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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眾人齊刷刷站在兩人麵前,就連小崽子也在,認真地圍觀兩人忘情地親%e5%90%bb。

柳柳的臉瞬間像是紅透的螃蟹一樣,她若無其事地從沈停雲身上下來,坐在當家主母的位置上,親切地朝眾人打招呼。

“嗨,大家早上好啊。”

眾人心道,不早了吧,都要到午時了。

眾人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

柳柳道,“那個...”

柳柳完全驚魂未定,那個啥來著?

柳柳看向沈停雲,沈停雲則是瞟了一眼地上的箱子。

哦,對了,發歲封。

“大家新春快樂哈,叫大家來,是要發歲封,大家第一次在晉王府過年,發個歲封,討個吉利哦。”

眾人聽見每人都有歲封十分高興,一一領了歲封,眾人臉上更是喜氣洋洋的。

臨近午時,眾人在堂中一同用了膳,午後回到各自的住處小歇,約下時間,臨近傍晚,眾人又在和光堂一聚,柳柳更是親自下廚將雲香樓全套果子糕點做了出來。

眾人自然吃得十分開心,新年的守歲活動正式開始。

入夜沒多久,外麵便開始響起稀稀拉拉炮聲,隨著時間臨近午時,炮聲也越來越密集。

沈停雲早已經命人準備好了煙花,臨近午時,南儲進門稟報,“爺,一切就緒。”

沈停雲點頭,柳柳則是招呼著眾人穿衣服,去到廊下,準備看煙火。

南儲見眾人準備好,手臂往下一放,晉王府煙火正式開始。

柳柳抬眼看著天上升騰起五顏六色的光,不禁讚歎,原來近距離看煙火是這樣驚心動魄的美。

從前兄妹三人過年之時,為了省錢,並不會買鞭炮這樣的稀罕物,可是過年這樣家家喜慶的節日,想要煙火怎麼辦?

姐弟三人隻有在過年的時候爬上屋頂,對著能夠放煙火的人家遠遠看上一眼,就像是自己也放過一樣。

沈停雲昨日夜中偶然聽見柳柳在打馬吊的時候提及,心中不禁一酸,隨即命人準備一大車的煙火才算完。

煙火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眾人看得過癮極了,最後甚至自己下場放鞭炮,點煙火,最後玩得不亦樂乎,直到午夜以後才算完。

玩樂之中,沈停雲看見柳柳的臉凍得通紅,怕她不顧冷,隻顧玩,在人群中,將她抓過來,兩人走到廊下,將她抓緊自己的大氅裡,暖著。

柳柳被沈停雲鋪天蓋地的溫暖襲來,還伴沈停雲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好聞極了。

她靠在沈停雲的懷裡,看著身邊的至親和好友,在她身邊享受團聚的快樂,柳柳的心被幸福填的,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麵前的這個男人。

柳柳轉過頭,帶著淡淡笑意看向沈停雲,她輕輕親了一下沈停雲的臉。

笑著在他耳邊道,“沈停雲,新年快樂。”

沈停雲伸手撫了撫柳柳的發頂,“楊柳柳,新年快樂。”

兩人互相問候新年快樂,隻覺此刻真是此生最好的時候。

.......

過了新年,沈念惜與楊白楊的大婚臨近,禮部與內務府忙的不可開交,終於臨近婚期。

值得一提的是,沈念惜在年前看上了楊依依的刺繡,竟然把大婚的吉服交給楊依依去刺繡,楊依依不負眾望,用了四個月的時間,將沈念惜的吉服繡好,當沈念惜穿上大婚吉服的那一刻,合宮上下無不驚呆。

隻見沈念惜身上的九尾彩鳳,栩栩如生,火似真身一般,甚至太後皇後這樣見慣宮中頂級刺繡大師的人,也毫不吝嗇地誇讚,這等刺繡技藝爐火純青一般。

而沈念惜不遺餘力地為楊依依宣揚她的成衣店,讓依依接單接到手軟。

三月初三,正是春日好時光,眾人瞧著新晉的禮部侍郎,成了朝廷炙手可熱的人物,又與公主大婚,又有當今地位尊崇的晉王當姐夫,姐姐為王妃,妹妹則是全城貴女貴婦追捧的刺繡技藝大師。

