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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定價權的控製,所以中小型經銷商很有存在的必要。”

“至於‘中度酒比高度酒更容易出口、和諧酒比經典酒更適合出口’可以歸類為一個問題,我接下來要把壓力給到夏總和陳總這邊。”

路楠的演說,數據嚴謹、措辭嚴謹,不過也會時不時抖一抖包袱,就像剛才諷刺令揚一樣。

她知道自己剛才快速輸出了一大堆帶有預判性的乾貨內容,未免乏味,現在特意提了公司兩大boss,眾人的目光跟著朝最前排某兩個位置看過去。

夏總拿起桌上的立式麥克風,笑嗬嗬地說:“路總,這麼客氣做什麼?你講噻!”

路楠亦笑著說:“大家聽到了,夏總讓我大膽講的。”

接著她話鋒一轉說了正事:“我想要請兩位領導幫忙的呢,是這事兒。我們的和諧酒已經是華國白酒行業內濃醬兼香的行業標杆了,什麼時候把國標標準和國際標準申請下來?這樣,我同客戶談的時候,又多了一個說服他們的依據啊。”

夏總轉頭看了陳驍一眼:“這個問題,還是讓陳總回答你好了。”

陳驍笑了笑,答曰:“路總,我會儘快的。”

“為什麼是和諧酒?國標和國際標準為什麼這麼重要?”

路楠自問自答:“那是因為我們華國白酒實在是太過神奇,不同的釀造工藝會帶來一些難以定量衡量的微量元素和芳香物質,這是我們華國白酒的特色,更是區分不同香型的依據。但是老外——咳咳,境外客商不理解這一點,他們不理解,同時還會懷疑這些奇奇怪怪的物質會不會對身體有害。”

“所以他們需要我們提供的產品成分表,我們還需要更詳實的數據,把所有成分一一標注,帶比例的那種。這是人家境外的規則,華國白酒想要出去,就得遵守人家的規則,沒得辦法。”路楠無奈地攤手,“所以,我請求、央求、懇求陳總,早點辦好嗷,拜托拜托了!”

路楠覺得自己現在真像是說單口啊,還得負責抖包袱。

陳驍含笑看著路楠,又承諾了一句:“一定儘快完成路總的吩咐。”

眾人皆笑,笑過之後恍然大悟地點頭:路總這麼說,我就聽懂了。

不過聽懂這幾個問題,還有其他問題呢。

在路楠看來,這些中高管理層人員提出的問題都有點兒可笑,最突出的表現為,他們對於彙率漲跌的風險毫無認知,問的問題五花八門——【算了,好歹還會問,比不懂裝懂要強。】

隻是這麼沒完沒了地問下去,每個人演講之後的五分鐘提問時間在路楠這裡被拖延到了十分鐘,還大有未儘之勢。

路楠往下頭坐著的第一排投去隱晦的目光:本該在我後麵上來分享演說的人一會兒該有意見了吧?

陳驍隨即側頭與夏總耳語幾句,反映了這個情況。

沒想到夏總拍了拍話筒,直接表示:“我看大家對海外市場部特彆好奇,這樣吧,咱們再讓路總回答十分鐘,十分鐘之後換我們華北市場負責人韓大區給大家分享分享工作經驗,你們快點抓緊問。”

路楠能怎麼辦呢?這是夏總的重視與抬舉,她就繼續給眾人答疑解惑唄。

不過路楠也察覺到了,提問的人之中,有一部分是真的虛心求教;另一部分則是不懷好意,抱著挑刺的心提問的。

【嘿,我可是理論聯係實際的人,還怕你們?】

連分享帶答疑一共四十五分鐘,路楠下台喝了狠狠幾口溫水。

……

不僅會議期間,就連中午吃工作餐、晚上晚宴,路楠身邊時時刻刻都圍著人。

足可見現在海外市場部的風頭有多盛。

仇超群看了看人群中央的路楠,又看了看身邊的陳驍,嘖嘖了兩聲:“瞧好了,讓你知道誰是哥哥。”

“路總,路總,叫我好找。剛才薑媛給你打電話你沒聽見吧?人電話都打我這邊來了,快去回一下。”仇超群端著酒杯、捏著手機擠進人群,給路楠使了個眼色。

雖然路楠在這個場合裡如魚得水,但是被人圍著確實沒辦法好好吃飯,她逃出包圍圈之後,對仇超群拱拱手:“謝謝仇哥。”

“嗐,我就是個跑腿的。真的想要解救你的人這不是不方便過去麼。”老仇又不是傻的,從絲路論壇之後,陳驍那個臭小子明顯是發春了,他連問都不用問那個‘她’是誰——臭小子死心眼,都死磕路楠快三年了,絕無可能換了對象的。

路楠毫不客氣地笑笑,沒有否認的意思:“確實要注意影響。”一點兒都沒有被調侃的局促。

仇超群反而正色說:“是,你們考慮得對。以後需要打掩護,儘管找我就是了!”

秉承著好人做到底的原則,晚宴快結束的時候,老仇還喊了路楠一起去吃宵夜。

說來也奇怪,總部的人從來不傳仇超群和路楠有緋聞,大概是因為仇超群的異性緣實在太好,卻又在和所有異性相處的時候很有分寸感?

