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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道侶私奔後 閱疆 4364 字 6個月前

格,不會無理取鬨血口噴人,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我們好好說。”

什麼誤會?根本就不是誤會,薑見青還想再說什麼,秦衡拉住她,對她搖搖頭。

“我看這樣。”應如流搖著扇子,“薑見青說那件事是事實,您又說不是,是與不是去凰穀一趟便知分曉。”

他素日裡不出麵,天界雖知道應如流是穹蒼界主,但見過之人甚少,所以南守黃在見到他那一刻仍舊傲慢無禮,等天君稱他一聲“應界主”後才微微低了脖子。

他看著應如流,微微眯上眼,“應界主?”

“既然應界主這樣說了,我便給界主一個麵子,有什麼問題,儘管查。”說完又涼颼颼地看薑見青一眼,“若是查不到麼,對於那些含血噴人的人,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這人什麼毛病,威脅她啊,她從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威逼利誘加脅迫,薑見青氣急了,秦衡拉住她,聲音放得很低,“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構陷他人,但這件事急不得。”

薑見青縮回手,轉過臉看著南守黃,“那可以啊,那為了避免某些人毀屍滅跡,現在就去現場,時間上可一點都耽誤不得。”

確實如此,南守黃既然都敢讓薑見青他們直接去凰穀搜查,證明他一定做了十足的準備。這些年,一點關於凰穀的負麵消息都沒有,也沒有人查出人間哪個失蹤門派的姑娘和凰穀有關。

凰穀有將事情處理得滴水不漏的手段,畢竟他們將舒圓缺的屍體都扔到天之極去了,能不滴水不漏麼。

*

“阿青,”臨走前,秦衡叫住薑見青,“你等一下。”

被抽了兩魄之後,秦衡憔悴許多,原本溫潤的輪廓也慢慢加深,但仍舊還是很好看,薑見青得承認,自己愛過的男人品性不行,但是臉還是能打的。

九重天上月光朦朧,流星傾瀉而過,留下一串長長的尾痕,亮色涼如水,上一次兩個人心平氣和站在這月光之下,還是五年前。

“你……”

“你還好吧?”

“我還好,倒是你……”薑見青想了想,覺得這種情況下提起那兩魄的事不合適,適可而止地停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話,“抱歉。”

“怎麼能讓你說抱歉呢,是我做錯了事,理應受罰。”

秦衡的聲音很溫柔,薑見青最吃這種溫柔大哥哥的人設,心中一時唏噓。兩個人到底曾經是一對恩愛的道侶,走到這一步當真是造化弄人。

兩個人又是沒話說地站了一會兒,氣氛有些許尷尬,薑見青開口打破尷尬,“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現在得去找裴際。”

“沒事就走吧,薑見青你磨嘰什麼,是覺得自己有把握對付那個吊瓜的大哥?”應如流搖搖扇子,“或者,你是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凰穀殺人滅口,所以想在這裡磨一時算一時?”

這人怎麼就這麼嘴欠,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完全破壞了當下這如水的風景。薑見青狠狠瞪他一眼,原本的不快活變得更不快活。

秦衡望了他一眼,回過頭道,“阿青,流光島那件事,中間有誤會,以後時機成熟了我同你解釋。”

他掌心朝上,托出一個白色的鈴鐺,“這是雲搖,如果你遇到危險就找我,無論在哪裡,隻要我聽到這個聲音,就會去找你。”

白色的鈴鐺隨風而動,穿來清脆的聲響,悅耳又動聽。

雖然薑見青喜歡收集奇奇怪怪或者漂漂亮亮的東西,但是這個鈴鐺她當真不想收,這收下了勢必又會和秦衡糾纏不清,她是個說斷就斷的人,並不想這樣。

就在她扭扭捏捏想找借口拒絕時,忽然,應如流手輕輕一抖,折扇收起,他用扇子指一下那個鈴鐺,“易恒仙君,我怎麼看這雲海鈴有些眼熟。”

“哦對了,上次去天之極的那姑娘,你也送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薑見青:“……”

得了,這下她就算是想收也收不成了。

秦衡的手僵了一下,他溫言道,“雲海鈴和雲謠不同,這個鈴鐺傾注了我的心血,裡麵有陣法,必要時刻可以做護身符使用。”

“不用了秦衡,咱們倆現在就是普通朋友,你這麼貴重的禮物送給我也不合適,你留著給該送的人吧。”薑見青指一指應如流,“應界主欠我債,要給我做兩百年護衛,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我還有事,得先走了。”她向秦衡擺擺手,朝著裴際喊,“裴際,你等等我。”

白玉舟重新啟動,慢慢劃破碧藍色的夜空,留下的尾痕與流星如出一轍。

秦衡望著應如流的背影,“應界主留步。”

應如流搖著扇子,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兩個男人都長得俊,一個傲慢一個溫和,在天階之下當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給薑見青看到了她肯定要感歎。

秦衡先開了口,“應界主,我與阿青道侶十年,二人相敬如賓感情甚篤,其中不過是有些誤會,我待她一直真心,她對我也是實意。”

“這一點,我當然是清楚的。”應如流扇子剛打開,又慢慢地收回,“薑見青那孩子打小缺心眼兒,不聰明,就喜歡乾賠本買賣這種糊塗事兒。”

“你……”

秦衡望著緊緊握住了鈴鐺,似乎忍無可忍,“界主,阿青曾是我道侶,以後我定會和她再結連理好生照顧她。”

“那等以後再提。”應如流甩著扇子走遠了,留下了個不必追的手勢,“你放心,現在我會照顧好那呆瓜的。”

*

白玉舟內。

薑見青看到應如流掀開簾子走進來,“發生什麼事了,你好生生的笑什麼?”

