怒:“你這要求也太過分了。”

賽蓮娜冷笑一聲:“如若不這樣,我如何知曉你所言非虛?”

“……我發誓,如果我說謊了,就永世無□□回。”

收起神器,賽蓮娜側過頭:“這裡以後也不用使用了吧?”

兩個侍衛同時點頭:“這一次是意外,這裡之後依然會被封存。”

“挺好的。”

就在在場三個人不明白這話的時候,地麵上的溫度驟然變低,以男人為中心的地方全部被冰封。

“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就該明白會有怎麼樣的下場。如果海神陛下回來願意寬恕你,自然會為你解除冰封。”

丟下這句話,賽蓮娜收起了神器,轉身離開了這間房間。

厚重的石門再一次的關起來,緊隨而至的是凍結一切的溫度,逐漸的染上了門扉的表麵。

第34章 神明

有著黑暗之神和背叛的事情要處理,出使水之國的事宜一再延後。將最緊急的部分卷軸給審批,神殿留給雙生哥哥來負責,賽蓮娜就帶著一行人離開了海神神殿,前往水之國的途中。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算久,隻是作為神明她並未體驗過這個世界的美好,因溫和的性格和神職的緣故在,賽蓮娜就算是作為預言女神期間,也都是匆匆的經過某些地方。現在想起來,她從來沒有真的認真看過這個世界,無論是那些浮於表麵的,還是未曾顯露出來的隱藏在深處的。

行使了一段距離,作為海神陛下的近衛隊隊長,一個穿著鎧甲的金發青年走上前,他對著騎馬的黑發神將點了點頭:“大人,跨越了沙漠前方就是水之國了。”

賽蓮娜以感知探查了下前麵的沙漠,對著金發近衛隊隊長說:“這一帶並沒有水源,進入沙漠以前準備好充足的水源。”

另外,沙塵暴或許隨時可能出現,隻是她並沒有將之當一回事。普通人需要擔心的,對於作為神明戰士的他們而言是多餘的。

近衛隊隊長領命,命人去儲存附近河流的水給儲存起來,在一處巡邏的時候,有士兵悄聲道:“不是說海神神將和海神一樣,隻需要動動手指就可以變出一汪泉水?既然可以這麼方便,為什麼還要我們搜集?”

“大概是這位神將大人並不想將力量用這上麵?唉,越是和神靠近的戰士的心思越是難猜。”

邊上那人問道:“這話怎麼說?”

“你還記得賽斯特大人嗎?在賽雷大人任職神將之位以前,神殿中的一切都是由賽斯特大人負責打理,儘管他如此忠心耿耿,卻連成為神將的可能都被剝奪。光是這一點,就很難讓人去猜測陛下的意思。”

兩個人還打算繼續說什麼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來:“那就不要隨意揣摩海神陛下的心思,除非你們想死。”

兩個人同時抬頭,看到的是金發近衛隊隊長指責的目光,頓時打了個冷顫。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