作為仇鵲橋,他成功為陳驍和路楠搭橋,促使這對有情人能夠自百忙中抽出約會的時間。

……

總部的半年度會議為期兩天,路楠沒有著急走,她讓李清買了第三天中午的機票,因為那天上午她還要去一趟總部。

一來,是為了催促人力資源部總監黃浩違法違規調查職員的處罰結果;

二來,夏總有約,好似打算親自和她談談她下半年合同到期之後的打算。

第372章

路楠到了夏總辦公室門口, 對李清說:“你在外麵等我就行。”

李清點點頭。

跟在夏總身邊劉秘書幫路楠推門之前,還特意問了一句她喜歡喝什麼茶。

“普洱或者紅茶,都行。”路楠衝著對方笑笑, “上次我們在凱爾斯酒店茶室喝到的茶一般, 過幾天我打算給夏總和陳總寄一點吳裕泰的茉莉雪針,催著他們快點兒把和諧酒的國標標準申請下來, 再衝著國際標準使使勁兒。哎,到時候我給你和翟秘書也寄一點。”

路楠適當地提一提自己的口味,卻又不挑剔,又把寄茶葉的事坦坦蕩蕩地說出來, 這樣無形中和劉秘書透露出一種‘我們這麼熟了’的意思。

劉秘書果然笑了笑:“這怎麼好意思。”

“嗐,都是時不時要加班的人。不是咖啡就是茶, 你們就當換換口味唄。放心, 不貴的。”

普通品質的確實不貴, 但是茶葉和酒一樣,也是分了品相的嘛。

劉秘書一邊給路總帶路,一邊輕聲說:“夏總前兩天讓黃總監回家反省了呢。”

【反省,就是說, 大概率不會辭退了。】

路楠了然地點點頭。

……

辦公室內, 夏總也很糾結。

黃浩這個人吧,確實沒什麼本事, 但他是個關係戶。

他犯的這個錯, 屬於可大可小的。下場如何,單看路楠要不要追究到底。^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從夏總私心來說,當然是希望路楠能忍一時之氣。

第一是為了一個穩字。從正月起, 源川一二季度的出貨與回款都不太理想, 等著看源川笑話的人就可多了, 好不容易六月份挽回一點兒麵子,如果把黃浩開掉,將事情鬨大,才撿起來的麵子又丟地上了。

第二也是為了路楠好。她現在風頭太盛、又不是川省籍貫的,如果來總部開一次半年會議就搞下去一位總監,叫公司其他人怎麼看、怎麼想。尤其這事兒背後大約還有老童的攛掇,如果路楠不依不饒地要公司給個公道——老童和黃浩不一樣,後者就是個草包,前者卻是跟著源川一起成長的,在公司人緣也不錯……

可是夏總自己也年輕過。要是沒點兒意氣用事的時候,那還叫年輕麼?

何況……

夏總默默地歎了一口氣:何況,本事大的人大脾氣也會不小,就看小路前兩天在會議室詰問黃浩的架勢,也不像是願意善罷甘休的。將心比心地想,她才初任一部總經理不久,如果連被‘誣告’的事情都能忍讓下來,恐怕會被人蓋章認證人善可欺,以後海外市場部逐漸壯大,必定會有資曆深、有背景的員工調過去,到時候她就更難馭下了。

路楠進入辦公室之後,夏總十分糾結地想,要怎麼與路楠開口。

卻沒想到,路楠帶著笑與夏總說:“夏總,是不是關於黃總監的處罰決定讓您有些為難?其實這兩天我也想過了,關於這場兼職的烏龍呢,我也有一定的責任。如果我在入職的時候就將這部分情況同公司報備一下,也就不會引起這樣的誤會了。”

路楠笑眯眯地把那天彆人意圖扳倒她的行為歸咎於誤會,夏總十分震驚,又很快回神。

他打量麵前坐著的年輕女性:長著乖巧無害的臉,現在的眼神和表情也分外真誠。

如果不是見識過她同客戶之間你來我往、分毫不讓的談判;如果不是見識過酒會場合她言笑晏晏、談笑風生的本領;如果不是見識過她有理有據地反駁黃浩並且還在激怒黃浩之後給他下套——【那我或許也就信了。】夏總想。

不管路楠是出於什麼考量,她能主動開口退一步,夏總對她的觀感又好上了幾分。

緊接著,路楠就說:“可是黃總監的行為畢竟已經踩線,如果一點懲戒都沒有,那麼其他人知道誣告的後果一點兒都不嚴重,恐怕用這種手段排除異己——試錯成本太低了。”

“哦,那麼小路你有什麼建議?直接說就是了,沒事的。”夏總這下子是真的有點兒好奇了。

路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建議對黃浩的懲處:罰薪、降職。

這是路楠給出的建議,也是路楠給出的試探。這兩點提議都和夏總不謀而合,隻是路楠關於黃浩降職的提議更加徹底一點,彆什麼經理或者主管了:一擼到底,部門職員。

夏總在心裡頭嘶了一聲。

倒不是路楠有多麼地聖母。

其實給堂堂總監降至普通崗位,對黃浩來說已經是莫大的侮辱了,他又沒有調去其他部門,依舊在人力資源部,等於說先前的下屬(們)反而成了他的上級、同事。但凡黃浩還有點兒血性,都會即刻的辭職;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去外麵找不到更好的工作,那就要忍了下來,繼續在源川工作。

【這個姓黃的即便依舊留在源川,隻要我今年的業績夠硬,等到年底,都不需要我動手,願意對我賣好的人自然會收拾他。到時候這件事的風頭已經過去了,一位和我部門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普通職員離職,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路楠一直都沒有將這位連頭腦都沒有的豬對手放在眼裡。

比起黃浩,她更好奇童大區的下場。

不過想想陳驍之前做的承諾,路楠覺得自己現在也不必著急。

童大區,不是她一人可以扳倒的——親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