楊家三姐弟就這般悄然成了這京城中炙手可熱的人物,當楊柳柳眼看著,楊白楊與沈念惜進了洞房後,忽然有種自家孩子出嫁的感覺。

不過這種情況跟實際也沒什麼差彆,柳柳覺得來日給老楊上香的時候,又要多燒幾顆金元寶,朝他念叨,這一年楊家的氣運好到爆。

楊白楊與沈念惜的大婚終於告一段落,至於兩人婚後能過成什麼樣,其實柳柳又期待又擔心。

期待楊白楊那個榆木腦袋能早日開竅,擔心沈念惜會不會覺得楊白楊不解風情。

可後來,當柳柳在宮宴上看見楊白楊親自蹲下,將沈念惜的鞋子提好的時候,她就放心了。

她相信好男人都是要調教出來的,她可是太清楚楊白楊是個什麼貨色了,跟老楊有過之無不及,可是咱們可愛的寧和小公主,就不一樣了,那般聰穎伶俐可愛,然是懂得怎麼將這棵食古不化的隻知正道之光的木頭,變成眼中除了政務隻有她的好夫君。

打從楊白楊大婚以後,楊依依便是整日窩在自己的成衣閣中不出門,好像她世界裡除了刺繡,就是刺繡。

直到某日來了一人,店中小廝自認接待不了這等貴客,才特意將楊依依叫下了繡坊。

她看見在自家的狹小的小店之中站著一人,有幾分麵熟。

直到那人轉過身,楊依依才匆忙斂身行禮,“給大人請安。”

這人正是姐夫的好友顧辰澤,儘管楊依依已經在姐夫的府中見過多次,可私下見麵還是這一樣第一次見。

顧辰澤很客氣,身為官場老油條的他自然懂得怎樣對待一個小姑娘,隻需進退守禮即可。

他溫聲道:“姑娘不必多禮,聽聞姑娘繡藝高超,我此番前來自然是想求姑娘一件衣服,不知可否。”

楊依依見對方進退得宜,談笑自如,戒心已不像剛才那般重,但出於姑娘家本能的羞怯,楊依依的臉色還是不由自主地泛紅。

但是開門做生意,怎能看到公子爺們就害羞,那還怎麼做。

楊依依暗自吐出一口氣來,大方上前,“自然是可,大人想要做什麼樣的花色麵料圖案?”

顧辰澤十分乾脆,“天青雲錦翠竹長袍,姑娘可能做?”

楊依依點頭,這件長袍她打從給楊白楊做過一件,最近已經做了不下十來件了,自然十分熟悉。

“隻不過,這翠竹圖案,需按照我帶來的畫作刺繡,不知姑娘可能做到?”

楊依依聽見顧辰澤自帶畫像,來了興趣,她輕聲道:“還請大人將畫作與我過目。”

顧辰澤欣然應允,命小廝將畫作打開,展現在楊依依麵前的是一張栩栩如生的雨後天青翠竹圖。

畫作十分靈動寫意,看得出來作畫之人的畫技高超。

“不知姑娘對於這幅畫作刺繡可有難度。”

楊依依症愣了一刻,隨即道:“哦,可以的,隻不過時間長一些。”

顧辰澤忙回道:“無妨,聽聞姑娘甚忙,再不願等得。”

楊依依點頭,“還請大人量尺。”

顧辰澤點頭,在原地站好,楊依依伸手掏出隨身攜帶的軟尺,顧辰澤身材修長,讓她不得不踮起腳來從上到下細細計量每一處。

可儘管楊依依再小心,兩人的距離也難免近了一些,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儘管她努力地壓製,原本再簡單的動作還是讓她的手抖起來。

