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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之前在酒桌上的那種親和。

可狼王還是要掙紮一番,“少主您想要這片領土,我們可以結盟,也可以讓雙方訂立契約,為何,為何要如此……”

謝陽單手撐著下巴,眼神裡仿佛藏匿了刀子,忍住想將狼王碎屍萬段的想法,厲聲道:

“因為你動了我謝陽的人,所以你就該死!”

“你的人……”

狼王的大腦高速運轉,不停地反問自己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錯誤,隻是幾個瞬息之間,他便是猜到了謝陽抱走的那個回鶻奴隸。

莫非是那個男狐狸精在冬都少主的耳邊吹了什麼耳旁風不成?

“少主,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狼王大聲吼著,可耳邊傳來的是謝陽那宛如惡魔般的低語。

“你不必解釋什麼,殺了你和與你結盟一樣能統領你的部落,我並不會介意選擇一個麻煩多的。”

謝陽起身,抽出一旁侍衛的佩刀,直愣愣地摔在狼王的麵前,且帶著笑意補充道:

“當然,我做事一般都憑著自己的心情,今兒心情好,所以我決定按照西域的傳統來辦事,你自己自戕,我保證你這部落五百人不死。”

所有人聽著一驚。

這西域的傳統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若是兩個部落對壘,其中一個戰敗,隻要部落族領當眾人麵前自戕,那麼另一部落就不得對其族人動手,否則會受到天神的譴責,這是西域流傳至今的規矩,也是流淌在西域人民血脈裡的枷鎖。

但若是不戰而敗提出這個規矩,那明顯就是一種羞恥,恰如同現在這般。

狼王愣在原地,麵前的佩刀並不大,但卻占據了他整個注意力。

“你這是赤摞%e8%a3%b8的羞辱,我們狼王何等驍勇,若不是你耍花招,趁人不備,狼王哪裡會敗在你的手下!”

“沒錯,你這個卑劣的小人!”

“有種正兒八經打一場,我們絕不會輸!”

……

諸如此類的話語層出不窮,謝陽也懶得爭辯,時間向來不會為無能之人辯解。

“狼王大人,還請給我個回話吧,究竟是舍你一個,保全這五百人,還是說讓他們跟著你受苦呢?”

“……”狼王沉默良久,才道:“我要見冬都主,我跟他的交情輪不到你這個小毛頭崽子說了算!”

“是嘛?”

謝陽走上前,將佩刀從地上撿起,鄭重其事地宣告道:

“你們的狼王不願意放你們一條生路,那麼現在就該按我的規矩行事了,你們之中,誰願意接過這把刀,殺了他,狼王部落的統管權就歸屬於誰!”

話音未落,謝陽將佩刀往空中一拋,勾勒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且落在地上發出‘哐啷’的一聲響,緊接著讓人鬆開了狼王的束縛,將他投入至戰場之中……

做完這些,謝陽隻身離開,不管身後發出多大的聲響,多激烈的場麵,他愣是連個眼神都沒給。

“少主。”

謝陽直徑來到屠爺麵前,道:“幫我看著,保證公平性。”

“少主,您這招可真夠狠的。”屠爺嘖嘖了兩聲,內心倒是敬佩。

即借刀殺了一個部族的領袖,又擊潰了餘留下人的凝聚力,儘管他們往後再有多大的恨意,隻要想到今晚,多半不會成什麼氣候。

一石二鳥了屬於是。

“狠嗎?反正省時省力就夠了。”

謝陽倒不以為然,囑托完一切,吩咐沒出結果前不要來通知他後,快步來到之前所待的營帳內。

走到門口,步履頓了頓,仿佛是在給自己鼓起勇氣後,才正式踏入進去。

屋內的味道散了許多,香爐早在先前離開時便丟了出去,原本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此刻整齊地疊放在一旁,營帳最中間的火爐燒著禍,傳來陣陣稻米的香味。

床上那靜坐的少年半倚在大床邊,似乎留意到門口的動靜,起身轉過頭,身上的被褥不經意地落了下來,露出大片被人疼惜過的皮膚,可也隻是一瞬間,下一秒就拉了上去。

“……你,你怎麼還突然回來了?”

顯然,經曆那事以後,顧樓月明顯有點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謝陽的感情。

“班主睡了我之後怎麼還不認人了?”

謝陽有些哀怨地道,還不等顧樓月回話,自顧自的上前,像個規矩的宮人般幫他收了收被子的邊角,防止走風,又從一旁拿出靠枕來墊在顧樓月的後背。

點點滴滴,皆是關切 。

“你這人怎麼越來越油嘴了?”顧樓月看著都無奈,而正說著時,謝陽從帳篷內的鍋爐內,盛出一碗紅紅的,類似於粥模樣的食物,香味已經溢了出來。

似是味蕾被刺激了一般,他覺著腹中空空的,很想吃點什麼,尤其是謝陽手中的那碗粥……

“來,班主我喂你。”謝陽拿著個木勺子,盛了點出來,吹了吹,散散熱氣。

“……不,不用,我又不是病了。”

顧樓月為了證明自己可以,強行坐了起來,可猛然間腰間傳來一陣酸痛,他差點叫出聲音來。

“還是我來吧。”

謝陽憋住,儘量讓自己彆笑出聲來,手揉了揉顧樓月腰間的軟肉,他力道不大,可以說是恰到好處。

雖說把顧樓月弄成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可他沒有任何懊悔和歉意,反倒是開心的不得了,甚至還有些回之乏味,若是可以,他還想著再做一次。

甘甜的粥入了口中,溫度恰到好處,甜甜的,除了煮得軟爛的米,還有豆子的碎渣渣,似乎還是紅豆。

“這是西域的特產嗎?”

