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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賀禮,給您玩兩天,如何?”

屠爺心驚膽戰地看向自家主子,前不久剛從京城回來便一臉煩躁,口中也不提那往日舊友的名字,甚至連關於大魏的話都不讓他們說,這狼王也真是倒黴,直愣愣地往槍口上撞去。

“狼王,你得了人自己玩去,我現在最見不得中原人。”

這冬都少主,正是不久前在京城郊外與顧樓月訣彆的謝陽。

也正如他手下所言,從京城回來後,他喝了一天一夜的悶酒,酒醒後還不顧自己手下人的勸阻,在原已經攻下邊塞三座大城池的基礎上,又攻下了一座。

明明這都是沒必要的,可謝陽就像是發了脾氣的老虎,偏偏要酣暢淋漓地大戰一場才肯泄火。

原本應該舉杯慶賀,可奈何誰也不敢惹他,便都不敢提出來。

狼王並不知道內情,還以為這是對方不解風情,便招了招手:“行吧,那個大魏的,過來給我倒杯酒,人家少主不憐你,老子疼你!”

謝陽冷哼一聲,這種場麵倒也司空見慣了,端起酒碗,估摸著大概再喝上一會兒,就該談事了,在此之前,讓眼前這狼王玩玩也好。

畢竟人喝多了,玩上頭了,才好說話。

隻是,當那抹身影緩緩入場時,他口中那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

半透明的紗布如薄霧一般籠罩著曼妙的身姿,小腹精壯無一絲贅肉,覺著柔弱的同時卻又能瞧見那薄紗下若隱若現的腹肌,肩膀窄,鎖骨更顯得誘人,身後墨色長發如瀑布般傾流直下。

五官清冷,卻不知為何多了絲紅暈在上頭,覺著疏遠的同時,又是滿滿的澀氣。

對方似乎沒注意到他,直愣愣地邁著小步子朝主座走去。

“來,讓老子好好瞧瞧!”

“等等——”謝陽出了聲,一抹玩味突然上了嘴角,“這人長得倒是對我胃口,讓他陪我玩玩,如何?”

話語不過是試探,可當那人轉過頭來,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震驚被謝陽抓住後,他便知道,眼前這人不是替身,是班主本人。

“呦,少主閣下莫非是喜歡這般類型的男人?那還真是他的福氣啊。”狼王沒想到謝陽會好這口,不過自己也很大方地做出一副‘割愛為君子’的動作。

招呼一下,便讓顧樓月過去了。

可想而知,顧樓月心裡那是一萬個不願意啊。

謝陽是酒也不喝了,來這裡的目的也忘到腦袋後去了,眼神如野獸盯上了獵物一般,直勾勾地盯著顧樓月不放,自然也是將他那眼底的不情願看得一乾二淨。

“大人,請慢用。”

顧樓月滿上了一杯,雙手遞上前,用的是最標準的敬酒禮儀。

營帳內的宴席,沒有什麼當做擺設的桌子,所有人席地而坐,身份尊貴如狼王,謝陽二人才能用珍貴的獸皮當做墊子,再配上一價值不菲的矮椅,周圍服侍的奴隸皆是半跪在地上服侍著,前麵能稱得上桌子的,隻有一滋拉作響的暖酒爐子。

所以,顧樓月的一舉一動,都被謝陽看的乾淨。

眼前酒碗微微泛起漣漪,又恢複到平靜無波,對麵那人久久不接過。

“大人,請喝……”

顧樓月又喊了一遍,眼前謝陽單手接著扶手撐著腦袋,眼神微微眯起,泛起瑩瑩的濁光,片刻後,才伸出單手來接過那酒碗。

眼見著這燙手山芋總算是脫手了,顧樓月心裡默默舒了一口氣,可下一秒,一陣天旋地轉,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身後便頂撞到一塊堅硬又炙熱的%e8%83%b8膛。

這……他是直接躺謝陽懷了?

‘咕嚕——’

謝陽一手環著他,另外一隻手端著酒碗,一飲而下,喉結隨著他的動作上下遊動,時不時幾縷酒順著他的下顎線落下來,沒入二人身體交接的縫隙處。

一碗酒下肚,謝陽心裡好上了太多。

“你送來的酒,我哪裡有不喝的道理?”

“……您喜歡就行。”

顧樓月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小子,從哪兒學來的這些?

“哈哈哈,少主閣下看來真是喜歡的緊啊。”

“是啊,這美人長得就合我心意,就不知狼王是從哪裡尋來的,讓我也下回碰碰運氣。”

謝陽說著時,碰到顧樓月的身體一片冰涼,將身上的袍子攏了攏,也借此避了其他人投來的視線。

“當然是找窯子買來的,我看您喜歡的緊兒,過幾日讓那老鴇再挑一批貨過來。”

“這倒是不用。”謝陽擺了擺手,突然轉念一想,提議道:“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不知狼王給我準備了房間沒?”

顧樓月心裡暗道一聲不好,眼前這小子莫不是想……

“哈哈哈,我這將近三百營帳您隨意出入,春宵一刻值千金,少主閣下莫等閒啊!”

“多謝。”

謝陽正回著話,顧樓月突然覺著自己的身子猛地向上一起,且被謝陽掂量了一下,此刻,他的一隻手窩在臂膀之處,另外一隻則跨過雙腿,摟住了膝蓋彎,身後寬敞的大襖披肩正好蓋住了顧樓月%e8%a3%b8露的腳踝,免受寒風侵擾。

顧樓月整個人尚未緩過神,身子根式下意識地往身旁的人懷裡靠,手胡亂了幾下,可碰到那炙熱的%e8%83%b8膛時,又尷尬似的收了回來。

這姿勢,當真令人害臊。

“走了,那結盟一事,來日再談。”

說罷,謝陽大步流星的離席,這宴會之中,他的身份似乎和狼王同等尊貴,貿然離開,而且行事舉動如此誇張,沒人覺得不妥,就連走到營帳門簾前,那看門的護衛一句廢話都不多說,直接送客。

簾子一掀,寒風再度襲來,即使身旁有個恒溫的暖爐,顧樓月也不免寒顫了幾下。

謝陽似是注意到顧樓月的動靜,手臂用力收緊了些,腳下步履加快,徑直來到最近的營帳內,簾子一開,裡麵燒著炭火,瞬間將身上的寒氣散了。

“都已經出來了,你快放我下來!”

