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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了幾次, 都被王府的暗衛驅走了。”

柳柳道:“你不用搭理他,隻管經營好茶樓便好,這間茶樓有公主和陸朝雲的入股,京中誰也不敢隨意來找麻煩,想要在這裡鬨事也得看看公主和陸家, 況且上沈停雲現在還挺好用的,隻要你住在這裡, 謝啟臨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來鬨事。”

徐念禾點頭, “大家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 現在我每日忙的不可開交,也沒時間去想彆的。”

柳柳笑著抱住徐念禾,“就是,咱們雲香樓多虧有阿禾在,不然啊,怎麼能這麼火熱嘛。”

徐念禾伸手刮了一下柳柳的鼻子,“就你啊,會揀好聽的說。”

柳柳吃完所有的點心,也足足歇夠了,天色都已經見了黑,直到徐念禾催促才張羅回府。

柳柳笑著從包廂裡挺著肚子出來,跟眾人說再見,沈停雲在馬車裡聽見動靜,趕緊從車裡下來,他走到柳柳身前。

“你們完事了?”

柳柳剛才笑意盈盈,轉頭看見沈停雲頓了一下,隨即變了臉色,冷冷冰冰,“嗯,完事了。”

說著便上了馬車,沈停雲看見柳柳這副模樣,心裡簡直想象是被凍住了一般,他在心裡暗自發誓,即便是他縱容楊柳柳,即便楊柳柳懷著孩子,但是等他一個下午這樣的事情,關心照顧她這件事情,從此他也不會再做一次。

她冷著他,那他自然也應該看看他沈停雲不是她楊柳柳可以隨意對待之人,如此,就先冷她一個月看看。

直到回了王府,柳柳隨著沈停雲進了和光堂,兩人再也未曾說過一句話。

柳柳心裡其實也很鬱悶,她這般疏遠著沈停雲她的心裡也不好受,隻是...

他朝生下孩子,柳柳又是一個人出了這王府,這裡的一切都跟她再無關聯。

即便如徐念禾曾經與謝啟臨那般恩愛,現在也成了陌路人。

而她對沈停雲也不過是晚痛不如早痛,長痛不如短痛罷了。

柳柳白日吃得多,晚上沒有再用膳,倒是沈停雲為了一等她沒有吃任何東西,南儲看著沈停雲沒有用膳,直接吩咐小廝擺膳。

沈停雲叫撤了,楊柳柳不跟他一起吃,他好像吃什麼都味同嚼蠟。

柳柳洗澡出來,看見沈停雲也已洗好,換好常服半躺在躺椅上看書。

他好像一直沒有用膳?

柳柳心裡泛著疑惑,柳柳走到沈停雲身邊輕咳了一聲。

“嗯哼!”

沈停雲放下書,抬起頭,冷冷看著她。

柳柳可憐兮兮,“沈停雲,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

沈停雲心頭一顫,即便此刻他心裡生出無數個年頭冷待她,可是看著她凸起孕肚,還有柳柳一臉無辜的眼神。

他歎息一聲起身朝外,“黎陽,備膳。”

片刻後,黎陽帶著一眾美男小廝,將各樣精致的飯菜,布滿了桌。

柳柳與沈停雲坐在桌前,沈停雲伸手夾了一塊柳柳常愛吃的魚肉,小心地挑出刺放在她的碗裡。

柳柳原本這頓飯是陪沈停雲吃的,畢竟讓他等了一個下午,而且沈停雲沒吃任何東西,柳柳實在是不忍心。

可是自己吃著吃著,竟然來了食欲,今日廚房做的小蓮蓬湯,又香又滑。

柳柳呲溜一大口進去,因為太過鮮美,竟然嗆了起來。

柳柳拚命地咳嗽,沈停雲直接緊張起來,來到柳柳身邊撫摸著她的後背,又把溫水遞到眼前。

“你沒事吧?”