“算不上特產,隻是西域有規矩,人若破身之後,得吃一碗現煮的紅豆粥,補補氣血。”

一股莫名的紅暈上了耳垂。

顧樓月當即覺著害臊的不得了,他剛剛就不應該問這個,破身那是女子的說法,他一大男人,做完之後又沒流血又沒創口的,還補氣血?保不準兒還越補越旺呢。

還有不是他說,謝陽的精力是真的過人,剛剛那段難以言表的經曆,他做到一半,那香辛的藥效就已經過去了,體力自然也是沒了大半,可謝陽是真的持久,硬生生再拉著他又做了一倍多的時間,甚至他都沒能堅持到最後,就直接暈了過去。

“那個班主,現在你醒了,後悔嗎?”

“後悔?我後悔什麼?”顧樓月被投喂著紅豆粥,聽得有些不明所以。

“做之前,你說‘趁你還沒後悔’……隻是現在結束了,班主,你會後悔跟我做了嗎?”

“……咳咳!”

顧樓月聽著,差點被一口粥嗆死。

瞧瞧這小子,說的這是叫什麼話!都不嫌害臊的嗎?

眼角的餘光瞧著,謝陽卻也是不太好意思的模樣,或許是提到之前的事,氛圍有些尷尬了不少。

“……唉,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是喜歡這種隨口而說的話?”許是不忍瞧見他那垂頭沮喪的模樣,顧樓月稍稍坐起,手伸過去,揉了揉他那粗糙的臉頰,並道:“我若是討厭你,根本就不會考慮你,若是後悔,哪裡會乖乖地讓你來喂我喝粥?”

謝陽用心將顧樓月的字字句句都記在心裡,當得到對方的肯定後,仿佛是多年的等待得到最完美的回應,激動的心情如煙花一般炸了開來,可神情卻收斂得很好,一點兒都沒把激動的情緒溢出,隻是溫柔地覆上顧樓月的手,如視珍寶地蹭了蹭,語氣膩膩地道:

“班主,能遇見你,是我的幸運。”

…*…*…

帳篷內二人膩歪了一陣,而在帳篷外邊,一場部落的廝殺早已淡然結束,最終活下來的勝者被帶了上來。

“少主,狼王死了,最後活下來的是個小姑娘。”

營帳外麵傳來士兵的通報,謝陽眯了眯眼,將手中的粥碗放下,起身道:

“班主,你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一下旁的事情。”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旁的……?

顧樓月腦中響起昏迷之前所發生的事,謝陽似乎砍了狼王兩刀,且他的侍從與狼王部落的人起了衝突,可在這之後呢?在他們……的期間內,發生了什麼?

他當即抓住了謝陽的衣袖,眼神裡麵三分疑惑,七分愁意。

“你突然來這裡,是想要占領這裡,對嗎?”

聯想起西域敗兵這幾年的動向,加上邊塞三城幾周前被掠奪,不難猜測出謝陽的目的。

“不愧是班主,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謝陽臉上帶著笑,麵容依舊是那個陽光明%e5%aa%9a的少年,隻是說的話語不免令人背後一寒。

“班主你放心,這裡非常安全,狼王什麼的已經解決掉了,你若是願意,我們隔日便出發回冬都。”

說罷,謝陽可以與顧樓月臉貼臉親熱了一番。

“彆這樣……”即使沒人看見,顧樓月也挺不好意思的,“你想做什麼我不管,隻要彆太過了就行,對了,小桃仙跟我一起來的,這小妮子估計看我不在擔心死了,還有一個姑娘叫阿依拉,也是跟我一同的,我現在走路不方便,你幫我找找她們。”

“好。”對於班主而言,他向來是有應必求。

…*…*…

營帳之外,一場廝殺已然消停,謝陽來到修羅場前,看著一身血漬處於戰場中央的女子,她周圍淨是倒下去的屍體,狼王渾身赤摞的被她踩於腳下,手持一把短匕首,五官冷峻淡然,仿佛周圍一切與她無關。

見著謝陽後,她那淡泊的神情才有了稍許的波動。

“站到最後的人是我,現在應該把狼王的所有讓給我了,對吧!”

“大人,她作弊的,剛剛一群人在廝殺,她直到最後才動手,是赤摞%e8%a3%b8的偷襲!”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充滿了唾棄。

少女目光凝聚於謝陽身上,她不做任何反駁,她心裡知道,這個地方隻有眼前這個人說了算!

“有意思,報上名來。”謝陽現在心情很好,不介意多管閒事。

“阿依拉。”少女說道。

聽到這,謝陽微微一愣,原來這就是顧樓月叫他關注的小姑娘。如此一來,謝陽不得不認認真真地打量她一下。

嘖,就一豆芽菜,要啥沒啥,除了臉蛋漂亮些,身材還不如他,就是跟小桃仙一樣的丫頭片子,估計不用擔心班主會看得上。

本來還以為會是像那個周大小姐般難纏的女人,現在想來,倒是他多心了。

但身為女子,能在戰場上廝殺,勇氣可嘉。

“我這人對事隻看結果,最後站在這裡的人是她,那麼狼王的部落就當歸屬於阿依拉,來人,把契書拿來,簽字畫押。”

第126章 你情我願

隻要是謝陽下令,這些東西幾乎瞬間就準備好了。

除了變更狼王屬地的契書外,還有另外一份來自冬都的合約。

阿依拉默默拿起,“這是……”

屠爺說道:“這是與我們冬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