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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就跟發夢癲一樣不靠譜。

陳驍輕聲解釋了一句:“沁然經銷權的事情我讓翟助理幫我物色專人管理,到時候和你們那邊的人做好對接工作,我每個月看一看進銷存報表以及費用支出就行了。”

路楠點點頭:這也是應該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 陳驍同沁然飲料公司簽署的經銷合同, 是以他本人自然人的身份簽的,同源川集團沒有半點關係。

他日常工作有多忙, 沒有人比路楠更知道了。

路楠從一開始就不認為陳驍會親自經手這一攤飲料生意, 找一位職業經理人代管是最合適的選擇——要是陳驍非得戀愛腦上頭,將源川的事業放在第二位,不管不顧地把精力投入到這區區三百萬的生意裡, 路楠大概會皺起眉頭、墊腳後撤:這個富二代, 腦子不太好, 快跑!

交代完這幾句,車子即將駛入高架,翟助理就開始專心開車了。

陳驍並沒有在車內撒狗糧。

現在車內還有他的下屬、路楠的員工。

今天從見麵開始,他唯一出格的動作,就是牽著路楠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

之後,他倒是時不時回頭同陶曉娟和方航聊幾句,大約是想從彆人的口中聽一聽楠楠最近在忙什麼、替楠楠觀察一下她的員工對她潛意識的看法與評價。

不是陳驍吹,他看人還是挺準的。

陳驍完全沒有富二代的驕縱之氣,也沒有大集團領導人的趾高氣昂。他想和誰聊得投緣,都不是難事——這麼說起來,這一對情侶在某些方麵還真是相似得可怕呢,路楠也是如此的。

陶曉娟社會經驗比較豐富,又或者是怕自己被美□□惑說了太多不該說的,所以後半程她比較克製,大多是點點頭或者簡短地回答一兩句。

車內隻聽見方航嘰嘰呱呱、興致勃勃地同陳驍聊天。

陶曉娟的手都已經以包遮擋,放到方航大臂附近了。

萬一對方聊嗨了,她可以直接掐對方一把。

不過這‘馬屁精’也算是有腦子,沒怎麼說公司的事兒,反而和陳驍打聽路總以前在源川的累累功績,方航一會兒“哇!”、一會兒“天哪!”的……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結束,陶曉娟對這位過分耀眼的陳總已經能以平常心對待了。

因為她發現:陳總除了特彆帥和特彆有錢之外,也沒什麼其他特彆的嘛。看看,他談戀愛的樣子和普通年輕人沒區彆,同馬屁精聊路總的時候,也是個‘無腦吹’,眼神都在發光。嘖!

坐在中間的路楠無奈扶額。

……

酒店大堂。

京市經典酒城市經理梁希明、海外子公司的仇超群和饒振濤都等在那裡。

路楠眼神好,隔著旋轉門就看見了。

她悄聲說:“梁希明居然也來接你?陳總最近在源川拿誰立威了?”

“晚點和你說。”陳驍緊了緊握著的手,就算幾乎要牽出手汗(陳驍:並沒有!彆胡說!)也舍不得主動放開。

路楠扯了他一下:“走啊。都是熟人,我見到了不得去打個招呼?”

“嗯!走吧!”陳驍又笑了起來:之前那些譬如需要隱藏關係的壞習慣,都要改了改了!

仇哥看到和陳驍攜手走進來的路楠,眼睛一亮,就衝著陳驍壞笑:“難怪今天怎麼都不肯我去接機,原來是因為你還要等某人一起啊……”

這種程度的調侃能讓路楠羞赧麼?

顯然是不能的。

路楠直接反調侃回去:“哎,我就離開了四五個月,仇哥連我名字都不曉得了,我這顆心真是拔涼拔涼的哦。”

“妹兒,妹兒,我瞎說的我瞎說的。你倆能湊到在機場碰到,純屬有緣千裡來相會,既然如此,晚上一起吃飯?就當是仇哥我給你接風洗塵?”仇超群想了想,之前共事的時候自己從來沒在嘴皮子方麵說贏路楠,而且女朋友特彆乖巧,既習慣於聽她老師、老板的話,現在還習慣於聽路楠(長期作為許蕎的甲方)的話,自己還是不要撩老虎胡須了。

陳驍不著痕跡地瞪了仇超群一眼,轉頭問路楠:“剛才沒來得及和你說——我們晚上應該不談公事,你有空麼?有空就一起?”

如果說剛才陳驍和路楠攜手走進來是給梁希明和饒振濤打了個閃電;

那麼此刻仇超群的調侃和陳驍旁若無人的親昵問話則是遲來的雷聲。

誇嚓——

轟隆隆——

路楠和仇超群耍了幾句嘴皮子,轉頭對另外兩位前同事笑了笑:“梁經理、饒副總,好久不見啦。”

這兩人,皆卡頓。

慢半拍才給了回應。

和路楠打過招呼之後,更沉不住氣一點的梁希明,自以為悄摸摸實則眼珠都斜了,一個勁兒地往陳驍他們牽著的手那兒看。

明明相貌也是中等偏上的中青年,這副模樣著實有點猥瑣。

陳驍輕咳一聲。

梁希明嗖地一下收回眼神,且條件反射地開口附和:“是啊是啊,路總要是晚上空,不如一起吃個飯啊!”

“感謝幾位的邀請,飯的話,還是下次吧。我今晚同秦妍姐約好了。”路楠衝眾人解釋,最後對著仇超群笑笑,“哦,還有許蕎。”

仇哥:瞧我這張嘴呀!