倒是顧辰澤始終十分淡定地看著小姑娘在他眼中慢慢變慌亂。

量尺終於結束,楊依依仔細地記錄好顧辰澤的各處尺寸,又把他的畫作收好,隻對顧辰澤說:“還請大人半月後,來取衣。”

半月後,顧辰澤如約取衣,衣是取到了,可是楊依依的人卻不在,顧晨澤滿懷希望的這一刻落了空,看店的小廝隻說,楊依依去蘇杭,尋找原料。

顧辰澤怎麼也沒料到,楊依依看上去一個那般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會至深前去蘇杭尋找原料。

他直接進宮朝沈宵珩告假,說是有要事出門,歸期未定。

沈宵珩十分頭疼,已經有一個天天要在家陪媳婦的王爺,沒承想聞景行說自己對雲香樓的徐娘來了感覺,說是要去說親,連顧辰澤也要出去找姑娘,這滿朝的政務誰能來替他乾。│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也就隻有一個楊白楊,此乃一介神人,一人定三人,處理政務的能力,比沈停雲還要快,沈宵珩簡直把楊白楊當成寶一樣的供著,可奈何,沈念惜到了時間就來要人,沈宵珩也沒辦法,隻能宵衣旰食地當勞模。

轉眼又到十一月,沈停雲看著已經滿地亂跑的小崽,柳柳在身後像是一個老母雞一樣的護著小崽,生怕他摔倒。

玩了半刻,小崽還在精力充沛,柳柳已經有些體力不支。

“沈停雲,你來看崽子,我歇會。”

沈停雲將崽子抱在懷中,看著柳柳坐在凳子上擦汗。

柳柳問:“顧大人可是到了杭州了?”

沈停雲道:“到了。”

“可找到依依了?”

“他心中自然是有數的,你妹子跑不掉。”

“柳柳揚著帕子驅熱,喂,你答應我妹妹高嫁,就是讓顧辰澤去找我妹?沈停雲你說話不算話啊。”

沈停雲低頭看著懷崽子,“你若是想讓依依一輩子幸福,就要給她選擇與追求的權利,若是顧大人不是她心裡喜歡的,這種高嫁不要也罷,硬被捆在一起的兩個人,又怎麼能生出情誼來?”

柳柳點頭想了想,沈停雲的話也有道理,但她還是有些擔心,剛才陪崽子玩,讓她肩膀痛,最近真是全身都痛,這帶崽子的生活什麼時候能結束啊,她真的好想去走走啊。

柳柳揉著脖子,“你說顧大人到底靠譜嗎?”

沈停雲望著楊柳柳,雖然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但仍舊如少女一般,最近倒是越發讓他迷戀,愛不釋手起來。

沈停雲默默將崽子送到李嬤嬤手裡,他來到柳柳的身後,伸手揉捏柳柳的脖子,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柳柳閉上眼享受片刻的舒適,她聽見沈停雲的聲音自上方傳來,“你且放心,我倒是看好他。”

夜間。

柳柳像是從水中撈上來,腿腕酸軟得不像話,沈停雲耐心地給她揉捏著。

柳柳趴在枕上,心想,難道她真的要日複一日被沈停雲困在這王府中?

世界那麼大,她真的好想去看看,楊依依總是借著需要進布料,學習繡藝的理由,去南方。

而楊白楊總是能夠借著出使的機會,帶著沈念惜周遊列國。

就連徐念禾也說,雲香樓要對外開分店,她要帶著江晚晚去實地考察。

隻有柳柳,隻能被困在王府中,每次她想做些什麼,都被扔過來一句話。

世子還小離不開她。

起初她以為,隻要小崽戒奶就好了呀,等她熬呀熬,小崽終於不用吃她的奶了,她能去雲香樓打理生意了,可是又被說,世子現在真是認識母親的時候,要多陪世子才對。

柳柳耐著性子陪了,待長大了些,她又被告知,世子開始學走路,要扶著走才對。

柳柳沒法子,自己生下的崽得自己擔啊。

如今那小崽子終於能夠自己走了,可今兒沈停雲告訴她什麼,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