顧樓月稍許掙紮著,畢竟身上還穿著這羞恥的布料,他甚至都沒眼看自己。

“放你下去,好啊。”

謝陽答應的很是爽快,且手一鬆,顧樓月便掉了下去。

原以為會落在地麵,卻不想身上軟軟的,似是被褥墊著,不過依舊有令他難聞的香辛味。

“朝廷的鎮遠侯,三萬軍隊的將領,還有北寒的領主,不惜打扮成這般模樣來接近我,怎麼,我的命就值得你如此上心嗎?”

“你不要胡鬨了!”

顧樓月掙紮著,本以為是掙脫了束縛,殊不知謝陽早就將他的手牢牢摁在頭頂,不僅掙脫不了,姿勢還越來越曖昧了。

“我胡鬨!?”

謝陽一聲大吼,許是被白酒壯了膽子,他另一隻空閒的手摁住了顧樓月的脖子,腿頂在顧樓月的雙腿之間,對方根本就合不攏,那層做不到遮攔效果的紗布早就已經偏移了原來的位置,隻需往下一眼,便什麼都看得見。

“顧樓月,你我現在是敵人,我對你說過,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死在我的手上。”

顧樓月心裡暗罵一聲,死去的記憶湧上心頭,京城離去之時,這是謝陽的原話。而且他從來沒有喊過自己的全名,如此一來,二人是真的交惡了。

想到這,顧樓月也不掙紮了,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對方:

“所以呢?你為何還不動手,莫非是想先上了我再說嗎?”

第124章 雪弄紅梅#思#兔#網#

美人眉眼如斯,臉頰間帶著莫名的紅暈,屋內燃著西域用來助興的辛香,加上先前喝下的烈酒,對方的舉動與挑釁的話語,謝陽胯下一緊。

左手鬆開了對方的脖頸,可下一個瞬間,卻是拳頭重重錘在顧樓月身側,耳畔卷起一陣微風,將三兩絲發稍稍飛起,又落入臉頰兩側。

“顧樓月,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嗎?”顧樓月雖有些心虛,卻厲聲質問,他唯一的底氣便是這些年對謝陽的了解:“當年你離開京城,是誰不顧性命的帶你出城?那些年在邊塞,是誰力排眾議收下你這麼個北寒遺孤?又是誰在除夕連夜送你離開邊塞城?”

樁樁件件,即使顧樓月位於謝陽身下,他也拿得出不遜於對方的氣勢,賭的便是謝陽的性子。

“在江南時,你為何要推我下水,執意與我劃清界限?前些日子在京城外,你又為何要留我一命?謝陽,難道你是一顆天生的菩薩心腸嗎?不,你絕對不是,北寒的狼崽子從不會以慈悲為懷,向來都是睚眥必報,恩是恩,仇是仇——

所以謝陽,我賭你心裡有我!”

顧樓月的聲音擲地有聲,字字句句都直擊謝陽的心魂。

“……你知道,原來你都知道……”謝陽不由自主地喃喃道,和紅琥色眸子的顏色更加深邃,仿佛加入了某種執念,放不下,忘不掉。

咚——

謝陽又是一拳砸入顧樓月耳畔邊的被褥中,就像彈棉花一般,隻發出了一道悶響。

“那你把我當什麼,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聲音在麵前嘶吼著,顧樓月眼神五官倒是平靜的很,坦然道:“夠了謝陽,我不想當你見不得光的情人,你我都是男人,這些在世俗裡……”

“我給得起,你要的一切我都給得起!”謝陽居高臨下的姿勢,卻用帶著一絲委屈的聲音證明著自己。

卻不想,這都顧樓月當做他不可一世的孩子氣。

“夠了,你若是還尊重我一點,就彆提這個話題吧。”

顧樓月彆過眼去,顯然這個問題過分地傷到了他。

是了,世俗觀念中,男子與男子之間罔顧人倫,大逆不道,他或許天不怕地不怕,可並不代表他的班主不在乎。

謝陽鬆開了禁錮著顧樓月的手,也如顧樓月所想的一般,並沒有再提這一話題,而是退到了床邊,壓低了聲線,握緊了拳頭道:

“班主,我想問你,今日能見到你,是天意還是人為?”

“這……”

這一問題,一時間把顧樓月給問住了,回想起來到西域這幾日發生的一切,不得不說一句命運弄人。

將所遭受的這些一五一十地說過後,謝陽緊握的拳頭稍微鬆開了些。

“所以,我現在已經不能對你造成任何威脅了,那個陳潘將軍多半會搶了我的軍權,他若是讓五皇子添油加醋一番,朝廷估計直接把我當成叛徒來看待,信王也自身難保,無法將我撈出,所以,我自此孑然一身,至於你能信多少,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班主,我什麼時候懷疑過你?”

謝陽退了下去,坐在床邊,臉上滿是惆悵,單單是班主懷疑他這一點,說實話是有些痛心的。

“你先前倒是好生嚇唬我,我以為再次與你見麵,就要兵戎相見了。”

顧樓月坐起身子,“你當時也是個死腦筋,聽不進去話,我倒是想跟你解釋,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