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頁(1 / 1)

在安撫經銷商、和經銷商維護好客情等事上。

不過托當時必須和經銷商們的‘福’——巨江市的經銷商絕大多數都是中年男性,像華安市田愛珍那樣的白酒行業女強人畢竟是少數。

這些中年男人聚在一起,哪兒有一天到晚正經談生意的?

他們和路楠認識兩年,對路楠這個年輕、肯拚的小姑娘倒是稍微有幾分尊重的了,幾乎不會對她開過分的男女玩笑,但是總難免喜歡在年輕漂亮的異性麵前表現他們的‘博學多識’。

為了不讓自己好不容易贏來的和經銷商平等對話的地位因為自己對某些知識的無知而抵消,她花了一些時間惡補知識,同那些中年男士談天說地的時候,偶爾表露自己對國內外時政、軍事等內容都很感興趣並且有所了解的樣子。

就憑這,她還真回憶起了一點也許有用的內容!

近段時間,發生在瑪萊的大新聞——在華國國內登陸聊天軟件推送過相關。

有兩條,點進去看過,當時匆匆掃過,現在隻記得標題和梗概而已。

一條,是芸庭賭場盤山公路某夜發生車禍,導致一死一傷,車禍後,賭場停業整頓七天;

另一條,瑪萊警方搗毀一個販賣人口的窩點,該團夥主要對國外來瑪萊旅遊的年輕男女下手,其主要手法是騙取遊客信任,後下手。

關於第二條,當年路楠的老客戶們還神秘兮兮地說過,恐怕被拐賣的人不單單被勒索贖金或者是被送往礦區和情色場所,有些運氣不好的估計被拆了賣器官。

當時,這兩條新聞是分開報道的。

但是現在,直覺告訴路楠,恐怕不是這麼簡單。

畢竟當年路楠看到新聞還十分好奇,從車禍規模來說,一死一傷本不至於給芸庭賭場造成那麼大的影響——這裡並不是說一條人命就不值錢,僅是從事故嚴重程度推斷後果。

毋庸置疑,死的肯定不是林老先生,也不是林奇偉,要不然標題就不僅僅是報道傷亡人數了,必然大字加粗泰國華人首富或者首富之子。再加上硝酸甘油的佐證,恐怕林老先生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靜養,等閒不會離開芸庭賭場,更不要提深夜乘車離開。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其中傷者也絕無可能是目前身體不適的林老先生本人。

但是死傷的人又必定和林老先生有密切的關係,要不然偌大的賭場也不會因此停業。

說是停業整頓,一停七天,倒更像是為祭奠死者or避避風頭才關門的。

【一死一傷,到底是誰呢?】

【我要是早知道極有可能會趕上趟,背也把報道全文背下來!】

路楠喃喃自語:“我們來推演一遍。林奇偉安排人在賭場釣耗子,基於‘我認為賭場一定存在耗子’這個前提,他手下人為了能向上頭交差,為了能向老板交差,必定要有所收獲。每一天能夠抓到耗子,才顯得他們有能力 、有本事。被抓到的耗子會怎麼處理呢?”

路楠看了陳驍一眼。

那個精瘦男人的做法好像有些冒失,又很合乎情理——普通場的耗子才能‘挖’走多少賭資?一晚上勞心勞力幾萬?十幾萬?

要論賭資數額,當然得是貴賓廳。

隻是,先前就說了,進芸庭貴賓廳是有門檻的,能進來的非富即貴,還有一種人就是賭博資深愛好者。不論是這三種人之中的哪一種,都不是能忍一時之氣的。對待貴賓廳的人,並不能以強硬的手段,而是以引誘為主,先將人從廳內騙走再說。

騙走之後,自然沒有好果子吃,被‘教訓’一頓都是輕的吧?成為失蹤人口,好像也不那麼突兀?

“那麼,再往下推斷,如果抓耗子行為能夠給芸庭賭場或者賭場中的某一部分人帶來利益——不僅僅是追回損失,而是另有十分豐厚的利潤呢?”陳驍似乎也摸到了一點邊角,試探性地說。

路楠垂眼,基於她晚上被人以打量的眼神掃視了好幾遍:“我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我們被挑中,很大原因是因為我們兩看起來年輕、生疏,一看就不是常來賭場的客人。”陳驍看著路楠,“另外,長相出眾、穿著普通。”

就差在臉上寫:小白羊,可宰。

路楠回望對方手腕上那一塊大概價格在五六萬人民幣之間的萬國,和自己洗漱前摘下來放在床頭的一萬出頭的美度,補充一句:“還不怎麼有錢。”

陳驍順著路楠的目光看向兩人的腕表,這麼看起來,好像確實有點寒酸。

“往好處想,說明問題不是出在林老先生這一邊,因為他身邊的人都知道我們與之同行。連你都承認了,就我們兩的外貌,也不是那種讓人過目即忘之流吧?”說到這裡,路楠還笑了笑。

陳驍當然是附和的,他知道,楠楠是隱形的外貌協會,咳咳:“是,據了解,林老先生長期呆在泰國,他身邊的人應當是可信的,至少不會插手芸庭的事,要不然他這次也不會急匆匆地趕過來。”

“那麼,接下來一個問題。”路楠抬眼看陳驍。

陳驍再次接話:“接下來,得看林老先生那邊能查到什麼。精瘦男背後究竟是什麼人。不過楠楠,我們隻是過客,不宜摻和太深,免得遇到危險。”

路楠明白。

她確實有那麼一點兒正義感,不多,基於能自保的前提下才會產生。

反正上輩子沒她摻和,那個拐賣人口的團夥依舊被端了,她不必操心……倒是芸庭盤山公路的車禍,她有些拿捏不定,是林老先生身邊的人,還是林奇偉身邊的人呢?要不要觀望一下呢?