“我想起一件好笑的事。”

“還有事情讓你開心啊。”薑見青充滿了好奇,她伸頭湊過去,“快說出來,讓我難受難受。”

對上薑見青疑惑而懷疑的目光,應如流漫不經心道,“保密。”

“啥秘密,你告訴我,我也給你換一個我的秘密,不行的話,我給你換一個薑逢淵的秘密,嗯?”

切,不說就不說,誰稀罕聽你高興的什麼事。

薑見青朝應如流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她摸摸芥子鐲,轉頭望著原來越近的城牆,心中的不適越來越深。

南守穀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她在天界的生死簿上確實看到了南守穀的死亡記錄。和姚莫那群人說的不一樣,南守穀不是被舒圓缺殺的,而是在一次天魔狩獵中不小心被魔氣所傷,後來走火入魔自爆身亡的。

並且南守穀的魂燈滅了,這說明他確實命數消儘,那她那天看到的人到底是誰呢?

南守黃不承認死在穹蒼界那群人是凰穀的,那群人身上確實也沒有凰穀的烙印,要是留在凰穀的那些證據再被他藏起來或者毀掉,她還有什麼辦法去證明凰穀所做的那些惡事呢?

李袖自從那次受傷,就一直昏睡,不過好在有水火傘的保護,她的性命得以保住。但是李袖有些癡傻,連話都說不成片,就算她醒了也不能作證指認的。還有什麼證據呢?

就在這時,白玉舟停下,凰穀出現在眼前。

第一次來這裡,薑見青被那些金光閃閃的雕梁畫棟所吸引,覺得凰穀當真貴氣奪人,再來這裡,看到那浮誇的裝飾,她隻覺得令人作嘔。

誰知道這光鮮亮麗的皮子底下,裝了一些啥樣子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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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是我的神◎

她最先領著一群人去她化身江小紅住的那間小客居,當時為了砍南守穀,她將客居主臥毀了一半,但此時這周圍乾乾淨淨的,彆說房子了,連個喝茶歇腳的涼亭都沒有。

這地方怎麼在短短幾天之內這一片就大變樣了?周圍沒有客居,隻有天漏滴湖的支流,湖麵上還飄著幾瓣蓮葉,隨著波浪一蕩一蕩。

薑見青:“?”

這片湖是新的,肯定是直接將原來地方的建築全部摧毀後直接挖了坑,凰穀這群人動作很快,現在已經毀屍滅跡了!

不僅是那片居所不複存在,連同窈娘口中的“洗髓池”和“登記處”都變了原樣,如果不是看到那個藍衣人,薑見青都覺得前幾天的經曆是一場噩夢。

“青仙子,看完了嗎,現在可以死心了嗎?”南守黃始終是一副嘲諷而不屑的神情,這種勝券在握的表情讓薑見青極其反感。

薑見青也學著同樣的語氣,“這還沒到最後一步呢,我自然還有彆的證據,你著急什麼?”

南守黃冷笑了一聲。

凰穀的手段確實精準,作為天界四大家族最富有的一支,旁的不說,單是砸錢堵嘴這一項都讓薑見青有得受。況且這還是他們的地盤,肯定花了功夫將後事做得滴水不漏。

姚莫他們都被追殺以絕後患,何況是房子、屋子和池子這等容易處理的東西,薑見青見之前在洗髓池也見到過一些姑娘,現在姑娘們都消失了,薑見青不知道她們是被殺了,還是被默默轉移到其他地方。

薑見青突然很怕因為她的魯莽使得那些姑娘全部殞命,這次她確實做得不夠周全,也沒有考慮周到,讓凰穀有了準備後手的機會。

“你想讓我心服口服?”薑見青突然轉過頭,“除非你讓我看到南守穀的屍體,我得開棺驗屍。”

“放肆!”

薑見青被這一聲怒喝嚇得一個激靈,她對上南守黃那冷下來的臉,“始作俑者就是南守穀,你們若是問心無愧就開棺給我看看。”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凰穀的後人,憑什麼因為你那子虛烏有的一麵之詞就讓他入土不安?”

他下令送客,薑見青覺得這是他看在裴際應如流這些一等仙官的麵子上做出的讓步,因為看他那陰鬱沉重的神情,一開始的意思應該是將她亂棍打出去。

硬來肯定是不可行的,薑見青也清楚,這是凰穀,不可能因為她一個人的意思就能開棺驗屍,想知道南守穀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還得想彆的方法。

來凰穀之前,薑見青也查過南守穀。南守穀和南守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不同於兄長的傲慢冷漠,南守穀還算溫吞。他本身也算是年輕一代弟子裡的翹楚,人長得不醜,身家優渥,頗受天族一眾仙子們的喜愛與青睞。

南守穀這個人沒犯過什麼大錯誤,但是一些小毛病還是數得上來的。比如桃花太旺,風流債太多。據說他身邊的仙子那是一個接著一個,一天換一個,一年都沒有重樣,連號稱九天第一美女子的錦韶都被他追求過。

後來他在人間除魔,不慎被魔氣侵擾,心魔纏身走火入魔爆體而亡。有關他的資料就這麼多,更詳細的人物經曆薑見青也沒來得及去找,但是從這大體的事跡中就能分析這個人的性格——那就是好色如命。

南守穀是在凰穀死的,辦理後事時裴際也目睹了全過程,他表示南守穀確實死了,因為喪葬禮時他也看到了南守穀的屍首,而且看到他屍首的人也不在少數,就連天族《生死簿》也有關於他死生情況的詳細記載。

可薑見青看到的南守穀也是真的,這不會錯。究竟真相是什麼樣的,必須要親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