柳柳轉頭看過去,隻見沈停雲的眼中,滿是擔心和焦急。

那一瞬間,柳柳的心裡像是有了什麼弦在繃斷,又像是有堅固的堤壩決了堤。

柳柳眨了眨眼,笑了笑,“我沒事。”

沈停雲將水遞過來,“喝水。”

柳柳乖乖接過,喝下水。

平複了一陣,兩人又繼續用膳,又是長久的一陣默默無語,誰也沒有再理誰,倒是沈停雲在不斷地給柳柳夾愛吃的菜。

柳柳這一餐吃得很飽,沈停雲怕她不消食,在院中焚上一炷香,命人將一把上好的古琴拿出來,在院中彈起來。

古樸典雅的琴聲在院中響起,是柳柳在宮宴上彈奏過的《瀟湘水雲》。

柳柳坐在和光堂的門檻上,雙手支撐著下巴,靜靜地聽沈停雲撫琴,沈停雲的琴聲,很熟練,也是少有的高手,隻是柳柳在這琴聲中,聽見了如怨如訴,怎麼聽怎麼有那麼幾分怨婦的味道。

柳柳知道,沈停雲心裡似乎不那麼好受,可是,真的要向他交付自己的心,好像遠遠比了解他的哀怨更難啊。

柳柳歎息一聲,低著頭。

崽哦,娘親可怎麼辦呢,實在是太難了。

聽著沈停雲的琴聲,柳柳的心裡不自覺地就難過起來,一時沒有控製住,柳柳的眼淚掉了出來。

柳柳慌忙地將眼角的眼淚擦去,隨後裝作若無其事地抬起頭,好在...

沈停雲依舊沉浸在琴聲中,他應該是,沒有看見的吧。

沈停雲彈了三遍《瀟湘水雲》直到夜色已深,他抬頭看到柳柳依舊坐在那,隻是頭靠在門檻上,眼睛卻是閉著,沈停雲止住琴聲,走到柳柳身邊,將她抱起,走到內室,放到床上。

柳柳接觸到了床,自然而然地尋了一個十分舒服的姿勢睡過去。

過了片刻沈停雲聽見柳柳均勻的呼吸聲,才慢慢轉過身,撫著她的墨發,輕輕親%e5%90%bb了一下。

沈停雲看著透過軒窗灑下來的月光,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剛才的那一滴眼淚,被沈停雲像是鷹隼一樣銳利的眸光捕獲到,畢竟看似他在用儘心力去彈琴,但是他的所有意念和關注,全部都,落在楊柳柳的身上。

他似乎好像可以確定,楊柳柳,是不是也...

不管怎麼樣,沈停雲此刻下定決心,楊柳柳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既然他明白自己心意,也下定了決心,那自然就要想清楚,到底要怎樣才能得到她的心?

所有的心事都在這一刻清晰明朗,對於沈停雲而言,此刻背對他的楊柳柳,就像是她的獵物,而他所要想的就是怎麼才能把他的獵物捕到手。

沈停雲慢慢伸手探進柳柳的肚子上,肚子裡的小家夥跟他心有靈犀地伸腳踢了踢,沈停雲在心裡跟他說道。

小鬼,娘親就是要是爹爹得了,你且耐心等等便是。

小家夥又踢了兩下,表示同意。

沈停雲輕聲一笑,心滿意足地睡去。

第二日,柳柳照例睡到日上三竿才行,可醒來,摸了摸身邊空空如也,柳柳不禁睜開眼,沒有沈停雲穿戴好一切半躺在她身邊等她醒來,柳柳還覺得有點不習慣。

她接著在床上犯懶,趴著不肯起來。

她慵懶地叫了一聲,“采薇...飛瑤...”

采薇飛瑤聽見柳柳半死不活地叫喚,端著水走了進來。

采薇笑著道:“王妃醒了?王爺說他進宮去了,處理完政事就回來,叫你不要想他。”

柳柳聽見采薇的話,瞬間坐了起來,一揮手下了床,“我又沒問他,你說他乾什麼?”

柳柳開始洗臉。

采薇貼心地送上棉巾,“王妃當然沒問,是王爺讓奴婢說的。”

飛瑤笑起來,“是王爺說,要是王妃醒來,要第一時間將這句話說給她。”

柳柳擦了擦臉,坐在妝奩前,采薇和飛瑤開始給柳柳梳妝打扮。

飛瑤問道:“王妃,梳洗以後,我們還是去雲香樓嗎?”

