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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保持同樣的姿勢,倔強地看著時燼,他希望時燼給他一個回應。

他都鼓起勇氣說出心底的秘密了,他都放棄矜持,跟時燼坦白了,時燼怎麼不回應他呀。

“時燼,你怎麼不理我呀。”江寄月皺了下泛著薄紅的鼻尖,嘴巴微微撅起,酒精麻痹了他的思考,放大了他的委屈,讓他做出在清醒時絕對不會做出的幼稚舉動。

“月月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時燼低下頭,雙手捧住江寄月的臉頰,仔細地端詳著江寄月的雙眼,不錯過裡麵的任何一絲情緒。

時燼用了點力,江寄月的臉頰被迫鼓起兩坨肉,聲音也被擠壓得變了調,被酒意攪和得有些含糊:“時燼,你沒聽清楚嗎?我都說的那麼仔細了。”

“可是我沒明白,”時燼放鬆了力道,眸色深邃,嗓音莫名喑啞,“我太笨了,江教練能不能教教我?”

江寄月被時燼這一聲“江教練”取悅,笑了起來,葡萄的甘甜味道又開始飄散。

“我喜歡你那麼叫我,不管是哥哥,小兔子,還是江教練,這些再普通不過的稱呼,好像被你一喊就變得不一樣了。”江寄月麵頰潮紅,一邊說著,一邊蹭著時燼的掌心,他似乎非常喜歡時燼這樣碰觸他,他也以行動告訴時燼,我對你非常依賴。

“蘇偕喊我小兔子的時候,我很不高興,我不想做柔弱的小兔子。”江寄月說。

“我的粉絲們叫我小兔子的時候,我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你那麼叫我,我以為我的耳朵都要被燙掉了。”借著酒意,借著時燼那聲請求,他將埋藏在心裡的想法全部傾訴出來。

“時燼,你怎麼總能說出讓我心跳加速的話呀?”

時燼的手指顫唞,被江寄月蹭過的掌心燙得嚇人,有江寄月臉頰的溫度,也有他自己的。

江寄月的嘴唇無意間擦碰過時燼的掌心,含糊的聲音依舊能讓人聽清他在說什麼。

“所以,我想成為時燼一個人的小兔子,想天天都被時燼那麼叫,即使耳朵燙掉了,心臟快要停止了也沒關係,時燼,我好喜歡你……”

接下來的話被堵在了唇齒之間,時燼知道江寄月說的不是“時燼,我好喜歡你”,你之後還有彆的話,比如你的聲音,比如你那麼叫我,所以,在江寄月說完之前,他擅作主張地斷掉了江寄月的話,卑劣地將它提前結束,當成了江寄月正在對他告白。

他急切地堵住了江寄月的嘴唇,等到反應過來,他慌亂地退開,這個%e5%90%bb一觸及分。

江寄月沒有害怕,沒有拒絕他,在短暫的驚訝過後,拉住了他想要撤退的手,懵懂無知地問他:“時燼,你現在要對我做更過分的事情嗎?”

時燼聲音沙啞,反問道:“我可以這樣做嗎?”

江寄月抬起頭,緩緩閉上了眼睛,拉住他的手加深了力道。

時燼眸色晦暗,放任自己的卑劣和欲望,重新捧住江寄月的臉。

這個%e5%90%bb不再凶狠急切,為了讓江寄月不會產生反感,變得異常溫柔。

唇舌侵入的時候沒有遭遇一點阻撓,江寄月仿佛能無師自通,又或者是對他本能放縱,自然而然接受了他的攻勢。

時燼好幾次在想,夠了,該知足了,但江寄月的放縱與依賴讓他變得不知饜足。

即使被%e5%90%bb到喘不過氣,快要窒息,江寄月也沒有發出過一聲抗議,喉間不斷溢出的低%e5%90%9f反倒延長了這場漫長的親%e5%90%bb……

第75章

江寄月做了一場荒唐的夢, 他跟時燼在無人的街道上擁%e5%90%bb,他被時燼溫柔到過分的攻勢逼得節節敗退,直至軟倒在時燼的懷裡。

他突然變得幼稚起來, 撒嬌著要時燼抱他,時燼跟以往每一次一樣遷就他, 抱著綿軟無力的他回到了基地裡。

他被時燼放到床上,還拉著時燼的衣服不肯鬆開。

“時燼,我喜歡跟你做更過分的事情……”