他一抿嘴唇,雙手作勢舉了舉,表示認慫。

“談公事。”路楠無奈搖搖頭。

陳驍輕捶了仇超群的肩膀一下:“我上去放一下行李。你們在水吧等我一會兒。”

“好的陳總。”

仇超群、梁希明、饒振濤都是蓉城人,又都是公司裡頭的二代,隻不過饒出國念書時間比較長、又是其中學曆最高的,平時和前兩位有點格格不入。

此刻,他忍不住以方言詢問:“路……楠來京市出差?她現在在哪裡高就?”

至於秦妍麼,他曉得的呀,娛樂公司的那個女老板,跩得很,廣告拍攝費特彆難還價。

“她現在自己創業。”仇超群淡淡地說了一句。

梁希明的川話雖遲但到了:“他們兩個?”

“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嘍。彆瞪眼,咱們源川又不禁辦公室戀情,何況現在路楠已經不在源川了。”仇超群說完,帶頭走向水吧。

……

路楠的房間和陶曉娟、方航兩人並不在同一層。

才進電梯,路楠看了看手表,便說:“晚飯你們自行解決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八點餐廳見。”

陶曉娟和方航同步點頭。

至於剛才路總說晚上談公事,為什麼一會兒不帶上他們?

拜托,小明的爺爺活得久,是因為他從不管閒事!

就好比存在感最低的翟助理,他以後肯定命很長!

因為就壓根沒問過自家boss為什麼來京市之後,隻讓自己訂了房間,不需要給boss訂房間!

“你今天,有點兒囂張哦。”進了房間,路楠用胳膊環住陳驍的頸項。

陳驍飛快地親了她一下:“終於從地下轉地上,一時得意忘形了,對不起啊,路老板。”

“那你說說梁希明怎麼見了你和老鼠見貓似的,我再考慮是否原諒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事兒也不複雜,梁希明竄貨。

他倒是有點小聰明,沒有從人多眼雜的川省發貨,而是以職務之便,拿到略低於出廠價的經典酒,然後從京市往外竄貨。

被陳驍的人‘釣魚執法’抓個正著,儘管陳驍姑姑、姑父出麵求情,梁希明還是被罰了一大筆錢。現在能繼續乾著京市經理的位置,是陳驍逼他立下了銷量的軍令狀,完不成的話,明年就該被調走了。

路楠問:“那供貨的經銷商呢?”

“經銷商雞賊得很,給他供貨都是收現金的,沒有任何銷售憑證,聊天記錄裡表現出來的是經銷商友情給梁希明提供持平出廠價的酒。”陳驍解釋,“這樣,倒是不好罰經銷商的保證金了。隻能考慮明年是否給對方減少供貨。”

但是這也很難,京市經典酒經銷商都是大客戶,即便陳驍想要整頓,夏總都勸他三思。

路楠一聽,軍令狀中還有一項很重要的是新客戶數量,便搖了搖頭:“京市經典酒氛圍太好,現有經銷商牢牢把持整個京市市場,根本容不得新經銷商來分一杯羹。梁希明在這裡安逸慣了,除非是老經銷商配合他,造假新客戶,不然他簽不下這個金額的。”

可是老經銷商為什麼要幫他?

人家早就把自己摘乾淨了呀!

“所以,其實你隻是給他一個緩衝期,實際上還是打算把他調走的,對嗎?”

“當然。京市市場太重要了,梁希明待了這麼多年,該挪位置了。”

第519章

路楠了然:“京市市場除了每年能消耗大量的白酒之外, 還相當於全國白酒行業市場的風向標。梁希明既無開拓之才、也無守成之能,不過仗著親戚關係,就在這裡白拿了多年獎金……”

陳驍從善如流地接話:“董事長念舊情, 留著他屍位素餐, 公司其餘人未必服氣。他現在犯了原則性錯誤,如果不處置, 公司規章製度便成一紙空文,但這事兒總部那邊要求絕對不能公開處理,不然影響太壞。”

“所以你看似寬容地給他第二次機會,是為了給他希望再打碎。”路楠翹了翹大拇指。

“嚴格意義上來說, 我是讓他儘快對其自身的能力有客觀的認知。而且竄貨行為總不是我煽動他乾的吧?”陳驍將自己左手大拇指和楠楠比讚的右手大拇指指紋相對,並勾起她的尾指晃了晃, “城市經理是源川酒水銷售公司主乾上的重要分支, 他們乾這一行久了、在某一地待的時間久了, 就會有各種賺錢的路子。越是銷量高的城市,城市經理一旦犯錯便是大錯,之前李浩白以為客戶代開發票為由賺取半個點一個點的事兒,就已經讓京市經銷難得糊塗係列的經銷商有怨言了, 幸虧接任的徐維康有能力, 穩住了客戶——你在京市兩年多,應該也知道, 現在其他四個品相都蒸蒸日上, 毫無進步的經典酒京市市辦就特彆顯眼了。”

“真像啊……”路楠的耳朵在聽、眼睛在看,不自覺地感慨一聲。

這樣溫文爾雅又殺伐果斷的男人,對於路楠來說, 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當然, 這一切都建立在陳驍的顏值之上。

【沒錯, 我就是顏控。】

她略帶沉迷地親了親陳驍的喉結。

這個脆弱的凸起情難自抑地上下滑動,陳曉脖頸裡那片玉色肌膚瞬間起了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像誰?”陳驍啞著聲音問,他的腦袋上如果有天線,此刻應該噌地一下豎起來了。

【像未來的你。】

路楠垂眼,臉頰的酒窩一閃而過,打趣地撫著他的脖子說:“越來越像霸總了。”

陳驍蹙眉,按住她搗亂的手:“我覺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