路楠的心思轉得飛快,忽然聽見陳驍輕咳一聲:“彆想那麼多,我們和林老先生之間隻是合作關係。不早了,睡吧。”

路楠仰頭:“晚安。”

陳驍附身親了親她的嘴角,又珍而重之地摸了摸她的臉頰:“晚安。”

他很慶幸,自己這次是和她一起來的,不然他簡直不敢想,楠楠會不會遇到危險。

……

第二天中午,林奇偉設宴邀請源川一行人。

翟助理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們昨晚遇到的事,心裡頭還暗暗吃驚:今天的餐標規格比在泰國時還要高一個檔次呢。

今日人多口雜,便隻是談工作。

洪偉昨晚十分勤快地發了一份工作日報給路總。

路楠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了。

她對洪偉目前表現出來的工作方麵的主觀能動性還算是滿意。

第399章

“……基於我們這邊配貨出貨至海外市場的經驗, 從芸庭娛樂城這邊的淡旺季出發,以春冬為主要出貨時間段、夏秋兩季為鞏固銷量時間段,適當提前兩旬訂貨,以留足白酒在海上運輸的時間;另外, 在賭場主推和諧酒純冰飲、在酒吧主推以和諧酒為基酒的雞尾酒;以及每個批次的數量安排大致如此,林總覺得可以麼?”

開席之前, 林老先生直接表示芸庭的事皆是林奇偉做主, 所以路楠十分自覺地選擇了林奇偉身邊的位置, 直接和林奇偉談。

月前,林奇偉確實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給芸庭的酒水單子上增加華國白酒這個選項,他以為是父親那不定時發作的愛國之心又跳出來了,但按他的想法, 即便要選, 也該選國酒——在他看來,華國國酒白瓷係列在國際上還有些許知名度, 源川?真的拿不出手。

林奇偉帶著一點不以為然麵對源川兩位過分年輕的負責人, 要不是他父親說那位陳總是源川集團董事長的兒子,他估計都沒有親自招待源川人的打算。∞思∞兔∞在∞線∞閱∞讀∞

現在在午宴上聽了聽,林奇偉覺得源川酒廠的人, 好像、也許肚子裡還有點貨?

可因為和娛樂城的其他收入比起來, 芸庭的酒水年銷量顯得很一般, 他對這塊業務並不太走心,聞言也隻是點點頭:“那就先按照路總的意思辦吧。”

這句話很有意思。

‘先’。

也就是說,萬一源川和諧酒的銷量不理想,也許還有一個源川人並不願意聽到的‘後’。

洪偉不禁有些擔心,他原以為來賭場的都是一擲千金的人,賭場的酒水銷量肯定不一般;昨晚逛了逛普通賭廳和酒吧,發現喝酒的老外是真不少,而且都喝烈酒。

但是賭場老板這態度不冷不熱,對於一個新進駐的白酒品牌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身為對接業務員,洪偉忍不住去看了林老先生一眼:整個合同金額都是林老先生敲定的,老先生和林總又是父子關係,但凡林老先生願意叮囑一句,林總肯定會對和諧酒更重視一些吧?

然而林老先生全程巍然不動,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洪偉又忍不住去看路總。

他一區區業務都能聽出林奇偉的言下之意,路楠怎麼會沒聽出來呢?

【原本想著芸庭一切與我無關,現在想來,一年一千五百萬美金的和諧酒合同,分至芸庭是五百萬,如果林奇偉不配合,或者因為他和他父親之間的隔閡影響我們源川出貨……】

【嘖,我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完成任務、創造業績、好好賺錢!】

路楠心中拿定主意,卻不著急開口說這些,反而表現出正事聊完的模樣,同林老先生、林奇偉開始閒聊:“對了,林先生,有件事我想請教您。”

林老先生以餐巾擦了擦嘴角:“路總你說。”

路楠借十分感興趣地問:“昨天下午的時候,您同我們說,想要到達山頂,除了上下索道,還有一條盤山公路。”

林老先生點頭:“是的,這條盤山公路落差在一千米以上,耗時四年才修成,盤繞山體、依山而建,引用了當時最先進的技術,哦,競標成功的施工隊之中還有我們華國的公路橋梁建造團隊呢。”

聽到後半句,路楠根本就不覺得稀奇。

咱們華國是什麼?是藍星基建狂魔哎!區區一條盤山公路,灑灑水而已啦,如果不是因為這條路是在瑪萊境內,那兔基建隊說不定兩年就建好了——也許隻要一年?

“您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些可惜了,可惜上山的時候乘的是索道,山下蜿蜒的公路僅是驚鴻一瞥,剩下的部分被茂密的植被擋住啦,沒看見全貌。”路楠很遺憾地歎了一口氣。

林老先生一直都很欣賞路楠,少見她像一般年輕女孩子那樣表露出對什麼東西好奇的態度,於是十分和藹地道:“這沒關係,其實驅車上山所看見的風景不如下山,路總要是感興趣,奇偉,你稍後安排一個車,傍晚的時候帶路總……和陳總去兜兜風,一邊下山一邊逐日落,風景甚好。”

他一般都是順口吩咐阿偉的,不過還是考慮了兒子的心情,轉頭同林奇偉說。

不就是安排合作夥伴兜兜風麼,隻要不是阿偉越俎代庖來安排,林奇偉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