“時燼, 你再親親我好不好……”

江寄月緩緩睜開眼,房間的暖氣開得不高,溫度適宜, 不冷也不會讓人感覺到炎熱, 江寄月被這場夢羞得出了一身汗,白皙的臉頰在睡夢中被攀爬的潮紅占據, 即使不看自己現在的模樣, 他也能感覺出來,他的臉有多滾燙。

枕頭和床單飄著自己的味道,還有殘留一夜沒有散去的西柚清香, 是時燼洗發水和沐浴露的氣味。

這恰好證明了一件事, 這場夢不是假的。

時燼昨晚真的抱他回來,真的在這張床上壓著他再一次狠狠親%e5%90%bb。

又一場漫長的親%e5%90%bb過去, 不知滿足的人反倒成了他,他拉著要離去的時燼的手, 哀求著時燼留下陪他睡覺。

時燼無奈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彎腰在他的額上落下一個滾燙的%e5%90%bb, 低沉的嗓音像是被撞碎了般沙啞不堪:“月月, 這要等到你真的說喜歡我的時候才可以。”

夢裡的他被酒精和那兩個%e5%90%bb奪去了思考與理智, 不理解時燼說的是什麼意思,隻想順從自己的本能,想讓時燼留下來陪他,一遍遍對時燼說著喜歡。

時燼最後還是留了下來,等到他徹底入睡後,才又離開了。

“啊——”江寄月將發紅的臉埋入枕頭裡,叫聲被厚重的枕芯阻隔,聽上去不那麼撕心裂肺。

越是想要遺忘的記憶,越清晰地出現在腦海裡,時燼的眼神、觸?感、唇舌的溫度,像是上一秒才發生過一樣,清清楚楚地被喚醒。

他再也不要喝酒了。

……

戰隊裡沒有做飯阿姨,選手們的一日三餐都是靠外賣解決的。

季後賽在即,江寄月也沒打算現在招一個阿姨來做飯。

一是靠譜的人一時半會不是那麼好找,二是戰隊人多,那麼多張嘴很難做到口味一樣,想要滿足每一個人的胃那是不可能的,不管什麼都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現在最重要的是比賽,其他的可以暫時放在一邊先不考慮。

江寄月配合選手的作息,最近都是快十一點起床,早飯混合著午飯一起吃,時燼也配合著他修改了作息。

往常,江寄月洗漱完後會先去隔壁找時燼,兩人一起吃完飯,他會去休息室陪選手們訓練,時燼會待在江寄月的房間裡單排,晚飯的時候再一起出去吃或者點外賣。

今天,江寄月沒像以往一樣立馬去找時燼,他在基地大門口躊躇了會,還是決定放時燼的鴿子。

【一輪新月:我今天不跟你一起吃飯了,你自己先吃吧,不用等我。】

時燼收到江寄月的短信的時候正站在窗邊,目送著那道糾結的背影進入基地裡,唇角笑意加深,下唇拉扯間扯到了唇上的新傷口,血珠滲了出來,被他%e8%88%94了好幾遍,仿佛在回味昨晚的觸?感,和始作俑者帶來的疼痛與甜蜜。

“哥,你吃早飯了嗎?”江容從外麵回來,手裡提著幾袋早餐,江寄月像遊魂般飄在基地裡,因為走得過慢,後腳進來的江容很快就追上了他。

江寄月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呼喚,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江容疑惑,上前拍了拍江寄月的肩膀:“哥,你怎麼了?”