柳柳道,“今日有點累,就隨便在府中逛逛吧。”

采薇和飛瑤相視一眼,瞬間了然,這一定是因為王爺不在府中,王妃留在府中等王爺唄。

禦書房。

沈停雲一身矜貴坐在下首喝茶,聽著麵前的幾人對於一些要事爭論不休,但是他的神思卻神遊在宮門之外。

“停雲,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眾人聽見沈停雲半晌沒有動靜,紛紛朝沈停雲看去,隻見沈停雲對著茶碗發愣。

沈停雲這是在發愣?⑥思⑥兔⑥網⑥

真是幾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觀啊。

眾人十分默契地不語,就這麼靜靜看著。

沈停雲回過神來,聽見殿內半晌沒有任何動靜,直接抬起頭來。

“怎麼不說話。”

沈宵珩慢慢從龍椅上坐起來,走到沈停雲旁邊。

“停雲你剛才在想什麼,愣神這麼久。”

沈停雲聽見沈宵珩的話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做了什麼。

顧辰澤與聞景行也同樣想知道,要知道,沈停雲在政務上一向一絲不苟,從不會有任何懈怠,可自從他向沈宵珩告了長假,說是要陪王妃,好像一切都變了樣。

難道,沈停雲剛才愣神也跟王妃有關係?

沈停雲輕咳一聲,“我想問問你們,要怎樣才能贏得女子的芳心?”

三人聽見沈停雲說出口的話,顧辰澤手中的筆掉了,聞景行咳得滿桌子是茶水,沈宵珩剛要上龍椅差點被絆倒。

沈停雲看著三人奇奇怪怪的反應,“你們怎麼了?”

顧辰澤與聞景行相視一笑,好家夥,這是什麼?

千年鐵樹開花了?

萬年上仙下凡了?

還是沈停雲吃錯藥了?

因為他們實在難以相信,厭女厭了這麼多年的沈停雲,現在問你說,要怎麼能夠獲得一個女人的芳心?

這說出去誰信呢?

沈停雲疑惑地看著眾人,遲遲不給他想要的答案,而是陷在震驚當中。

沈宵珩道:“停雲,你跟,晉王妃不太順利?”

“嗯,她最近對我忽冷忽熱,若即若離的。”

眾人聽見沈停雲這麼描述,恍然大悟。

顧辰澤道:“停雲啊,我說呢,你這麼心不在焉的,這晉王妃不是懷著身孕嘛,女子懷孕脾氣本就大得很,你多容忍就過去了。”

沈停雲歎息一聲搖搖頭,“她對我似乎很抵觸似的。”

聞景行道:“這,我聽說,女子對於生產一時,似乎頗為懼怕,因此連帶對自己的夫君有怨念,也是正常的。”

沈宵珩道:“正是了,夢兒生允兒的時候,嚇人得很,當時夢兒卸了力,還好有朕始終陪在夢兒的身邊,始終鼓勵她,才度過去。”

沈宵珩想到當時淩知夢生產時的模樣,實在是驚心動魄,他當時向上蒼許願,願意用他這一身帝王之運換得淩知夢母子平安,大概是上蒼聽見他的祈禱,還好最後一切平安。

其他三人聽見沈宵珩一番描述紛紛變了臉色,顧辰澤道:“怪不得都說生孩子不吉利,男子進產房會有血光之災,原來婦人生產是這般凶險。”

沈宵珩道:“當時欽天監的人跪了滿地,求朕不要進產房,朕未聽,進去配了夢兒,運勢也未見受什麼影響,可見這事並不準。”

“此事,臣聽見的倒是不一樣,戶部尚書當時也是愛妻心切,進了產房,結果整年都運勢不佳,家中連連出事,可見此事也不是空%e7%a9%b4來風。”

沈停雲聽見三人的討論,陷入沉思,他希望,他希望楊柳柳跟孩子平平安安的,如果有事,那一定是他現在做得不夠不好才對。

沈宵珩看出沈停雲的沉思,直接道,