江寄月身體一抖,兩人皆嚇了一跳。

“怎麼了?”江寄月轉頭,看到江容時下意識鬆了口氣。

江容:“什麼怎麼了?我還想問你怎麼了……”

吹了會冷風,江寄月的臉比早起時更加的紅,偏白的膚色導致這紅看上去異常不對勁。

“哥,你發燒了嗎?”江容騰出一隻手,摸了摸江寄月的額頭,奇怪道,“也不燙啊,那你的臉為什麼那麼紅啊?”

江寄月後退一步,躲開江容的觸碰,心虛道:“我在外麵站了會,可能是風吹的吧。”

“你一大早去吹什麼冷風呀,還穿的那麼少,等會凍感冒了,我跟時燼哥都會心疼的。”

江寄月:“……”好端端的,突然提時燼乾什麼。

他的心跳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現在又要爆炸了。

江容很好忽悠,有了答案,加上江寄月的確沒發燒,也不執著於臉紅的問題,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問道:“哥,你吃早飯了嗎?哦不對,你應該是從時燼哥那裡回來的吧,那你肯定跟時燼哥一起吃了。”

江寄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江寄月:“我沒吃。”

江容納悶了:“時燼哥還沒起床嗎?”

時燼的作息比他們還要‘規律’,他們去睡了時燼才去睡,他們還沒醒時燼早就醒了,時燼每天都會在江寄月去找他的時候就提前準備好了吃的。江容會知道這些,都是江寄月無意識中跟他提起的。

江容要是聰明一點,就會明白,江寄月是在暗戳戳的跟他秀恩愛。

江寄月:“不知道。”

江容:“你沒去找時燼哥啊?你倆吵架了嗎?”

平時好的跟親兄弟一樣,怎麼今天沒黏在一起了?

江寄月:“……”

江寄月:“你最近可以不要提時燼這個名字嗎?”

江容:“……”

“啊,你們真的吵架了啊?時燼哥做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江寄月一個眼神警告,江容立刻閉上了嘴巴。

晴天霹靂砸下來,江容恍惚覺得世界都坍塌了。

他磕的cp遭遇危機了,不會要be了吧!看他哥的態度如此堅決,不會真的要完蛋了吧?

不要啊!

他還等著時燼哥當他的哥夫呢!

江容想說點什麼,挽回時燼在江寄月心裡的地位,可他不敢提時燼的名字,絞儘腦汁想不出什麼委婉的話勸解江寄月,他急得出了一腦門的汗,連最喜歡的蟹黃包都不香了。

……

TAG的下場比賽在後天,江寄月跟被淘汰的戰隊約了訓練賽,這些被淘汰的戰隊結束比賽後也沒有徹底放假,沒有比賽的選手們還要留在戰隊裡複盤,和當陪練的工具人,他們賣其他戰隊一個麵子,下次有晉級機會,還能讓這些戰隊補上這個人情。

打了一下午的訓練賽,TAG沒有輸過,全勝戰績卻沒能讓江寄月滿意。

他們約的這支戰隊整體實力在LPL的中遊水平,打這樣的戰隊都稍顯吃力,又怎麼能打敗季後賽裡排名靠前的強隊呢?

江寄月沒將心中想法講出來,在訓練賽結束後,又拉著選手們進行了複盤,他耐心地指出每個人的問題,等到複盤結束後,外麵的天色早就黑了。

“抱歉,你們先去吃飯吧,吃完飯彆急著訓練,休息一會,放鬆下再繼續自由訓練。”江寄月將鋼筆放回到筆帽裡,對會議室的眾人道了聲歉。

“想吃什麼隨便點,今晚的晚餐我來報銷。”

江寄月成績好,卻不愛讀書,上學的時候,他跟周圍的同齡人一樣,最討厭老師動不動就拖堂。

他沒想到,長大後的他有一天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現在離晚餐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這會這群小孩隻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